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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預言真的發生了

  胡澈隔空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嫂子,接然對胡珊珊和張帥帥說道:“我還是覺得這事扯淡,咱們四個人從柳樹林就認識了,怎么可能有一個是鬼祟呢?”

  張帥帥皺眉想了想,言道:“我也相信這是不可能的,但事情的蹩腳地方就是沒辦法確信,因為花小蝶留下的書信太詭異了,我們沒辦法去證明、也沒敢冒險違背。”

  聞言,胡珊珊看一眼桌上的麻將,言道:“也不是沒有辦法證明!書信里說打麻將的時候那只鬼祟會連碰連杠,這樣的幾率太少見了。”

  “你是說,我們打一局麻將,看看是不是會按照書信中的內容發展?”

  胡珊珊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倒是想直接沖過去扒拉開花小蝶的尸身爆提兩腳,然后再慢慢尋找出口。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個墓室這么的奇怪?地面上,滿是黑色灰塵,可是榻臺上卻沒有,好像就是為了給我們證明來到墓室的只有三個人。假設真的是這樣,我們必須把它找出來,書信里也說了,花小蝶最后的一個夢境看到的結局不一樣,也就是說,我們只要贏了麻將就能出去。”

  “她說你就信呀?”韓美美責備一語,但說完就看到眾人又拿那個異樣的眼神看向自己,當即慫了。“好好好,我打!…不就是打麻將么,老娘我怎么說也是混風月場的,牌九麻將大佬K,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

  胡珊珊把桌上的麻將扶起來,看了看,眼睛微瞇:“這是什么打法?沒有花風也就算了,為什么還沒有幺九?”

  韓美美伸頭看了看,噗嗤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蠻子章,贛江牌。”

  張帥帥勢力不好,湊著眼睛瞅了半天也沒看明白,說道:“花小蝶是江陽人,打贛江牌也就對了。但是這贛江牌是什么打法?”

  韓美美眉頭皺了皺,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手在麻將桌上搓著說:“贛江牌呀,一炮三家響,打的揪心膽怯提心吊膽,不如來太原牌怎么樣?花杠風缺十六旋,多得勁呀。”

  胡珊珊斜睨她一眼,說道:“你以為這是棋牌室呀?咱們這可是賭生博死,花小蝶早就為我們算好了牌路,就打贛江牌。”

  說話間空曠的墓室中響起嘩啦啦的搓麻將聲響。

  張帥帥還是不太明白贛江牌的打法,有向韓美美請教了一些規律。

  韓美美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得到了重視,點燃一根香煙斜銜著說:“蠻子章打的是一個節奏,連碰連杠,只聽不摸,一炮三家響。”

  大家開始碼牌,韓美美邊碼邊說:“也就是說,蠻子章沒有贏家。”

  “沒贏家?”這就讓人不懂了。

  “對呀,一炮三家響,打的是輸家。”

  胡澈釋然的點點頭,看向胡珊珊和張帥帥,問:“可以撒風了嗎?”

  撒了風,大家確定了作為,胡珊珊卻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又問韓美美道:“但是書信里說,鬼祟是贏了牌殺掉另外三個人的,而花小蝶也是一局贏了軍從把他們都給殺掉的,你為什么會說蠻子章沒有贏家呢?”

  韓美美揭牌的手頓了頓,蹙眉想了想,

  “也不是沒有贏家,有一種情況下是可以贏的,只是幾率特別的小。”

  韓美美說著給大家演示道:“例如,我手上有三砍牌,連杠之后開絕張,這時候海底自摸就可以算作胡牌。因為已經是絕張了!”

  聽她這么一說,胡珊珊心里忖度。按照花小蝶的書信內容看,鬼祟最終是拿到了這種絕殺牌,這幾率還是很低的。

  擲骰子,這一局胡澈坐莊,打了個三萬,言道:“誒,大家該碰的碰、該胡的胡哈,就當自己家,順其自然。”

  胡珊珊接一張牌,隨手丟掉:“四筒…。我有點不懂,為什么蠻子章要去掉幺九呢?”

  “誒呀,打牌就打牌,問那么多為什么,誰能回答你?”韓美美抱怨了一句,接回去一張牌捏了捏,很是滿意的塞進牌里,小小糾結了一下后丟出一張:“八萬”

  張帥帥的勢力不好,但不是完全的看不見,只是揭牌打牌有點慢,瞇著眼睛湊麻將跟前看了很久,才猶猶豫豫的打出一張二條。

  很快這局就打完了,因為除去了幺九,很快桌上沒有了麻將,打黃了。

  見沒人輸贏,大家搓了搓麻將開始第二輪。

  胡澈拿著篩子猶豫了一下問:“小嫂子,這局黃了,還算我坐莊嗎?”

  “哦,贛江牌不一樣,因為不算點,打的又是輸家,也就沒有莊家。”

  聞言,胡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把篩子都給胡珊珊。

  胡珊珊擲完骰子開始揭牌,新的一輪就這么開始了。

  韓美美之前說蠻子章打節奏,看到牌局進展的這么快大家才明白,原來這種打法這么快,只是又黃了。

  在連續打黃了五局之后,胡珊珊忽然凝著眉問:“為什么贛江牌這么容易打黃呢?”

  張帥帥言道:“從概率學上看,因為除去了幺九,參數變少,節律也就變快,又不能自摸,所以黃牌的幾率就會很大。”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牌打的有什么意思呀?”

  胡珊珊剛說完,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眼睛微瞇:“都五局,你們連一張能碰的牌都沒有?”

