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怕啊。”穆瑤縮了縮肩膀,笑瞇瞇的說著。
季末:“…”但凡你臉上有那么一丟丟的害怕表情,咱都不至于這么尷尬。
不過對于這樣軟硬不吃的咱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所以只能…
“不叫拉倒。”季末沒好氣的說著,然后摟著穆瑤的手臂微微用力,帶著穆瑤換了一個方向:“走,去一樓。”
“干嘛啊小流氓。”穆瑤語氣柔媚的說到。
季末:“…”
“去洗手間,順便結個帳。”季末面無表情的說到。
人家小陸本來就挺不容易的了,長的…也就算了,腦子還不太好使,所以他們還是別過去當電燈泡了。
此時蒙面小哥正站在季末他們那張桌子旁邊,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個座位,表情有億點點懵逼。
這是…逃單了?
應該不會,可能是去洗手間了吧,畢竟長的那么漂亮,氣質又好的小姐姐怎么可能會逃單呢。
如果逃了,那就報警抓那個大板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肯定是他慫恿的。
這絕對不是因為他嫉妒了。
與此同時,二樓的洗手間內,咱們的陸公子仍舊陶醉在自己的盛世美顏中無法自拔…
下一秒,一個青春靚麗的身影從女廁所走了出來,陸之昂見狀連忙低下頭,快速的打開了水龍頭,裝模作樣的洗起了手。
他是來上廁所的,不是來跟蹤別人上廁所的。
蔣欣欣轉過身子準備去洗手池洗手,看見站在洗手池前的熟悉身影微微愣了一下,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陸之昂身旁。
蔣欣欣眼神有些懷疑的看向了陸之昂:“陸學弟你怎么又來了啊。”
陸之昂轉過身看向了蔣欣欣,表情自然的解釋道:“那個我剛才水喝的有點兒多。”
然后從旁邊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手,丟進了垃圾桶里。
“哦。”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轉過頭看了看不太干凈的洗手臺,再次轉過頭看向了陸之昂。
把手中的包包遞到了陸之昂面前:“麻煩你幫我拿一下,陸學弟。”
“哦,好。”陸之昂連忙答應到,然后接過了蔣欣欣手中的小白包,低下頭看了看,心里有一點點的小歡喜。
拿包應該是男朋友才應該有的待遇吧?
嗯,就當是男朋友了,先自欺欺人一會兒。
也很開心。
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收回目光,轉身打開了水龍頭,洗起了手。
擦干凈手上的水漬后,蔣欣欣轉過身子,對陸之昂伸出了手:“包給我一下,陸學弟。”
包給我一下?這是個什么意思?這是說錯了嗎?
“哦,好。”陸之昂答應了一聲,有些戀戀不舍的將手中的小白包遞到了蔣欣欣面前。
蔣欣欣接過包,拉開拉鏈,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支口紅,再次將包遞到了陸之昂面前:“麻煩再幫我拿一下,陸學弟。”
“哦,好。”陸之昂再次伸出手接過了包。
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蔣欣欣轉過身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后打開口紅,放到唇邊,對著鏡子慢慢的涂抹了起來…
陸之昂站在一旁有些控制不住的悄咪咪瞄了一眼,看著蔣欣欣紅潤誘人的嘴唇,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記得上一次和女孩子親嘴的時候…貌似應該是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吧。
他當時用一塊兒大白兔奶糖成功騙到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的親親,然后就被人家嫌棄了好久,因為那天早上他吃的是韭菜餡的餃子。
所以從那以后他就再沒有吃過和韭菜有關的任何東西,然后直到高中畢業,也再沒有過親親。
畢竟早戀是不對的。
其實早不早戀的不重要,主要是從小學一直到高中,他的親人們是一直伴隨著他的成長的。
小學班主任是他二姨,初中數學老師是他大姨,高中…終于沒有老師是他的親戚了,結果校長是他外公。
沒錯,他母親一大家子都是搞教育的。
早戀?他簡直連這個想法都沒有產生過。
讓心中的淚水逆流成河。
“看什么呢。”蔣欣欣突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偷窺,停下了手中涂到一半的口紅,對著鏡子里的陸之昂說到。
陸之昂回過神來,愣了一下:“啊。”然后有些懵逼的看向了蔣欣欣:“那個…我看你口紅顏色挺好看的,蔣學姐。”陸之昂老老實實的解釋到。
蔣欣欣轉過身子,將手中的口紅遞到了陸之昂面前,十分隨意的說道:“要不你也涂一下?”
