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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這下賺大發了

  第二天上午。

  白峰親自來給西門慶送煉器材料,他現在對西門慶比任何人都上心,堪比悉心培育搖錢樹幼苗。

  伙計自然認得東家家族中這位舉足輕重的人物,點頭哈腰地前邊帶路。

  “兩位都是白家的貴客,伺候的可還周全?”

  “您放心,這是白逸塵少爺帶來的貴客,掌柜的自然加著心思,小的也是盡心盡力服侍,爺您放心。”

  “嗯,客人早膳用的什么?”

  “沒用…”

  伙計看著面色不悅的白峰,暗罵自己用詞太不講究,趕緊解釋道:“貴客尚未用早膳,嗯…因為那位西門大官人吩咐過小的,說夫人喜歡安靜,他們不叫小的就不要去打擾。”

  “好了,你下去吧。”

  白峰打發了伙計,拐過月亮門,忽然愣住。

  不遠的小院無比安靜,卻又似有狂風暴雨肆虐,只是所有的聲音,和強烈到讓白峰也忌憚的罡氣威能,都被氤氳的屏障隔絕開。

  “法陣?!”

  白峰神識探查過去,目露驚訝,從未見過有法陣困住對手,在對手拼命抵抗試圖破陣的情況下,法陣竟能如此安靜,如果不是近距離查看,與尋常的客棧小院沒有兩樣。

  好玄妙的法陣。

  “看來白家的護衛力量還有漏洞啊…”

  白峰運轉修為,朗聲道:“白峰在此,西門道友在與何人爭斗?還請速速停手,白家自然能給二位主持公道!”

  氤氳薄幕聞聲散去,現出被困的幾人,其中六人倒在地上,一人手握長槍兀自苦苦支撐,顯然已經狼狽至極。

  “林教頭?是你?”

  白峰搶步上前,見林沖面色慘白,神情暴怒,武道真意一層的修為,此時已經罡氣消耗殆盡,長槍當做拐杖站在那,“你怎么會與西門道友發生爭斗?”

  林沖趁機猛喘幾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吱嘎一聲被推開,西門慶邊整理衣衫走到門口,使勁伸了個懶腰。

  “今天的陽光真明媚,小六快出來…咦?這是…”

  他的臉色略微蒼白,表情夸張地看著狼狽不堪的林沖,又看看面帶訝色的白峰,指著地上躺著的六個人,不解地道:“幾位,這是怎么了?”

  林沖提槍怒目而視,“姓西門的,你…”

  “放肆,在太廟腳下,白家的地方,何人敢未經允許,隨意私斗?”白峰趕緊厲聲攔住他,以罡氣境巔峰的修為,把武道真意境的林沖,絲毫不放在眼里。

  對西門慶態度則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溫和地笑道:“西門道友,你因何用法陣困住林教頭?”

  西門慶手拍腦門,似是恍然道:“真是抱歉,我的法陣乃是恩師所贈,激發以后,可以自動護主。林教頭昨天不是走了嗎?怎么會觸發了我的法陣?”

  林沖睚眥欲裂,又要提槍,“你…”

  白峰冷冷道:“林教頭,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么?我白家在你心里,就是不講道理的地方?”

  “我…”林沖跺跺腳,只好收起長槍,心里那個苦啊。

  白峰看向西門慶,問道:“西門道友,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你真不知道林教頭被法陣所困?”

  西門慶一臉無辜地道:“昨天拍賣會以后,林教頭來找我,說要跟我交易古妖之顱,我拒絕了他后,見他走了,便激發法陣跟我的夫人早早歇息了,誰成想林教頭他沒走呀?”

  然后隔空給躺在地上的六人輸入一些靈氣,先把他們從昏迷中救醒,對白峰說道:“白逸塵老弟給我的資料里,明文規定在這里不可以私自斗毆,說客人在瑞安鎮的安全問題皆由白家負責,所以我的法陣可是留了生門的,這幾個人只是昏迷了而已,也算是給足了白家的面子。”

  他語氣一轉,“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還請白家還我個公道,查清楚林教頭帶著手下,怎么就深更半夜的,悄無聲息的,像賊一樣,觸發了在下用于防范歹人的法陣。”

  林沖不敢在這里得罪白家,只好忍氣吞聲道:“我只是想與你…與你再談談交易籌碼,想必是不小心意外觸發了法陣…是誤會。”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能不起沖突自然最好,見林沖話已服軟,白峰打圓場道:“看來的確是場誤會,既然西門道友也沒什么閃失,不如看在白某的面子上,就算了。”

  說罷他把裝滿煉器材料的儲物袋遞過去。

  “我看也是誤會,”西門慶接過來笑道,“我聽聞林教頭當年在廟會上,遇到高衙內當街猥褻自己的發妻,都能以大局考慮,諒解了對方,這等胸懷,又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對無仇無恨的在下出手呢?白掌柜你說是不是?”

