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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破面

  “咳!”

  一聲咳嗽,不合時宜的響起。

  還未等彩做什么,骨刀便奇異的在彩的胸口前方停了下來。

  沒錯,停下了。

  字面上的停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彩的表情微微一呆,眼睛里的冰冷弧光,也隨之消失,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只見君麻呂臉上忽然出現病態的蒼白之色,嘴角先是溢出一絲鮮血,拿著骨刀向后踉蹌退后了兩步,接著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彩的面前,對著地面吐了一大口血。

  全身的骨頭開始收縮,慢慢縮回身體里面,身體受冷似的開始輕輕顫抖。

  “咳咳!

  又是兩聲咳嗽聲,其中似乎夾雜著痛苦的輕吟,君麻呂雙手捂著嘴巴,鮮血滲透指縫緩緩滴落,白色的長發披散下來。

  “你的身體…“

  彩呆了一下之后,旋即反應過來,用驚訝的目光看向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君麻呂,滿臉不可思議。

  ——對方病了。

  而且病得十分嚴重!

  彩的腦海中,瞬間判斷出君麻呂身體的狀態。

  不正常的蒼白臉色,毫無征兆的嘔血,如果說是之前的神空擊開始緩慢在君麻呂體內生效,這種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以君麻呂的骨頭硬度,足以將他的神空擊卸去大部分力道,即便內臟遭到損傷,也不可能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勢,讓對方嘔血不止。

  那么,所能想到的答案,只有生病這一種選項。

  對方是拖著病重之軀,參加這場聯合中忍考試的決賽。

  面對彩的疑問,君麻呂已經無法給出任何回應,只是跪倒在那里,不停的嘔血,散開來的白色頭發,使得他的身影看上去既是蕭索,又是讓人憐憫。

  觀眾臺上的眾人,也是紛紛站起,想要看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

  作為霧隱村代表參觀這場中忍考試決賽的照美冥,也是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在神色變幻了一陣之后,轉頭看向白石說道:

  “白石閣下,請立即停止這場比賽,宣布君麻呂棄權!“

  白石微微一愣,隨即拿起旁邊的無線電對講機,說了一句:

  “鬼島,停止這場比賽,宣布選手輝夜君麻呂棄權。“

  在比賽場地上的鬼島上忍,通過無線電得到白石的命令后,沒有猶豫,立即上前插入到彩和君麻呂的中間,阻止了比賽的進行。

  “抱歉,因為事出突然,這場比賽霧隱村的輝夜君麻呂棄權,優勝者是千葉彩。"

  鬼島上忍一邊對結界外的醫療忍者們打著手勢,一邊用耳麥式的無線電話筒,

  對周圍的觀眾進行解釋。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一部分觀眾感到不滿,畢竟戰斗正處于關鍵時候,突然要求比賽中斷,的確會影響到不少觀眾的觀感。

  可是,見到君麻呂此時嘔血不止的樣子,鬼島上忍也知道,對方不可能繼續比賽下去了。

  而且,這是來自于白石的親口命令,無論是從情理上,還是從規則上來講,他都只能服從上面的安排。

  “喂,那里在搞什么啊?“

  “就是說啊,怎么就突然不打了?“

  “這里面該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黑幕吧?”

  觀眾臺上的諸多觀眾,都對此表達不滿,開始吵吵嚷嚷起來。

  有些人甚至開始抹黑這場決賽的公正性,而作為主辦方的鬼之國,自然是首當其沖。

  “為什么不打了?那個叫君麻呂的,難道中了什么暗算嗎?“

  瞭望臺上的鳴人,滿臉不解的問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雙方的戰斗技巧十分高超,雖然沒有什么華麗的忍術,只有體術對決。

  但正因為是這種肉貼肉的體術碰撞,才更加讓人感覺到熱血沸騰。

  因此,這種處于興頭上,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的降溫下來的感覺,令鳴人感到非常不爽。

  “不,應該不是什么暗算,而是那個叫君麻呂的選手,本身就存在一些身體上的問題。"

