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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難過美人關

  “在這里。”

  盧修并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對維瑟米爾進行隱瞞,畢竟只要他往那些醫療儀器里一躺的,傻子才發現不了那么大的一個玩意。

  所以他拍了拍自己硬邦邦的,已經完全將核心容納進去的肚皮。就很是坦誠的對著維瑟米爾說道。

  “剛剛的情況,我肯定不可能再把核心交給那個怪物。所以...”

  “這可能會有危險。也許我該想辦法先幫你把這東西給取出來。”

  維瑟米爾眉頭一皺,就這么提議了起來。可對此,盧修卻是一邊果斷搖著頭的,一邊就給出了個拒絕的答復。

  “沒必要。這個東西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沒你想的那么危險。”

  他這么說著,也是伸出了一根尖銳的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的腦子里現在有不少屬于夜魔,也就是那個遠古種族的記憶。雖然有些混亂,但稍微梳理一下的話倒也是不難找到和這個東西有關的情報。而就目前來看,它現在應該是對我沒有什么威脅了。只是一個單純的輔助工具,拿不拿出來差別似乎都不大。”

  “話不能這么說。到底是長在肚子里的東西,誰沒事會想著自己肚子里長這么個亂七八糟的玩意啊!”

  老胡剛嘀咕了一句,就被盧修一巴掌拍到了肩膀上,然后不得不齜牙咧嘴的就縮了回去。

  而似乎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維瑟米爾也只能是勉強的按捺住自己內心里的貪欲。

  “這...既然你堅持。那么就先暫時按照你的要求來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先做一套全面的檢查再說。畢竟身體上的事情,不是你憑感覺、憑記憶就能決定得了的。”

  “再說,再說...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

  一句話岔開了話題,維瑟米爾也是無可奈何。他只能向后張望一下的,就勉強答復道。

  “快了,快了。不過我說真的,你們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可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急什么,早晚的事情。反正都這個樣子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多大的關系。還不如說回去了先搓上一頓好的。這一番拼死拼活的,老子的五臟廟都快要造反了。”

  盧修擺了擺手,也是找了個合適的借口。他現在的確是挺想吃點什么。但不是因為肚子餓,而是單純的想要在大戰之后要給自己找一個能夠放松一下的事情做。

  照理來說,找張大床睡上一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先不說他這個身子精力充沛的根本就沒有想要打盹的意思,光是要去哪找一張三米多長的大床都是個問題。

  想來想去,也就是海吃一頓可能更靠譜一些。而一想到之前打得野牛還有的剩,他就已經是生出了七八個念想和打算。

  園子里的番茄和土豆好像又熟了一茬,正好切點牛腩弄一鍋番茄土豆燉牛腩。然后切點牛排,整兩個大的。順帶還可以搟點面條,弄點牛肉面吃吃...

  到底是干飯人,干飯魂。只是在腦子里想著,他的嘴角就已經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淚來。而這看在維瑟米爾的眼里,卻也是當即就讓他臉色沉凝了起來。

  “你這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啊,老盧。看看,你都開始流口水了。這很可能就是你體內的腺體分泌出了問題,外帶你的肌肉神經出了差錯。這才多短時間怎么就這樣了?可不能再拖下去了。聽我的,我們還是早點做檢查的好。”

  你這...師從的是哪位老軍醫?怎么乍一聽,和小區里那些成天給大媽們開講座的家伙們是一個路數?

  別說是盧修了,就連老胡此刻都有了些奇怪的想法,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變得異樣了起來。

  而也知道自己表現的有些太迫切了,維瑟米爾只能是干咳一聲,就開始打起了哈哈來。

  “我也就是個建議,建議一下而已...”

  幸好這個時候飛機已經到了站,開始向著甲板停靠了過去。維瑟米爾也是趁機的,就給自己找了個脫身的由頭。

  “剛好,到站了。我現在就去實驗室那邊準備檢查身體的器材和設備。你們要記得來啊,一定要記得來啊。”

  他溜得飛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是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而這個時候也是顧不得感時傷懷了。老胡覷著維瑟米爾逐漸消失的背影,一邊搗了搗盧修的胳膊,一邊就以一副很是奇怪的語氣說道。

  “老盧,你有沒有感覺維瑟夫這個家伙好像是有什么在瞞著我們似的?”