  “這…”白峰摸了摸下巴,沒法接話,西門慶這嘴也忒損了。

  看來二者之間絕不是誤會,必然發生了沖突。

  “西門慶,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跟你拼了!”

  林沖五官挪移,鏗地再次亮出長槍,罡氣灌注槍身,槍尖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放肆!”

  一個威嚴的聲音,由遠及近,白山的身邊出現一道身影,絲毫不掩飾武道真意巔峰的氣息。

  那人沒拿正眼去看林沖,側過頭問白山,“誰這么大膽子,在白家地方鬧事?”

  “大哥,是場誤會,”白山朝林沖使了個眼色,“林教頭,你說是不是一場誤會?”

  他看到林沖腳趾頭使勁扣了扣地,臉憋成了豬肝色,放屁似的擠出兩個字:“誤會…”

  場面頓時十分尷尬。

  這時,被救治的六個手下漸漸蘇醒過來,在十絕星空圖里跟時有時無的攻擊,拼斗了整整一夜的他們,現在虛脫得腰酸腿疼,兩眼發花。

  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其中一個小頭目撿起地上的樸刀,喜道:“法陣已破,想必是那人修為耗盡了,去殺了他,搶回古妖之顱送給吳軍師!”

  “放肆!”

  來人暴怒一喝,震得那小頭目七竅出血,又昏死過去。

  他盯著林沖,一字一句道:“要么你就趕緊出手,試試白家是不是吃素的,要么就帶著這群狗趕緊滾,給白家幾分薄面!”

  林沖勉強抱拳道:“請閣下賜下名姓,林某這就離去。”

  “白春。”

  來人報了姓名,再也不看林沖一眼,轉向西門慶,拱手客氣道:“這位就是西門道友?白某還未謝過道友救小兒之恩。”

  白春?

  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笑天王白春?

  作為武俠迷的穿越者,這又是一個西門慶耳熟能詳的名字,趕緊拱手還禮,笑道:“白掌柜已經謝過了。”

  “欸,他作為叔父自當表示感謝,但我做父親的,見了小兒的救命恩人,豈有不聊表心意的道理?”

  白春笑道:“我和夫人今晚在府里備上薄酒,白峰和逸塵作陪,還請西門道友務必賞光。”

  西門慶有心拒絕,又一想白春家住在瑞安鎮的上層,借機去上層看看也不虛此行,便道:“前輩邀請,西門自當赴邀,只是眼下還要去找云中子道友煉制古妖之顱,就先失陪了。”

  他剛查探了白峰帶來的煉器材料,比預想的還要多得多。

  “前輩可不敢當,你我兄弟相稱即可,如不嫌棄,叫我聲白大哥吧…”

  目送西門慶攬著王干娘去找云中子,他給白峰傳音,“七弟,就是此人提供的培元丹?”

  白峰回傳:“不錯,此人不僅有這種頂級靈藥,剛才那法陣也是異常玄奧,竟然能隔絕林沖沖擊禁制爆發的威能…

  要知道那林沖也是武道真意境界的強者,而且我能看得出來,西門慶故意留了余地,對林沖等人只困不殺,否則在他二人修為相當的情況下,一個落入法陣的武修,絕不是操控法陣的仙修的對手。”

  “隔絕沖擊威能?哼,又怎么可能完全隔絕?”白春扯了扯嘴角,“不過此法陣也算不俗了,看來此人大有來歷,白家需要他手里的丹藥,千萬要維護好關系,他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好了。”

  “是,大哥。”

  白峰躬身領命,同時對這位大哥的修為更高看一眼,自己如此近的距離,都發現不了法陣有一絲威能外泄,他在數里之外,竟能感受得到,看來大哥距離突破到超凡境,真如大家傳言的那樣,只有半步之遙了。

  武修超凡…

  白峰心里嘆口氣,以自己的年紀和天賦,突破到武道真意已是極限,恐怕此生無緣超凡了。

  前往云中子鋪子的小路上。

  西門慶與王干娘神識相容。

  西門慶:“你說這個白春,自始至終都在關注我們?”

