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敢見酋取那般不卑不亢,不由得心生好感,下意識便想要相信他即將出口的話。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酋取并未立即答話,面上猶豫之色盡顯無余。
“師爺,記下來,城主酋引也參與其中,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是,是。”
師爺應聲速速又在酋引的罪狀后面再加了一條。
看李嵐鬼提筆就寫,呂敢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問起了酋取這幾個月來,城中連續三起“食髓厲鬼”之事,是否也都是他們幾人合謀所犯,且城主酋引是否依舊知情未報這些問題。
他之所以之逮著酋取一人問話,其實是因為其余眾人他實在叫不出名姓,也記不清各人之間的關系,哪怕想問,也無從問起。
而酋取尚在組織言語以回應他上一個問題。
不曾想,他還沒開口說話,呂敢便話鋒一轉,提起了城北破廟一茬。
跳躍之快,饒是自認為頭腦靈活得世間少有的酋取,也覺得難以跟上節奏,再次結舌難語。
畢竟事關重大,若不思考欽差話中每一字句都有何含義便隨意亂答,只怕會陷入其言語的圈套之中。
最主要的,他尚不清楚,事情從何處敗露,堂上這欽差,又了解到了何種地步,若只因他一問,他便和盤托出,豈非自掘墳墓?
所以,與其同樓不易一樣只顧喊冤叫屈,或者不打自招弄巧成拙,不若保持緘默,以靜觀其變。
然呂敢似乎本就沒有要等他回答的打算。
見酋取再次沉默,他也不消再喊,一揚手,李嵐鬼便乖乖又在酋引名姓之后添了一條。
見狀,蕭立蕭遠互望一眼,不由得一起皺了皺眉。
這欽差審案,未免太過草率,竟全以不講話便是默認這一條來定罪。
萬一,被審之人又聾又啞,那不是甚么罪都可背負?
那這天下,豈不是要冤案重重?!
雖然不清楚酋取為何沉默不語,但蕭立還是輕聲喚住了宋凜:“三爺…”
宋凜聞聲沉默。
蕭立心中著急,唯恐再任由這欽差亂審下去,這數月以及近日以來的各樣案件,便都會成為無頭公案,無辜之人含冤入獄受刑,應當嚴懲之人,卻逍遙法外…
見宋凜只環抱雙臂,絲毫未有反應,蕭立大著膽子再喊了一聲催他,同時毫無自覺地伸了手去拉他的衣角。
宋凜其實有聽到蕭立的聲音,雖然蕭立并未說明,但他知道他為何喚他。
因為他正好也在考慮同樣的事。
感受到來自腰間的輕微外力,宋凜未有不悅地埋頭下瞥了一眼。
又考慮數息之后,才不著痕跡地輕“嗯”同意。
獲得宋凜許可,蕭立心中大喜。
呂敢仍在問話,還未見停,蕭立即抬腿繞身上前幾步,站到了樓不易身邊。
他神色自若、落落大方地同呂敢莊重行了一禮。
望一眼宋凜,見其雖然面色如常嚴肅,卻眉有微皺,知其必定心有余憂,又蕭遠神色相同,當是怕他應付不來這樣的場面。
為使二人心安,蕭立神色溫柔地輕輕頷了頷首,后一抹旁人不易察覺的微笑揚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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