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維克多·馮·杜姆有著自己的行政內閣,成員由內政部首席,包含財政、交通、教育、通信、宣傳、商業、農業、工業、金融、司法、立法等部門大臣,這些部門負責管理拉托維尼亞的日常事務,攝政的主要工作就是代表皇帝通過或者否決某些提案,下發某些決定,并且在必要時刻啟用《強制投票法案》來讓這幫官員進行投票表決,并且作為部門之間的裁定者與協商者,促進不同部門之間的合作。
內政部首席、國防情報部門領主與法務部元帥(也被稱為憲兵元帥但不履行憲兵職權,管理軍警特勤部門和執法部門,現由國防情報部門領主兼職)、行星防御部隊陸海空常規部隊指揮官代表以及后勤部門組成的軍務部,之后還會加上太空海軍組成的太空海軍指揮部。再加上禁衛修會代表、基因改造戰士修會代表、火星鑄造廠大領主以及火星戰爭引擎修會代表,共同組成了更高一級的戰爭議會,議會首席就是皇帝本人,攝政也是其中一員。
除了相對自治的火星以外,每一個部門都有涇渭分明的管轄范圍,并且人員之間也不會相互流通,專業人士只能去做屬于自己專業的工作,部門內的升遷機制與人事工作一般都由皇帝與攝政直接設立的獨立部門(禁衛修會情報官和國防情報部門監察官)進行秘密審查,并不直接進行干涉。但如果調查到某些不可容忍的行為,攝政手下的憲兵也會直接進行抓捕(通常是被鐵鏈捆起來),任何組織的干涉都無法撼動這個決定,任何等級的官員都必須接受這個決定。
更常見的則是關于是否無能的審查,一個無能之人待在關鍵位置上極有可能造成巨大的災難,禁衛修會情報官和攝政將會是決定一個人是否能夠履行職責的裁決者,哪怕審查對象是某位部門最高官員也一樣。可以見得,由攝政與禁衛統領組成的影子內閣才是拉托維尼亞的真正權力機構。每當這個影子內閣出現分歧時,唯一的裁決者就只能是皇帝本人,因為只有皇帝本人才是至高威權的掌控者。
姐妹會這種特殊部門只會對皇帝負責,會協助法務部或者正規軍進行作戰,但是她們并不擁有正式政治地位,而是作為皇帝的附屬存在,在“誰代表皇帝的意志”這個問題上,禁衛軍毫無疑問掌握著絕對話語權。
“今天下午兩點,所有嫌疑人都將在媒體上公開露面。”或許是因為不久之后將要發表公開講話,攝政維克多·馮·杜姆的用詞很講究,并沒有在主觀上判定所有從聯合國拘留所里帶出來的、通過各種手段綁架至拉托維尼亞的犯人為戰犯。“有些平民將那些人認作是英雄,有些人則將其認作殺人犯。所有的事實將會在法庭上進行裁決,,從露面到開庭的這段時間里將不可避免地肯定會出現煽動家與分裂分子。南斯拉夫聯邦的實際統治者出面將會有效穩定局勢,尤其是在波黑地區,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能把危險降到最低。”
“你明知道危險卻還讓皇帝身處險境。”康斯坦丁冷冰冰地說道,“軍事調動需要時間,如果沒有大批武裝車輛、戰爭引擎和空軍巡邏,如果皇帝遇到突發暴亂將無法拿出任何有效措施。”
“我還以為你擔心的是戰爭引擎對路政部門的影響呢,康斯坦丁。”他小小地開了個玩笑,但禁衛統領的臉上并沒有笑意,就和過去一樣。皇帝的確收到過路政部門的報告,但那是在建立新式高強度混凝土之前,現在這個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別那么緊張,我需要你進行軍事調動,但是不需要如此大張旗鼓。一架珀伽索斯,再加上兩名禁衛軍就能夠解決問題。我打算帶上漢謨拉比和阿蒙,你難道不相信他們的能力嗎?”
“我相信他們,吾主。”康斯坦丁看了眼站在皇帝身后的兩位同伴。自從他和攝政進入辦公室以來,這兩位禁衛軍如同磐石一般一動不動,但康斯坦丁知道他們此刻正保持著警惕狀態,能在眨眼間潑灑致命武力。他熟悉這兩位同伴,就像熟悉自己的武器和盔甲一樣,因為基因煉金術會賦予他們相同的職責。“但這是另一回事,我相信任何一位禁衛軍都不會在您的安保問題上有所妥協。”
禁衛軍統領的強硬令皇帝感到擔憂,他感覺自己在進行基因煉金術的時候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錯。但畢竟禁衛軍的工作并不是政治而是軍事,皇帝又認為這是自己的生物煉金術成果的證明。
“根據法務部的調查,波黑地區還存在大量未能收繳的民間槍支,從中東流出的大量重型火力未能售賣就被法務部查獲,但我認為還有一些單兵反坦克導彈以及機炮還藏在某間設施里,那些東西很有可能會對您的演講造成威脅,讓攝政想要的效果大打折扣。”
“終于,你能夠從另一個方面思考問題了。”攝政晃了晃手上的軍旗,語氣輕快。他對康斯坦丁說道,“善惡這類道德哲思對我們來說并沒有意義,我希望你能在關鍵時刻下達指令,哪怕是把槍口對準狂熱的人群。”
“我同意這種看法。同時我希望您能穿上那身動力裝甲,而不是僅僅穿著圣骸布法袍。”康斯坦丁表情認真地說道。一想到皇帝因為自己的疏忽受到傷害,因為基因煉金術和化學心理調整植入靈魂中的責任感就會對此感到厭惡與憎恨。“這能最大程度保證您的安全。任何官員都可以表現出親民,但您絕對不行。我將親自插手安保工作,而不是將其留給法務部或者姐妹會,并且我還會安排軍團長馬爾科姆陪同,攜帶一組預制要塞以確保部隊在遭遇圍攻時能夠豎立起防御設施。”
“太夸張了,必須考慮如此行事的政治影響,顧及當地民眾的感受。”皇帝終于對這種爭吵感到不耐煩了。他揮了揮手,讓康斯坦丁把反對意見吞下去,“我們不能讓好不容易擁有歸屬感的波黑平民認為我不信任他們。這點風險不需要大規模軍事調度,我相信漢謨拉比畢竟告訴過你,我向貝優妮塔承諾過今天要準時回家吃晚飯。”
“但是您和財政大臣以及交通大臣還有一次晚餐會。”
“那就讓他們去外面的餐館買兩份食物,我會坐在這里看著他們吃下去。”
皇帝似乎完全忘記他上一次去官員餐廳造成的影響,當天根本沒有人吃得下東西,所有人都因為皇帝的存在心神不寧。如果他隱藏本質,他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認識很多很有趣的普通人,哪個國家的人都有,很多人都會聚集在他身邊,真誠以待,用時間醞釀友誼。
或許幾十年后還會有人認出那個有一面之緣的人,但那不是皇帝,而是薩洛蒙。
皇帝注定孤獨。
“還不如找到教育大臣談一談推廣官方書面文字拉丁語的事,要怎么才會不讓平民認為我要消滅他們的文字和語言,之前推行唯物主義封禁宗教、推翻神殿的時候民間反對聲音絕對不會比這次開庭要小,就連梵蒂岡也發表了譴責。按照我的辦法去做,下次有更重要的事再來讓我裁決,如果可以的話,讓蒂娜幫我帶個冰淇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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