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回去救火了,嚴振東沒跟著回去,而是一路靠著雙腿走到了沙河幫駐地。
說來也是沙河幫得狗東西們跑的快,放完火立刻騎馬跑路,黃師傅根本追不上。
嚴振東也是,雖然禹步身法精妙,但是這身法也只是比人快一些,還比不上四條腿的馬。
沙河幫駐地在哪里,嚴振東一早就知道了。
如果一個人來到佛山,向佛山的百姓詢問起沙河幫,那么百姓一定會說不了解,不知道,這就是懾于沙河幫的淫威,百姓們敢怒不敢言,縱然知道也不敢說。
但如果你要是說自己是來找沙河幫麻煩的,你要是這么說,百姓可就要和你好好聊聊了。
說這沙河幫多沒人性,平日里欺男霸女,魚肉鄉里,調戲七旬老太太,搶走三歲小孩的糖人。
沙河幫的罪孽簡直罄竹難書啊。
百姓們說沙河幫多沒人性,說完也就走了,至于那些找沙河幫幫眾麻煩的人下場會怎樣,百姓們并不關心。
這敢找沙河幫麻煩的人,一個個都是有實力有勢力的人,或者是單純頭腦發熱的愣頭青。
勢力找上門,要不沙河幫被吞并,新幫派魚肉鄉里,要么沙河幫吞并這勢力,繼續橫行霸道。
單人匹馬找上門,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真的實力強勁。
這人滅了沙河幫,百姓必定是舉旗歡呼,被沙河幫滅了,那就是滅了唄,反正挑戰沙河幫的又不是自己,至于指點那人挑戰沙河幫的百姓?分別過后,誰他媽認識誰啊?
沙河幫的人,嚴振東白天有見過,武功稀松平常,或者根本不會武功,欺負別人都是靠著一身蠻力和人多勢眾。
所以,單挑沙河幫是沒什么問題的,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沙河幫的槍支。
沙河幫靠著賣勞工和女人與洋人搭上了線,所以有可能獲得槍支等火力支持。
雖然嚴振東并不怕這些洋槍,但是還是要小心些,畢竟自己的鐵布衫雖然全身堅硬似鐵,但是沒法保護到自己身上一些脆弱的地方,像是眼睛,耳膜,萬一走了背字兒,眼睛瞎了,被人從耳朵射入的子彈擊碎了腦子,自己可就是真的死了,還說什么一代宗師的任務?
這也就是系統說過劇情世界的死亡不會干擾到本體,否則按照林耀祖怕死的本性,定是要一步步茍起來,沒有十足把握,絕不輕易浪。
邁著四方步,嚴振東頂著一個耀眼的大光頭旁若無人走到了駐地。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有人高聲喝住嚴振東。
再松散的駐地也總會有門衛,這不?嚴振東被攔了下來。
嚴振東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笑了笑,還別說,手感有些不錯。
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嚴振東看向兩個門衛:“老子是來掀翻你們駐地的。”
門衛一:???
門衛二:???
現在人這么不客氣的嗎?我就問你來干啥的,你直接說是來砸我場子的?
大倉庫內,賴二正和自己的小弟們喝酒吃肉,連一身夜行衣都沒脫。
“滋溜,哈~”賴二放下了手中的大碗,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啊,草泥馬的黃飛鴻,敢打我?我踏馬燒了你的寶芝林,你還拿我沒辦法,哈哈哈哈。”
“是是是,老大英明。”
“老大威武。”
“老大,牛比。”
“老大,你不怕黃飛鴻過來?”
賴二:“…”
抓起大碗砸向剛才那個掃興的人,賴二怒道:“你是哪個狗東西帶來沙河幫的?敢掃你老大我的興致?”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賴二教訓手下動作。
巨聲響起,只見倉庫的門被撞開,兩個人影從門外倒飛進來。
賴二腚眼一看,是自己安排看門的手下。(我故意的,就是腚眼,不改)
“誰是賴二?出來說話。”一個魁梧的身影從門外跳出,大腳死死踩在了剛剛倒地的門衛身上。
“草泥馬的,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賴二。”賴二回道。
有人砸場子了可還行?他賴二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還沒遇見過這么囂張的人。
聽聲辯位,嚴振東鎖定了賴二的位置。
刀疤,痞氣,囂張,歪嘴,還沒脫下的夜行衣。
“就他媽你叫賴二啊?”