  “你才感覺到嗎?這老小子心里打得可是鬼主意,你這孫子悠著點,可別著了他的道。”

  “他奶奶的,我就說這小子怎么突然間就變了個風向的,那么好說話了。”

  老胡也不是傻子,聯系一下前后的脈絡,他很快就從維瑟米爾的一系列改變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而這則是讓他忍不住的就齜起了牙,同時也是在嘴里發起了狠來。

  “這孫子這么算計我們,就沒有想過,我們知道了,會對他打擊報復嗎?”

  “問題是,你會嗎?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老胡他們還指望著維瑟米爾能創造出什么奇跡的,把他們從這幅模樣變回人形呢。所以自然的,他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維瑟米爾翻臉。

  這樣做代價太大,他可承受不起。可要說就這么放過了這個老硬幣,他心里卻又實在是堵得慌。所以想了又想的,他就忍不住的給出了一個暗戳戳的提議。

  “要不我們找個機會給他灌醉,然后套著麻袋揍他一頓?”

  “這...”說真的,這個辦法雖然聽起來有些胡鬧,但盧修屬實是有些心動的。

  表面上看,這是欲蓋彌彰。畢竟船上的人就這么多,其中還有兩個還是人家的自家人。這范圍一縮小,他們倆幾乎就是明擺著的,只要動了手,傻子也能猜到。

  可問題是,維瑟米爾這家伙愿不愿意揭破這層窗戶紙。

  如果是私心無愧的話,那么自然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來得痛快。可問題是,維瑟米爾這個老狐貍,怕是很難有這樣一份坦蕩和豁達。他忍氣吞聲的可能性或許會更大一些。而雖然說,這家伙十有八九不會一直忍氣吞聲,早晚會想個法子的找回場子來,可那時候畢竟是那時候,怎么也比他們現在肚子里窩著一口火的強吧。

  想到這,盧修直接一點頭。果斷的就拿定了主意。

  “我看行,就這么辦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咱們兄弟倆可不能白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就是可惜了,不能現在動手...”

  看了看自己跟臉盆那么大的手,老胡也是唏噓了一聲,深以為然。現在動手,那可不是出氣,而是要命了。

  他們之間是有點小矛盾沒錯,但是這矛盾還沒有大到需要鬧出人命的地步。所以,即便是有了這么個誘人的想法,他們也只能說是將之暫時的押后一番。

  有些無奈,卻也是無可奈何。老胡還在搜腸刮肚的想著有什么辦法能盡快把這個計劃提上日程。卻不想抬眼一望,卻是正好看到清水泉從飛機前頭一躍的,以一副急急慌慌的模樣就向自己跑來。

  這讓老胡臉色直接就是一變,當即就把這些想法統統給拋到了腦后。

  “阿泉...”

  “阿萊,你怎么還在這?”

  一看到老胡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還像是柱子一樣的杵在船艙里,清水泉就是一肚子的氣。

  她怒沖沖的就跑了過來,跳起來抬手就是給了老胡一巴掌。然后直接以一副當家做主的語氣對著他吼道。

  “現在是坐在這里休息的時候嗎?現在的你不應該去找維瑟米爾先生,讓他好好的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想不想活了!怎么,你現在就已經放棄了嗎?這么說,是不是你連我是怎么想的都已經不在意,甚至說連我這個人你都已經無所謂了,說話啊!”

  這一連串的炮轟,可謂是火力全開。可偏偏老胡被轟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因為他能聽得出來,清水泉的話里話外都是在為了他著想。她幾乎是全身心的為了自己考慮,而自己有什么資格和理由,在這種事情上去反駁她呢。

  所以,他只能連忙點頭哈腰。偌大的一個身板愣是一點氣勢都沒有,活像是個孫子一般的就對著清水泉就連連求饒了起來。

  “我這就去,我這就去。這不是維瑟米爾那家伙說他要準備一下,我這才在這里喘口氣嗎,真不是我在這耽誤事,我發誓!”

