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場地上,一絲風也沒有,空氣在灼熱的太陽光照射下,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對常人來說難以忍受的灼熱空氣,面對面站立在舞臺上的彩與君麻呂,卻是臉色如常,絲毫沒有被天空中強烈照射下來的陽光所影響到。
以他們二人的身體素質,這種程度的炎熱,有跟沒有基本毫無區別。
站在場地上的二人,目光緊緊鎖住對方,生怕一個不留神,對方的身影就會從視野中消失一樣,眼睛里透露出認真與嚴肅之色,像是遇到了勁敵那般鄭重。
查克拉悄無聲息開始充盈身體的各個部位,隨時準備戰斗。
“兩位選手,都準備好了嗎?“
鬼島上忍左右看了看二人,例常詢問了一句。
彩和君麻呂不約而同點了點頭,目光始終落在對方身上,不曾轉移。
“那么,開始!“
鬼島上忍話音一落,空氣中就立馬發出一聲爆鳴,空氣狠狠顫動。
只見兩道影子完整的重合在一起,手掌與拳頭互相轟擊在一處,空氣的爆鳴聲,便是從這里發散出去。
兩人腳下的地板咔咔發顫,因承受不住二人突然爆發增強的查克拉而崩裂開來迎面而來的強風吹襲在二人臉上,將他們二人的頭發同時吹飛起來,隨后像是確定了什么一樣,干脆利落的向后一退。
不過退后的二人,并沒有放棄進攻,而是用力一蹬腳下堅硬的地板,借此發力,將身體的力量更大程度的發揮出來,不約而同的再次沖向對方,用掌心和拳頭攻擊對手。
精湛的體術分別在彩和君麻呂的身上體現出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二人所展示出來的實力,都遠遠超出了下忍這一等級。
在一個簡單的佯攻之后,君麻呂找到機會,用力打出一拳,攻向彩的胸口。
彩眼中光芒微閃,仿佛早有預料一般,在君麻呂揮拳的同時,身體毫無征兆向后閃避了一步。
君麻呂那只飽含力量的拳頭,落在了彩上一秒所站立的位置,打中一團空氣。
“八卦空掌!"
退后的彩,毫不遲疑揮出掌擊,將積攢在掌心的查克拉,制作成空氣炮彈發射出去。
猝不及防之下,君麻呂的下巴被空氣炮彈擊中,身體離地飛起,抵達半空。
彩腳下用力一踩,身體如風的沖跑出去,準備在君麻呂下落的位置處發動突襲。
看出了彩的想法,君麻呂勉強在半空中平衡身體,右手五指張開,對準下方急速奔跑著的彩,指頭的皮膚無聲的開裂,露出尖銳的森白指骨。
宛如子彈打穿空氣的破空聲響,五顆尖銳的白色指骨眨眼間飛到了彩的身前。
不用懷疑,如果這五顆指骨落在身上,身體肯定會被貫穿,重傷倒地。
在這五顆指骨即將落在身上時,彩的身體輕微一晃,從地面上消失,原地只留下五個指頭大小的小洞,十分駭人。
君麻呂安全落地,看著站在前方距離自己不足十米的彩,目光微凝。
“白眼嗎?真是麻煩的能力。“
在體術上,他自認不會輸于彩。
但是白眼的洞察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導致他所有的體術全部被彩看穿。
就連自己的血繼限界能力,也因為白眼的緣故,會被彩提前察覺。
畢竟血繼限界和忍術一樣,始終是以查克拉為基礎才能使用的能力,而只要是查克拉,就逃脫不掉白眼的觀察。
在他使用血繼限界能力的時候,無論時間有多短,都會出現查克拉異常運轉的情況。
只要根據他體內的查克拉運轉情況,彩就能夠知道,他下一秒會從哪一個方向進攻。甚至極端一點,就連他攻擊使用的招式,以及范圍大小,都能根據自身的經驗猜出一二。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預知未來一般。
盡管實際上到達不了預知味來的地步,但白眼看穿了他所有的攻擊模式,也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這樣,那么,簡單的試探就毫無意義了。“
通過剛才的試探,君麻呂深知常規的體術不可能對彩造成任何威脅,更何況是在自己力量、速度都不占優的情況下,一旦等到自己的攻擊模式被敵人摸透,
到時候局勢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所以,想要破解對方的白眼,必須使用出更強的體術,最好是攻擊模式屬于出其不意的那一種,讓白眼沒辦法第一時間適應。
想到此,君麻呂身體微微伏下,擺出一個與常規體術架勢完全不同的姿勢,看上去十分另類。
嗤嗤!
