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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少奶奶饒命求放過

  “知業啊,調料不齊,我知道不好吃。你不用為了討我歡喜就吹捧奉承我。”檀悠悠很是誠懇體貼。

  知業含著淚道:“真的,少奶奶,這涼面真的很好吃,下仆此生從未吃過這樣美味的食物。”為了證明真的很好吃,他又使勁嗦了一大口面,然后咸得齁出聲來。

  檀悠悠含笑看著他,說道:“知業,你的身手很不錯嘛,以一敵幾,毫不費力,剛才黑燈瞎火的,我就怕你會誤傷到我。有幾回已經碰著了我,又及時撤了力,不然只怕此刻我已人事不省。”

  “呃…”知業一口面哽在喉嚨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噎得直翻白眼。

  “看你,一大把年紀還這樣毛躁,慢慢吃,沒人跟你搶。”檀悠悠抬起肉爪子,對著知業的背脊用力擊打:“我幫你啊,別噎死了!”

  “呃啊…呃啊…呃啊…”檀悠悠每擊打一下,知業就發出一聲慘叫,仿佛快被打死了似的。

  車夫實在聽不下去,鄙視地道:“真是的,公子下落不明,竟然還有心情逗少奶奶開心。就算想要寬主人的心,也不必這樣?叫得實在難聽,就像要死了似的。”

  知業紅著眼眶和鼻頭,委屈又郁悶,他真的快要死了啊,感覺脊梁骨都要被敲斷了,不,已經斷了。

  這樣一想,背部的疼痛更加無法忍受,知業瞪著眼睛往草地上摔倒,將要觸地之時,檀悠悠喊了一聲:“小心!別把面潑了!臟!”

  知業立時反射性地將面碗高高舉起,不讓它摔落下去,以免引起檀悠悠的反感不喜。

  檀悠悠接過面碗,知業才敢將高高舉著的手垂落下去,同時“呃”了一聲,仿佛落了氣。

  檀悠悠瞥他一眼,笑了:“還挺風趣的,裝得真像。行了,起,我不著急了,咱們耐耐心心地等著夫君平安歸來!”

  聽到她叫起,知業又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然而脊柱真的很疼,他掙了第一下沒起來,又掙第二下,第三下,仿佛一條垂死掙扎的魚,頭尾魚鰭一起擺動掙扎不休。

  第四下、第五下,好不容易掙起半邊身子,檀悠悠突然伸出兩根手指戳了他的肩頭一下,道:“累了就歇著,恕你無罪。”

  “啪!”知業又狠狠摔了下去,痛得全身都麻木了,眼淚順著眼角肆意流淌,完全止不住,人高馬大的漢子,硬生生痛哭了。

  “少奶奶,下仆知錯了,下仆有罪,下仆再也不敢了…”知業痛哭流涕,只求放過。

  “看你糊涂得…難道是剛才混戰時被人打傷了頭?”檀悠悠取過熊熊燃燒的火把,想要湊近觀察知業的頭部是否有傷。

  知業眼看著火星子就要燎上自己的眼睫毛,嚇得“嗷嗷”怪叫:“少奶奶饒命!求放過!”

  檀悠悠似笑非笑地收了火把,沒再搭理他,轉而朝柳枝招手:“好柳枝,快過來,幫我按按捏捏,我累了,困!”

  柳枝終于回了神,忙著趕過來坐在檀悠悠身后,讓她靠在自己溫暖柔軟的懷里,一邊幫她按捏,一邊瞅著知業道:“他怎么了?”

  檀悠悠打個呵欠,不在意地道:“許是方才惡斗歹徒之時傷到了頭,有些糊涂不清醒。不用擔心,休息休息就好了。”

  柳枝就不再搭理知業,轉而輕聲詢問檀悠悠:“小姐啊,剛才那個壞東西是知業打暈的嗎?”

  檀悠悠又打個呵欠:“當然是他了,不然還能是誰?”

  柳枝道:“可是奴婢看見您用拳頭砸…”

  “知業不管,我又站得最近,只好勉為其難了,我現在手還疼著呢,好柳枝,幫我吹吹…”檀悠悠哼唧兩聲,閉上眼睛睡著了。

  柳枝不敢打擾她休息,體貼地幫她調整好姿勢,蓋上毯子,坐等天明。

  知業在一旁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與此同時。

  鐘希罌等人抬著兩具人體狂奔向前,行至一處曠野方才停下休息。

  天上無月,唯有星光,山野清新,夜風涼爽,愜意無比。鐘希罌摸摸隱隱作痛的頭部和腹部,深呼吸:“好了,很快就到咱們的地頭了,歇一歇就趕緊走。”

  他迫不及待想要動手了!想到這里,小腹一緊,忍不住浮想聯翩,就想去看看戰利品。第一個驗看的就是裴融,裴融瞪視著他,眼里的怒火和厭惡毫不掩飾。

  鐘希罌“嘿嘿”的笑,大著膽子摸了一把裴融的臉,夸道:“美人,真滑,真香…別瞪,小爺這就去寵幸你老婆…”

  正說著,忽聽手下喊了一聲:“什么人!”

  他迅速回頭,但見一群蒙面人分別從左右兩邊圍攏過來,氣勢洶洶,來意不善。

  “跑!”他不及細想,拔腿就逃。

  一番混戰,蒙面人搶走其中一具人體后,潮水般退走,當真來無影去無蹤。

  “怎么就走了?”鐘希罌百思不得其解,緩過氣來趕緊去查看戰利品,見裴融還在,就又松了一口氣。擒賊擒王,只要裴融還在,一介女流算不得事,遲早還會落到他手里。

  手下詢問道:“公子,接下來該去哪里?”

  鐘希罌想了想,說道:“去溫柔鄉。”

  一群人扛著裴融繼續前行,誰也沒注意到裴融震驚且深思的眼神。

  另一邊,不知名的莊子里,一名蒙面人扛著搶來的人體走進一間屋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掏出火鐮準備點燈。

  “滅掉。”黑暗中傳來冷淡威嚴的男聲,“退下。”

  “是。”蒙面人猶豫片刻,低聲道:“主子…”

  “何事?”

  蒙面人本想提醒他小心些,畢竟自己扛來的這位體格頗為健壯,但是想到瓜田李下之嫌,又怕惹火燒身,便忍了,改口道:“是否需要燒些熱水,做些吃食等著?”

  “不必。”男人的語氣里透出些許不耐煩。

  蒙面人默默退下,體貼地關上門。

  沒多少時候,屋里傳來一聲憤怒的吼叫:“這是怎么回事?你們眼瞎了?弄個男人回來敷衍我?!”

大熊貓文學    我社畜,穿了,只想當個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