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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

  一瞬間,駱安奇就想到了潘洪勛,雖然信里并沒明確表示什么,但駱安奇知道內幕,還是猜出了一些東西。

  這個P所有信里都在說著工作的事情,什么哪里需要出差,哪里需要注意之類的,但曾經看過所有檔案的駱安奇很容易就將信里寫的和現實里發生的案子對應上。

  在發現信封當天幾人就搜查過信封的來源,可得到的結果確是當年根本沒印刷過這種材質的信封。

  這些,很可能都是…定制的!

  駱安奇心里疑惑,如果真的是定制的,那潘洪勛是從哪得到的?

  將幾張信件裝了起來,心思復雜的離開了墓地,駱安奇趁著天亮的時候拿著早餐回了家。

  等到下午,丁明志傳回來消息,任瓏招供了。

  任父任母確實是她殺的,由于現在科技進步,無論尸體拋到哪里都會被發現,所以任玲給出了一個主意,不如將尸體收拾一下藏進玩偶當中。

  而之所以找不到任父任母兩人的行蹤,根本就是他們是一路上死皮賴臉坐順風車來的a市。

  舍不得車費,還不想花錢,兩人就從地圖上找路線,然后站在公路旁截車,十個里面總有那么一兩個好心的司機。

  兩人就這么一直坐一直坐到了a市,再找到任玲的公司。

  任玲公司其他人進不去,兩人就守在外面,當時任玲也一眼就認出了父母,不過心里卻全是怨恨。

  兩人威脅任玲,如果不給他們錢他們就不走,還要去公司大鬧一場。

  滿心都是恨意的任玲根本不會答應,可無意間卻被二人看到了來接姐姐下班的任瓏!

  任父任母頓時又以任瓏要挾,任玲猶豫了,任瓏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刺激,無奈之下,她將二人安排在了第五間屋子里。

  兩人的胃口很大,要求任玲拿出十萬,并且每一年還要打回家十萬給兩個弟弟,不答應就不離開。

  他們就像螞蝗,甩都甩不掉!

  任瓏心思細膩,直接察覺到姐姐的情緒變化,但她聰明的沒問出口,只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悄悄跟著,然后知道了父母的要求。

  瞬間,挫敗感席卷,任玲都是為了她,如果自己死了任玲就沒有軟肋了!

  在即將跳樓自殺的前一秒,任瓏突然放棄了,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是姐姐的精神支柱,假如自己死了,那任玲會怎么樣?

  她知道任玲殺人的事情,只思考了半小時,任瓏就咬牙決定,她不想讓那兩個老不死的拖累姐姐!

  所以她通過渠道買了迷藥,還拿著家里的菜刀,就那么去了任父任母兩人呆著的屋子。

  任父任母還在暢享著以后的美好生活,突然聽到敲門聲,他們還以為是任玲來送錢,結果拉開門就看到笑著的任瓏。

  “爸,媽。”從小到大,任瓏性子都是溫溫柔柔的,讓人很自然的放下防備。

  “你來干嘛?”任母厭惡的皺起眉,這個病秧子什么用都沒有,在他們心里,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來。

  “我聽說你們來了…”任瓏一番好言好語哄住了二人,她還帶著菜市場買的肉,表示自己要給二老好好的做頓飯吃。

  兩人自然高興的應下,可沒想到,這會是他們的斷頭飯!

  迷藥發揮了作用,任瓏絲毫沒有害怕的,手起刀落,利索砍掉二人腦袋,將身上血液放的差不多后倒不知道怎么辦了。

  簡單將衛生間處理了一下,任玲正好下班回來,原本是要打算和任父任母商量錢的問題的,可打開門就看到滿身血污的妹妹。

  后來任玲就提出毀尸滅跡的建議,姐妹倆一起動手,將兩具尸體一分為二,分別藏在了四個房間。

  而那兩個腦袋,則被放在第五間房子的馬桶里。

  任玲的想法很簡單,努力掙錢,將五間房子都買下來,這樣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

  可意外就出在半年之后,任玲染上艾滋,看她每天消沉,整日哭泣,任瓏覺得她要做些什么。

  她不想看到姐姐一直這樣下去,所以在某一天的凌晨,她故技重施的將姐姐迷暈,然后給她注射了安樂死藥物。

  第二人格也是那時候出現的,任瓏一面把自己當成任玲,一面享受著自己的照顧。

  查到這案子才算是徹底完結,當年的玩偶殺人案也一并告破。

  廢棄醫院里,常健的傷口已經長的差不多,只要不是劇烈運動就沒什么大問題。

  李臨安坐在他的對面,兩人對著抽煙,一會兒一盒煙就見了底。

  “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李臨安的情緒有些起伏。

  剛才常健和他說,當初他自己正是發現了一些問題才想要去臥底的,而那件事正是關系到潘洪勛。

  “我懷疑我們的師傅…有問題!”常健小聲的回答,他也不想這么說,但卻騙不了自己。

  “十幾年前我不止一次聽到過師傅悄悄打電話,每次的談話內容都是關于案子的,開始時我并沒注意,不過現在想起來,就讓我有一些懷疑。”常健狠狠的抽了口煙說道。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李臨安的心有些慌,他的實戰技能都是潘洪勛教的,他怎么可能有問題?

  “而且,在我加入X的前幾天,師傅正好馬上退休,我看到了他的筆記本!”常健回憶道。

  雖然筆記本里沒記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赫然標注著幾人人名,駱安奇的名字也在其中。

  名字后面,是這幾個人的性格特長,以及身世弱點等等。

  常健開始時還以為是選拔什么人員,可后來無意在X中看到的一份文件,讓他徹底懷疑起來。

  “X里面有份繼任者計劃,我沒看到里面具體的東西,但封面上那幾個人的名字都在上面,一個不差!”

  李臨安的呼吸重了起來,駱安奇將信封的事情告訴了他,李臨安也進行過反復的對比,確認就是一種。

  而現在常健又說出這么明顯的事情,如果潘洪勛沒有問題,那他怎么會知道那份計劃里面的人名?

  “可當年駱麟就是他選擇的臥底啊?”這也是二人同時不理解的地方,假如潘洪勛就是那個X隱藏在局里的內奸,那他為什么還要把臥底塞進X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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