刀刃抽出鞘的聲音。
但其實并不是,而是骨頭穿透皮膚,與空氣摩擦發出的聲音。
伴隨著這種聲音,君麻呂的雙手掌心,膝蓋,后背,分別突刺出森白的骨刀,
在陽光的照射下,骨刀的表層閃爍著冰冷的幽光,讓人心生寒意。
看到如此詭異驚駭的一幕,坐在四周觀眾臺上的觀眾們,也不由得驚訝的捂起嘴巴,無比震驚看著君麻呂此刻的詭異造型。
將自己的骨頭突出體表,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可以辦到的事情。
對于忍者這個職業,他們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尸骨脈還真是罕見的血繼限界。我原以為這種血繼限界,早已經在忍界中絕跡了呢。”
坐在高臺上的羅砂,見識廣博,一口說出了君麻呂此時的能力來源,深深吐了口氣。
“雖然沒有到絕跡的程度,但是也快了。君麻呂是輝夜一族,近年來唯一一個覺醒尸骨脈的忍者。對霧隱來說,他是無比珍貴的寶物’。“
照美冥解釋了一句,雖然聽上去是在惋惜,但羅砂更覺得對方是在炫耀。
忍界中關于尸骨脈的傳聞,其實一直以來都流傳甚少。
原因便在于哪怕是以體術見長的輝夜一族中,能夠覺醒尸骨脈的族人,也是寥寥無幾,而且每一次在忍界中,都是曇花一現,隨后很快就銷聲匿跡。
再加上輝夜一族常年居住在水之國,以水之國的封閉性,其余國家想要進入其中探查信息,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結合種種情報,羅砂只知道尸骨脈是一種能夠自由操控自己體內骨頭的血繼限界能力,而且覺醒概率十分之低,除此之外,忍界中就沒有更多關于尸骨脈的傳聞。
如果不是證實了尸骨脈的真實性,估計輝夜一族只會被世人當做普通的秘術忍族看待,而非血繼限界族群。
兩者雖然同為忍族,但族群傳承能力的方式,卻有著本質的不同。
看著下方的君麻呂,羅砂心中微微感嘆。
雖然霧隱很少參與大陸各國忍村之間的爭斗,但是這個村子的底蘊也著實不可小覷,連尸骨脈如此稀缺的血繼限界都能培養出來,看來之后有必要對霧隱的實力重新進行評估。
不說君麻呂這樣的新生代忍者,坐在他旁邊的照美冥,直覺告訴他,對方的實力絕不弱于自己。
毫無疑問,對方是一名五影級別的實力派忍者。
作為第四代水影枸橘矢倉的左右手,未來欽定的第五代水影,有這份實力,也實屬正常。
與之相比,羅砂深感砂隱后勁不足,拋開那些已經退休,隱居二線的長老,村子里除了他之外,也只有葉倉一人能夠在他不在的時候,挑起砂隱的重擔了。
又想到如今鬼之國如今蓬勃發展的軍事力量,羅砂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幾分。
之后聯合各國打壓鬼之國的計劃,必須要加快行動了。羅砂心中打定主意。
“操控骨頭嗎?你的能力還真是奇怪。“
彩看著造型詭異的君麻呂,掌心、膝蓋與后背部位長出骨刀,那異于常人的骨頭生長速度,讓他懷疑君麻呂到底是不是人類了。
君麻呂緩緩抬起頭,整個人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但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的波動,顯得十分冷靜。
“這是我的柳之舞,接下來請你好好欣賞吧。”
說罷,君麻呂像是起舞般,扭動著身體,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沖向彩。
彩面色如常,在君麻呂移動的時候,自己的身體也隨之跟上,奔向對方。
在交上手的瞬間,彩就察覺到君麻呂的攻擊模式,和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整個人宛如柳絮一樣,扭動自己輕柔無骨的身體,而且動作時快時慢,從他身體里突刺出來的骨刀,仿佛無堅不摧的利刃,每當切開空氣的時候,都會發出令人驚悚的嗤啦聲響。
一陣眼花繚亂的攻守戰后,自君麻呂掌心里延伸出去的尖銳骨刀,分別從兩側夾擊彩的身體。
骨刀只有尖端的部位十分鋒利,其余部位則是非常圓滑,所以彩眼疾手快,雙掌探出,抓住從兩側夾擊自己的兩把骨刀,讓君麻呂詭異輕盈的舞蹈停止下來。
借此機會,彩也調動體內的查克拉,通過掌心,將自己的查克拉傳入骨刀之中。
一聲輕響,彩的手臂微微一麻,被骨刀震開手掌。
看到彩的雙掌離開自己的骨刀,君麻呂毫不猶豫舞動身體,身體仿若無骨,帶動背后的骨刀,忽然如閃電般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劃向彩的身體。
鮮血飛灑而出,彩面無表情的向后撤退,劃出一段距離,胸前的衣服被劃出一道整齊的切口,連帶著里面的皮肉也被劃開,出現一道血口。
“你不去學跳舞,真是浪費你的這份才能。“
彩看了一眼胸口位置的血口,臉上浮現出微笑,但眼睛里毫無笑意,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不只是攻擊的角度刁鉆古怪,自己的柔拳同樣沒動法穿透骨刀,直接傷到君麻呂的內臟。
對方骨刀的堅硬程度,超乎彩的想象。
而能將這種硬度骨刀,揮酒自如的君麻呂,讓彩覺得十分可怕,是個勁敵。
“我也覺得是這樣。“
君麻呂淡淡回了一句,身體再次扭動,重現輕柔無骨的舞蹈,逼近彩的身體。
