李寂:“本王之前跟你們世子提過切磋的事情,可她死活不愿意,本王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
花漫漫:“…”
這居然也能怪到她頭上?!
她這具身體不應該叫陸漫,應該叫竇娥!
李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話說回來,世子不是說自己失憶了么?怎么還記得武功招式呢?”
花漫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武功。
她干巴巴地道:“大概是因為我以前學過武功,哪怕失憶了,身體也還記得那些招式吧。”
李寂盯著他的眼睛,追問道。
“那本王就更好奇了,為什么你的武功招式跟本王那么相似?是誰教你的武功?”
花漫漫被問住了。
她完全不懂武功,哪知道招式之間還有相似的?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班刃站了出來。
他主動承認道:“世子爺的騎射功夫都是屬下教的。”
李寂二話不說直接就對他出了手!
班刃自然不會傻乎乎地站著挨打,當即展開反擊。
雙方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
李寂收手后退,冷眼看著班刃,斷然道。
“你的武功招式跟世子完全不一樣,你不可能是她的老師。”
班刃皺眉:“這不可能。”
世子爺的武功是由他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兩人的武功招式不說一模一樣,至少也該有七八成相似。
李寂懶得多費口舌。
反正他的試探已經有了答案。
面前這個陸漫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陸漫。
她的武功招式跟他如出一轍。
那是只有他手把手教導,才能教出來的成果。
更重要的是,他剛才喊她名字時,她的反應做不了假。
花漫漫才是她的真名。
再結合之前對她的觀察,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她根本就不是陸漫。
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一想到思念許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李寂就覺得心里酸酸脹脹的。
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想問問她這幾年去哪兒了?想知道她為什么換了一副容貌?還想弄清楚她怎么會不記得他了?
可話到嘴邊,他又生生咽了回去。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周圍那么多人看著。
得找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才行。
李寂強行按耐住胸腔那里那股翻涌的情緒,黑眸凝視著漫漫,聲音略微有些低啞。
“今晚這里是沒法住人了,世子要不要先去本王那兒湊合一晚?”
花漫漫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
“謝謝,但是不必,我讓人再去收拾個房間就行了。”
明知道面前的男人要殺她,她是瘋了才會主動送上門去!
李寂聽到她的心聲。
他想告訴對方,自己并非是要殺她。
剛才他只是想試試她的身手而已。
但看她那副樣子,他知道自己就算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他只能沉聲提醒道。
“時候都這么晚了,等房間收拾出來,只怕天都要亮了。”
杜先生適時地開口。
“世子可以住我那房間,我打地鋪就可以了。”
李寂涼颼颼地看著他:“原來你和世子的感情已經好到可以同睡一屋的地步了?”
杜先生:“…”
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花漫漫:“實在不行我就去馬車里湊合一下。”
李寂:“你是白天馬車沒坐夠嗎?”
花漫漫很想問問對方。
她為什么會被逼著去睡馬車,他心里難道沒點AC數嗎?!
花漫漫露出虛偽的假笑。
“雖然都是坐馬車,但是白天和夜晚還是有區別的。
晚上,我可以坐在馬車里看星星看月亮,還可以和椒桂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李寂順勢看向毫無存在感的椒桂,冷冷問道。
“你懂什么是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嗎?”
椒桂被他那銳利的眼神看得瑟瑟發抖。
“不、不懂。”
花漫漫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
咋就那么實誠呢?
就算不懂也能裝懂啊!
花漫漫倔強地道:“不能跟人聊天也沒關系,我還能看星星看月亮。”
李寂不疾不徐地道。
“你要看星星看月亮的話,就得打開車窗。
到時候會有很多蚊蟲飛進來。
如果你有風油精,興許還能撐一段時間。
可你的風油精在本王這兒。”
花漫漫:“草…”
李寂挑眉,目光危險。
花漫漫:“…是一種植物,我們都要好好地愛護它。”
最終,花漫漫還是被迫住進了李寂的房間。
與漫漫一起住過去的,還有椒桂。
原本花漫漫是打算和椒桂一起打地鋪的。
結果李寂直接將她拎起來,一把扔到了床上。
李寂:“你睡床,本王睡地鋪。”
椒桂惶恐不安。
那她怎么辦?
李寂指著門外:“你去睡馬車。”
椒桂戰戰兢兢地道:“奴婢要是走了,就沒人伺候世子爺了。”
李寂:“她要是有什么需求,本王會喊你過來的。”
椒桂:“可是…”
李寂沉下臉:“沒什么可是的,出去!”
花漫漫趕緊撲過去抱住椒桂,大喊道。
“椒桂不能走!”
要是椒桂走了的話,這屋里就只剩下她和攝政王了。
攝政王剛才還想殺她來著,真要讓他們兩人獨處一室,她只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椒桂也不想走。
面前的攝政王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她可不敢放任他和世子爺單獨相處。
李寂看著面前緊緊抱成一團的兩個人,竟有種自己才是多余之人的感覺。
他的表情越發難看。
“怕什么?本王又不會吃人。”
花漫漫小聲嘀咕:“您雖然不會吃人,但您會殺人啊。”
李寂:“本王剛才只是想試試你的身手,并非是真的要殺你。”
花漫漫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呢!
她死死抱著椒桂不撒手,嘴里還嚷嚷道。
“椒桂要是走的話,我就跟著她一起走!”
椒桂感覺攝政王看向自己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非常兇狠。
這讓她如芒在背,惴惴不安。
可是為了保護世子爺的安全,椒桂硬是咬緊牙關沒有退縮。
李寂很想把這兩人撕開,再把椒桂扔出去。
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么做。
他已經在漫漫心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要是再動粗的話,她對他的抵觸情緒肯定會變得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