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一直在這躲著?”李臨安問道。
“現在傷也差不多了,我肯定是要出去的,我想去看看…師傅。”常健回答。
這一點二人想一塊去了,如果潘洪勛真的是X的人,他在見到常健的時候肯定會有反應。
兩人簡單商量了一個計劃,就叫了駱安奇等人一同向潘洪勛養老的村子里開去。
“常隊?你…你…”宋克杰話都說不全了,主要是被常健嚇的。
“我沒事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常健笑著回答。
他臉上的疤已經將他的氣勢全部改變了,以前還可以說是一個白面大叔,現在完全變成了兇狠大叔了。
“不用管他,反正今天看完師傅他就得走。”李臨安向大家擺擺手說道。
幾人又很多疑問想問,可看著常健和李臨安兩人都沒有解惑的意思便又閉了嘴。
隊伍的最末尾,詹寶湯嘉麗走在最后,詹寶糾結的不行,想了又想最后輕輕拉住湯嘉麗袖子。
“常隊是通緝犯啊…”詹寶的表情有些慌亂。
“我知道。”湯嘉麗也很凝重,常健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他們現在是想出來調查案子,根本不想也變成嫌疑人啊!
“這樣…好嗎?”詹寶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好也沒辦法,你還能打電話舉報不成!”湯嘉麗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然后抬起腳步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詹寶在后面看著前方幾人,努努嘴,也跟了上去。
村子里的路并不好走,特別是早上還下過一陣暴雨,整條小路都被雨水澆的泥濘。
“不能往前開了,否則車很可能陷進去出不來。”李臨安下車看了一圈然后說道。
沒有辦法,眾人這才下了車,這次譚修杰也跟了過來,駱安奇提議讓他過來看看情況。
懷疑潘洪勛的事情只有常健和李臨安清楚,駱安奇心里雖然疑惑但也沒往那面想,他讓譚修杰過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你們來之前怎么沒打招呼。”看到眾人進門的潘洪勛愣了一下,然后熱情的招呼著。
“老伴,快去買點菜,中午我們好好喝一頓!”潘洪勛的呼聲響的震天,恐怕在村外都能聽到。
“正好最近沒事,就來看看您。”李臨安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還是那副尊師重道的模樣。
“好孩子啊!”潘洪勛感嘆了一下,然后將目光不經意間略過常健,一直到進了屋才開口問道:
“你究竟怎么回事?”潘洪勛的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嚴肅的看著常健。
“還能怎么樣,您老就別擔心了。”常健揉揉鼻子尷尬的說。
“你是不是…加入了那個組織?”潘洪勛問的小心翼翼。
“倒是沒加入,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他們的秘密,然后就一直被追殺,多虧了臨安我才活下來。”常健想了想,決定還是要試探一下。
果然,潘洪勛聽到這話后瞬間緊張起來。
“你受傷了?”潘洪勛焦急的問道。
“沒事,小傷,已經好了。”常健不在乎的回答。
“那你剛才說的秘密是什么?”
李臨安低著頭的眼睛瞬間微瞇了一下,在知道常健了解到一些X的情況之后,他都沒主動去問,就怕知道的人多對常健不利,自己的師傅沒道理不明白這種事情。
“這些吃完飯再說。”潘洪勛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問話有些不合時宜,便又開口說道。
三人在聊著天,幾個年輕人插不上話,只能默默聽著。
駱安奇的心思一直在譚修杰身上,他只看到譚修杰嘴角不屑的挑起一個弧度,然后快速放下。
瞬間,心里的所有線索全都串聯了起來,駱安奇看向潘洪勛的眼神也輕微發生了變化。
“我幫老伴去忙活忙活,你們等著。”潘洪勛作勢就要下地去做飯。
“我倆去吧,您和頭他們聊天。”湯嘉麗拉著陳冉攔下潘洪勛,然后去了廚房。
不多時三人就回來了,連帶著做好的四菜一湯,沒有什么名貴飯菜,都是家常菜。
因為有自己隊里兩人去幫忙,李臨安等人也不害怕潘洪勛在飯菜里做手腳,便放心的開始喝起酒來。
吃飯的時候是下午了,等這頓酒喝的差不多時外面已經五點多了,天色陰的嚇人,沒一會兒暴雨就落了下來。
夏天的五點其實并不晚,不過由于下雨的原因,屋子里昏暗的不行,連燈都打了起來。
“看今天的樣子你們是回不去了,下大雨趕路也不安全,要是有事就明天早上走吧。”潘洪勛老伴汪蓉慈祥的說。
“那就麻煩師母了。”李臨安笑著點點頭。
雖然大家都喝了酒,但李臨安還是知道自己酒量的,這點不會影響什么。
汪蓉的話也正好遂了他的意,原本他就打算晚上趁著潘洪勛睡著調查一下這里。
外面的天越來越暗,李臨安聽著暴雨的嘩嘩聲,睡意越來越濃,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而駱安奇只覺得腦袋仿佛要炸開般疼痛,他酒量不好,所以滴酒未沾,但此時同樣睜不開眼睛。
身旁的伙伴都睡著了,最終駱安奇也抵不住睡意,閉著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夢里仍舊是無邊的黑暗,即使已經習慣了這種黑暗,駱安奇還是止不住的心里發慌。
突然,周圍的環境變成了刺眼的白色,抬起頭原來是屋子里的燈被打開了。
駱安奇還是成年人的模樣,看著床上那個小小的鼓包隆起,再看看周圍的環境,他知道,這是又回到了小時候。
“你怎么把燈開了,小心把孩子吵醒!”母親溫柔的聲音傳來,眼前不一會就出現了母親的身影。
“嘿嘿,我忘了!”駱麟的嬉笑聲緊接著傳來。
駱麟左手里拎著一個蛋糕盒子,右手抱著一個大號玩具車。
陳圣萍翻了個白眼,將他推出了屋子,夫妻兩來到客廳,屋子里的燈光重新暗了下來。
身隨心動,駱安奇跟著二人去到客廳,看著眼前的父母,駱安奇鼻頭酸酸的。
“你這次出差怎么去那么久,都大半個月了。”陳圣萍小聲抱怨著。
“這不工作忙嗎,而且我還特意趕在兒子五歲生日回來了,老婆大人,你就原諒我吧!”駱麟撒嬌的拉著陳圣萍的胳膊左右搖晃。
陳圣萍看到他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抱怨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