看上去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危險。
君麻呂的舞蹈便屬于此列。
時快時慢的骨刀,來回在空氣中穿梭,而且每次斬開空氣的時候,骨刀都會和空氣摩擦發出令人緊張的刺耳聲音,就好像有人在用尖刀劃著玻璃。
雖然音效遠沒有如此夸張,但是這種時不時的尖銳響聲,的確會對敵人造成一定的干擾效果。
不多時,彩的手臂和大腿上,都出現一道道輕細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君麻呂的攻勢的確將彩的氣勢壓制住了,讓彩在這種舞蹈攻擊下,吃盡苦頭。
這樣的攻勢,持續了大約一分鐘,彩的身體上,便多出了十幾道傷口。
就在君麻呂打算再次使用背后的骨刀,在彩的身上再劃出一道傷口時,彩眼芒一閃,查克拉瞬間從全身的毛孔中噴發出來。
“回天!”
周圍的氣流隨之旋轉,君麻呂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彩旋轉出來的查克拉球位置靠近,被一股引力吸引過去。
不僅如此,在查克拉球之中,一股可怕的氣流壓動,壓迫在君麻呂的身上,讓他全身動彈不得,全身敞開在彩的面前,破綻百出。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回天結束的剎那,氣流的壓力還在持續,彩擺出柔拳的架勢,一瞬間揮出鋪天蓋地的掌影,對準君麻呂身體進行無情轟殺。
噗嗤!
噗嗤!
數把骨刀毫無征兆的一口氣從君麻呂的胸口位置突然刺出。
隨后君麻呂感覺不對到,彩揮擊出來的掌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彩的一只手輕巧無比抓住一把從胸口刺出來的骨刀,目光里透著冷意。
“神空擊!“
洶涌的力道穿透骨刀,直擊君麻呂的身體內部。
咔嚓!
骨刀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斷裂。
君麻呂本人也因為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勁力道,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滾了十多米的距離才勉強停下。
君麻呂搖晃著身體緩慢站起,看著胸口那根斷裂的骨刀,臉上的表情十分冷峻。
胸口、手掌、膝蓋以及后背的骨刀慢慢縮回身體,開裂的皮膚也隨之愈合。
君麻呂仿佛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用平靜的視線鎖定住彩。
“你的骨頭還真硬啊。”
彩的白眼觀察到君麻呂的胸口,覆蓋著十分密集的查克拉,而且胸口的皮肉下面,覆蓋著一面類似盾牌的東西,將神空擊的力道擋下。
不出意外,那是骨頭增生而成的盾牌。
不僅是體外,體內君麻呂也可以自由操控和增生自己的骨頭,只要有著這種能力在,柔拳雖然不至于全無作用,但威力肯定會大打折扣。
“能打斷我骨頭的家伙,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君麻呂面無表情回了一句。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骨頭有多堅硬,結果剛才在那一擊之下,卻十分干脆的斷裂開來,如果不是他留了一個心眼,很可能那一下自己就出局了。
柔拳,真是危險的體術。
尤其是在配合白眼的情況下,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盡管自己已經盡量高估對方的實力,但現在看來,還是有所低估了。
感受著內臟位置傳來的震痛,君麻呂輕輕咳嗽一聲,并沒有把自己的虛弱表現在臉上。
“接下來"
在彩飽含警惕的目光中,君麻昌身體微微一沉,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凌厲非常,
不似之前的輕盈如絮。
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頭即將展開獵殺的猛獸,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凝固下來。
“是第二種舞一唐松之舞!“
話音剛落,君麻呂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眨眼間落到彩的身前。
霎時間,無數的骨刀嗤嗤從身體中突刺而出,在空氣劃出冰冷的弧光,斬向彩的身體。
如果說柳之舞是溫婉柔美的舞蹈,那么唐松之舞便是將舞蹈中所有的觀賞性質全部剔除,令自己的身體,化為攻防一體的究極武器,使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變成矛與盾,是具有極致殺傷力的破壞與殺戮之舞。
彩知道這種攻擊不能夠硬接,于是向后急速一退,手掌上凝聚查克拉,對著地面猛地一抓。
一塊二十多厘米厚度的石板被彩從地面上掀飛起來,與君麻呂的身體轟然相撞在堅如鋼鐵的骨刀突刺下,石板一下子破碎開來,石子四處飛濺,君麻呂打算向前突刺的時候,彩已經從前方消失。
察覺到什么,君麻呂猛地抬頭。
果然看到彩出現在半空中,雙掌瞄準地面,恐怖的氣息在雙掌的掌心開始波動,讓君麻呂心頭一跳。
“八卦空劈掌!”