陸之昂:“…”
看了眼蔣欣欣白嫩小手中握著的口紅:“不用了,蔣學姐。”
雖然他有億點點饞口紅上面沾染的某種未知東西,但讓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涂口紅…
私下里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對于咱們的陸公子來說,和他夢寐以求的天鵝女神間接接吻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蔣欣欣白了陸之昂一眼,轉過身子繼續涂起了口紅。
陸之昂這回老老實實的低著頭,沒有亂瞄,目光看向了手中蔣欣欣的小白包。
牌子陸之昂不認識,應該是個不知名的小牌子,畢竟如果是大牌的話…那他應該基本上都見過。
這絕對不是吹牛逼,因為當初在家里的時候,三天兩頭他的母親大人就會拿著一個嶄新的包包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臉得意的炫耀道:“兒子看媽媽新買的包包好不好看,限量版的呢,媽媽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陸之昂:“好看好看(敷衍)”
敢說不好看,頭都給你打掉。
陸之昂看了看小白包邊緣上一些明顯的摩擦痕跡和微微有些泛舊的顏色,回想了一下自己母親大人那兩個大柜子里面的包包…
記得有幾個包包款式貌似和這個差不太多,下次回家的時候偷…拿幾個回來送給蔣學姐。
自家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嗯,拿了就跑,跑快點。
不過蔣學姐貌似還挺喜歡白色的東西,鞋子是白色,包是白色,平常穿的很多衣服也是白色…
陸之昂用眼角的余光悄咪咪的瞄了旁邊的蔣欣欣一眼。
穿婚紗的話,應該會很美吧。
蔣欣欣涂完口紅,上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看著鏡子里美麗無敵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轉過身子對著陸之昂伸出了手:“包給我吧,陸學弟。”
“給。”陸之昂抬起頭看向了蔣欣欣,把手中的小白包遞給了蔣欣欣。
蔣欣欣接過包,轉過身向著洗手間門外走去:“走吧,陸學弟。”
“哦,好。”陸之昂跟在蔣欣欣身旁,一起向外走著。
蔣欣欣一邊走著,一邊低著頭打開了手中的包,將手中的口紅放了進去。
剛走出洗手間門口,可能因為地面剛剛擦過的緣故,上面有些淡淡的水漬,低頭走路的蔣欣欣腳下一滑,身子直接向旁邊倒了過去。
“啊!”蔣欣欣驚呼了一聲,慌亂中伸出手直接拽住了身旁陸之昂的衣服,手中的小白包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包包里的東西瞬間散落了一地。
陸之昂見狀連忙伸出手抱住了蔣欣欣的身子,然后將蔣欣欣半倒著的身子扶了起來,松開手,看向了面色有些驚慌的蔣欣欣,緊張的問道:“沒事吧,蔣學姐?”
蔣欣欣站在原地,深呼吸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劇烈跳動著的心臟,抬起頭看向了臉上滿是關心的陸之昂,愣了愣神,出聲回答道:“沒…沒事。”
陸之昂看了看蔣欣欣恢復正常的臉色:“那就好。”
“謝謝。”蔣欣欣十分感激的說到。
“沒事。”陸之昂笑著回到。
蔣欣欣收回目光,低下頭看了看地面上散落著的各種東西,蹲下身子,慢慢的撿了起來。
“那個…我幫你蔣學姐。”陸之昂緊跟著蹲下了身子。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蔣欣欣連忙出聲拒絕,語氣似乎有些焦急。
“沒事…我…”陸之昂看著自己腳邊的一包東西,瞬間愣了一下。
這個形狀,這個名字,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天使嗎?
