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事兒吧,有的時候招待一些外來的小伙伴,那還是再所難免的。畢竟有些人就愛這一口,所以官面上還是留了一間賭坊,只不過一般不開就是了!
當初為了宣貫制度講故事的小臺子也逐漸擴大了,表演的形勢也多了起來,不能說載歌載舞可也開始出現了一些民間的說書人開始講故事。
對于這樣的小伙伴,那都是要收編的,簡單的說就是你講的故事是要通過審核的,該講的講,不該講的別講。控制喉舌還是很關鍵的。
而繞著小臺子也出現了不少的攤販,賣些個零碎的東西。圍著臺子聽故事的人們偶爾會給自己的孩子買些零嘴。
張步洲拉著琯琯的手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走著,對于白羊城的人來說,這樣的場景以及有些見怪不怪了,有個詞兒叫上行下效。
當城主都是帶頭這樣子之后,小情侶們自然也就會跟著效仿,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漸漸地白羊城這邊對于小情侶們牽手這個事兒,已經能接受了。
當然牽手也就是極限了,而且這基本都是訂婚之后才能有的福利,訂婚前要是敢這樣,還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王麻子家有兩個女子,王麻子本人有一個哥,一個弟弟;上面還有老母親,那是個傳統而執拗的老太太,就如同很多老人一樣,偏執的喜愛著自己的大兒子,寵溺著自己的小兒子。
至于老二,那就有些不怎么好形容了,不過也難怪,大兒子是自己第一次當母親自然是別樣的疼愛,小兒子呢則是因為小,就很簡單,老大老二都長大了,再來個老三,那還不得好好的寵著老三?
所以也就有了這么一句古語‘親大的,愛小的,可憐了干腦袋二小子!’
對大兒子的親和對小兒子的寵讓老太太選擇了王麻子去參軍,雖然是個民兵,可她還是存了幾分心思的,萬一要上戰場呢?
老大不能出事,這是家里頂門立戶的,老三還小,只能委屈老二了!
一家子開荒的時候,出力最多的也是老二家,可王家自己地的時候卻是老二家最少,用老太太的話說那就是,要那么多地作甚?不就有兩個女子嗎?
女娃子,餓不死就行了,以后出嫁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而老二的媳婦兒則是操持著家里的里里外外,簡單的說做飯洗衣,縫縫補補,這些活兒基本都是老二媳婦和兩個女子的。
至于老大家的媳婦而兩個兒子,那是屁事兒不干,老三家的媳婦也是每天就管著吃喝。
本來這樣的日子忍了也就忍了,可今天包子一樣的老二爆發了,他手里緊緊的捏著一把砍柴的刀子,守著自己的婆娘和女子,平日里老實的漢子到底是紅著眼睛喊出了 “誰敢動我女子,我就和誰玩命!”
王家的老婆子哭天搶地的說自己生了個忤逆子,大哥和三弟也在勸說著什么,圍觀的人呢也是越來越多,終究是引起了張步洲和琯琯的注意。
這沒法子不注意啊,罕見的能看到有個地方居然圍著的人比小舞臺都多,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張步洲帶了琯琯過去,自然有人認出了張步洲,高聲喊道 “張將軍來了!”
大家回頭一看果然是張步洲,要知道張步洲是每天都會去校場點兵的,只要是兵,哪怕是民兵,他也許不認識琯琯,但一定認識張步洲。
所以大家就讓了一條路出來,雖然這個事兒好像也不直接歸張步洲這個武備將軍管就是了,可對于現在的白羊城來說還有什么是張步洲不能管的嗎?
張步洲進去之后就看到王麻子拿著柴刀守著自己的房子,張步洲是下意識的點了點自己的頭,看這姿勢練的很不錯啊,這就是刀兵的起手勢。
說個實在話不好好的下苦功夫,還真就出不來這姿勢。
王麻子看到張步洲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收了刀,但依舊戒備著,至于老王家的人在張步洲進來之后那也是有了一個短暫的停頓。
沒辦法,張步洲現在的名頭在這兒擺著呢。
在短暫的停頓后,王老太直接哭嚎著 “張將軍啊,你可得給咱們做主啊,我老婆子白生養了這個白眼狼了,他他忤逆不孝啊!”
張步洲看了一眼王老太,再看看臉憋的通紅的王麻子,笑著說 “行,王麻子,說說吧什么情況?”
其實這個事兒呢,說起來也不復雜,王家老大的兒子呢要娶媳婦了,可王家又沒什么錢。
要不說奇葩處處有呢,王家老大的媳婦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老二家的兩個姑娘身上。
居然聯系好了人,要把人家的姑娘嫁過去,當然說的好聽是嫁過去,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賣過去,對方是城西老李家的傻兒子。
把姑娘嫁過去,那基本上一輩子的幸福呢也就散了。
張步洲拍拍手笑著說 “這事兒吧,按理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的活兒,我們呢也不太好插手。”
圍觀的小伙伴腦袋點的還是快,說實在話,這世道就是這,雖然周圍的人也同情王麻子,可沒辦法,人家王老太是當家做主的人。
這王家的事兒,按著一貫的風俗,那就該是人王家自己管。張步洲這話一說出來,王麻子的臉都變了,如果當官的都不管,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有些心如死灰的王麻子,下意識的緊了緊手里的刀。不管怎么說,誰也別想帶走自己的孩子。
正盤算呢,就聽張步洲說 “但是,咱們白羊城啊和別處也不太一樣,說個不好聽的話,在別的地方誰敢開荒?所以這個事兒呢我是打算說道說道的。”
張步洲指了指王麻子的兩個女兒 “這兩孩子是誰帶大的?”
王麻子的媳婦哭著說 “是…是我們帶大的…”
基本了解了一番情況之后,張步洲樂了,原來王家基本就靠著王麻子一個人賺錢啊,可以啊一個人養活了一家子不說媳婦還跟著受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