  卡卡西瞇了瞇眼睛,說出自己的見解。

  而且即便有暗算,鬼之國也不可能弄得這么明顯,那樣只會丟盡自己的臉面。

  況且,以鬼之國參戰的下忍實力,也不需要用這種小手段來確保自己勝利。

  只能說,這是偶然發生的意外。

  “真是的,果然最壞的可能性還是發生了。明明告訴他,不要這么勉強自己了。一旦碰到強大的對手,就熱血忘掉自己疾病纏身的事實,麻煩的小鬼。“

  霧隱上忍再不斬輕輕哼了一聲,仿佛對于君麻呂自作自受的行為十分不滿。

  “再不斬先生,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君麻呂他現在隨時有性命之危。”

  白一臉認真的說道。

  水月松開嘴里的吸管,說道:“就算如此,我們也毫無辦法。而且,帶君麻呂來這里,本身也有治病的目的在里面吧。這么看來,棄權反而是最好的結果了。

  “是啊,盡管感到可惜,但這是最好處理君麻呂的方式了,不能再任由他的性子把病情拖延下去了。”

  白輕嘆了一聲,微微點頭。

  比賽場地上,君麻呂已經被醫療忍者帶走,場地上只剩下彩和鬼島上忍這名主考官。

  看著君麻呂被醫療忍者干脆利落的帶走,彩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心境。

  好不容易遇到能讓自己感到熱血沸騰的對手,結果是一個快要病入膏育的病秧子,這樣的事實,讓彩有點接受不能。

  他覺得君麻呂和自己一樣,應該還隱藏著更強的殺手銅沒有使用出來。

  所以這種不戰而勝的比賽,彩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搞什么嘛,虧我還期待他接下來的招式呢。”

  彩郁悶的說出這句話。

  不過,在最后彩也露出擔憂與關心的神色。

  “那個家伙,應該沒問題吧?“

  鬼島上忍聽到彩的這句呢喃,模棱兩可說道:“嗯,關于這件事不太好說,對方的病恐怕不太簡單。但是再怎么樣,如果白石大人肯出手的話,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對于白石的醫療技術,鬼島上忍有著充沛的信心。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白石解決不了的疾病與傷勢。

  如果連白石都解決不了,那么,再去找其余的醫療忍者,也是毫無意義。

  對鬼之國的人而言,白石在醫療領域的地位,就如同三忍之一綱手在木葉村的地位,是死神的最大敵人!

  彩收起自己的憂慮,不管怎么說,這場未竟的戰斗,讓他感到頗為遺憾。

  若是對方能恢復過來,一定要再次認真和他戰斗一場。

  而在觀眾席位的寬闊高臺上,白石也站在前臺,對這場比賽的突發狀況,開口解釋。

  “抱歉,各位觀眾,因為輝夜君麻呂選手在比賽之前就已經身染重病,導致現在身體無法持續作戰,根據主辦方的一致商討決定,這場比賽中,輝夜君麻呂選手將進行棄權處理。事出突然,給各位觀眾造成不便,還請見諒。那么,現在進行下一場比賽,也是A組的最后決賽,請盡情欣賞。“

  雖然白石已經這般解釋,但觀眾之中不買賬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對此,白石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總不能強迫君麻呂此時上臺繼續戰斗吧。

  他雖然不知道君麻呂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那種嘔血不止的狀態,怎么看都不是能夠輕易解決的問題。

  真是的,矢倉那家伙應該早一點跟我說才對。白石在心里微微抱怨了一句。

  不過也知道,只是村子里一名忍者生病,就直接來委托他這個鬼之國的高層,

  未免有點太有失禮數。

  而且,即使雙方是同盟關系,但很多時候,利益和面子問題,還是需要分開計算的。

  大概矢倉也不想給他留下,霧隱無能的不好印象吧。

  有關村子顏面的問題,不到最后時候,確實不好向別的勢力委托援手。

  不說矢倉,就連他有時候,也知道把一些工作委托給霧隱可能會更好,但實際并不可能這么做,只有迫不得已之下才會做這種決定。

  “抱歉,讓您費心了。”

