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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輕松的獵殺

  “你怎么上來了?”

  這個舊世界比他們人類新世界好在一點的就是,這個舊世界的動物還沒有被人類吊打上幾千年,所以它們的基因里暫時還不存在對人類的恐懼。

  盧修說話,能聽到的動物最多把這當成是猿猴的叫喚。而猿猴...不好意思,不管是現存的還是考古發現的最大靈長類猿猴,基本上都是吃素的。

  吃素的動物不說沒有威脅吧,總要比食肉動物的威脅小一些。所以往往即便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這些動物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這也是為什么盧修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的原因。

  “和原來一樣,我給老師你打輔助!”

  明日香手持著長弓,一邊用一根頭繩把腦袋后的頭發給挽成了馬尾,一邊就對著盧修嘻嘻一笑。

  這個回答讓盧修翻了個白眼,他哪能看不出來這丫頭的小心思。但也不好因此而說些什么,因為這本身就是他們以往養出來的一個默契。手機端一秒記住筆\趣\閣→m.\B\iq\u\g\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所以,只是稍微的點了點頭。盧修就開始不氣的對這丫頭使喚了起來。

  “那行,幫我盯著左手邊的草叢,等一下我先動手,你在后面補兩箭。大的歸我,小的歸你,多多益善。”

  “沒問題。”

  出于對盧修一貫的信任,明日香根本不做任何的懷疑。哪怕說她此刻毛都沒有看到一個。

  當然,盧修敢這么說,自然是有所把握的。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注意到了一窩西貒的行蹤。而眼下,在經過嗅覺的辨識之后,他很快就把這些雜亂氣味中的某一個,和他記憶中的西貒對號入座了起來。

  氣味的濃烈度讓他大約的估計,這些家伙此刻可能就在他們的附近。

  而也是拍了拍車窗,示意伊萊文弄出一些動靜的。當即,草叢中就開始有身影奔竄了起來。

  “來了...”

  呼呼嚕嚕的聲響中,可以看到一窩西貒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慌慌張張的就從草叢中直接四散奔逃了出來。

  兩大三小,一個標準的小家庭作坊。

  對此,盧修直接瞄準一只,在強弓滿拉的瞬間,碳素的箭矢就已經是電射而出。

  尖銳的箭頭上有剃刀般鋒利的三面刀刃,在射中目標的瞬間就已經是如破腐土一般的深入到獵物的軀體之中。

  五百磅的強弓之下,西貒的身軀和紙糊的沒有區別。一米多的長箭直接射穿身軀,貫入泥土,形成的阻力和西貒逃命的慣性一個沖突,直接就讓其仿佛翻車了一般,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要是平時,皮糙肉厚的野獸或許根本不會在乎這種程度的小磕小碰。但是此刻不行。因為盧修已經可以清楚看見有粉紅色的血沫順著傷口流出,而按照它對這種獵物的認識,剛剛那一箭應該已經是把肺部給整個的撕裂貫穿,而這樣的傷勢,百分之百是沒救了。

  所以,沒有理會這個翻車的家伙。它要有是本事跑的話就讓它跑吧。盧修直接就把目標放在了另一頭西貒身上。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這頭西貒已經跑出了快一百米。要不是視力好,隔著這么茂盛的草叢都不一定能看得清它的蹤影。這還當真是你不逼逼它,就不知道人家潛力有多大的一個表現。

  當然,一百米而已,還沒有到能夠飛出盧修手掌心的地步。

  手里捻著一根箭,稍微的瞄準了一下,盧修就是一箭射出,連結果也不看的就轉向了明日香的方向。

  和以往一樣,如果說盧修是用那種最兇狠霸道的方式來抄持弓箭,既我這一箭即便是射不中你的要害,光憑我這箭上的力道也能要你三分狗命的架勢的話。那明日香的箭術就是箭箭都朝著要害,百發百中之下哪怕是輕飄飄的一箭也能置人于死地的能耐。

  盧修看去的時候,她的第二箭剛好射出。在成年野豬的慘叫聲中,輕飄飄的一箭順著小西貒的耳道直接貫入大腦,小西貒連尖叫的余地都沒有,就已經是直愣愣的躺在地上,喪失了所有力氣。

  自此,這一家五口已經沒了四個,而眼看著明日香還要對最后的一個小家伙下毒手。盧修則是直接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行了。給人家留個后吧,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老師,你確定這個小家伙能活過今天晚上?”

