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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真假大祭司?

  藤鞭若蟒,每抽出一下,皆會有著極為清脆的聲音回響。

  這小混子皮糙肉厚,雖是狼狽,體表卻僅只留下了道道紅印,并未傷及筋骨。

  “哎喲喲,你這瘋婆娘,趕緊放了我!”

  李載淳見對方軟硬不吃,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高聲大喝。

  他倒是想要尋求濁蟒的幫忙,但對方此刻卻如同啞巴了一般,任由自己的神念如何與之溝通,就是不開半句的口。

  那白衣女子冷哼一聲,素手一揚,蕩起了一陣狂風,直接將他給卷上了高空。

  “你可別讓小爺抓到,不然定給你屁股抽腫咯!”

  隨著一陣哀嚎聲,李載淳在飛到了一定的高度以后,便開始狠狠的朝著地面極速墜落。

  流年不利,也不知是前世造了些什么孽,盡然會碰到這等的瘋婆娘。

  小混子一個彈跳間,站起了身來,卻不再覺得對面那白衣女子有多美艷了。

  對于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披著絕頂皮囊的惡鬼,專門來找他麻煩的。

  那女子能看透他的心思,不由得再次漲紅了臉,作勢便欲驅使藤鞭抽擊而去。

  但手才剛抬起,似是察覺到了些什么,身影瞬間化作點點光粉,消散一空。

  李載淳可以說是憋屈到了極致,緊咬著牙關,朝著湖畔亭臺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對方人已然是離開了。

  這算個什么事?

  打了人就跑?

  他不服,整個人騰躍而起,才剛落在那亭臺上方,便見一只焦干枯燥的大手,朝著他拿捏而來。

  李載淳軀體一緊,如同遇見了天敵一般,竟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對方將自己一把拎起,隨之給甩飛了出去。

  “大人,此處您不該來。”

  說話的是一個老嫗,雙目渾濁,面上滿是滄桑的褶皺,一雙枯黃的老手,正拄著一根蛇首拐杖,定定的看著小混子。

  李載淳被看得有些發毛,心里知曉,就是這個看似不堪一擊的老婆子,剛才隨隨便便的就將自己給丟出的老遠。

  心下也明白,對方并不好惹,雙眸僅只是微微一轉后,便笑道“您說的是,我這就走!”

  大丈夫能屈又能伸,那瘋婆娘的仇,還是待自己實力大進之后,再來找她的麻煩吧。

  他的心性灑脫的緊,僅只用了數個呼吸的功夫,便安慰好了自己受傷的心靈,旋即朝著那老嫗行了一禮以后,掉頭便走。

  他可不希望跟對方牽扯上什么關聯,畢竟這夜深人靜的,真要發生了一些什么,那真就算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想著想著,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前那著白衣的天仙女子,嘴角隨之泛起了一絲笑意。

  那娘們長得可真帶勁!

  不得不說的是,李載淳這一次的命很大,這老嫗并不會‘他心通’,不然僅此一念,便可能會將他剝成一張人皮,高掛到‘鎮獄城’的城門口去。

  他人還未行上幾步,那老嫗開口了。

  “大人,就不想聊聊嗎?”

  她的聲音極其的干澀,是一種完全沒有半點水分的干澀感,聽得人渾身難受。

  李載淳右眼皮再次跳了跳,哪怕是內心壓抑到了極致,卻仍舊是止不住的有著一種想要吐槽的沖動。

  聊什么?

  風花雪月,水調歌頭嗎?

  剛想回身拒絕,卻細思了片刻之后,還是決定當做沒聽見,繼續踏步前行。

  “老身乃是‘鎮獄城’中的大祭司。”

  僅一句話,便讓小混子腳下一頓,心頭爬滿了驚疑。

  這‘鎮獄城’中的大祭司他見過,不是那個連個魚鉤都買不起的老頭子嗎?

  這時候又蹦出了一個老婆子來,說她才是大祭司,這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相信誰。

  手掌輕輕搓了搓胸口那脆弱的鐵牌,最終,他還是轉過了身,道“說吧,這么晚過來,找我什么事?”

  他心里清楚,既然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么就算是想躲,也肯定是躲不掉的。

  更何況,這老婆子擁有遠超自己的實力,若是真有什么殺心,他早就被對方給一指頭點死了。

  那老嫗輕輕點了點頭,雙眸微微掃視了一圈后,道“大人可有不滿?”

  “不滿?”

  李載淳一愣,卻是想起了凡間高官進入囚場去慰問一些輕型罪犯。

  自己此刻不就是與那些人等同嗎?

  雖看起來待遇不錯,但終歸還是被軟禁,以及被嚴加看守了起來。

  老嫗見狀,長嘆了一口氣,右手一揮,自二人之間,瞬息出現了一張白玉圓桌跟兩張配套的白玉石凳。

  “大人,請坐。”

  她伸手指引,卻是徑直坐下,左手隨之一展,竟憑空變出了一壺茶香四溢的茶水出來,

  并未有任何的猶豫,李載淳依言就坐,也不客氣,更不怕其中有毒,端起杯子便輕抿了一口。

  茶味甘甜,回味悠長,卻是難得的好茶。

  “茶也品了,人也來了,該進入正題了吧。”

  小混子明白,正所謂‘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這龍門陣都已經給擺好了,那不說個日明天晴的,怕是今天他根本走不了。

  老嫗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對于對方這看似無禮的舉動,倒顯得頗為滿意,便道“今日滿統領多有得罪之處,老身先代他向大人問個錯。”

  話音落下,她緩緩躬身,朝李載淳低頭行了一禮之后,繼續說道“老身明白,或許大人有疑惑,為何蠻族會茍延殘喘至今,哪怕是致死都不愿離開。”

  老嫗替李載淳又添上了一盞茶,渾濁的老眼,微微有些潤濕。

  或許這個問題,對于蠻族來說,會有些沉重,但對于一切皆在算計中走到這里的小混子卻不然。

  這強行坑騙他成為這‘鎮獄城’中的一員,永遠無法離開此地,簡直可以說是下作到不能再下作了。

  若非是當時老濁提前蘇醒,不然恐怕自己還真得陪著他們度過千年的光陰。

  屆時不談自己壽元還有沒有走到盡頭,僅憑這封印當中的‘源頭一族’脫困后血洗莽界,就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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