  照美冥臉上帶有歉然之色。

  “無妨,畢竟這種情況,誰都不希望發生。“

  而且作為這場比賽優勝者的,是自己的兒子,白石也不便苛責霧隱隱瞞選手病重的事實。

  倒是綾音這邊臉色不怎么好看。

  因為這會給彩身上流下一些不光彩的污點’。

  在外行人眼里,剛才的局勢對彩十分不利,大有即將分出勝負的趨勢,所以君麻呂病痛發作的不是時候,給人一種彩是靠著運氣進入半決賽的不好印象。

  但在具有眼力的忍者眼中,便會給出雙方勢均力敵的評價,并且二人都還留有余力,最終勝負難料。

  導致綾音現在恨不得沖上去,用自己的拳頭,好好教這些外行人的腦袋,怎么禮貌發言。

  不過那樣一來,就更加沒辦法洗清了吧。

  所以,綾音坐在位置上,不停的抖著腿,用力捏緊自己的拳頭,使得周邊空氣的溫度不停下降。不僅如此,周圍的忍者也是感到背脊發冷,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生怕對方一言不合在這里發飆,把整個會館給暴力肢解掉。

  好在綾音最后克制住了,畢竟如果真的按照腦子里想的那樣去做了,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而已。

  “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彩,看來讓你們兩個兩敗俱傷的想法泡湯了。“

  彩剛走回瞭望臺,就聽到飛鳥打趣的笑聲,似乎在苦笑。

  按照他本來的想法,無論彩和君麻呂誰晉級,到最后都會是重傷的下場。

  那樣一來,等到組決賽的時候,他的勝算就會更多幾分。

  而現在君麻呂因病棄權,雖然彩身上掛了不少傷口,但都是無足輕重的皮外傷,狀態完好。

  這不得不讓飛鳥重新計算,之后自己與彩戰斗時,勝率是多少。

  “就不要這樣說我了,飛鳥哥,你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

  彩輕輕吐了口氣,眸子里似乎有點幽怨。

  “知道了,你不用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就好了。“

  飛鳥拍了拍彩的肩膀,讓他不要介意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異樣目光。

  作為家人,他十分清楚彩的實力有多強,運氣的成分雖然有,但如果真的只憑借運氣,彩也不可能在決賽中,一路輕松走到這個地步。

  那些惡意中傷之人,完全沒必有理會。

  鬼之國的實力,又不是展示給這些人看的。

  “霧枝,又到你了,拿下這場比賽,就只剩下最后的決賽了。那個木葉的黃毛有點古怪,你到時小心點。”

  另一邊,花見遙對身旁的霧枝開口提醒,神情稍顯鄭重。

  A組的下忍考生只剩下兩人,一個是霧枝,另一個則是讓很多人都意想不到的鳴人。

  在這場考試開始之前,花見遙和大部分人一樣,都不看好鳴人能夠從眾多精英的下忍中脫穎而出。

  然而就是在這樣被很多人不看好的情況下,鳴人一路過關斬將,走到了半決賽。

  若是說打敗油女志乃是靠著卑鄙的手段,那么,與我愛羅那一場戰斗,讓很多人都開始正視起鳴人的實力。

  鳴人那忽高忽低的實力水準,實在是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該說這便是人柱力特有的癥狀吧。

  一旦使用了尾獸的查克拉,就完全判若兩人。

  花見遙所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正因為鳴人實力模糊不定,才讓人感覺棘手。

  “放心吧,我也不是孤身一人。我下去了。”

  霧枝點了點頭,漫步走了下去。

  “我也差不多了,我下去了,卡卡西老師,小櫻。”

  在霧枝走下去的時候,鳴人也從地上站起,活躍了兩下筋骨,招呼了卡卡西和小櫻一聲,沿著樓梯走下瞭望臺。

  “小心點,鳴人,尤其是要記得把頭部保護好。”

  小櫻對著鳴人的背影關照了一句。

  她可是記得霧枝在決賽中,連續將小李和佐助的頭部,當做廢品一樣往地面狂砸不止。

  那種堪稱暴力血腥的戰斗方式,給小櫻以及在場的觀眾,都留下無比深刻的印象所以在鳴人下場的時候,她特意提醒鳴人要保護好頭部。

  “半決賽啊,沒想到鳴人能闖到這個名次…”

