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字樣之后,就算強如神裂火織,差一點被驚得從椅子上掉下來。
“鯡魚罐頭?你哪來的?!”
絕對不能讓她在神圣的大圣堂打開這罐東西,否則的話 想了想那個味道,神裂火織感覺一陣的反胃。
她很喜歡吃鯛魚。
但是有一次,她把一個名為鯡魚罐頭的食品,錯認成了鯛魚罐頭,打開之后被宿舍的人以奇怪的眼光看了數月有余。
于是便對這玩意兒有了心理陰影。
“這這是誰給你的?”
神裂火織準備先穩住她。
茵蒂克絲是個小吃貨。
由于受完全記憶能力而膨大的記憶量的影響,她大腦中等于說是自帶一個百度云盤,使得腦部需要充值大量的能量,所以她的食欲比普通人更加的旺盛。
若非她有個怎么吃都不會發胖的體質,估計她的體重會讓人望而生畏。
也正因如此,她有著名為護食的屬性。
就算她是茵蒂克絲最好的朋友,若想從她手中搶走食物,怕不是要挨上她一發深淵巨口的攻擊。
“最高主教大人!”
竟然是那個惡趣味的女人!
要說清教有誰會讓神裂火織感到頭疼,除了茵蒂克絲以外,就是那個最高主教了。
她的身體年齡是個謎,但她的心理年齡絕對是個小孩子。
雖說這也導致她十分的平易近人,但她偶爾耍小性子的性格,也讓清教許多人都頭痛不已。
對于史提爾去她那里抽煙的舉動 神裂火織只想說,干得漂亮!
“那個茵蒂克絲,這東西能不能送給我?”
就算鯡魚罐頭沒有打開,神裂火織還是下意識的遠離了它。
“當然可以,這本就是送給神裂的啊。”
茵蒂克絲的本性就如同她的外表那樣,天真爛漫,沒有任何的心機。
雖然看起來有些像是無法克制自己欲望的小孩子,但卻擁有著虔誠之心,是一個十分合格的修女。
她就算餓著肚子,也會給路上的流浪貓獻出僅剩的余糧。
是個為了他人而受傷,卻依然能夠帶著笑容的少女。
就算神裂火織和史提爾掩飾的再好,可她依舊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
他們兩個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且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更多的是唉聲嘆氣。
她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消除記憶的事情,沒有人告訴她。
但她卻知道,這時的神裂火織和史提爾,也許更需要她的安慰。
手中的罐頭是最高主教大人賜予的。
這和別的食物的意義不一樣。
而這個有著特殊意義的罐頭,她打算贈予陪伴自己將近一年的神裂火織。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平時鬧起脾氣有多任性。
照顧那樣的自己,他們兩個肯定很辛苦吧。
“謝謝你,茵蒂克絲。”
神裂火織似乎也察覺到了茵蒂克絲的意思。
整個人更加的失落了。
“那我現在就打開。”
“停!”
神裂火織想去阻止她,但一切都晚了。
罐頭被打開,某種不可描述的氣味彌漫在了整個神圣的殿堂之中。
茵蒂克絲依舊維持著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但眼中卻失去了高光。
手中的罐頭跌落,就算是嘗盡天下美食的茵蒂克絲,在正面毫無防備被鯡魚罐頭沖擊到的時候,也差一點就觸發了體內防御用的自動書記。
眼疾手快的神裂火織下意識的用手去抓它,但抓住之后,卻又因為上面的液體,而放開了自己的手。
這也導致鯡魚罐頭的魚肉和湯汁,旋轉著灑了一地。
就連她們兩個的衣服上,也被濺上許多。
“跑!”
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然后又處理掉了地上的鯡魚罐頭,神裂火織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帶著茵蒂克絲快速開溜。
絕對不能被人發現這是她們兩個搞的。
不然的話 禁書目錄和倫敦排名前十的魔法師在圣喬治大教堂玩屎的新聞,絕對會沖擊今天的頭條!
“神裂,我先進去啦。”
“嗯。”
英國清教的女子宿舍。
茵蒂克絲已經裹著浴袍走進了浴室之中,而神裂火織則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采購回來的洗衣機,微微有些愣神。
這是一臺學園都市自主研制的最新型全自動洗衣機。
這種科學產物,在魔法側反而十分受歡迎。
只需要插上插頭,然后把衣服放進去,灑進洗衣粉,按下那個圓形的按鈕,那么這個衣服就會全自動將衣服清潔到十分的干凈。
對于魔法側這些對科學一竅不通的魔法師們來說,這是一種很便捷的東西。
“學園都市嗎”
那個人的身影再次浮現在心底。
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回到那個城市里。
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放進了洗衣機里,神裂火織露出了那比例十分完美的身材。
若是被木原幸子看到的話,絕對會狠狠的吐槽。
神裂火織、蒂塔、甚至包括結標淡希,這些某種意義上是被白井所收養或者收留的家伙,哪怕小時候沒有表現出來,但長大后卻全都展示出了不俗的戰斗力。
就連那個看起來只是平常大小的結標淡希,都是因為里面裹了繃帶的緣故。
真要放出來 木原幸子會再次因為自己那幾乎是A的戰斗力而感到羞愧。
甚至連她那個身體維持在小學生狀態的弟子,都隱隱有超過她的跡象。
或許就像白井所說的那樣。
她犧牲了自己某處的戰斗力,換來了那超乎常人的智商。
“禁書目錄要來日本了?”
聽到蒂塔的消息之后,白井愣了一下。
這么快嗎?
銀行劫案也剛剛只是過去幾天而已。
“嗯,清教那邊傳來了消息,再有一個月時間,禁書目錄的記憶就會被重置,屆時會送到日本來,但我覺得”
說到這里,蒂塔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些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亂說的。
尤其是在學園都市。
“覺得要送進學園都市是嗎?”
白井將她沒有說出的話給補充。
“嗯,雖說名義上是交給天草式十字凄教暫且保管,但是”
天草式十字凄教重建的事情,白井自然也知道。
只是他從未放在心上過。
他只關心一點。
“神裂也一起回來?”
“嗯,她也要來日本了。”
“這樣啊。”
白井笑了。
不同于往日那種平淡的笑容。
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在笑著。
“漂泊的雛鳥終于要歸巢了嗎?不知道這些年來,她有沒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