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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金牌獵人VS血族伯爵(9)

  那名血族有著龐大的羽翼,羽毛漆黑,煞是漂亮,那張合著眼,已經永久陷入沉睡的臉也俊美異常。

  俊美的臉,漆黑的羽翼,皆是血族的標志,若這標志在某個體身上呈現的越強烈,便象征著它血脈越純粹。

  這無疑,是一名三代血族。

  寓言從黑暗的森林中緩緩走出,來到光明刺身旁,那雙漂亮得宛如藝術品一般的手上依舊纏繞著繃帶。

  她身上的傷總是在即將痊愈時,便又會恢復到本來,乃至更嚴重的傷勢。

  絲絲縷縷濃郁的腥甜氣味兒從繃帶里的傷口中滲透出來。

  寓言將光明刺拔出。

  地上的男子從指尖開始,發絲,手腳,一點點化為火紅色的灰燼,風一吹,飄向四面八方。

  離開血族身體的光明刺失去金光,那一瞬間,女子那只幽黑的眼眸,也似殘陽落盡,晚間降臨的夜幕。

  薄涼,冷寂。

  森林又恢復黑暗,寂靜。

  光明刺發出亮光的那一瞬間,景斐看到了,女子眼中同樣被照亮的,似機器一般毫無波動的冷漠。

  景斐失神地看著女子立身于黑夜中,頎長的身影,眼前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似乎曾經有這樣一幅畫面。

  黑夜,金光,女人筆直頎長的身影,冷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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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言轉頭看向酒館門口,那站著從里面出來有一會兒的少年,“醒了。”

  景斐驀地回神,看著寓言的眼睛,妖異的紅瞳中有凌亂的星子,緩緩平息。

  “嗯。”

  回到房間內,景斐在床上坐下。

  這床是由森林里的木頭做成的,四角是由高高的木樁支撐著,比普通的床要高很多。

  最起碼,身高優越的景斐雙腳碰不到地,他晃動著雙腳,冷漠的少年此時氣息異常的簡單,仿佛只是一個沒有負擔,年輕又純粹的少年。

  他看著寓言,問:“我睡著的事情,是你做的?”

  寓言沉默了一下,點頭,“不是。”

  景斐:…

  又點頭,又否認,這是個什么回答?

  寓言依舊在窗邊坐著,面前是一張方形小桌子,上面放著雜七雜八的藥劑,“那酒里的番茄有助眠的效果。”

  “那只狼人說,這酒不對外出售。”景斐從床上下來,來到寓言對面坐下。

  因為桌子很小,兩人的距離很近,導致他能清晰看到對面女子纖濃的睫毛,墨黑的眼睛,那頭銀發,在月光下干凈得似閃爍著瑩光。

  布魯赫也有一頭銀發,偏灰色,沒有她的亮。

  景斐記得,自己曾經想過,銀色的頭發是世間最難看的了。

  可那晚見到這女人的第一面時,他便覺得:還好,沒有那么差。

  景斐凝望著寓言,右眼沒有被長發遮擋,月光從他銀色眸瞳側邊照射過來,那這眼眸剔透流轉,宛如沒有一絲雜質的琉璃。

  他問道:“這酒不對外出售,可他賣給我了。”

  寓言沉默。

  景斐盯著她的臉不放,把戒備都藏進了眼底深處,他心里其實是不怎么懷疑她的,可多疑的習慣已經埋進了骨子里。

  寓言始終沒有說,低垂著睫毛,最終像是承受不住他的注視,睫毛微微顫了顫,轉移話題,“你還要圣杯的消息嗎?”

  景斐一愣,微微抿了抿柔嫩的緋唇,沒有說話。

  “這里沒有圣杯的消息。”寓言直接告訴他,“圣杯在你們血族手中。”

  景斐微微一頓,“你怎么知道的?難不成你…”真的是卡爾家族的遺脈?

  不對。

  話未問出,景斐心里就已經否認了。

  如果是卡爾家族的遺脈,那標志性的銀瞳不會沒有,提起圣杯也不會如此平靜。

  卡爾家族是如何滅亡的,沒有人知道。

  有人說,是因為其他獵人家族嫉妒卡爾家族的能力,而設計將其滅族。

  也有人說,是想得到圣杯的血獵公會和血族的勢力做的。

  卡爾家族滅亡后,幸存的遺脈和圣杯同時消失不見,次日夜晚,卡爾家族所在的埃米城,旁邊的庫斯庫拉村落遭到屠殺。

  據說,那晚卡爾家族的遺脈帶著圣杯逃到村落,連累村落遭到屠殺。

  那是最后一次,確切地出現圣杯的消息。

  寓言知道他想問什么,“血族的人想殺掉‘卡爾’,以圣杯做誘餌,圣杯就在那人手中。”

  這下景斐理解了。

  想要殺掉‘卡爾’,并且確定‘卡爾’會被圣杯吸引,那人的確是最有可能擁有圣杯的人。

  “那她是誰?”

  寓言搖頭,“是一只五代血族,女人。”

  景斐微微蹙眉,只有這兩個特征太難找了,五代血族的女人太多了。

  隨后,景斐不知想到什么,看著寓言的眼神微微有些怪異。

  區區一只五代血族,居然有能力在她手中逃脫?

  寓言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懷疑,低眸搗鼓自己的藥劑,沒有再說過話。

  那壺酒的事也在兩人有意無意間掠過了。

  在得知這里沒有圣杯的消息后,景斐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當夜便離開酒館。

  路過柜臺時,他將手里的酒壺放上去,一句話未留,離開了。

  本來趴在桌上睡覺的狼人少年,站起身,對著景斐的背影告別,“慢走啊,客官。”

  走到門口的景斐停住腳步,轉頭看去,對上狼人少年笑盈盈的棕色眼眸。

  “…”他什么都未說,拉開酒館的門離開。

  那只狼人,好像認識他…

  門關上后,里面響起一聲痛叫。

  “嘿,卡爾!”

  提坦抱住自己毛茸茸的狼尾巴,上面正在著火,他著急地跳腳。

  寓言拿起景斐放在柜臺上的酒壺,走進柜臺后。

  柜臺上放著‘外人勿進’的牌子。

  她將酒壺里剩下的酒倒了,再用一塊潔白的棉布將酒壺仔仔細細地包裹好,無視了提坦。

  提坦也不介意,或許說是習慣了,他將尾巴上的火吹滅,跟在寓言身后,巴拉巴拉地說著話,“剛剛那只小蝙蝠便是你鐘愛的小家伙嗎?他看起來真不好惹。”

  狼人少年說著,看起來甚是無害的棕色眼眸深處,掠過一道驚人的幽光。

  都說血族是丑陋的蝙蝠變的,自認為威武不凡的狼人很喜歡用這個嘲笑他們。

  寓言將酒壺放進口袋,回頭看了提坦一眼,眸光黑暗,“你再多說一句的話…”

  雖語氣平靜,可其中的警告之意,讓性情血腥的提坦也忍不住顫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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