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賢寶和陸南芳休息了,卻不知道,蘇市護衛隊的指揮中心,秦隊長和其他幾位隊長,正對著下面人整理出來的他倆的信息展開了激烈討論。
“我就知道這倆人沒啥好鳥,這變著法的打聽消息呢,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找啥?”一姓陳的隊長大聲吼道。
“對呀,吃著咱的糧食,住著咱的地方,卻又不干人事。要不,咱把他倆趕走得了。”一姓閔的隊長也點頭附和。
“奇聞異事?”秦隊長的眼神閃了閃,他大概知道對方想打聽什么了,只是有些事不好挑明。
他只能對大家說道:“行了,都先別吵了。今天這消息大家就當沒看到,往后一切如常。對于那兩個人,能避讓盡量避讓,不要起正面沖突,也不要打草驚蛇。至于怎么處理,我跟上面匯報了再說。”
“秦隊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點,但不方便透露。他們倆可能涉及到某項機密,所以你們也都別打聽了,平時注意著點這倆人的言行,別讓他們禍害到咱們護衛隊和普通群眾就行。”
說完,秦鄆城就帶著材料去找李斯凱了。
沒錯,就算是在蘇市護衛隊,得知元若惜存在的依舊是少數。平時元若惜被保護得密不透風,很多護衛員也以為,那是某位大佬的女兒,所以才有那樣的排場。
而秦鄆城確是知情人之一,因為在李斯凱接手元若惜之前,是秦鄆城負責她的安全的。
秦鄆城心里有些著急,卻又知道急不得,因為他現在正在蘇市最東邊,而李斯凱帶著元若惜卻在蘇市最南邊。
這市里,到處都是廢墟,要想從東城到南城,怕是只能步行。可是,在路況不好的夜里,怕是走到天亮都不一定能到。
于是,秦鄆城果斷選擇繞行,從鄉鎮小路繞道南城。雖然路上也有可能遇見枯枝落石,可再怎么說,也要比滿城廢墟好走吧。
就這樣,他一路開著車,遇見障礙物的時候就下車,把東西搬走,實在搬不動的話,他就繞路,折騰了三四個小時,在半夜兩點多的時候,才到達蘇市南城。
夜,格外寂靜,發動機的聲音吵醒了淺眠中的某些人,他們紛紛走出帳篷,拿手電一照,確認是自己人,才回去繼續睡。
秦鄆城停下車后,就去了李斯凱的帳篷。他們幾個從帝京來的護衛員,除了一個守在元若惜的帳篷外,剩下的都住在這里。
“這大半夜的,你怎么來了?”李斯凱披了件外套,打開帳篷門簾,把秦鄆城請了進來。
秦鄆城沒急著回答,左右看了看,問道:“方便說話嗎?”
李斯凱還沒回答,帳篷里其他人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然后圍在帳篷周圍,防止有人過來偷聽。
“說吧!”李斯凱說道。
秦鄆城把手里的材料交給李斯凱,“我懷疑他們想找的,是那個秘密!”
李斯凱看完后笑了,“很有可能。即便是當初封了口,可超市那些員工并不知道事情真相,把貨物憑空消失的事當做奇聞趣談說出去,也不無可能。”
“是,當時只給了賠償,并沒有告知對方犯罪過程,很有可能會讓人多想。”秦鄆城說道。
“你們就沒有找個借口?”
秦鄆城一噎,“找什么樣的借口都不合適,所以最后就只賠償了事了。”
“也是,不然就得有人當這替罪羊了。”李斯凱笑笑,淡定的把手上的材料撕成碎片,“行了,你們也別管他倆,讓他們折騰去吧,看他們能折騰出什么花兒來。”
“不怕泄密?”
“怕什么,咱們護衛隊這么多人呢,還保不住一個元若惜?”李斯凱話雖這么說,可實際上卻想著,要真能讓這倆人幫著他們把任務完成的話,他們一群人也算是解脫了。
見李斯凱這么說,秦鄆城也不說啥了,反正現在元若惜的安全是對方負責,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用他承擔責任。
“對了,過段時間,我們會帶元若惜去東城出任務,那個時候,你們...”
“我們會保守秘密的。”
“也不用刻意保密,適當透露一些,讓大家心中有個信仰,說不定能更好的活下去。”
“這,合適嗎?萬一,那啥泄露出去,可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秦鄆城有些震驚,他怎么也想不到李斯凱會有這樣的要去。
“我知道,可是,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這個童賢寶、陸南芳不就得到消息過來‘尋寶’了嗎?擋得了他們,擋得住后面撲上來的人?
再說了,元若惜行事太過張揚,現在南城就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她的能力,相信過不了多久,她有空間的事,就不再是秘密了。”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李斯凱是沒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可耐不住元若惜這家伙會作啊,居然以為有李斯凱他們幾個的保護,就能安枕無憂,做搬運任務的時候絲毫不遮掩,讓他們跟著身后擦屁股,這保密協議是簽了一份又一份。
她自以為這樣就可以約束對方的行為,可實際上呢,知道她秘密的人多了,這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即便沒有童賢寶和陸南芳這樣的人過來扒馬甲,元若惜也低調不了多久了。
就像今天,她居然為了誘惑一個有婦之夫的男明星成為裙下之臣,公然動用了空間能力,讓李斯凱他們幾個想阻止都來不及。
那個男明星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面對這一手袖里乾坤的本事,也不知道是怎么說動妻子的,居然就跟著元若惜走了,現在,正在帳篷里顛鸞倒鳳呢。
額,想到這里,李斯凱不禁有些臉黑,總覺得他們幾個像是助紂為虐的惡勢力一般,沒有加以阻止,反而樂見其成。
沒錯,元若惜現在這么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斯凱他們幾個的“全力培養”。
自打他們接手保護任務后,除去原則問題,幾乎就是元若惜說什么,他們幾個就怎么做,幾乎把她捧成了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