  明日香一臉的古怪。首先,盧修不是那么良善的家伙,滅人滿門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

  另外也就是,憑她對這個古怪世界的了解,像是這種小東西沒有父母的庇佑,恐怕都不一定能熬到第二天早上的就要落到那些獵食者的肚子里。

  便宜那些野獸還不如便宜他們自己,最起碼的,能讓它死的更有價值一些。這是明日香的想法,而盧修,顯然就不這么想了。

  “看運氣。而且主要不是為了放生,而是為了不教壞小孩子。”

  雖然人沒有鉆出來,但小丫頭貼著車窗玻璃,恨不得把腦袋給伸出來的模樣盧修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按理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應該接觸這些血腥場景的。畢竟常規思維下,人們已經習慣了為兒童提供一個童真的世界觀。但問題是,這個世界可沒有這種條件。

  況且,伊萊文這個當媽的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似乎是擺明了想要讓自己的孩子更早一點的接觸下殘酷的現實。

  這看起來似乎也沒什么問題,精英教育大概就是這么個尿性。可作為普通人,盧修卻還是希望能給孩子留一點陽光點的玩意。

  哪怕說那頭小西貒可能活不下去,但最起碼,也能讓小丫頭感覺到一點希望不是。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盧修或許是帶著一份大人的善意,想要給一個孩子留下一點世上的美好。然而問題是,并不是每個孩子都吃這一套,比方說此刻的瑪麗康娜。

  “喂!那頭小豬豬跑了你看不到嗎?快抓住它啊,你這不是讓我少吃了一頓水晶咕嚕肉嗎?”

  在她的眼里,一頭小西貒固然沒有多少肉,但最起碼做一頓水晶咕嚕肉還是可以的。而把水晶咕嚕肉和可愛放在天平上,不好意思,她瑪麗康娜果斷選擇前者。

  可愛的東西那么多,不缺這一個。可水晶咕嚕肉,她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才算是有機會吃到嘴里。

  這樣的東西,不吃個幾十頓怎么夠本,所以她當然不想看到這條長了四個腿的水晶咕嚕肉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掉。

  盧修的眼皮有點跳,簡單點說,他此刻有點想抽人的沖動。一片好心當做了驢肝肺,是個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只不過,看在她還是個孩子,順帶她媽還在邊上的份上,盧修選擇了忍耐下來。

  “太遠了,夠不到!”

  “你騙人!明明剛剛那么遠你都能夠到的!”

  精明的小丫頭并不好騙,她立刻就開始聲討起來。而對此,盧修并沒有直接給予回應。而是眼睜睜的看著那頭小西貒一路奔逃的,又竄出了個百十米之后,他這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騙你,現在真的夠不到了。”

  小丫頭氣的瞪大了眼睛,磨起來牙齒。但愣是拿盧修沒什么辦法。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屁股疼的感覺她還不想體會第二遍。而斗嘴,似乎也不是對手的樣子...本來說,她還有一個絕學,但受限于賭約,反而不能施展,這就讓她感覺很難受。而難受之下,小孩子的本性一個爆發,她立刻就撲到自家老媽的懷里,嗷嗷叫喚的開始用力拱動了起來。

  羨慕...啊,不是,小兒科。

  小孩子家家的,果然在不順氣的時候就會找媽媽,一點都不知道,成年人都要學會堅強。

  心里哼哼了一句,盧修則示意伊萊文停車。這獵物到底還是要搬到車上運回去,所以少不得有一陣忙碌。

  明日香想要幫忙,被盧修拒絕了。反正他今天上午又是打漁又是做飯的,已經弄得一身味道,現在也不用在乎再多上點。而明日香,聞起來香噴噴的一個小丫頭,就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這個罪受了。

  扛起一頭三四百斤的大西貒,感覺余力充沛,盧修干脆也是把另一頭也給架在了肩膀上。

  兩頭西貒摞在一起,除了感覺有些不太好平衡重心之外,盧修倒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吃力。這也讓盧修意識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力量上無疑是強化了不止一籌。之前可不會有這么的輕松...

