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啊!假發——!”近藤大聲呼喊,不過緊接著便發現桂腦袋一側還留有「不是假發是桂」這般的死亡信息,有些不確定地接著說:“喂,那不是假死而是真死了吧?還寫了類似于死亡信息的東西啊!”
“蠢貨!!”松平公大聲呵斥,“假死的人怎么可能被這么半吊子的喊聲喊醒啊!得用殺死他的信念弄醒他啊!”
話音剛落,一塊腦袋大小有棱有角的石塊便重重地砸在了桂的腦袋上,鮮血…瞬間便蔓延了一地。
近藤向著一旁的罪魁禍首松平公大聲吐槽:“喂!萬一要是真的殺了他可怎么辦啊!”
“怎么樣?這樣總該起來了吧?為了越獄我把地板上的石頭撬了下來,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屁用都沒有啊!他根本沒起來啊!再也站不起來了好嗎?!”
剛剛吐槽完,近藤突然發現了什么——是正緩緩靠近的獄卒,趕忙小聲地提醒道:“糟糕了,看守的來了。怎么辦啊,阿叔?”
趴在地上裝死同時留下了猩猩類似于死亡信息之類的字樣的松平公小聲答道:“沒辦法,這樣的話我們也只好裝死了。(近藤:哎?)在森林里遇上熊,或是在籠子里遇到猩猩的時候,應對方法是一樣的。”
“完全就沒聽說過這套啊!再說了猩猩不就是我嗎?!就這樣哪兒能糊弄過去啊!喂!阿叔…”
近藤很小聲地抓狂吐槽,不過還沒說完突然發現獄卒即將要趕過來,索性賭一把學著松平公趴在地上裝死,并留下了不是猩猩,是猩猩猩猩猩猩字樣的死亡信息。
聽著獄卒的腳步聲在牢房前停下,近藤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并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聽到獄卒們掏出鑰匙的聲音以及啪塔的開鎖聲,近藤心中一喜。
吱——
噠、噠、噠、噠…
開門聲過后,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停下的那一刻,近藤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瞥了一眼,不過這一瞥便發現,面前的獄卒正舉著劍直直地向著自己刺了下來!近藤瞬間便睜大了眼睛,瞳孔猛縮…
黃昏下的江戶,正漫無目的地走著的信女,突然停了下來,同一時間握緊了自己的劍柄。
“骸,收起你的殺氣來。”朧的聲音從信女身后傳來,“雖說我們曾經斷絕過一次關系,但現在你我都是效忠于天道眾之人。”
“我沒打算再次效忠那幫人。”信女淡淡地回道。
“那你的主人又怎樣呢?他們接二連三地斬除新政府的心頭大患,天道眾也很是滿意,就只剩下松平和近藤了吧?我看他是打算用他倆的首級把其他的反動分子全部印出來,魚群里貌似混進去幾條大魚嘛,要是和他們作對,陷入被動局面的話,別說誘餌了,說不定連整只手腕都會被啃下來。”
“是嗎?但是我并不覺得你效忠的是天道眾那種東西,”信女微微側臉瞥了身后的朧一眼,“至少我從來沒聽說過,天道眾也會鬧分歧什么的,還有…我在離開吉原的時候…記憶被動過了手腳,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被動了手腳嗎?又是誰動的手?他的主人又是誰?跟你又是怎樣的關系…”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天道眾想要將八咫烏完全舍棄,換成…可以自由翱翔的鷹…”
聞聲,信女瞳孔猛地一縮,當即便要轉過頭來,不過朧…已經是不見了蹤影。
信女瞳孔地震,嘴里磕磕絆絆地說:“不可能…不可能…天道眾不會…也不敢那么做的,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誰給了他們可以抗衡那個男人的力量?”
想著,信女想到了一個…集可能性最小與嫌疑最大為一體的男人…
“難道說…是他!”
另一邊的黑繩島,監獄內。
在最后一刻,近藤翻身躲過了頭上面癱獄卒刺來的劍,并迅速爬起身來。不過那獄卒下一刻卻是再次沖了上來。
用力地抵擋著獄卒的雙臂的近藤,猛然間發現了獄卒臂膀上的八咫烏的刺青。
這家伙不是單純的獄卒!得出結論的近藤抬腿便將這只假扮獄卒的烏鴉給踹到了一旁,并連忙從被打開的監牢門里鉆了出來。
這時筋疼才注意到,對面的桂正經歷著與剛剛的自己一摸一樣的場景——烏鴉正高高地揚著手中劍。
猶豫了一秒鐘后,近藤直接沖了過去,與此同時,松平公也有了動作,拿起石塊用力地砸在了那名烏鴉的腦袋上。
近藤后來接上,一擊上勾拳將這只烏鴉給砸飛了出去。然后…從地上爬起來的桂接過了被近藤砸飛的烏鴉遺落在空中的劍,用力地刺向了近藤身后不死心還準備再一次地砍下來的烏鴉。
噗呲——!
