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童家人和陸家人,其實也不是真的就相信空間的存在,而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讓小年輕隨意折騰。
而他們大人,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該工作工作,該生活生活。
將來就算是事發了,也能推說是年輕人小說看多了,想象力比較豐富,就做了一點出格的事,你也不能死揪著不放。
反正就是,成了他們風光無限,沒成他們毫無損失。
“行了,你也別說那么多了,從明天起,跟我去受災群眾那里打聽消息去。”陸南芳一錘定音。
“打聽什么消息啊,有用嗎?要真有空間的話,知道的人早就被封口了!”童賢寶是一點都不想動,他還想好好的休息兩天呢。干了一天半的活兒,都快折騰去了他半條命。
“知道是空間的人被封了口,那不知道是空間的,不就沒被封口?”陸南芳不以為意,“不然,咱們怎么能從別人的只言片語中,推斷出有空間現實啊?”
“那是你,不是我,別把我當成跟你一樣的神經病!”
“你特么說誰是神經病呢,你要是不動心的話,能讓我跟著你一起來護衛隊胡鬧?”陸南芳不高興了,直接起身朝童賢寶撲了過去,試圖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把話說清楚。
可童賢寶呢,雖然腿不方便移動,可他胳膊還是很靈活的,直接把陸南芳兩只手腕扣住了,低聲吼道:“別鬧了,你特么不嫌累啊,睡覺!”
童賢寶堅決不想承認,他其實也是有那么點幻想,希望真的有空間存在的,只是,萬一他跟著胡鬧,事后又被證明他倆純屬沒事找事,那他這面子,不是丟的不要不要的嗎?
所以,一方面嘴上不承認,一方面,心里卻希望陸南芳能夠成功。
陸南芳可不知道童賢寶這些小心思,她瞪圓眼睛,咬牙切齒說道:“那你放手!”
“不放!”童賢寶手抓得死緊。
“不放我怎么睡?”陸南芳皺眉。
“你就這么睡唄!”童賢寶把陸南芳放到身旁一側,然后摟著她的腰就這么睡了過去。
陸南芳...也就是這帳篷里只有他們倆,不然的話...
唉,算了算了,橫豎是自己男朋友,能怎么著,真把他掐死?
睡吧,明天還要繼續呢。
第二天,陸南芳就扶著童賢寶去了難民區。
前兩天因為是她一個人過去的,不顯眼,那些醫生護士勞務員什么的以為她是蘇市居民,對她的活動就沒加限制。可今天,見她攙扶了一位明顯右腿受傷的人士,就有人主動上前詢問了。
“您好,請問你是右腿受傷了嗎,需要幫您找個醫生嗎?”開口的這位是過來幫忙的新入職護衛員,她并不清楚童賢寶的右腿做過處理沒有,所以才會這么問。
“啊,不用不用。”童賢寶擺著手,說道:“我是工作的時候受的傷,已經處理過了,今天過來就是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你受傷了就該好好躺著休息啊,拖著傷腿過來不是添亂嘛,還得我們分神照顧你。”
陸南芳不樂意了,“誰要你照顧了,我不是還在嗎,我一大活人還照顧不了一個傷患了?
再說了,你怎么能說他是過來添亂的呢?他雖然不像你一樣能幫著給大家處理傷口,可他可以陪大家聊天解悶啊。
你們只注意到了受難群眾生理上的傷口,你們有考慮過他們心理上的創傷嗎?
我們雖然不懂你們那些專業知識,可我們能夠給受難群眾做心理輔導,紓解他們心中的郁氣,鼓勵他們堅強面對新生活的。”
“你們有心...”后半句“理資格證嗎就來給人做心理輔導”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聽到有人在喊她。
“小徐,出來一下!”
“唉,秦隊長,怎么了?”
陸南芳扶著童賢寶看見小徐朝秦隊長走去,然后只見秦隊長瞅了他倆一眼,不知道在小徐耳邊說了什么,小徐就驚慌失措跑走了。
隨后,秦隊長也離開了。
陸南芳和童賢寶尬在原地,陸南芳不確定的問:“這是,沒事了吧?”
“你不知道嗎,你問我?”童賢寶朝天翻了個白眼。
“知道個毛線啊,還不是你太顯眼了!我之前過來的時候,就沒人攔過我,出入完全自由。”
“你還知道我顯眼啊,我在帳篷里休息的好好的,還不是你給我拉出來了,現在反倒怪我太顯眼?”
“那我不是考慮到這里人太多,我一個人打聽起來速度太慢嘛!”陸南芳撇撇嘴,然后扶著童賢寶進了一個她沒進過的帳篷,說道:“你跟大家聊會兒,我一會兒來接你!”
然后笑笑就離開了。徒留童賢寶面對幾十雙眼睛尷尬無比。
還是一大媽替他解圍,“小伙子以前是不是沒干過這工作啊,放心,你就隨便跟我們說說話就好了,那姑娘來這好幾回了,我們都知道她。”
童賢寶都不知道該說啥了,他是真沒想到,才兩天時間陸南芳就鬧出了這么大動靜。難道蘇市護衛隊都沒發現的嗎?還是發現了,卻沒把她當回事?
可現在被趕鴨子上架了,他也不能干坐著。于是就跟大家天南海北聊了起來,問問他們最近生活怎么樣,對將來有什么想法,以及蘇市有什么奇聞怪談,最近可有異常發現。
結果一整天下來,嗓子眼都快著火了,卻什么有用消息都沒得到。
陸南芳那邊也是,大爺大媽們拉著她遼東遼西,就是沒有一個人說出她感興趣的話題。
到了晚上,陸南芳攙扶著童賢寶回帳篷休息,童賢寶感覺這一天的經歷比他去廢墟搬磚都要累了。
他勸陸南芳:“要不還是算了吧,你看蘇市幾千萬人口,咱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線索。而且,咱倆動作這么大,早晚有一天會被懷疑的。”
陸南芳也知道現在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只是她不甘心,“再試試,到收隊回程之前,如果還找不到線索的話,我就死了這份心,以后再也不提了。”
聽到這里,童賢寶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