  卡卡西在那里輕輕感慨著。

  雖說自來也這幾天的教導,的確讓鳴人獲得了通靈之術,還有半生不熟的螺旋丸,使得鳴人實力大增,但是若沒有九尾查克拉的幫助,鳴人止步于我愛羅的那一場戰斗,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由此可見,如果鳴人想要繼續向前邁步的話,就只能在這場比賽中,再次使用九尾的力量。

  但是接連使用尾獸查克拉,哪怕是鳴人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吧。

  “別擔心,看看周圍那些遠道而來的同胞,都開始為鳴人這家伙暗暗加油。“

  阿斯瑪指著周圍觀眾席上的木葉忍者笑道。

  “沒想到過去那個人見人厭,調皮搗蛋的小鬼,有一天也會受到歡迎。卡卡西,你這半年來,究竟用了什么魔法,讓他脫胎換骨?”

  紅也是不禁感嘆。

  轉頭看向卡卡西,求教卡卡西的教育方式。

  相比卡卡西的教學能力,她對于小組里面的學生,反而不知道如何教導,只能教導他們一些基礎經驗。

  “嘛,這個的話,說來有點話長…嗯,怎么說呢,感覺只是用了很平常的教育方式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想和阿斯瑪和紅分享自己教學經驗的卡卡西,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因為鳴人的教學方式,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會的。

  個人的基礎擺在那里,再加上體內還有九尾這種強大殺器,只要找對了修煉的方法,實力自然會一日千里的提升。

  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就能學會螺旋丸這種超高難度的A級忍術,也是教學成功的成果之一。

  用影分身之術鍛煉的方法,除了鳴人之外,卡卡西想不到有第二個人可以學會。

  像鳴人這樣的下忍,只能當做個例處理,無法普及。

  殊不知,他的這句話,讓阿斯瑪和紅微微有點自閉。

  沒什么了不起的.果然是卡卡西會說出來的話。

  “而且,歡迎這種事情…”

  卡卡西看著觀眾席上那些暗暗為鳴人鼓勵的木葉忍者,眸光閃動,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因為這本來就是屬于鳴人作為火影之子的殊榮。

  鳴人本該有一個完整幸福的童年,作為英雄之子而被村子里的人溫柔呵護。

  雖然鳴人本人并不知情,但如果這樣的幻影能夠持續下去,鳴人在村子里的處境,也會得到稍許改善吧。

  盡管這種改善,聽上去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

  場地上,鳴人和霧枝已經站定身體。

  果然是個很怪的家伙。看著霧枝那張緊閉雙眸的漂亮臉蛋,鳴人心頭嘀咕。

  雖說明自對方即使閉起眼睛走路和戰斗,也不成問題,但鳴人還是感到好奇不已。

  “比賽開始。”

  鬼島上忍這時喊了一聲,昭示著這場比賽正式開始。

  鳴人便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雙手結印,調動查克拉。

  “影分身之術!“

  砰砰砰的爆炸聲連綿不絕,與鳴人本體一模一樣的影分身紛紛從煙霧中沖出,

  拿著苦無,奔向霧枝。

  霧枝身體微微下沉,沒有像之前那樣,拿出貼滿符咒的竹筒來應敵,而是腳掌輕輕在地面一踩,身體便如輕風般在原地失去痕跡。

  “啊!“

  直線道路上,拿著苦無的鳴人影分身,還未察覺到發生了什么,整個人就像是遭遇到了龍卷風,飛上了天空,隨后重重砸在地上,化作白煙消失。

  霧枝一路沖撞上來,小小的身體里,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從正面突破影分身的防守陣地,眨眼間沖到鳴人的大后方,進行正面突襲。

  好快!鳴人心中一驚。

  準備抬起手臂,用手里緊抓的苦無開始向前突刺。

  霧枝沖到鳴人身前,微微低下頭,黑發狂舞,苦無只劈開了一縷頭發,沒有傷到她分毫。

  輕微伏下身子的霧枝,趁此機會,瞄著鳴人的腹部,干凈利落打出一掌。

  “唔!”