  說完眾人相視一眼,都低沉下頭,默默的碼著麻將。

  見狀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原來都在憋牌,因為書信里說鬼祟是連碰連杠贏了牌,誰也不想當鬼祟,所以就故意卡著牌跟著混日子,也包括胡珊珊自己。

  “好啦,不是說了該怎么打就怎么打嘛,要是這樣,咱們手指摸牌摸蛻皮都不可能有輸贏的。”

  重新碼牌,這局又是胡澈坐莊,這次大家沒有再故意卡牌,但一輪下來還是沒有輸贏。

  嘩啦嘩啦的搓牌聲,這一局胡珊珊坐莊,審視一番打出去一張六萬。

  “六萬”

  “碰”韓美美喊了聲,隨手推下兩張六萬,撿起一張七萬扔著桌上。

  輪到張帥帥揭牌,拿手里看了半天,又湊自己的麻將看了一遍,卻卻丟掉:

  “三筒”

  “碰”韓美美迅即推翻兩張四筒,笑嘻嘻的丟了出去一張五萬。

  胡珊珊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木床的地方,轉回頭盯著韓美美問:“你沒問題?手上有五六七萬還碰我的六萬?”

  韓美美卻得意洋洋:“你懂什么?打麻將就得懂得活落,那么死板干什么?死板怎么贏錢?”

  “你…”胡珊珊遲吟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你就那么的想打贏?”

  韓美美還沉浸在喜悅中,吊著香煙斜睨胡珊珊一眼,正要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摸牌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笑容霎時凋零,艱難的咽了咽喉嚨問:“啊?不能贏的嗎?”

  輪到胡珊珊揭牌,看了一眼手里的拍,又看了看韓美美,擔憂的問:“大美女,你是不是再碰一對就聽章了?你手上的那一對…該不會是四萬吧?”

  胡珊珊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心想,你如果不是有一對六萬和一對四萬,怎么可能敢碰六萬打七萬?

  果然,韓美美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按著手里的牌連連搖頭:“我不碰了行嗎?”

  “不行。”

  胡珊珊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木床的位置,嚴厲說道:“該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準刻意卡牌憋牌。”

  韓美美不情不愿的推倒兩張四萬,又看了看手里的拍,有些糾結。

  見她糾結,胡珊珊伸頭過去瞟了一眼。

  韓美美一把按住,瞪著眼睛喊道:“你怎么可以看被人的牌呢?”

  胡珊珊卻不以為意,催促道:“快一點,五條還是六條?那么糾結干嘛?真費勁!”

  韓美美快要哭,書信里說不能贏、也不能輸,萬一不小心放炮怎么辦?萬一別人放炮自己胡牌了怎么辦?

  糾結了好大一會兒,韓美美才硬著頭皮打出去一張五條。這樣大家都知道她胡六條,上帝保佑,可千萬不要有人聽這張牌呀!

  韓美美心里吶喊著,這時大家各自揭牌打牌,又輪到了韓美美。

  韓美美捂著噗噗心跳揭牌,看一眼,死的心都有了。

  她只能悄無聲息的按住這張牌,面色難看的把那張六條打出去。

  見狀,胡珊珊吟笑一聲:“呵,你很機智呀。”

  韓美美苦笑。

  這時輪到張帥帥揭牌,跟著打了一張六條。

  胡澈搓了搓手掌,揭牌回去,又伸頭看了看桌面,糾結之下也丟出一張六條。

  輪到胡珊珊揭牌,她看向韓美美,雖然不知道她手上的底牌是什么,但跟著打就對了。

  “六條”

  見胡珊珊丟出的也是六條,韓美美頓感委屈:“你們耍賴,太欺負人了,說好不卡牌不憋章的,你們卻連起手來欺負我。”

  胡珊珊攤手:“我可沒有哈,我是剛好這張牌要打。…你到底快一點呀,揭牌。”

  韓美美委屈巴巴的接一張牌,大拇指按了按,臉色一變,眼淚都快掉下來。

  “你倒是打呀!”胡珊珊咄咄逼人。

  韓美美泫然欲泣,低頭降低存在感,默默丟出一張牌,用很低很低,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五萬。”

  “嗯?”胡珊珊眼睛一瞪,指著她跟前的牌說:“你這里不是能杠嗎?”

  “我不杠,就要打這個…”

  “不行!”胡珊珊嚴厲拒絕,“說過的,該怎么打就得怎么打”

  “我不杠…”韓美美真的要哭。

  但胡珊珊怎么可能會同情她代替她從牌尾接了一張牌,遞過去問:“拿去”

  韓美美不敢去接,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心里控訴著這個咄咄逼人的家伙。

  見韓美美這般抗拒,胡珊珊忽然眼睛一瞇,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迅即翻開韓美美壓在跟前的底牌。

  這一掀開幾個人都愣住了,那竟然是一張七萬。

  也就是說,上一輪她就可以杠,卻硬是壓著。

  幾個人眼睛瞪的滾圓,這…竟然真的發生了?書信中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嗎?

  胡珊珊又下意識里回頭看了一眼木床。

  而這一看,她整個人都木訥了,因為就在那黑黝黝的墓室角落里,原本側臥在木床上的人這時是正坐著的。她依然裹著棉被,但已經變幻了了姿勢,以一個正面的姿勢看著這邊。就像書信里說的那樣,她一覺睡醒,發現有四個人在墓室里打麻將…,所以,一切都正在按照那個步驟進行了嗎?

  胡珊珊打起也不敢出一口,就這么直直的盯著木床上那個似乎有著幽暗眼瞳的人影,她此一刻也在盯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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