  “嘖嘖...”

  盡管老胡在說這話的時候對著盧修拼命的使眼色,但盧修卻只當是自己眼睛還沒有長好一般的。只是扭過頭來一個視而不見,順帶還附帶著嘲弄了一聲。

  開玩笑。你倆都快把狗糧砸在我臉上了,還指望我能給你說什么好話,你是癡心夢做多了吧。

  他這邊憋著壞的剛扭過頭,卻是看到明日香正一臉眼淚汪汪的盯著自己。她也不說話,只是眼瞅著。一臉泫然欲泣,欲說還休的表情,愣是把盧修給看傻了。

  “丫頭,你這是又整的哪出?”

  唇槍舌劍乃至于真刀真槍他都不怕,唯獨這種小女兒哭哭啼啼的軟刀子最是讓他感覺吃不消。

  吃軟不吃硬,他這個人向來如是。而眼下明日香搞出了這一出,卻是直接一刀的正好就捅中了他的要害。

  “老師,我也覺得,你還是去檢查一下身體比較好...不管怎么說,維瑟米爾先生總是能幫到你的。所以這個時候,你還是別...”

  “大人的事情,你這個小孩子就別插嘴了!”

  撓了撓頭,盧修剛訓斥了一句,就看到這丫頭鼻子一吸的,馬上就要有一種眼淚要淌下來的感覺。

  這種無聲的表現更甚過于那些嘮嘮叨叨的言語。盧修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是頹然的松了口氣,然后就服軟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做檢查行了吧。”

  “嘖嘖...”

  看到盧修也跟著服了軟,老胡當即就學著落井下石了一番。而清水泉見狀則是眉頭一豎的,掰著老胡的牛角就把他的腦袋給按了下來。

  “你在這陰陽怪氣些什么?你也跟著一起去,聽到沒有。”

  “行行行,我這就去,這就去行了吧。”

  形勢逼人低,老胡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和盧修這個難兄難弟肩并肩的向著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也就是實驗室那邊的通道夠寬,面積夠大,不然還真未必能塞得下他倆這大塊頭。可即便如此,對于這長了個角的兩位來說,這個環境也屬實是有些憋屈的。

  老胡走著走著,就不得不率先一步的邁到盧修的前頭。因為要是并肩的話,他的那雙大角還真有可能會戳到盧修的腦袋。

  他倒是不怕會把盧修的腦袋戳穿,但肯定的這老兄不會愿意受這個氣。到時候你一下我一下的平白傷了兄弟和氣不說,說不定還要讓外人看了笑話。這自然是老胡心里不愿意的。

  我這是自覺,為了維護一下我們純潔的友誼,可不是怕了些什么。

  心里面這么一番念叨。老胡也是有些閑極無聊的沖著盧修張開了口來。

  “你說,維瑟米爾那家伙,真有辦法把我們變回去嗎?”

  “你問我,我哪知道?”

  “你腦子里不是有那個遠古生物的記憶嗎?他叫什么,夜魔是吧。難道他的記憶里就沒有點有用的玩意?”

  “我看你在做夢呦。人家是幾千萬年前的一個智慧生物,說白了就跟我們人類一樣。可不是什么神話里的孫猴子,還有七十二變這么離譜的玩意。”

  “你要問我那個時代里什么東西能干一架,什么東西好吃,我還能給你摳搜點東西出來。你問這個,不是跟瞎子問路是什么!”

  盧修翻了個白眼,也是給老胡透了個底。而對此,老胡當成就是切了一聲,表示...

  “真是個沒卵用的玩意。”

  這話說得,盧修當即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雙手,有些想要打人了。可這個時候,兩人卻也已經是來到了實驗室的大門前。

  大門早已經設好了門禁,一掃描到兩人的到來,當即是把門打開。而門里面,維瑟米爾已經是將一個用來做掃描的巨大裝置給拆了個七七八八,僅留下其中的核心部分,以應對接下來的工作。

  “你們來了。正好,這東西我也算是搞的差不多了。說真的,要想適應你們眼下的這個體型,我還真費了不少勁。但愿接下來的收獲能給我們一點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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