禹步發動,三兩下嚴振東就閃到賴二面前,一聲爆吼震得賴二有些頭腦發暈。
大腳直踹賴二胸口,巨力之下,賴二倒飛出去,倒在了裝滿大米的麻袋上。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場眾人都有些懵逼,多少年沒遇到過這種闖自己駐地的狠人了,而且還是敢把自己老大打傷的狠人。
沉寂了有一會兒,在場眾人不知誰喊了一句:“瑪德,快跑,黃飛鴻殺過來了。”
這一喊,四周人皆是做鳥獸狀散,人的名樹的影,黃飛鴻在佛山這塊兒太嚇人了。
“咳咳。”剛緩過一口氣的賴二聽到這喊話之后,氣的直咳嗽,這叫黃飛鴻來了?黃飛鴻來了你們踏馬的還敢把老大丟到一邊?
深吸了一口氣,賴二大喊道:“草泥馬的,你們這群狗日的,跑什么,這不是黃飛鴻。”
賴二這么一喊,那些跑路的人瞬間反應過來了,對啊,自己跑什么啊?
回過頭來再看那個打進駐地的人,粗布短衫,耀眼光頭,一臉兇神惡煞,這和傳聞中的黃飛鴻不太一樣啊?
傳聞中的黃飛鴻什么樣?
拳腳雙絕,劍眉星目,英氣十足,文化長袍,懸壺濟世,儒雅隨和。
眼前這位呢,辣眼光頭,粗布短衫,一身肌肉虬結,肩上能跑馬,臂上能站人,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機靈,耳朵豎得象天線,聽著一切可疑的聲音,你磨快了尖齒利爪…串了串了。
總之,倉庫里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傳聞中黃飛鴻的樣子。
這么一想,沙河幫眾瞬間就不跑了,瑪德不是黃飛鴻,自己跑個蛋啊?自己怕黃飛鴻還有他手下的民團,眼前這個人就是單槍匹馬過來的,背后看樣子也沒啥勢力,這等雜魚自己都怕,那以后踢人家寡婦門的時候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沙河幫的人了,干脆說是洪門得了。
嗯?這么一想還挺刺激,這時候已經有人想好明天踹寡婦門的時候報的名號,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洪門…
“草擬姥姥,都尼瑪別傻站著了,抄家伙干他。”賴二此時被人扶起來了,正大聲罵著自己這群廢物的手下,都讓人家打上門來了,第一時間不是抄家伙,而是轉頭就跑,跑也算了,還不帶上自己這個老大?
果然,人多了,隊伍大了,人心散了,這隊伍不好帶了,賴二覺得以后還是設置幾個小頭目吧,將自己這群手下分開管理。
做人要有危機意識,沙河幫一直都有這個意識,自己做過的破事太多,如果不是沙河幫有錢有人,背靠洋人,做人夠威,指不定哪天幫會就被人打了下來,從人上人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所以在危機意識的催促下,沙河幫的人習慣性講武器藏在自己身邊,敵人看不到,等到敵人打上門囂張示威的時候,自己抽出大刀向他們頭上砍去,然后在他們的頭上拉屎撒尿,睡他們的女人,打他們的孩子,住著他們的房子,花著他們的票子。
沙河幫的兵器就藏在一個個麻袋之下,之前是被黃飛鴻嚇破了膽,而且見過黃飛鴻的是少數,一部分人還沒見過,把嚴振東錯認成黃飛鴻,威名之下,這群人第一時間便不是拿武器,而是逃跑。
現在等到頭腦冷靜下來,分析現場局勢,這群人的目光變了,從之前的恐懼到現在的兇狠,轉變十分迅速。
想想也是,這人是單槍匹馬闖進來的,看著比較威武,但是現在分析現場,自己等人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沒道理怕一個愣子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這莽夫給淹死。
什么叫踏馬的天時地利人和,天時是現在正是晚上,周邊無人,殺了這個人,隨手丟到海里處理掉就行了。
地利是這里為沙河幫駐地,沒有人比沙河幫等人更了解沙河幫的駐地了。
再看最后的人和,踏馬的這個莽夫就一個人,子上下十幾二十號人呢,一人砍一刀,別說不是黃飛鴻,就算真是黃飛鴻,也得死。
怕個鬼?再說自己等人還有個大殺器沒用呢?
話說這沙河幫眾冷靜下來后,在賴二的指揮下,齊齊將手摸向自己附近的麻袋之下,掏出了一把把的武器,這些武器有刀槍棍棒,斧鉞鉤叉,每個人手中的武器都不一樣。
這沙河幫的人拿武器也不管自己會不會用,自己這些人本就不是專精武藝的武夫,會些三腳貓的功夫罷了,用上武器也不過是靠著武器本身的鋒利,再加上人多勢眾,所以砍人就沒怎么輸過。
“烏合之眾。”嚴振東冷哼一聲。
這群雜魚一起向自己沖過來,自己根本不怕,鐵布衫好嘛,金剛不敗呢,刀槍不入,就這破小刀片?
