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四人重新回到了路虎車上。
原來的配置,原來的配方,名字兩個字的坐前排,名字三個字的坐后排。
季末抬起手腕,看了看穆姐姐送他的小手表,轉過頭對坐在后排的蔣欣欣問道:“蔣學姐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蔣欣欣抬起頭看向了季末,回答到。
季末又轉過頭看向了坐在副駕駛的穆瑤:“媳婦兒想吃什么?”
“都可以。”穆姐姐復制粘貼到。
季末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們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老板你怎么不問一下我呢。”陸之昂坐在后排,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季末,小聲問了一句。
季末轉過頭白了陸之昂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連棵樹到搬不了,沒讓你吃樹葉就不錯了。”
蔣欣欣默默轉過頭看向了車窗外,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生動形象。
剛才季末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她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張考拉叼著片樹葉一臉懵逼的表情。
“嗝嗝嗝嗝…”
又沒忍住。
陸之昂看了看蔣欣欣微微抖動的肩膀和好看的馬尾辮。
這有什么好笑的嗎?
季末坐在位置上想了想,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那我上網上找找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然后打開了某個黃顏色的app。
翻找了一會兒,季末抬起頭看了看車內的幾人,開口說道:“有家火鍋店和一家東北菜館評價挺不錯的,同學們想吃哪個。”
“我都可以。”蔣欣欣抬起頭說到。
“別都可以啊,選一個,蔣學姐。”季末轉過頭對蔣欣欣說到。
“老板吃什么我們就吃什么,是不是,陸學弟。”蔣欣欣笑著說到,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陸之昂。
“是!”陸之昂抬頭挺胸,一臉堅定的說到。
“跟屁蟲。”季末白了陸之昂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學姐說的對,我當然要說是了。”陸之昂小聲辯解了一句。
“呵呵。”季末十分不屑的送了陸之昂兩個字,轉過頭看向了副駕駛的穆瑤:“媳婦兒想吃哪個?”
“都可以。”穆瑤十分隨意的回答到。
季末:“…”干飯不積極,思想統統都有問題。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做主了啊。”
“全憑老板吩咐。”蔣欣欣笑瞇瞇的說了一句。
陸之昂想了想,沒有再跟著說。
季末轉過頭看向了蔣欣欣:“蔣學姐吃的慣東北菜嗎?”
蔣欣欣抬起頭看了季末一眼:“我老家是吉省的。”
“吉省的?”季末愣了一下:“沒看出來啊,蔣學姐,咱倆居然是老鄉啊,我也是吉省的。”季末有些詫異的說到。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圓滿了。
季末悄咪咪的瞄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穆瑤,還是穆姐姐對他好啊,一個人就給他貢獻了兩大喜。
“是嗎?那還真挺巧的啊。”蔣欣欣也明顯有些吃驚。
“不過蔣學姐聽你這口音也不太像啊。”季末有些奇怪的問到。
“我初中的時候家就搬到南省去了,所以口音有些變了。”蔣欣欣回答到。
“哦,怪不得。”季末點了點頭。“那小陸吃的慣東北菜嗎。”季末又把目光又轉向了陸之昂,語氣親切詢問到。
陸之昂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了季末一眼:“吃的慣,老板。”
“真的嗎,你可別勉強啊,小陸,要是真吃不慣的話那邊有賣盒飯的,你就下去買一盒,老板給你報銷。”季末一臉關心的說到。
“真吃的慣。”陸之昂十分認真的回答到。
“那行吧。”季末看了陸之昂一眼,點了點頭,轉過頭發動了汽車。
一邊有些感慨的說道:“唉,干啥啥不行,連盒飯都不愿意吃,現在這員工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你不說要給我加雞腿嗎。”
下一秒,季末停下了剛剛發動的車子,拿過穆瑤的手包,從里面拿出了自己的錢包。
打開錢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張二十元紙幣,轉過身子遞到了陸之昂的面前:“給,旁邊不遠就有超市,小陸你去買倆雞腿,再買瓶礦泉水,剩下的錢應該夠坐公交回店里了。”
“愣著干嘛,拿著啊。”季末晃了晃手中的鈔票,催促到。
“嫌少啊,那再給你加十塊。”季末又從錢包里拿出十塊錢遞給了陸之昂。
沉默良久,陸之昂憋出了一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錢我不能收。”
“噗~哈哈哈哈…”蔣欣欣笑的前仰后合。
陸學弟還挺有意思的。
十幾分鐘后,到達了目的地,停好車后,四人下了車。
季末來到穆瑤身旁,立正站好,穆姐姐很自然的伸出手挽住了自家小男人的手臂,看的一旁的陸之昂又是一臉羨慕。
幾人向著店門口走著,季末看了眼不遠處大大的飯店招牌,轉過頭說道:“怎么樣,是不是挺有特色的。”
陸之昂看了看飯店別具一格的門臉,和門口旁邊擺放的兩個差不多和他一樣高的大酒缸,有些詫異的說道:“這不就是土匪窩嗎?”
“看著好像是智取威虎山里面的山寨。”一旁的蔣欣欣出聲說到。
季末轉過頭看向了自己左手邊的陸之昂,淡淡的說道:“差距。”
他特么也沒看過智取威虎山啊。
四人來到店門口,一個站在門內,穿著一身復古長款旗袍的小姐姐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對率先走進店內的季末和穆瑤兩人招呼道:“當家的好,壓寨夫人好,請問有預訂嗎?”
