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郎君就如此相信我么?”
“這有什么,不就是治理家務么,我們府中又沒有那些狗屁倒灶之事,無論是阿翁,還是娘,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為難你的。”
“郎君說得是,阿翁和娘對妾都很好。”
“還有那些下人,若看誰不順眼,直接攆出府去就是了!”
“噗呲!”周娥皇笑了,道:“若因看誰不順眼就捻人家出府,是不是太霸道些了。”
“不霸道啊,若一個不順眼之人天天在眼前亂晃,是很影響心情的…”
“郎君所言也是…”周娥皇緩緩點頭。
“再者,若有不會處理之事,可去請教母親大人。若萬一辦錯了事的話…”
杜昭側頭笑瞇瞇看著她,笑道:“錯了就錯了吧,難道為夫還舍得因此懲罰你不成!”
言罷,杜昭在她熒白且紅透了的俏臉上吧唧一口。
再緊緊的摟著。
顯得非常寵溺。
“郎君…”周娥皇感覺都快被融化了。
杜昭樓她越緊,她便感覺越有安全感。
心頭只盼這一刻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一會兒后,杜昭慢慢松開了她,杜昭怕她呼吸不暢,那可就不美妙了。
但周娥皇心頭莫名微有失落,隨后立即消失,然后整個內心又被滔天洪水似的幸福感滿滿占據。
“夫人既要掌管‘雪膚膏作’等作坊,又要兼顧府中庶務,會不會太忙了些?”杜昭輕聲問道。
“若忙不過來的話…”
“郎君放心,妾忙得過來。紅娘可是個好幫手呢,她足以頂上半個妾身。”周娥皇小聲說道。
“紅娘那丫頭?!”杜昭吃驚不小。
紅娘,不是他的小開心果兒么?
她什么時候如此厲害,竟能頂得上半個周娥皇了?
“郎君可千萬莫要小看了這丫頭,紅娘平日里雖然不著調,但協助妾身處理起事務來,卻也頗有手腕。”
“雖然她嬉笑玩鬧了些,但確有才能。”周娥皇解釋道。
“原來如此,為夫倒沒有看出這一點。”杜昭喃喃道。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杜昭和周娥皇齊齊扭頭看去。
只見紅娘兩手端著一個黑漆木托盤,正邁著輕快的步伐入得屋內。
她還喊道:“來了來了,醒酒湯來了。”
然而,紅娘進屋走了沒兩步,猛然抬頭一看,就見姑爺還躺在臥榻上,已經醒來。
最最重要一點,周娥皇怎么也跑上去了?
兩人還親密的摟在一起,面無表情都盯著她看?
紅娘一愣,腳步頓止,睜圓了兩眼看著那張寬闊的臥榻。
房中安靜了一會兒。
“醒酒湯啊,快端過來。”杜昭招手,打破沉默。
“…”周娥皇剎那臉色通紅一片,就跟滴血似的,并掙扎著想要起來。
“哦…哦…好的。”
紅娘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她乍見姑爺和三娘一起躺在臥榻上,心里隱約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紅娘是想端著醒酒湯立即逃出屋外去的。
可是杜昭已經對她招手了。
沒辦法,紅娘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周娥皇已經飛快跳下臥榻,找來繡花鞋穿上。
“醒酒湯給我吧,紅娘你先下去。”周娥皇接過托盤。
“好的。”紅娘點頭答應,轉身離開。
可是,這丫頭走了兩步后,竟回頭瞥了眼杜昭那寬闊的臥榻。
看她那樣子,似乎…她也想爬上來玩一玩…
吱呀!
紅娘離開,并關上房門。
喝完了醒酒湯,杜昭感覺重獲新生。
洗漱。
又泡了個熱水澡。
杜昭便感覺重回巔峰了,整個人神清氣爽。
吃了點遲到的早點后,杜昭方才出門,來到牙堂。
經銷商會的事,還需要杜昭親自安排。
很快處理完畢。
杜昭抬步又去了“行軍司馬值房”,詢問府庫的情況。
得知一切無礙,杜昭便哼著小曲兒返回牙堂。
就這么一來一回,時間竟已近午時。
杜昭又離開牙堂,穿過內門,回到湘妃苑,和周娥皇一起吃了午飯。
下午回到牙堂翻了幾分文書,李安忽然鬼鬼祟祟稟道:“公子,馬湘蘭從南唐回來了,人已在‘留仙居’,她派人接洽屬下,說是想見公子一面。”
杜昭愣了一下。
心道馬湘蘭派人請他去留仙居,只怕是解救馬希崇之事有了眉目。
杜昭堂堂男子漢,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了馬湘蘭幫她解救馬希崇,那么就不會食言。
“李安你去做安排吧,我們稍晚些去留仙居。”杜昭吩咐道。
李安立即下去做安排。
一個時辰后。
杜昭已經身著便裝,站在留仙居門前的大街上。
李安及數十精壯牙兵也身著便裝,護衛在后。
留仙居的生意依舊很好,臨街開的大門絡繹不絕,不停有食客進進出出,十分熱鬧與繁忙。
杜昭慢悠悠,當先跨入留仙居門檻。
“哎喲,客官您來了,請上樓。”還是那位熟悉的小二,一見杜昭便笑瞇瞇迎了上來。
杜昭點頭,跟在小兒身后上樓而去。
只有李安跟在他身后,其余數十牙兵散落在留仙居大堂中,叫了酒菜吃喝。
來到第四層樓,還是那間室內校場。
“杜三郎,你來了。”只見那馬湘蘭傲立在校場正中間,還是身著男裝,但一張臉清秀,分明就是個女子。
“什么時候動手?”杜昭走近,單刀直入。
“現在!”馬湘蘭擺出個起手式,清秀的臉龐冷峻,如臨大敵。
“現在?”杜昭一愣,又見馬湘蘭這幅樣子,頓時便明白她誤會了,笑道:“我是問什么時候解救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