嚴振東雙指并攏夾住一把砍向自己的大刀,內力流轉,身體泛起金屬光芒,手指微微用力。
大刀斷了。
不管這人的驚訝目光,嚴振東一腿橫掃,踢在眼前這人的腰間。
人影飛出,砸在麻袋上,帶起了大片煙塵。
幾個武器同時落在了嚴振東的身上,但是卻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群雜魚用了多大的力氣,反震回來的力氣有多大,大的幾人虎口有些發麻。
鐵布衫?Xn
這攻擊嚴振東的幾個人瞬間腦海出現了一個詞匯。
江湖傳言,鐵布衫是硬氣功的一種,練好以后刀槍不入。
可是作為闖過江湖的人,這些幫眾好歹也是有點見識的,所謂的鐵布衫不能分心,分心之后這勁力就泄了,泄了勁的鐵布衫和常人無異。
可這位呢?一腿將別人掃出,馬上能硬抗自己幾人的兵器,這鐵布衫也太強悍了吧?
“嘿嘿嘿。”轉過身來,嚴振東砍向身后的幾人,露出了惡魔般的獰笑。
大手卷過幾人的武器,巨力之下,幾人兵器被奪。
嚴振東笑了笑:“小孩子玩的玩具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手掌微微用力,幾根武器盡數被捏斷。
“還給你們。”
嚴振東將兵器灑出,斷裂的部分全部砸到了這幾人身上,將他們撞飛出去。
騾子踢腿!!!
嚴振東凌空飛起,雙腳并攏,直直踢向一人。
巨斧砍大樹!!
落地之后,嚴振東尋了一個人數較多的位置,直接沖了過去,將自己的手當作鋒利堅硬的斧頭,用非常快的速度連續出掌發動攻擊。
一虎殺兩羊!!
躍至空中,躲過身后二人的投擲武器,阿福…嚴振東又是一個高跳,雙掌拍下。
啪啪!
兩個大巴掌拍在了雜魚臉上。
最后一招。
烏鴉坐飛機!!!
嚴振東連跑數步,半蹲之后,原地起飛兩只大手擺出烏鴉張開翅膀的樣子跳下來。
蕪湖…湖尼瑪!!
嚴振東正準備飛向賴二,結果看到他手中的武器之后,直接一個擰身躲到了一邊。
一聲槍響從賴二手中傳出。
洋槍!!!
看到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猛人,為了躲避自己手中的洋槍,像猴子一樣跳到了一邊,賴二心中就豪氣頓生。
自己果然有先見之明,提前找洋人買了幾只洋槍,據說每支槍能打五發子彈。
“嘿嘿,看你死不死。”賴二笑了笑,然后向手下高喊,“踏馬的你們這群廢物,掏槍,淦他娘的。”
幾個手下如夢初醒,開始拿出了白天幫主給買的槍支,齊齊向嚴振東射擊。
“瑪德,你們在玩火?”嚴振東眉頭挑了挑,這群狗東西不給自己面子,就休要怪灑家不留手了。
我,嚴振東,攤牌了,我無視槍支。
運起鐵布衫,任由子彈打在身上,嚴振東閑庭信步走向了賴二。
看到面前的猛人無視槍支,賴二就懵了:“踏馬的死洋人不是說洋槍打人無往不利嗎?這怎么還有個無視洋槍的?”
來不及細想了,賴二收回洋槍就準備跑路了,特娘的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大不了爺換個地方東山再起,這佛山爺不來了。
想跑?問過我了嗎?
嚴振東看到賴二轉身,也不走了,禹步啟動,三閃兩閃,迅速閃到了賴二身后,大手一抓賴二的衣領。
“你往哪里走?”嚴振東緩緩道。
“大爺,繞我一命吧。”賴二求饒起來。
“就他媽你叫賴二啊?”
一巴掌怕拍在賴二臉上。
“就他媽你放火燒了寶芝林啊?”
又是一巴掌。
“就他媽你會販賣人口啊?”
“就你會用洋槍嗎?”
“就你愛調戲良家婦女啊?”
嚴振東左右開弓,抽了賴二幾十個巴掌。
“大業,大業,鱉打五了,五集錯了。”一口牙都被打飛了,臉也被抽腫了,賴二哭泣求饒起來。
看到猛人停手了,周圍的沙河幫眾也不看戲了,轉身就想跑,瑪德這猛人揍完幫主就該揍自己了吧?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看誰敢跑?”運用起內力,模仿著佛門獅吼功的法門,嚴振東一聲爆喝。
幫眾停下了腳步。
“肘,跟我回寶芝林負荊請罪,誰敢跑,休要怪俺手下不留情了。”嚴振東大手一揮,安排起了沙河幫眾。
沙河幫眾:“那我今晚指定是不行了…”
于是乎,嚴振東扛著賴二,手里拉條繩子,繩子上串著一個個幫眾,像糖葫蘆一樣 帶著這一群人,嚴振東回到了寶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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