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可可換了個姿勢,趴在沙發上,點開寓言新給他弄的智腦。
貝利可可最近對直播很感興趣。
在以前生活的地方,他沒有關注過這些。
這是有一次,他從臥房出來,看到客廳的電視正在放熱搜事件里的視頻。
就是在帝都拍賣行寓言接受采訪,被他闖進來打斷的那段。
不知道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貝利可可主動向寓言要了一個智腦,翻出許多寓言在軍事報道上的視頻。
看著看著,他就被直播系統迷住了。
經常會在上面看一些游戲直播,美食直播等。
那上面的主播也不全來自梅瓦格斯星球。
有些星球直播的東西,貝利可可都沒有見過,所以很有意思。
雪兔跳到他背上,用腦袋拱了拱貝利可可的后頸。
貝利可可的心神都在直播上,抬手將雪兔扒拉到一邊,聲音軟軟地道:“你自己去玩。”
雪兔:…
現在雪兔基本是被放養,貝利可可很少把它收回去。
主要是把它收回去,它也不安分。
吵著要出來。
至于出來做什么…
貝利可可有些難以啟齒。
雪兔從貝利可可身上跳到地毯上,一蹦一跳地向廚房而去。
貝利可可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連忙向廚房看去,心里頓時暗道一聲,糟了。
他看向廚房,果然在廚臺上尋找到雪兔的身影。
寓言在切菜,雪兔跳到它身旁的桌面上,用腦袋拱著她的腰。
寓言低頭笑了笑,將菜刀放遠一點,摸了摸雪兔的腦袋。
下一秒。
“吼~”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廚臺下方傳出。
黑豹憑空出現在廚房,仰頭看著廚臺上的雪兔。
雪兔停止拱寓言的動作,耷拉在眼睛上的長耳朵翹到腦后,露出清澈透紅的眼睛。
它眸子微微亮起,跳下來落在黑豹背上。
黑豹邁著四肢,慢條斯理地走到客廳中間的地毯上趴下,向左傾了一下身,背上的雪兔滾下來,即將滾遠時,又被它用爪子按住。
一大一小兩個動物開始了親昵的玩耍。
而一旁,貝利可可臉一陣青一陣紅,精彩極了。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寓言。
女子在低頭做飯,陷在陽光中的側臉有種詩意般的歲月靜好。
她看起來對這一幕習以為常。
整個房間內,不自在的只有貝利可可一個人。
他臉通紅,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正在和黑豹玩耍的雪兔,嗓音強行威嚴。
但因為不太想讓寓言聽到,音量很小。
“過來。”
雪兔背對著貝利可可,聽聲頓了頓。
它不想過去,埋頭鉆入黑豹胸口濃密的毛發中,只露出一塊圓潤的屁股在外面。
毛茸茸的短毛絨看起來像團云朵。
黑豹用爪子圍過去幫它蓋住屁股。
貝利可可:…
貝利可可整個燥紅了臉,怎么都待不下去了,回了臥室。
他也不懂,自己的精神體為什么是這樣的。
精神體的喜好完全能反映出主人的喜好。
他承認自己確實對寓言很有好感。
但其實,他心里深處對寓言的喜歡,比他自己感覺到的,以為的,還要深嗎?
貝利可可想著這些,心亂如麻。
次日啟程前往藍星。
寓言和貝利可可坐上飛船。
等這次隊伍的其他人準備好了就能啟程。
寓言和貝利可可并排坐著,這是一間私人艙,一共兩排柔軟寬大的沙發,有四個位置。
寓言和貝利可可坐在前面。
貝利可可身邊就是窗戶。
他能看到外面廣闊的空地,其他地方也放了幾艘飛船。
穿著顏色樣式不同制服的士兵正來回走動忙活。
而坐在她身邊的年輕女子,身體放松隨意地后靠著,漂亮的長指在陽光下細膩瑩白,拿著一本書,臉上戴著那副銀邊眼鏡,周身有種儒雅斯文的氣質。
一般需要使用眼睛時,和要外出面對公民的時候,寓言都會戴眼鏡,不然看起來有些太過冷酷了。
貝利可可看了外面一會兒。
感覺等得時間有些太久了,看向寓言。
寓言不知何時放下了書,正在擺弄桌子上的茶具。
貝利可可看過去時,她將倒好的茶推過去。
寓言:“如果累了可以先睡會兒。”
她們今天起得挺早的。
貝利可可捂著嘴秀氣地打了個哈欠,大大的眼睛里迅速彌漫一層薄薄的水霧,看起來惹人憐愛。
他搖了搖頭,聲音軟綿,“怎么還不走啊?”
確實是有點久了。
寓言正準備叫人過來問問,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最后推門進來的只有孫副手。
孫副手表情有些凝重,“上將,蒙元在被押往特級監獄的路上逃跑了,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一分鐘前,武器庫那邊又傳來消息,說丟失了一艘飛船和兩架新研制出來的SS級機甲,疑似是蒙元偷走的。”
寓言瞇了瞇眸子,“所以呢?”
孫副手:“總統那邊的意思是,讓你回去抓捕蒙元,他在外面太危險了。”
蒙元是那群星際海盜中的二當家,一個月前親自被寓言抓捕。
“可她現在還在狂躁期啊。”
貝利可可一直在認真聽著,也很擔心現在的情況,聽孫副手這么說,沒忍住直接出了聲。
感覺寓言和孫副手的目光看過來。
貝利可可有些心虛,這是軍事,他不該插話的。
可是想著寓言的身體狀況。
貝利可可鼓足勇氣,怯生生地說:“她現在再動用精神力,會很危險的。”
寓言本來也沒準備管這種閑事,攥住貝利可可的手,淡淡道:“這件事交給秦中。”
孫副手感覺不到寓言在狂躁期,所以聽貝利可可這么說,寓言又沒否認,很震驚。
他冷靜下來,“是,那總統那邊…”
“如實說。”
等孫副手離開,沒幾分鐘飛船便開動了。
飛船在空中進行著跳躍,外面的場景迅速發生變化,轉瞬即逝,浩瀚夢幻的星空看起來眼花繚亂。
貝利可可的注意力都在寓言身上。
不知道是否因為周圍的磁場變化,他明顯感覺到寓言的氣息紊亂了許多,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你怎么樣?”貝利可可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
寓言確實感到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修長的指骨,微微攥緊,指尖泛著冰冷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