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說了。”提坦抱著自己的尾巴,目光望著酒館緊閉的門,仿佛能透過門,看著那逐漸遠去的少年身影,唇角的一抹溫軟的弧度顯得有些古怪,“真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少年呢。”
再看向寓言時,眼神變得單純無辜。
“嘿,卡爾,那可是一位三代血族呢,你確定要招惹他嗎?”
難惹的并非是三代血族的實力,而是其背后所代表的勢力。
提坦:“畢竟傳聞所說,布魯赫親王和他關系甚是親密,你當真不介意嗎?”
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在血族,轉化者與被轉化者之間的關系,像父子又像愛人,且轉化者對被轉化者有著難以抵擋的性吸引力。
雖然不是所有轉換者和被轉化者之間都是這種關系,可據提坦所知,至少九成都是這樣。
想起這個,提坦微微蹙眉,一個不干凈的東西,真是很影響自己的喜愛度呢。
噗嗤——
“唔…”提坦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根木筷從他右邊臉頰扎進來,穿過舌頭,再從左邊臉頰出來,鮮血淋漓,不過片刻,柜臺上,少年的衣服上,以及地上,全部都是大片的血跡。
酒館安靜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也沒有了,所有人目光望著這邊。
寓言戴上面具,從柜臺后面出來,“我說過,不要無視我的警告。”
提坦:…
他懼怕地看著女子的背影,一直消失在酒館門口。
之后幾日,景斐一直在根據寓言提供的線索,尋找圣杯的消息。
只是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畢竟五代血族的女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這種實力在中上的血族,一般都是在身份尊貴的親王或伯爵手下做事。
他們的身份,意味著不是景斐想查到哪兒就查到哪兒,所以也是阻礙不斷。
月圓。
明亮的月亮高高懸掛在上空,一座黑暗龐大的城堡靜沐在月光下。
城堡周圍種滿了薔薇花,花藤攀爬在城堡上面,香郁緋靡的氣味彌漫在空中。
城堡內光線昏暗,兩旁的壁燈搖曳著微弱的燭光,光線靜謐曖昧。
“砰!”
寂靜無聲中,猛然被推開的門聲突兀又清晰。
一道黑影從門內閃出來,“唰”的一下,在空中展開羽翼,搖搖晃晃地飛遠。
血族的城堡大多建立在曙光城外的森林中。
景斐飛到森林外圍,失去了所有力氣,從上空快速地掉落而下,風吹動他的長發和寬袍,獵獵聲響。
少年白皙的小腿暴露在月光中,細膩瑩白,猶如上好的綢緞一般。
他撞破層層樹冠,在即將掉落在地時,被一雙手臂給結結實實地接進懷里。
“啊~”甜膩的聲音從少年殷紅的唇瓣中溢出。
少年漂亮瀲滟的眸子半睜著,里面似盛開花色的春水,迷離嬌媚,兩頰緋紅,紅潤的唇瓣泛著誘人的色澤,想讓人淺嘗一口。
他顯然沒有意識,朦朧的眼眸將濃密的睫毛都染上了一層潮濕。
衣襟半敞,精致的喉結和線條優美的鎖骨,都泛著曖昧的紅暈。
景斐微微張嘴,無意識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寓言平靜地望著他,隨后抬眸,望向遠處光線昏暗的樹林間,瞳孔蔓延了一片殷紅,血腥之氣涌動,煞氣乍現。
藏在黑暗中的怪物陸陸續續離開這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方圓十里再無任何生物。
寓言將一塊黑色的斗篷鋪在樹下的空地上,再將少年放在上面。
樹下有一層厚厚的落葉,躺在上面還算柔軟。
少年背后寬大的羽翼并未收起,烏黑的羽毛即便在黑夜中也泛著柔軟的光澤,漆黑的顏色將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膚襯得越發瑩白。
他下面穿的褲子已經被扯破了,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小腿,光裸的腳也精致漂亮。
少年從發絲都指尖,都透著一種精致的漂亮。
“嗯~”景斐細白的手揪著自己的衣袍,微微揚起頭,修長的天鵝頸顯露出優美的線條,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甜膩嬌軟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溢出來。
寓言拉著他的衣擺,給他蓋住小腿,安靜地跪坐在他身邊,平靜地看著他一臉痛苦又難忍的表情。
他很難受,最后發出了細微的啜泣聲,手指也抓住了寓言的衣袖。
景斐眸子半張半合,模糊的視線只能看到寓言的輪廓,可他知道這是誰,他眼中有無聲乞求。
“寓、寓言…”他輕輕叫她名字。
寓言眸光微深,俯下身,薄涼的唇吻住少年的唇瓣,很輕很淡的一個吻,隨后起開。
景斐身體內的血液卻以燎原之勢迅速沸騰,難以抑制。
他摟住寓言的脖子,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他勾著寓言,主動送上紅唇。
明亮的圓月隱在云層間。
天地一片昏暗。
景斐背對著寓言,緩緩將衣服一件件穿上,柔軟的翅膀已經收了,少年的背影清瘦漂亮。
穿好衣服,景斐始終沒有回頭。
他潔白的皓齒咬著下唇,在唇瓣上印出一道淺淺的牙印。
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眼眸中的情緒復雜極了。
回過頭,他恢復冷靜自持的表情。
可濕漉漉的眼睛和緋紅的臉蛋,凌亂的長發,以及修長的脖頸上露出的紅痕,都讓他裝出來的冷漠看起來沒有一點威懾力。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這也不算什么。
他不能因為這么一點事,就攪亂了自己好不容易無堅不摧的心臟。
景斐果然平靜多了。
他俯視著后倚著樹干,坐在地上的寓言,“你怎么在這兒?”
開口的聲音有些嘶啞。
景斐眼里閃現一絲尷尬。
寓言曲著一只腿,眼罩被扯掉了,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后,一部分頭發擋住右眼。
她所有的衣服都規矩地穿在身上,襯得好像她是一個局外人。
“做任務。”
對于金牌獵人來說,做任務也就是獵殺血族的意思。
可每次都這么巧嗎?
如此的巧合,讓景斐不得不懷疑寓言的目的。
可他現在覺得,她的目的,未必就是對他有害的。
景斐莫名確定,這個總是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對自己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