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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金牌獵人VS血族伯爵(5)

  寓言本來就要離開了。

  可有幾人剛好從她身后路過,嘴里提起了一個非常能引起她注意的名字。

  “聽說布魯赫伯爵要蘇醒了是嗎?”

  “應該是吧,三日前諾菲勒親王無故重傷陷入沉睡,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這么說是布魯赫伯爵做的?他早就蘇醒了?”

  “這就不知道了,你可以上三樓看看,聽說布魯赫親王今天在這兒。”

  “那可算了,我害怕他…”

  聲音越來越小。

  寓言收回注意力,微微瞇眸,“布魯赫親王在這兒?”

  “嗯。”

  賽婭穿著酒吧的工作服,她在后面干一些雜事,并不會經常出現在人們面前,也相對來說安全一點。

  “布魯赫親王在三樓等拍賣開始,據說今晚的拍賣中會出現圣杯。”

  說起‘圣杯’這兩個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字,賽婭的語氣卻是極其平淡的。

  因為她在這個酒吧聽過太多遍了。

  光是說今天圣杯會出現在拍賣名單里的事兒,她就聽說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是拍賣行搞出來的宣傳手段,還是別的什么。

  圣杯本來是血族的圣器,兩千年前血族與人類大戰,圣杯無意落入獵人家族,卡爾氏的手中。

  之后一直由卡爾家族看守著。

  不過三百年前卡爾家族滅亡后,圣杯的消息便隨之一同銷聲匿跡。

  據說圣杯在卡爾家族的唯一血脈手中。

  這也就是為何,可能是卡爾家族的唯一血脈金牌獵人‘卡爾’,會被血族和血獵共同追殺這么久的原因。

  賽婭一直沒有過問過她的身份,今天屬實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了。

  “圣杯今晚真的會出現嗎?”

  寓言懶懶道:“這誰知道呢。”

  賽婭進入柜臺后面,給寓言倒了一杯酒,撇撇嘴,“外面可都傳言,你是卡爾家族的最后血脈呢。”

  寓言“哦”了一聲,漫不經心,“是么。”

  賽婭:…

  還真是什么都問不出來呢。

  賽婭看著寓言露出的那只黑眸,覺得她并非會是卡爾家族的最后血脈。

  隨著拍賣的時間越來越近,進入酒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賽婭整理好自己的工作服,“我要去后面了,你趕快離開這里。”

  寓言沒吭聲。

  說是三樓,其實拍賣行是由三樓和四樓整體合并在一起,是一座復式建筑。

  底下是大廳,正前方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圓臺,圓臺上立著一尊柱形玉石,用來展示拍賣物品。

  圓臺下面是一排排座位。

  二樓呈環形,是一座座包廂,通過單向可視的玻璃能清晰地看到下方。

  擁有包廂的都是各族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布魯赫親王在列。

  布魯赫看著三十歲左右,很年輕,有一頭銀灰色的長發,模樣生得白皙,劍眉星目,緋色的唇瓣透著涼薄的意味,他帶著一副銀邊眼鏡,鏡片折射出的冷光讓他看上去難以捉摸。

  身影修長,一身白色西裝襯著他似一位雅致的貴公子。

  在一旁的手下低著頭,發抖的腿能看出他目前的狀態,十分恐懼。

  “王,伯爵正在趕來這里。”

  布魯赫單手撐著太陽穴,正往著下面的拍賣臺,聲音優雅而溫和,“剛得到消息嗎?”

  可屬于純種血脈的威壓迅速蔓延在這間包廂內。

  “噗通!”

  手下驀地跪下,“是。”

  空氣中沉默了片刻。

  布魯赫說:“你下去吧。”

  “是。”屬下從包廂內出來,才敢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氣。

  布魯赫微微瞇起紅寶石般的眼眸,喃喃自語,“是翅膀硬了么…”

  外面的走廊上,景斐正腳步飛快地趕來包廂。

  剛路過一間包廂的門口。

  “咔——”

  那間包廂的門從身后打開了。

  走廊上空無一人,有些寂靜。

  不知為何,景斐心有所感一般停住腳步,轉頭看去。

  那穿著黑衣,臉戴面具的女人,從他身后的包廂內出來,站在走廊上安靜地望著他。

  景斐愣了愣,低下頭,墨色的長發遮住銀灰色的右眼,默不作聲,又轉身離開了。

  寓言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布魯赫親王的包廂在最后一間。

  推開包廂的門進去,逼人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朝他擠壓過來,景斐差點沒撐住跪下。

  他吐出一口血,雪白的指尖抹去唇邊猩紅的液體,另一只手將身后的門關上,“父王…”

  “呵~”布魯赫輕笑了一聲,還在望著下面的拍賣抬,將威壓收斂,“連諾菲勒都沉睡了,還以為你睡了一覺,本事見長呢。”

  “僥幸而已。”

  “好一個僥幸。”布魯赫看向他,嘴角帶著笑意,紅色的眼眸卻看不透,“過來。”

  景斐頓了頓,走過去,在布魯赫腿邊跪下。

  布魯赫將他從上到下一番打量。

  景斐這次沉睡了幾十年,再次出現卻一如昨昔,黑袍長發,唇紅齒白,漂亮精致得過分。

  布洛赫伸出雪白的長指,撫摸了下他衣襟處未干的血跡,笑了一聲,不再看他。

  “說說,什么時候醒來的?”

  “五日前。”景斐雙手放在大腿上,低眉垂眼,漂亮的臉看起來乖順又安靜。

  “是嗎?”布魯赫的聲音聽不出信與不信。

  “是。”

  布魯赫沉默了幾秒,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景斐的臉,“那說說,諾菲勒沉睡是怎么回事兒?”

  “五日前我蘇醒,剛從城堡出來便受到了諾菲勒親王的攻擊,重傷逃到了曙光鎮,在那里待了兩日,傷好了之后便回報了諾菲勒親王。”他說得平平淡淡。

  可他傷的是一位親王,純種血脈,實力強大難測。

  布魯赫:“怎么傷的?”

  景斐還是那個回答,“僥幸。”

  布魯赫這次沒再追問,定在景斐臉上的目光始終沒有捕捉到他表情的變化。

  不知是光明磊落,還是心性隱忍。

  布魯赫發現,他開始有點看不透這個少年了。

  呵,真有意思。

  布魯赫那雙神秘瑰麗的眼眸忽然變得很有攻擊性,直接捏住景斐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自己,“那說說,既然五日前便醒過來了,為何本王沒有得到消息?嗯?”

  說到最后,那聲音格外的輕柔。

  景斐與他對視,暗紅色的眼眸似乎是一口深淵,而那只銀色的眼眸,即便沒有感情,干凈透徹得也似能映照出所有人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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