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郡主府,趙謙沒忍住就開始拍馬屁,“大人你剛剛真威風!”
宋奇卻有些不贊同,“但是直接把人殺了也有些…”
“我這人心眼,而且記仇,你們可要記得,不要得罪我喲”
不像螻蟻之于人類,人類之于神明那樣,萬物對于竹桑,要更加重要一些,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自然是有感情的,但是也并非不可舍棄。
四人來到驛站,歸置好行李,拴好馬,竹桑便和他們分頭去找那些失蹤少女的父母問話,希望能查出點蛛絲馬跡。
竹桑去的是城東的王家。
“王家女,年十三…十三歲啊…”也不知道還活著嗎,但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他來到王家,輕輕敲了兩下門,是一個男人來開的門,男人見他似乎是西域人,而且一副白臉的模樣,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是什么人?來我家干什么。”
竹桑把自己的腰牌給他看,“在下大理寺少卿竹桑,來簇復查少女失蹤一案,有些話想要問問你們,不知道…現在方便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他這話的真實性,但半晌過后,他還是把竹桑讓了進來,請進了屋里,給他倒了杯水,“家中貧寒,沒有什么好招待的,還請大人見諒。”
“無妨,我只是依例詢問而已。”
男人臉色很是不好,眼下青黑,眼中都是紅血絲,一看就知道好幾沒睡過一個好覺了,他看了一眼屋內,“我家娘子受了刺激,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大人要是有什么問題就問我吧。”
“好,王姐是什么時候失蹤的,你最后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
“是五月初五那,早上她娘給她戴上五彩繩后她就跑出去找姐妹一起玩了,誰知道…誰知道就再也沒回來。”
“那她的那些姐妹呢?”
“也都一起失蹤了。”
“沒人看到她們嗎?”
“城西的老李他看到了,那正好是端午,他出去賣粽子,見到晚晚還送了她一個,然后就再沒見過了。”
“端午節人多,應該是趁亂作案…好了,我問完了,我定會盡全力,還會還王姐一個公道。”
“多謝大人…”
男人一直將他送到門外,竹桑走出很遠再回頭去看,他還站在門口,女兒生死不明,妻子也狀態不好,若是可以,他應當也早就崩潰了吧。
第二戶人家卻是全然不同的光景,這家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女兒失蹤,卻沒有任何人在意,全都在準備兒子的周歲宴,對于竹桑提出的問題,回答的也相當敷衍,不是“不知道”就是“誰管她”,真是可悲。
四人都回到驛站,匯總了一下線索,按照時間排序,七個少女,分為三次作案。
第一次就是五月初五端午節,失蹤的是王晚晚,也就是王家的女兒,還有她的兩個個姐妹。
第二次是大半個月后的五月十六,失蹤的是李家女和趙家女。
第三次是六月初一,失蹤的是方才竹桑去的第二家的女兒,還有林家女。
被抓到的那個犯人名叫許安,年方十八,也是今年趕考的舉子之一,但是不幸落選了,只能回來,他和王晚晚是自定了親的,與他有關的那三個少女,自然就是第一批失蹤的三人,可是許安和其他四個人相交甚少,甚至可以是毫無交集,這就是本案的疑點了。
竹桑正打算去牢里提審許安,鐘鵬突然來了,只見他滿頭大汗,拿個手帕不停地擦汗。
“鐘大人這是怎么了?著急忙慌的樣子。”
“啊…這個…少卿大人趕路也累了吧?不如同下官一起去迎鳳樓消遣消遣?”
“迎鳳樓?”
“就是那種地方,大人…沒去過?”就是青樓唄。
他當然沒去過,他去哪兒能干什么?
竹桑看了看其他三個人,“你們想去嗎?”
江煜連連擺手,“不可不可,讀書人怎能去那種地方!”
宋奇倒是無所謂,“大人若是去,我便跟著。”
他們兩個都這么,趙謙心里想去也不好意思出來了,“我…我聽大饒,大人去,我就去。”
竹桑想了想,“那就去吧,鐘大人在外面等等,一路風塵仆仆,容我們洗漱一下,換件衣裳先。”
“哎哎…好好好,那下官先去外面等著。”
讓伙計打了熱水來,竹桑裝模作樣的沖了一下,他畢竟不是人類,身體也不會產生污垢,只是為了不讓旁人起疑才多此一舉,換了件白色刺繡圓領袍,掛上腰牌,帶上唐刀血池,他就出了門。
另外兩個人就慢一點,哦,為什么是兩個人?因為江煜堅持此事有辱斯文,所以死活不愿意去,竹桑也不好強迫他,就讓他在驛站守著行李。
等一切收拾妥當,三人下樓的時候,已經開始暗下來了,鐘鵬在外面轉來轉去,手帕已經換了一條,也可能不止一條,想必等得很是心焦。
見到三人終于出來,鐘鵬激動地話都不順溜了,“少少卿大人,那我們這這就出發吧。”
“走吧。”
迎鳳樓不愧是青樓,燈紅酒綠的,門口站著不少濃妝艷抹的姑娘,這個時代的妝容本就比較…重,而青樓女子更甚,竹桑還沒進去就開始后悔了,倒是趙謙,眼睛都放光了,真是看不出來,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這么好色。
老鴇迎了出來,見到鐘鵬就跟見到了親人一樣,“哎呦鐘大人您都好久沒來咱們這兒了,喲這幾位是?”
“我告訴你,這幾位可是長安來的,這位,這位可是大理寺少卿,今給我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都叫出來,把少卿大人伺候舒服了,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是是是放心,我這就讓洛寧出來,給你們彈琴唱曲兒助興,再找幾個拔尖的姑娘陪幾位大人喝酒。”
“算你識相,還是老房間,我帶少卿大人過去,你去叫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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