陸之昂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尷尬之色,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蔣欣欣看著陸之昂目光看的方向和臉上有些怔怔的表情,語氣平靜的說道:“給我。”
臉頰上微微染上了一抹紅暈。
“哦哦。”陸之昂回過神來,連忙答應到,然后伸出手,撿起了腳邊的小天使,遞到了蔣欣欣面前。
軟軟的,有點兒燙手…
臉上的尷尬之色更加的濃郁了。
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快速的伸出手,從陸之昂手里拿過了姨媽巾,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兩人指尖不經意的觸碰了一下,同時下意識的向后縮了一下。
一分鐘后,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轉過身邁步向前走去:“走吧。”
“哦哦。”陸之昂應了一聲,抬起腿跟上了蔣欣欣,臉上有些心不在焉。
剛才…他是抱了蔣學姐的吧?
對,抱了,肯定是抱了。
這也太幸福了趴!
有些激動,有些雀躍,也有些淡淡的遺憾…
唉,剛才光顧著擔心蔣學姐的情況了,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陸之昂悄咪咪的看了身旁的蔣欣欣一眼,真的好想再抱一下啊,一下就好。
蔣欣欣敏感的察覺到了陸之昂的目光,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了陸之昂:“你看我干什么?”
“那個…我怕你再摔倒。”陸之昂停下腳步,看著蔣欣欣咄咄逼人的目光,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情急之中大腦突然開了竅。
蔣欣欣看了看陸之昂有些躲閃的目光,“哦。”淡淡的應了一聲,轉過頭繼續向前走了過去。
陸之昂看了看蔣欣欣一甩一甩的馬尾,心中松了一口氣,加快腳步來到了蔣欣欣身旁,默默的走著。
蔣學姐剛才那個眼神好像有點兒奇怪啊?
兩人回到了餐桌旁,看著空空如也的座位瞬間有些淡淡的懵逼…
這情況是…老板帶著老板娘跑路了?
“他們人呢?”蔣欣欣轉過頭對身旁的陸之昂問到。
陸之昂轉過頭看向了蔣欣欣,非常誠實的回答道:“不知道。”
蔣欣欣:“…”
“可能是去洗手間了吧。”陸之昂補充了一句,說出了他的猜測。
蔣欣欣:“…”
“咱們剛從洗手間回來。”
陸之昂:“…”這波…有點兒丟人了。
“那可能是去結賬了吧。”陸之昂小聲說到,表情明顯變的有些不太自信了。
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先坐下吧。”
“哦。”陸之昂默默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蔣欣欣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在了陸之昂的對面。
下一秒,兩人不約而同的拿起了筷子。
遇到老板和老板娘不見了不要慌,先吃點東西壓壓驚…
五分鐘后,季老板牽著老板娘的小手回到了二樓,看著不遠處正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頤的陸之昂和蔣欣欣二人…
嗯…這員工心態還挺好的。
不愧是他的優秀員工啊,這心…真特么大,老板和老板娘丟了還能吃的下去飯。
還喝了一口小啤酒。
季末兩人來到餐桌旁。
陸之昂剛把一塊兒紅燒排骨送進嘴里,突然注意到身旁多了一個人,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了季末,嚼了嚼自己嘴里的排骨,有些詫異的說道:“回來了啊,老板。”
然后又和站在季末身旁的穆瑤打了聲招呼:“老板娘好。”
“排骨好吃嗎。”季末淡淡的問到。
陸之昂嚼了嚼,點了點頭:“還行。”
季末伸出手放到了陸之昂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那就珍惜這次機會吧,盡量多吃一點,畢竟下一頓你就只能吃樹葉了。”
然后松開了穆瑤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陸之昂:“…”
一旁的蔣欣欣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了那張考拉叼著樹葉的懵逼表情,抬起頭看了陸之昂一眼,兩張臉逐漸重合在一起…
嘴角的弧度有些控制不住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