  王干娘:“至少從林沖帶人進入小院,就在關注了,我能感受到他的窺視。堂堂奉皇命鎮守太廟的白家,豈能有人在眼皮子底下試圖殺人越貨,卻發現不了?”

  王干娘又道:“不過此人倒是有些分寸,既不問法陣的來歷,也不問培元丹的出處,反而借著救子之名,以禮相待,我估計下一步就是拉攏你了。其實攀上白家,對你發展自己的勢力,大有好處,你不妨好好考慮下。”

  西門慶點頭稱是,道:“折騰林沖一晚上,我也沒閑著,在反復考慮與白家的關系,如果他們不犯我底線,大家互惠互利地合作,我自然求之不得。但是現在還是要留有分寸,既要合作又不能走的太近,并且適當給他們制造神秘感,畢竟我的實力與白家比,實在太弱了,公平、正義、道德,乃至友情親情,都是建立在彼此實力相近的基礎上的。”

  王干娘沉默了許久。

  她已經很久沒有對西門慶用過慫字,幾萬年的歲月,習慣了用拳頭講道理的她,在失去修為后才發現,自己的心智水平,竟然趕不上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良久之后才道:“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好,除了與修煉有關的事情之外,我真幫不上你多少。”

  “謝謝師傅夸獎。”

  西門慶得意地笑笑,穿越過來已有不短時間,他忽然發現,只有在跟師傅單獨相處時,他才能完全展露自己,不用費心去偽裝。

  他不由得多看了師傅一眼,結果意外地發現——

  今天在識海里出現的,居然不是三縷長須的常須子,而是王干娘的形象。

  云中子一家三口到門口迎接西門慶。

  蛇妖依舊嚶嚶媚笑,兔妖始終桃花嫣然。

  云中子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拉著西門慶的手親近的不得了。

  西門慶笑道:“看來三兩日之間,道長已然悟出了《一陽二陰功》的奧妙,這份悟性,小弟當真佩服至極。”

  “神仙之法,果然妙哉。”

  云中子贊不絕口,蛇妖與兔妖左右開弓,各狠狠掐了他一把,然后紅著臉左右拉住王干娘的手,“莫要聽他胡說,哪個不害臊的才跟他練那種功法,姐姐跟我們去內宅聊聊,妹妹們送姐姐些山中采得的,能延緩衰老美容養顏的靈草,包你喜歡。”

  見三女去了,云中子給西門慶一個眼神,那意思是你懂得。

  “西門老弟啊,自從這幾天有了《一陽二陰功》,貧道是身體舒服,精神愉悅,連煉出的東西,品質都給外的好。”

  他從儲物袋取出重新祭煉的山河筆,屋內的靈氣立即發生異常波動,虛空中的靈氣好似被牽引一般,緩慢向筆端匯聚。

  西門慶訝道:“這是?”

  云中子得意道:“此筆不僅被我重新祭煉成法寶,還附帶一項被動神通,就是可以自然吸收虛空中的靈氣,看似沒有多大用處,卻對書符畫靈紋好處極大,至于大到什么程度,因此寶剛祭煉出來,我還沒搞清楚,以后老弟自己摸索好了。”

  西門慶大喜,接過山河筆,此筆的筆桿已由絳紫色變為銀色,長短粗細可以根據使用情境不同,隨心念變化。

  他走到屋外,將靈力注入山河筆,寥寥數筆,在虛空中畫了一頭雙翅猛虎的輪廓,筆鋒點指云端。

  雙翅猛虎雙翅一扇,直沖云霄,咆哮聲似乎震動蒼穹。

  引得白家或明或暗的守衛子弟紛紛查看。

  白春的聲音立即傳來:“西門老弟,發生了何事?”