  所以這是,變得更像怪物了嗎?

  搖了搖頭,盧修心里面否認了這一點。他覺得,超人或許更適合他一些。

  這也算是對維瑟米爾抱有著一份希望吧。而為了維瑟米爾能夠更賣力一些的,他也有了種今天晚上多動點腦子,在晚餐上加一把勁的打算。

  生活嗎,不寒磣。

  腦子里這么自嘲了一下,盧修手上卻是猛地電射般的一抓,食指和拇指就像是捏著田螺一樣的,把一個小蟲子給捏在了手里。

  說是小蟲子,那也是相對來說的。對比的對象是那些拳頭大小的蚊子。真要是算的話,捏著他手里的這個小玩意和平常能看到的綠頭大蒼蠅差不了多少。

  當然,它不是蒼蠅。而是另外的一種昆蟲。盧修無法辨別它到底是個什么玩意,但是卻能找到和它類似的存在——跳蚤。

  這玩意肚子大,腿部粗壯,有一對小短觸角,還有等當銳利的口器。盧修就被這東西咬過,跟蚊子一樣,它吸血,而且還吸得不少。最關鍵的是,它的動作非常敏捷。根本難以想象,就一個綠頭蒼蠅大小的玩意,一跳居然能跳出四五米遠。以至于之前盧修想要弄死它都沒有那么的容易。

  眼下也只能說是個巧合。是在這個蟲子想要跳到盧修身上吸血的時候,被他視力以及神經下意識所捕捉的一個巧合。

  他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復制這樣的巧合,但他確定,自己之前肯定是沒這樣的本事。這讓他嘴上嘿了一聲的,下意識的就碾動起手指,想要把這個小蟲子給碾死在手上。

  小樣,當初讓你跑了,現在你丫落到我手心里,還想活?

  蟲子在盧修手指上不斷的掙扎,有力的后腿還在一下接著一下的蹬著盧修的手指。似乎在抗議,說它不是當初跑掉的那個家伙,盧修是認錯人了。

  但盧修則表示,小樣,你以為你換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我說是你就是你,不是也是。

  完全不給這小東西繼續狡辯的機會,盧修直接就在手指頭上加了把力氣。而也是一陣咔咔的感覺,就好像是那小東西的外殼都被碾碎了一樣。盧修下意識的停手,還沒來得及看個究竟,這小東西就好像是詐死一般的,后腿一蹬,就逃了個無影無蹤。

  好家伙,命夠硬的啊。

  也不知道是躲到了車上的縫隙里,還是又鉆回了那些西貒的皮毛中。他視力是好,但又不是火眼金睛。肯定是不可能看得清楚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順手把后備儲藏箱和前面聯通的窗葉一拉,再把幾個小西貒也給拾掇的扔進了后備箱里。盧修找到了邊角上的調溫裝置,直接就把溫度給調到了零下二十五度。

  冷凍能殺蟲...所以,你怎么掙扎都是沒有用的,死定了。

  心里面同情了那個小蟲子一把,盧修重新爬上車頂,拍了拍車子的示意伊萊文繼續前進。

  而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已經是有什么東西窸窸窣窣的從草叢中摸了過來。

  隱約中似乎能聽到仿佛是引擎轟鳴一般的聲響,然后就是矯健的身影仿佛是無聲的幽靈一般在密集的草叢中穿梭。

  不久之后,只聽一聲尖銳的,仿佛是西貒幼崽的尖叫聲響起。草原之上,卻是又驟然的恢復了平靜。

  這是自然的常態,生和死隨時在其中上演,沒有誰是主角,也沒有誰是配角。因為這就是一幕幕不同的戲劇在交織、貫穿。所以三十年河東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盧修不會在意自己剛剛放過的小東西到底有什么下場,他只會在意自己接下來到底要獵殺什么樣的獵物。

  目標已經選好了,那種有著巨大犄角的牛類。

  但選擇困難癥發作的他眼下卻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要選擇哪一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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