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樓知府結仇之人,豈止一家。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若老夫我果真設計害他,又豈會讓他隔三差五去我盛天樓吃酒玩樂!
樓知府本人尚未多言老夫一字不是,你一無知小兒,怎敢張口胡言。
而且,就老夫所知,那城北破廟之中,真正被開顱取髓之人,有且僅有四人,那趙家小姐,不過被當時駭人的場面給嚇丟的小命罷了…”
酋取不識蕭立,所以在他面前,他并不以小人自稱,卻是一副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老者態度。
雖然被他藐視之人,方才漂亮地解決了樓知府一事,但,那又如何。
他富甲一方,甚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還能被一毛頭小兒唬住不成。
蕭立早就料到他會有反駁,但他能開口說話,也是一大進步。
總好過先前呂敢審案之時,不言不語之態。
有道是“言多必失”,他言語之中對蕭立越是不屑,證明他心中所受觸動越大,即是說,蕭立所言即事實的幾率越大。
當然,即便酋取仍舊不發一語,他也能將其繩之以法。
“至于沈以軒,老夫我與他從無交集,你怎好將他暴斃青樓之罪,也怪在我的頭上,未免太過牽強附會!”
酋取“據理力爭”,態度強硬,與其兄酋引的唯唯諾諾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呂敢不禁感嘆,他的眼光果真不錯,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此人定然不凡,別的人都冷汗津津、驚恐害怕、伏地不起之時,只有他,即便跪著,也昂首挺胸,絲毫不顯怯懦。
所以他對此人好感頗多,直覺告訴他,這人并非惡人。
又聽其所答之言,句句在理,他更是覺得,蕭立一股腦兒將所有罪名全都扣在他的頭上太過草率。
但他又不敢完全相信酋取,蕭立并非“無知小兒”一事,他已經親眼見證,所以對于各執一詞的他們兩人,他保持中立,不好妄加評判。
正當他噤聲不語時,蕭立忽的轉了身過來,直面他道:“欽差大人,草民所言是否屬實,去酋氏釀酒工坊一探便知。
雖然,破廟中的幾人,并非直接喪命于酋老爺之手。
但為防止城中百姓再靠近破廟發現香料之謎,而唆使因事出突然,撞見他親藏迷魂炮仗于破廟之中的于氏公子,并出手將其謀害后向他尋求幫助的沈二老爺,再尋的幾名無親無故、不明身份之人,如法炮制一一開顱殺死的,卻是他本人!
而他工坊里所制酒水亦混有迷魂香料一事,更乃不爭之實,又有賣價高昂、五十兩才只一瓶的拇指瓊漿。
那拇指瓊漿的釀造方法,雖是絕密,但仍有悉知之人。”
蕭立口中“悉知”之人,便是酋取的“侄”子酋化。
雖然酋化自今晨來這府衙被他“哄騙”著寫下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之后,便消失無影了,但他所寫紙書,尚在宋凜懷中。
若酋取仍想狡辯,便讓欽差派了人四處搜尋,將酋化找來對證即可。
另外,知曉此事的,定然不只酋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