兩只烏鴉…身死。
吐出嘴里的小藥丸的桂抬眼瞥向近藤,“這樣一來,你和我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好了,接下來是敵是友,你想投胎成哪一方?”
“呿!”近藤啐了一口,“鬼知道。”
看了一眼地上烏鴉的尸體,桂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道:“老賴梅某時間給我們悠哉悠哉地越獄了,這八咫烏的刺青,他們是暗殺組織天照院奈落的刺客。”
“奈落?為什么他們會在這里?”松平公問,不過剛剛問完便與近藤與桂同時發現,這個監獄里的獄卒已經被奈落戰死干凈,“他們竟然殺害了其他的獄卒。”
桂正色道:“恐怕是有人等不及我們被處決了,還是說有人看穿了我們的計劃,不管是哪個都沒有時間讓我們猶豫了,近藤!”
最終…三人借用獄卒的服飾,用血跡遮擋面部,趁著外邊準備來換班的獄卒發現里邊的獄卒被殺光的混亂時刻,蒙混了出去。
本以為逃出生天的近藤與松平公,卻突然被桂告知此是在一座孤島上…
海面上,熄著燈的幾艘大屋型船正悄無聲息地向著某個方向形勢而去。
站于其中一條船船頭甲板上的小錢行正在進行著自己的硬派宣言。
這個星球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那人類就是被囚禁在浮于海洋之上的孤島中的囚犯,而人更會被國家、社會、家人、朋友、戀人…諸如此類的牢籠所困。時而還會自愿進入牢籠。
我們就是想當囚犯,因為他們深知,自由這東西就是如此孤獨和空虛。若非如此,他們便活不下去。也正因如此,人們才如此渴望自由。因為自由正如冒險中永遠得不到的寶物一樣,活著,就等于一生被囚于某物之中。
所以說,要讓近藤勛獲得真正的自由,就是讓他被處決…
“嗚啊!!”
被十四從身后一腳踹飛的小錢行發出一聲慘叫,不過還好,一只手搭在了船頭沒有完全掉下去。
踩著小錢行手的十四,爆著青筋白著眼不爽道:“怎么的?你是來給我們故意添堵的咯?你難不成想要當個硬漢被處決掉嗎?”
“副長,別理那個傻子了,”說著,阿吉從箱子里翻出一件犯人裝并扔給了十四,“快點換上這個。進入那里的都是古今中外惡貫滿盈之人,而出去的就只有死人,與獄門島冰城地獄的監獄——黑繩島。想要潛入進去的話,就只能這么辦了。”
等于說是假扮囚犯進去咯。正在被幾名攘夷志士在身上按著藍白條紋犯人裝涂抹顏料的伊麗莎白舉起看板,
“你這根本就四不像好嗎?在假扮囚犯之前你先假扮成一個人類好嗎?”十四吐槽。
所以說你的看板太明顯了,建議換成本子。齋藤終舉起自己的寫字板。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
伊麗莎白舉起看板:為毛是我?你才應該配合我換成看板的!
“不是還有其他需要配合的地方嗎?”
不要!齋藤終舉起寫字板。
隨后,一人一寵再次陷入了丑陋的爭斗之中。
“你們的服裝和內衣都糟糕透了。”
“這艘船的官差已經被我們收買了,”說著,阿吉指了指身后兩名押送犯人的官差,“他們都愿意協助我們,說是要攻新政權一個出其不意。問題就是移交囚犯了,黑繩島的囚犯在海上要經過嚴格的排查,文書我是偽造好了,但要是暴露的話…”
“也就是說,占領整條船要省事得多咯?”說著,十四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并隨手撿起了地上的犯人服,“不用擔心,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一發信號,別動隊就會行動起來。畢竟是真選組和桂一黨。很快就能搞定。只要把船弄到手就由不得他們了。”
剩下的就只是到指定地點,去接越獄的桂先生他們了。被齋藤終不停的揍著的伊麗莎白再一次地舉起看板。
十四默默吐槽:“在那之前,你倆的關系才是最要緊的東西吧。”
“接受囚犯的船來了!”阿吉望著不遠處熄著燈緩緩駛來的船說道,“準備好了嗎?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