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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挺期待的

  突然又是一聲敲杯聲,不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一位手提竹編茶壺套,套內裝白瓷茶壺肩搭毛巾,走路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瘦弱少年,看打扮就知道他是這露天戲場子的小伙計沒跑了。

  這少年長的很普通,非常大眾的模樣沒什么記憶點,就是臉上堆的笑容有些太假了,添茶倒水時渾身透露出的諂媚勁看著讓人厭煩。

  一壺茶瓜分完畢后,他又默默的退場,只是在一個轉身的瞬間,剛才還諂媚討好的他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撇嘴在地上啐了一口痰。

  緊接著在場所有喝過茶水的人,全都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捂住腹部痛苦抽搐,直至口吐白沫化作一具具尸體,剩下的人并沒有太多反應,依然目光呆滯的看向戲臺,根本不關心自己的身邊究竟還有沒有人在。

  突然撞杯聲又起,最初被趕走的那兩位素身唱戲的角帶著火把回來了,她們火把一揮,片刻間戲臺付之一炬,臺上的樂器聲還未停止,臺上的戲子們身上燃氣火焰依然賣力的演出著,最終被火燒到肢體斷裂碳化,這才拖著斷肢殘臂倒在地上化為灰燼。

  臺上慘烈一片,臺下冷眼旁觀,就算出現中毒火燒這般如同人間煉獄一樣的景象,長條椅上還剩下的觀眾全都無動于衷,就像習以為常等待著這場‘鬧劇’落幕一樣。

  御劍心不再觀望,從長條椅上站了起來,他剛才坐的位置上馬上有人坐了上去,御劍心回身看去,看到補位的人神情呆滯的看向戲臺,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只是單純的搶個坐。

  “要去哪里?”

  洛星河見御劍心起身回看,以為他在找自己,馬上上前跟詢問他的動態,御劍心擺手阻止了洛星河的追隨,努嘴指向前排的四方桌,意思是自己想去桌旁坐坐。

  他甩開洛星河走向桌子的右側坐在了太師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杯搖晃一下,里面居然沒有茶水,他挑眉看向桌對面的那位敲杯人,對方也在看著御劍心,御劍心馬上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的杯中無水討杯茶喝。

  桌對面的那位敲杯人將自己的杯子遞出,與御劍心面前的茶杯交換,御劍心也沒客氣,提起杯蓋抬手就敲在了杯子上。

  隨著清脆的碰瓷聲響起,一切煙消云散,戲臺恢復平靜火光瞬間熄滅,長椅上的人們也隨著聲音的回蕩分崩離析化作烏有,御劍心只覺屁股底下一空整個人向后墜去,為了面子他努力站穩不讓自己摔倒,奈何問橙的身材實在是有點胖了,他在堅持了半分鐘后還是跌坐在地上,摔的尾椎骨生疼。

  “前輩你沒事吧?”

  洛星河看到眼前的一切消失,馬上想到以問橙的體重御劍心坐在椅子上必定摔跤,他馬上從長條椅最后一排跑向第一排,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御劍心已經摔在了地上。

  “你覺得本尊像有事的樣子嗎?趕緊找落腳的地方,不然你們今晚就要睡在戲臺上。”

  御劍心用劍撐住地,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洛星河吆五喝六,借此來掩飾自己因為問橙的死亡承受了這身體更多的痛感。

  “我帶前輩一起去找落腳的地方可以嗎?獨留你一人在此我不放心。”

  洛星河說著背對御劍心主動蹲下,想背著他一起去找民宿。

  御劍心抬腳在洛星河背后踹了一腳呵斥到:“趕緊滾!找好地方再來接本尊,本尊在這里旅游觀光一下鬼戲散臺后的別樣風光。”

  洛星河本以為御劍心會因為腳扭傷戰斗力下降,但他這一腳足以證明他什么事也沒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在洛星河從地上爬起來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洛星河走遠,御劍心一瘸一拐的走向戲臺,稍微用手一撐,微微一用力坐在了戲臺邊沿上。

  御劍心打量四周一番后看向戲臺上場門的地方說到:

  “出來聊聊吧,咱們好歹也是在妖界共同進退過的‘伙伴’。”

  “共進退?伙伴?我可從沒將你當做過伙伴,你只不過是暫時容納我宿敵魂魄的一個容器罷了,你連你自己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還敢跟我做‘朋友’,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宿北斗拿把折扇挑開上場門上遮擋著的布簾,從后臺走了上來。

  “你和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了,難道是離了妖界沒有小妖王盯著你,你原形畢露了?”

  御劍心開玩笑的語氣,讓宿北斗愣了片刻,隨手將手中的扇子甩了出去;御劍心立刻出劍,劍尖挑著扇骨又給宿北斗甩了回去。

  “本尊來這里不是為了打架,而是為了救人,莫問橙就快要死了。”

  “她已經死了,渾身上下毫無生氣,若不是手腕上的固魂鎖釘住她不跑魂,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宿北斗說著快步跑向御劍心,沖著他的門面再次出扇;自己既然覺得他開玩笑的語氣似曾相識,又無法確定御劍心的身份,那就用打的將他除掉一了百了!

  御劍心坐在戲臺邊上盡最大的努力閃身避扇,手中的青銅劍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中根本施展不開,只能和宿北斗拼手勁硬抗,身體還要隨時準備著躲閃,腳還不能沾地否則腳上的傷就會成為自己的劣勢,更沒有贏的可能性了。

  兩人有來有回的打了七八回合,最終還是因為問橙身體太過脆弱,手骨被宿北斗的扇骨打裂后動作慢了半拍,宿北斗借機補刀手中的扇子抵在了御劍心的咽喉上。

  “動手吧,你贏了,本尊死了你就是魔族的新魔尊了,宿家也就能翻身報仇一雪前恥了。”

  御劍心說著將青銅劍放到一旁放棄抵抗。

  “你家契人身上有傷,我勝之不武,我想打的人是御煞不是你!如果是他明知是劣勢也會奮勇一搏與我拼個魚死網破,我不打手無寸鐵之人,更何況你現在還是個女人!”

  宿北斗說著收扇別回腰間轉身要走,根本不想再多搭理御劍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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