  西門慶收起山河筆,朗聲回道:“剛得了一件法寶,試試手段,驚擾白大哥了。”

  白春的聲音再度響起:“恭喜老弟,晚上多喝幾杯,為兄為你道喜。”

  西門慶對虛空拱了拱手。

  云中子不無羨慕地道:“老弟才來幾日,便與白家當家的稱兄道弟,真是可喜可賀。”

  拍了拍他的肩膀,西門慶笑道:“別人說羨慕我信,道長說我就覺得是客套嘍,以道長的煉器技藝,恐怕一直都是白家的座上貴賓吧?”

  云中子算是默認,撇撇嘴道:“白春那老東西,我跟他尿不到一個壺里,哪像西門老弟,我是怎么看怎么對撇子。”

  兩人哈哈大笑回屋喝茶,西門慶趕緊趁熱打鐵,取出古妖之顱和白峰剛給的煉器材料,“此物還要辛苦道長了,我這里有兩套煉制思路,你看看是否可以形成煉制方案?”

  “辛苦倒不辛苦,就是得緩兩天,煉制法寶是十分消耗心神的事,你看我們剛得到《一陽二陰功》,正在癮頭上,就算我沒意見,你兩位嫂嫂也不高興啊,她們不高興我日子就不好過,我不好過心情就會不爽,我心情不爽就煉不出好法寶…咦?等等!”

  待云中子看明白西門慶給的兩套煉制方法,滿肚子繞口令頓時咽了回去,驚喜道:“老弟從何處得來的煉制思路?”

  雖然玉簡里的只是粗糙的構思,并沒有可實現的詳細步驟,但云中子是什么人,他很快就發現了這些構思的妙處,只要給他些時日去揣摩分析,不僅有可能形成可行的煉制方案,甚至對他的煉器造詣都大有裨益。

  這當然是西門慶有意為之。

  王干娘告訴他,所謂的古妖之顱乃是半妖巨人族的頭骨,非常適合祭煉成鼎類法寶,尤其適合兩大方向,即用來煉制丹藥的藥鼎,或用來培養火靈的,泛稱為火靈鼎的攻擊性法寶。

  從識海閣樓的資料庫里,各選取了一種容易煉制的方案,西門慶花了好大心思,才改成了給云中子看的“思路”,并通過白峰弄到各種輔助材料,當然輔助材料里多出了許多看似無關的材料,是為了避免引起云中子的起疑。

  西門慶回答道:“因為我專助于煉丹之道,家師他老人家便構思了許久,為我想出了這些思路,但他老人家也只是粗通煉器之道,所以別說親自為我煉制法寶,就算冥思苦想,都形成不了具體的煉制方法…

  昨天經道長提醒,在下拍得了古妖之顱,我就一直琢磨它的用法,這才想起師傅的這些思路,就是不知道在道長看來,能變成現實么?”

  原來是他師傅想到的…這就不足為奇了。

  能教出筑基期的徒弟,恐怕已是金丹期的前輩,修為和見識自然遠勝常人,怪不得會有這般奇思妙想。

  云中子正色道:“一定能實現我不敢說,但給我一年半載時間,應該有幾分把握。”

  天剛傍晚,西門慶準備帶著王干娘去赴宴。

  剛出云中子的鋪子,王干娘便欣喜地塞給西門慶一株靈草。

  二人神識融合,西門慶道:“這是什么?”

  王干娘喜道:“這就是蛇妖送我的,說能美容養顏甚至延年益壽的靈草,這下賺大發了。”

  西門慶:“一株看起來有些年份的靈草而已,能有什么奇效?”

  “光是這株草當然不行,但這可是那蛇妖洞府里長的伴生草,這東西有個名字叫伴妖草,是煉制駐顏丹的主材。”

  王干娘大有深意地白了西門慶一眼,“煉制一爐駐顏丹出來,不僅能改善容貌,更能容顏永駐,你那幾個女人還不歡喜的瘋了?說不定連王語嫣那娘們為得此丹,都不回大理了。

  嘿嘿,對這些低階女修來說,還有什么比容顏永駐更重要的么?”

  西門慶呆住:“我靠,真有這玩意?”

  低階界面的人就是沒見過世面,王干娘鄙視道:“何止有,這東西在圣界,就是很尋常的東西,凡人家里一旦生了女孩子,媽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女兒攢錢,等她長大了買駐顏丹。”

  這可比前世醫學美容高級多了。

  西門慶吸了口氣道:“男人吃了,有效果么?”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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