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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就你懂的多

  問橙考慮到單諺在自己身邊,為了減少和他接觸,她自己主動從病床上轉移到輪椅上。

  “再說詳細一點,只要不是現在復活御煞一切都好說。”

  “祠堂內供奉一魔卷,是當年絕地天通前,人族疑似與魔族談合暫時擬定的協議,唯一可惜的是協議上的條件還未談成,妖界從中離間搶走了本來劃分給魔族的魔界,絕地天通后魔族無去除,被迫困于山上脅迫當初送卷軸談合的莫家造反。

  誰也沒想到莫家拼死不從,還與其他各家里應外合拖住御煞毀了整個魔族,我當初若不是云游在外,你們家先祖沒一個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宿北斗說著開始推問橙向屋外走去,單諺沒有出聲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后。

  “那你我之間要合作什么?我又不能代替我家祖先和你們再簽什么協議,就算按了手印也沒效力,你們魔族還是孤族只能隱藏在人類之中生存。”

  問橙并未覺得這合作有可以進行的必要,歷史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個手印改變。

  “卷軸幾千年來并未腐朽,反而曾被一個唱雜戲的戲班當做羊皮卷軸用來統計了成員,簽賣身契…”

  宿北斗正說著問橙突然對上號了,轉頭看向身后的宿北斗插話到:

  “卷軸上沾染的魔族怨氣該不會嚯嚯了一整個戲班吧?你們莊內的鬼唱戲就是這么來的對不對?”

  問橙看到宿北斗點頭,沒忍住抱怨出聲:

  “什么倒霉戲班,簽賣身契還簽成了死亡筆記,被滅了一戲班也是夠倒霉的。”

  “他們再倒霉也終究是人,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但魔族的人死后沒有人類可以附身,死了就是死了,你只會同情你看到的弱者,卻沒想過我們魔族也需要被同情。”

  宿北斗的觀點實在太過奇特,問橙敷衍的答應著:

  “行行,你說需要被同情那就稍微同情一下吧,反正你能打,你說是啥就是啥,你直接告訴我,我按了手印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可以通過卷軸預測未來,知道御煞何時能復活歸來。”

  宿北斗剛說完,問橙馬上拉長音調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哦…!難怪昨晚你故意提醒我,是想讓我主動犯錯幫你預測,你這個魔壞的很!咱們這樣不用套路直接說出需求多好。

  手印我可以幫你按,但你先告訴我,我這手印按了會有什么副作用。”

  “你若還活著會折壽,但你現在和死人沒有區別,按了就是按了,沒有代價可以付出。”

  “不,我指的代價得你出,我若幫你按了手印,修墳刷地糊墻都不要再找我了,你能不能辦到?”

  問橙眼珠子一轉,琢磨一番后決定提出點代價,雙方才能達成互惠互利。

  “好,那都是小錢無所謂。”

  宿北斗欣然同意,推著問橙離開門診室。

  但剛一出門診室所在的平房,問橙瞬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門診室外的墻上釘進墻壁內至少七、八把兵器,其中有短刀、飛鏢、軟鞭、鐵棍等等…

  這些兵器的種類之雜幾乎包含了契管局七元老各家最具代表的兵器種類,問橙打眼一掃瞬間就發現了黑面短刀和烏冬匕首。

  “這是啥情況?這些兵器都是誰家的?”

  問橙推著輪椅好奇的又退了回去,想伸手去拔黑面短刀,卻發現自己根本拔不動,便求助宿北斗詢問這是什么情況。

  “這些兵器全是你家的。”宿北斗毫不猶豫的說出答案,問橙疑惑片刻馬上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我家的?

  哦!這些全是和洛星河結過契的兵器,它們都以為洛星河要死了過來護主?”

  “沒錯,確實如此,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洛星河死不了,他命不該絕于此,我這是怕兵器內的兵靈爭寵打起來噬主,反而給洛星河的身體雪上加霜,這才把兵器暫時封入墻中的,只要洛星河稍微恢復一些,能正常操控它們,便可以帶它們離開墻面。

  你有關心這些兵器去留的時間,咱們可以去祠堂了嗎?再耽誤下去,會影響宿楓的火化進度,你們主仆二人真就要因為逢恩的任性死在這里了。”

  宿北斗好心提醒著問橙節約時間。

  “好。”問橙立刻放棄了繼續觀察墻壁上的兵器,爽快答應后被宿北斗推著去了祠堂。

  白天的祠堂與晚上的差別還是有些大的,院墻上底層的青磚因為天冷返潮結了一層冰霜,給人一種冰墻的錯覺,祠堂院門上貼著老舊的年畫門神那是昨晚不曾看到過的;踏進祠堂門,正對著十三層石階,石階扶手上已經扯上了白布,似乎是為宿楓準備的。

  此時一陣旋風襲來,卷著滿園的落梅飛揚舞動,問橙并未被寒風影響,反而是一路跟在后面的單諺被這寒風凍的一哆嗦,不自覺的裹緊了棉服。

  “石階上推不了輪椅,需要我抱你上去嗎?”

  宿北斗將輪椅推到石階下,詢問問橙的意思。

  問橙馬上從輪椅上站起來拒絕著宿北斗的‘好意’:

  “不用,你我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問橙感覺不到腳腕上的疼痛,為了防止腳腕上的固定板移位,她主動抬起受傷的腿,扶著石柱扶手一步一跳躍上臺階。

  剛跳了三層臺階,單諺突然從問橙身后追了上來想扶著問橙一起上樓,反而被問橙巧妙的拒絕了,她快步猛跳幾下,完美錯開了單諺要攙扶自己的手。

  “卷軸呢?卷軸在那里?”

  問橙跳到祠堂門口向屋內看去,整齊的骨灰壇堆疊擺放在四周的墻架之上,并未看到有祭祀臺儲物柜之類存放卷軸的東西。

  “那么重要的東西,如果人人都能看到早就丟了。”

  宿北斗單手提著輪椅,緊跟著問橙走上樓梯,先一步走進屋內用腳步丈量著距離,在走了五六步后,用腳踩了踩地面上的石磚。

  整個祠堂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似乎有機械啟動,機械軸拉動著鑲嵌在墻壁后面的鐵鎖鏈,發出鐵器拖拉撞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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