  痛苦的叫聲從鳴人口中發出,整個人向后翻滾,在翻滾的過程中,鳴人不堪忍受的化作一陣白煙失去蹤影。

  影分身。

  明白這一點的霧枝,頭部微轉向后,一個鳴人拿著苦無從后面突襲她的后背。

  霧枝扭動身體,讓苦無從自己臉前,以毫厘的距離穿過。

  隨后,霧枝快速伸手抓住鳴人這條握住苦無的胳膊,膝蓋向上彎曲。

  骨頭斷裂的聲音。

  鳴人的手臂直接斷裂,扭曲成一團。

  不出意外的,這個鳴人也是化作白煙消失。

  還是影分身。

  霧枝看著周圍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鳴人影分身,默默數了一下,大約有三十個。

  他們圍成一個圈,將她包圍在中間,而鳴人的本體,就藏在這里面,伺機行動。

  “怎么,讓你感到為難了嗎?好戲現在才正要開始呢。”

  數十個鳴人一同發聲,讓霧枝更加分辨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本體。

  面對這種能凝聚實體的影分身,哪怕是白眼和寫輪眼也不好辨別。

  “大家,一起上吧!“

  說罷,數十個影分身拿著苦無,如狼似虎沖向霧枝,發出排山倒海般的聲勢。

  光靠氣勢的話,無疑是霧枝處于不利的一方。

  但在數十人的包圍下,霧枝臉上沒有任何急躁和緊張,依舊顯得十分鎮定。

  在數十個鳴人,即將壓在她的身體上時,霧枝的一雙眼眸猛地睜開。

  在眼眸睜開的剎那,一股不知從哪里來的黑霧,將霧枝的身體籠罩起來。

  輕薄,像是沒有終點的黑暗。

  在那黑暗的深處,一雙閃爍著猶如業火般灼燒的血眸,熠熠發光。

  地面塌陷,使得沖向前方的眾多影分身,身形一滯。

  一道紅白色身影,從黑霧中飛躍而出,標志清麗的臉蛋被一張慘白詭異的面具掩蓋,宛如妖魔的化身。

  “可惡!”

  似乎不爽自己竟然被這種程度的虛張聲勢嚇住,鳴人的影分身們,在一瞬間的恍惚后,再次發起沖鋒,想要再度包圍上去,將形象大變的霧枝群毆拿下。

  霧枝身體向前飛躍,快到連殘影都消失了,一名影分身什么都沒看到,身體就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影分身,還撞到了另外兩名影分身,直接爆炸消失。

  隨后,她一轉身體,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兩個鳴人身后,一手一個,抓住他們的后腦,對準地面按下。

  兩個鳴人身體炸裂消失。

  “不是本體嗎?“

  霧枝沒有感情的宣讀,閃耀業火的血眸,迅速在周圍的鳴人身上一掃。

  “那么…

  霧枝身影再度消失,保持著肉眼看不清的高速移動。

  一個鳴人被她捏住喉嚨,單手從地上提了起來,舉在半空。

  在痛苦的啤吟聲中,這個鳴人隨之炸裂。

  霧枝保持舉起的姿勢。

  “這個也不是嗎?”

  之后,影分身以每秒一個乃至于兩個的速度從場地上快速消失。

  十多秒后,只剩下最后一個鳴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只剩下你了。“

  霧枝腳跟微微一抬,那是起跑的姿勢。

  "別小看人!"

  鳴人迅速朝前方丟出兩支苦無。

  毫無意外被霧枝側身躲過,閃到鳴人身前,抓住鳴人的喉嚨,將他推倒在地上膝蓋壓住對方的雙手,霧枝再將左手也覆蓋在鳴人的脖子上,用雙手按住鳴人的喉嚨,讓他不能呼吸。

  “結束了。”

  “都說了,別小看…人"

  盡管在艱難呼吸,鳴人還是硬生生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砰的一聲炸裂。

  看著雙手空空,身下的鳴人再次化作一團白煙消散,霧枝此刻黑洞般的眼眸深處,如業火灼燒的眸光顫抖了一下,產生動搖。

  影分身?

  似乎想到了什么,剛才那兩個飛出去的苦無有問題。

  霧枝連忙回過頭。

  “螺旋丸!”

  鳴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場地上大聲響起。

  他的右手中,在一名影分身的協助下,凝聚出一顆比掌心略大的藍色查克拉球,瞄準霧枝的臉面,重重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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