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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零九章 辛秘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扶風,你可還能記得進入秘境時的情形么?”聽到寧夏對兩樣所謂的“信物”發出疑義后,元衡道君若有所思道。

  寧夏搖了搖頭,一面苦相地道:“弟子是昏著過去的,醒過來便已經獨身到了某個陌生處。”所以才說她是真的命大,這樣都能茍到平安回家。

  其實寧夏后來倒是有聽貪狼锏的長者說過經過,當時好像是兩個中土修士發生沖突,其中一人被激得在丟失信物的情況下進入的秘境。

  也正是這一小插曲不知道是摁到了秘境哪一個按鈕,隨即不知何處引來來一陣狂暴的靈力,將周邊大批修士都給吸了進去,寧夏便是在這樣一個情形下跑丟的。過后也驗證那些別吸進去的人都是有信物的,所以......寧夏到底是怎么混進去的?

  “你說那個修士也是在沒有信物的情況下進去的?那你后來有沒有再遇到過那個人。”元衡道君問道。

  “弟子那時候還昏著啊......”寧夏很無奈,道君是不是忘了這個。

  “哦?哦,本尊一時間給忘了。”元衡道君暗嘆自己也這離奇的走向被繞了進去,腦子竟一起短路了:“我想玄陽日后一定會后悔沒多待一會兒,如今想來他壓根就沒有聽到重點。”這些才是真正關乎到這個秘境辛秘的情報。

  即便是元衡道君,不考慮立場問題的話,也不禁對玄陽真君生出一股子詭異的同情。若是為這樣的情報做出先前種種有悖原則的事的話,對對方來說大概還能說是值得的,但這些他都沒聽到反而聽了一堆邊邊角角,所以對方這所被白罵了一頓罷?

  不過也不算虧他,他也總會知道的不是么?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錯......元衡道君毫無誠意地想到,然后繼續于寧夏的話題。

  寧夏本來在嘀咕,堆積轉念一想,她好像是漏掉了一點什么細節——很重要那種。

  ——“天知道我們前一刻還在看那個顧家的熱鬧,畢竟可是那個玄天劍宗,便是顧家本身在中土中部也是威名遠揚......結果轉頭自己這頭就出事了。果然熱鬧不能多看,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變成人家的熱鬧。”這是狼五在秘境再次跟她會面后哦偶然說的一段話。

  當時她沒多想,加上死里逃生好幾回,精力跟腦細胞也有限,就沒多想,只當八卦來聽。如今再想來好像......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顧。玄天劍宗。

  好像是顧家的兩個人吵起來了......顧淮的顧。那個別逼著闖進秘境屏障的不會是顧淮那個小倒霉吧。

  寧夏這才徹徹底底將細碎的線索連接起來。

  是的了,所以他們兩個人才會都掉進“極限地獄副本”,一起跑荒地,一塊兒沉靈池,在跟嗜血妖藤來幾回生死時速。這些素材湊一塊兒在寧夏的上輩子說不定都能剪出好幾部正經中外的大片兒。

  “弟子想......我大概是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寧夏道。

  元衡道君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擺出一副“請說”的模樣。

  “如果是他,道君應當也是見過的,不知有沒有印象。您還記得秘境開始之前我等不是曾到南疆云島一游,當時還遇上空間風暴......您不是遇上了一個給你帶訊的少年。他叫顧淮,聽他說是玄天劍宗的弟子。”然后又將她如何推斷出顧淮可能就是那個人的想法大致說一下。

  “如果給你猜中了。扶風啊,那你這可真的不是一般地巧。”元衡道君頗有些玩味地道。他沒想到自己當初隨意碰見的一個人不但給他帶來寧夏的消息,后來還跟寧夏有這樣的因緣,而更叫人驚異的是少年的身份。

  竟是那個玄天劍宗——

  “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是。你這是運氣好呢,還是倒霉到家了,怎么什么都能找上你。本尊光是聽著便已覺得你這日子過得不容易。”元衡道君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聲。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您這到底是笑我還是在笑我?!

  都不必說了,她已經明白了。

  寧夏頗有些惱怒的道:“總之就是這樣。我記得他好像說過也得過延靈湖秘境的密匙,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用上,用了其他方式回中土的。”

  “估計他也是跟我一樣作用的是密匙,所以落地點才在一塊兒的。看來這密匙跟玉片是當真藏著什么名堂。”打開思路,寧夏腦子快速旋轉,已經順勢開始往下邊想了。

  “密匙、那片荒地、靈力池、夜明城…秘境五部、稷下仙塔——”每一個看似無關聯實際上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她的思緒閃得太快,不及抓住便又很快被新的層層疊堆得看不見了,所有的東西都梗在喉嚨里爭先恐后想要出來最后卻一個都說不出來。心間像是壓了一塊兒巨石一樣,呼吸間沉沉的似是快要喘不過氣來。

  忽然,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緊繃的肩膀,往下壓了壓,寧夏像是得到某個暗示的信號一樣整個人也平了許多。

  “好了,你可先別著急。平平氣息,歇歇,本尊真怕你記不得呼吸當場厥了過去,到時候才是真的的笑話了——要知道那天玄陽來訪你都沒暈。”元衡道君打斷寧夏魔怔似的分析。

  “一醒來便是記著正事,你可還記得自己都還沒好全?好了,你今天講的也夠多了,累了吧。不如聽本尊來說說,我這兒倒也有些趣聞,正好可以同你說說。”長者緩緩道,帶著某種魔力,讓寧夏稍許顯焦躁的心也平靜了些。

  長者沒有急著說,只是斜覷了眼院落的某個角度,眼眸透著某種凌冽的銳意,如刀鋒般尖利劃過,與對面錯面一交鋒便兩兩消散掉了。

  不過寧夏并沒有看到這一場面,她這邊正好處于一個類似于死角的站位,也看不出對方此刻面上的神色。在她的角度只看到元衡道君似乎環顧四周看了一陣,隨即收回了視線,然后對方輕輕推了推她的后背,示意她該回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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