整個地面在無形的沖擊波轟擊下,向下凹陷,君麻呂四肢緊緊貼著地面,身體陷入坑洞之中,連抬頭都做不到。
隨后,苦無刺入地面的聲音,落在了君麻呂的四周。
在苦無的環柄上,起爆符迎風飛揚,開始燃燒。
轟隆!
火光吞噬了君麻呂的身體,隨著爆炸產生的沖擊力,君麻呂的身體狼狽翻滾出去。
然而君麻呂的身上除了一些燒傷痕跡,身上的氣勢并未有任何頹廢。
那覆蓋在全身的骨刀,既是盾牌,也是武器。
緊接著,君麻呂抬起雙手,十指張開,皮膚開裂。
彩立馬知道君麻呂的打算,落地的瞬間直接蹬裂地面,從君麻呂的眼前消失。
十顆指骨射中空氣,擊在結界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接著滾落下來。
君麻呂看到自己的攻擊再次落空,也沒有感到意外,腳踩大地,身體極具爆發力的飛奔向前,所過之處,將周圍的空氣也排斥開來,直挺挺朝著彩的方向奔跑。
彩伸出右掌,并出食指和中指,在地面輕輕一劃。
一道裂痕向前方的大地筆直延伸,被彩切成了兩半。
君麻呂腳下一空,腳步混亂,失去分寸。
“兔毛針!“
彩的頭發飛舞起來,漆黑閃爍著鐵質光澤的發絲,如鋼針飛射出去。
叮叮。
結果這些黑色鋼針打在君麻呂的身體上,直接被彈了開來,無法刺入君麻呂的皮肉之中。
封鎖對手查克拉的計劃失敗。
君麻呂穩定身形,繼續朝著彩的方向飛奔,不過在飛奔的過程中,他開始留意腳下的情況,防止自己的節奏再次被擾亂。
面對緊咬自己不放的君麻呂,彩也微微有點沉不住氣了。
對方的骨頭實在是太棘手了,不僅堅硬,而且增生的速度異常之快,他的柔拳根本沒辦法正面破開對方骨頭的防御。
這種情況,除了和自己母親綾音對練外,還是第一次碰到。
他的柔拳穿透力,在鬼之國日向一族中,也算是非常強的那一類了,但是對手的血繼限界能力同樣不弱,而且攻防一體,讓他完全找不到地方下手。
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而另一邊,看著自己的骨刀,每次都是被彩以差之毫厘的距離化險為夷,君麻呂神色愈加凝重,他知道,自己利用骨刀施展的體術,已經漸漸被彩掌握住規律。
不愧是稱之為最強洞察眼的白眼,僅用這么短的時間,就把他的攻擊模式全部看穿。
很顯然,具有攻防一體能力的唐松之舞,已經無法帶給彩什么威脅。
這樣的攻勢,除了浪費體力和查克拉,毫無意義。
不過,時機醞釀的差不多了。君麻呂心中計算著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全身骨刀還在持續突刺進攻,從未間斷,猛地,君麻呂抬起手掌,皮膚開裂,
瞄向彩的底盤。
“十指穿彈!”
突然而至的指骨攻擊,并未讓彩產生緊張的心理。
他的腳掌輕輕在地面一點,身體飛躍而起,閃開指骨攻擊。
就是現在!看到彩跳離地面的瞬間,君麻呂眼睛里暴射出精光,伸手摸向后背。
脖頸位置的肌膚裂開,手掌用力向前一甩,一條脊骨被君麻呂從背后抽離出來這條脊骨的長度比一般人體的脊骨要長度許多,而且柔韌異常,輕輕一甩,就如同鎖鏈飛向彩的身體。
脊骨鎖住了彩的腰肢,一股巨力拉扯著彩的身體,將他從半空中拖拽到地面上,重重砸下。
君麻呂的掌心穿出一把骨刀,看著從地上站起來的彩,立刻揮舞骨刀突向前方,毫不停頓。
望著距離自己身體越來越接近的骨刀,彩的臉色不變,泰然自若,白眼之中流淌出一道詭異的色彩,純白色的瞳孔中,發出幽幽的冰冷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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