小姐姐看著穆瑤的目光微微有些出神,這壓寨夫人好漂亮啊。
聽見這特殊的稱呼,季末瞬間愣了一下,有點兒意思。
這時兩人身后的陸之昂和蔣欣欣也走進了店內,旗袍小姐姐再次微笑問好:“當家的好,壓寨夫人好。”
陸之昂錯愕了一下,瞄了一眼身旁的蔣欣欣,想要解釋一下,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沒有預訂,有包房嗎,麻煩給我找一個。”季末打量了一下店內的裝修,對旗袍小姐姐說到。
“請問當家的咱們是幾位用餐?”
“就我們四個。”
“好的,當家的稍等,我去看一下還有沒有空著的包房。”旗袍小姐姐微笑著說到。
“好的。”季末點點頭,然后在山洞一樣的店內四處打量了起來。
看了一眼旁邊的服務員,蒙面,粗布麻衣,這哪里像是土匪,簡直就是土匪啊。
然后又把目光轉向了不遠處擺放著的大號老虎椅,和老虎椅左右擺放的機關槍和一門古銅色的火炮,對一旁的陸之昂招呼道:“那個…小陸啊。”
“哎,老板您說。”陸之昂上前兩步,來到了季末身旁,聽候吩咐。
“上!”季末抬起手指向了前面的火炮,一臉嚴肅的對著陸之昂說到。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老板。”
“我的意思是讓你上去開一炮給我看看。”季末一本正經的說到。
“我不會。”
“為什么不會?”
“沒學過。”
“吃飯學過嗎?”
季末伸出手拍了拍陸之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陸啊,你再這樣下去的話,真的就只能吃樹葉了。”
就在這時,旗袍小姐姐重新回到了幾人面前,為尷尬的優秀員工小陸解了圍。
小姐姐面帶歉意的看向了季末:“不好意思當家的,咱這邊包房已經預訂滿了。”
季末愣了一下,中午就滿了嗎?這生意有點兒好啊。
“那就給我找個稍微安靜一點兒的位置吧。”
“好的,當家的,這邊請。”小姐姐做了一個手勢。
“好的。”
四人在小姐姐的帶領下來到了樓梯口,向二樓走去。
“您順風順水,步步高升右進財!”幾人身后響起了幾個服務人員一齊的口號聲。
季末點了點頭,想了想,對身后的陸之昂說道:“那個…小陸啊。”
“哎,老板您說。”
“聽見剛才人家喊的沒有,以后咱店里來客人了你也要這么喊。”季末一臉認真的說到。
“那個…老板咱們是花店。”
“花店怎么了?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讓你喊你就喊。”季末語氣不悅的說到。
“那…行吧。”陸之昂敷衍的答應了下來,到時候就說自己扁桃體發炎了,說不了話。
幾人來到二樓,在旗袍小姐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小卡臺,而且正好是一個四人臺。
幾人入坐,兩女坐在一面,兩男坐在另一面,季末對著穆瑤,陸之昂對著蔣欣欣。
季末坐在椅子上,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陸之昂,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往旁邊挪挪,膈應你。”
“哦,不好意思,膈應你可能聽不明白,我換個說法,我討厭你。”季末一本正經的說到。
“瞅什么瞅,趕緊挪啊,一個大老爺們離我那么近干嘛,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良企圖。”季末白了陸之昂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瞄了眼坐在對面的蔣欣欣,默默向一旁挪了挪位置。
為愛忍辱負重。
這時一個戴著黑色面紗的服務員小哥拿著一本菜牌來到了幾人面前。
季末從小哥手里接過菜牌,非常自覺的遞到了穆瑤和蔣欣欣兩人中間:“兩位美女,請點餐。”
兩女商量著點起了菜,季末則是再一次把炮口對準了身旁的優秀員工小陸。
“那個…小陸啊。”季末笑瞇瞇的說到。
“哎,老板您說。”陸之昂轉過頭看向了季末,眼中有些警惕。
這狗東西一叫小陸,保準沒什么好事。
純粹的經驗之談,實踐出來的真知。
“這么緊張干什么,放心,這次不讓你開炮了。”季末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陸之昂的肩膀,笑著說到。
“看見旁邊那個飛機沒,你去開一下我看看。”季末指著二樓旁邊空地上圈起來的一架老式飛機說到。
“那個…飛機沒油,開不了。”
“你怎么知道沒油,咋的,你給偷著喝了啊?”季末一臉詫異的說到。
“噗~嗝嗝嗝嗝…”放心,這次不是咱們的蔣學姐了,這次是站在一旁的蒙面小哥。
忍的很辛苦,但沒忍住。
“我沒喝。”
“沒喝你還不趕緊過去,等著飛機過來接你吶。”季末沒好氣的說到。
“鵝鵝鵝鵝…”小哥哥面紗下的臉龐逐漸扭曲起來。
“我不會開。”
季末伸出手指向了一旁的炮臺:“看見那兒沒,你從那兒跳下去吧。”
默默的站起了身…
季末連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陸之昂的手臂:“不至于不至于,老板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咋還當真了呢。
“我去下洗手間。”
“哦,早說啊,嚇我一跳。”季末松開了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有些后怕的小聲念叨道:“這要跳下去不得賠個百八十萬啊。”
“你好,請問洗手間在哪里。”陸之昂對站在一旁的蒙面小哥問到。
小哥控制住臉上的笑容,抬起手指向了前面:“直走,然后右轉,當家的就能看見了。”
“好的,謝謝。”陸之昂走出座位,默默的向著前方走了過去。
必須要去冷靜一下了,這殺狗的心思愈發控制不住了。
點完菜后,兩位美女點起了飲品。
季末看向了坐在對面的穆瑤,討好著說道:“媳婦兒一會兒回去你開車好不好?”
穆瑤抬起頭看了季末一眼,然后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蒙面小哥:“兩瓶啤酒,謝謝。”
“謝謝媳婦兒。”季末開心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