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Z-1126行星。
星月17年。
星月國乃中原第一大國,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如今正是一幅太平盛世的繁榮景象。
星月王朝自建立至今,以一個極快的速度發展興盛,這其中自然有當今圣上衛一容的功勞。
可最讓百姓們掛在嘴邊推崇備至的,是那傳聞中驚才艷艷的少年國師。
少年國師尊名寓言,是星月王朝的第一任國師。
國師這個職位便是圣上特意為國師大人創立的。
從國師上任到至今,已有十七年了。
至于為何這位國師在百姓眼中一直都是少年的形象,只因為自十七年前到至今,那人都是一副白衣皓麗的模樣,那墨發雪膚,唇紅齒白的絕美容顏,從未變過。
她似乎不會變老,永遠停留在風信之年。
這位國師的來歷身世年齡皆很神秘,除了寓言這一名字,無人知曉她的過往。
當今圣上也不知。
只知道國師大人能力非凡,神秘莫測。
十七年來,年年為星月國祈福,助星月國數次避過天災人禍。
這些年來,在其他國家遭遇干旱,洪水,瘟疫等滅頂之災時,星月國皆順遂安平。
這其中全是國師大人的功勞。
在星月國,寓言這個名字,在所有百姓心中是勝過于神明的存在。
國師府。
“大人。”侍女來到那抹雪色身影旁,輕柔喚道。
那身影動了動,身上的氣息微散,似雪山之巔遺世獨立的雪蓮悄悄綻放,味道清冽干凈,讓人著迷。
侍女將頭低得更低。
寓言雪白的長指撐著額頭,緩緩睜開纖濃的睫毛,一雙純黑的眼瞳似那泡在墨水中的透玉,泛著清淡的色澤。
她微微偏頭看向來到身邊的侍女。
侍女看著腳下,“大人,起風了,該回屋了。”
已入夜,國師府后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影憧憧,環境清幽安靜。
涼亭四周掛滿白紗帷帳,隨風飄動,半掩著那抹雪色身影,頭頂無星無月,那人的身影可與日月爭輝。
寓言:“你先下去。”
清冷的嗓音似山中清泉,冰雪初融,讓侍女又一瞬失神。
這位少年國師也不知是從哪座九天仙宮下來的,身上處處都是在凡間見不到的好。
侍女:“是。”
侍女離開后,寓言揉了揉太陽穴。
腦海中還回蕩著那一聲。
召回任務成功。
阿寶好懵逼,抓心撓肝。
博士,這怎么就成功了?
發生了什么?
阿寶感覺自己在做夢,事先壓根沒有一點任務成功的預兆,可確實是成功了。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寓言緩回來后,緩緩站起身,身形頎長清瘦,她低頭彈了彈不染一塵的寬袖,轉頭往前面走。
你不說我怎么懂?!
阿寶:那你總要告訴我召回的方法吧。
不會真的是那種刷滿虐值就能召回芯片吧?
寓言只說了三個字,“接受度。”
…不懂。
這人把上將虐得那么慘,哪來的接受度,怎么就成功了?
阿寶不懂,阿寶也不敢問。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御花園后山,假山叢中,清荷池畔,朵朵粉荷開得正好,風一吹,巍巍顫顫。
有咒罵的聲音和巴掌聲從假山后傳出來。
“你這個賤種!誰讓你偷我東西的!”
“你是狗嗎?連別人吃剩的東西都要。”
“你要是學兩聲狗叫,我就把這一盤奶荷糕都給你怎么樣?”
地上蜷縮著一個瘦小的人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捂著頭的手很瘦很小,臟兮兮的,一聲不吭。
身旁圍著幾個穿錦衣華服的少年,鮮衣怒馬的年紀,一臉的囂張、鄙夷、惡意和狠毒,看不到半點屬于皇族子弟的修養,也沒有屬于這個年紀的燦爛和純良。
他們用腳踢地上的小孩,言辭辱罵,他依舊一聲不吭。
幾個皇子覺得沒意思,又不想這么放過他。
一個胖胖的少年朝身后的太監伸手,“把母皇剛送我的火云鞭拿來,我就不信他真能一聲不吭。”
在他說出火云鞭三個字時。
地上的少年便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似乎條件反射對他們花樣百出的折磨感到恐懼。
太監將鞭子奉上。
二皇子拿起鞭子,手一揮朝地上的小孩甩過去,惡狠狠道:“讓你偷我東西!賤種!”
鞭子劃破空氣,發出讓人心悸的聲音。
“住手。”一道清冷的嗓音徐徐飄進幾人耳里。
幾人一愣,朝聲源處看去。
這假山后原本是沒有路的,但幾個皇子經常帶著小孩來這邊欺負,走多了,就走出了路。
小路兩旁是開得正艷的花,花瓣上露水未落,都粘到了那雪色衣擺上。
等看清人,幾個皇子和太監皆臉色一驚。
二皇子手里的鞭子已經收不住了。
可最后并未落在小孩身上。
“啪——”
鞭子抽到了他身旁的土地,土屑落在小孩頭發上。
二皇子手一抖,鞭子掉了。
幾人齊齊跪下。
“老師…”
“老師…”
“大人…”
國師偶爾會去南書房授課,在南書房學習的皇子皇女,貴族子弟,都得規矩地稱她一聲老師。
寓言走到幾人身旁,目光掃了眼地上蜷縮的人影上,“起吧。”
幾位皇子和太監起來。
“你們在做什么?”
能說會道的七皇子早已想好了說辭,指著地上的人,“小九他偷二皇兄的東西,我們找他詢問,他不承認,弟子們一氣之下便想動手,還好老師及時趕到…”
七皇子又往地上一跪,“弟子沖動行事,還請老師責罰。”
這番說辭,一表明錯不在他們,二表明自己未來得及行錯事,三則認錯態度端正。
真是聰明。
二皇子等人也跟著跪下,低著頭,一眼都不敢看寓言。
二皇子本就怕她,偏偏感覺她淡然的目光落在自己頭頂,霎時一個哆嗦。
寓言緩緩問:“是這樣嗎?”
二皇子:“是,是…”
二皇子蠢笨,只知道聽七弟的就沒錯。
寓言目光落在地上的小孩身上,他一動不動,“他偷你什么了?”
二皇子絞著自己的衣袖,好心虛,“我、我在涼亭,吃…吃剩下的點心。”
寓言:…
七皇子:…
衛恩卓心里已經把這個只長胃不長腦子的二哥給罵死了。
不過心里半點不慌。
按照老師的性情,至多說他們幾句。
就是怕她會無意在母皇面前提起今天這事,那就完了。
果然…
寓言微微蹙眉,“二皇子體重有些過了,平日除了三餐,就不要再吃別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