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頂樓。
揮汗如雨。
經過幾天的艱苦訓練,戴天憔悴了很多。
景夜來到他的身邊。
“景科長,我…我還需要訓練多久啊?我感覺我快要撐不下去了。”戴天正在做著俯臥撐,累得不行。
“今天的尿液呢?”景夜問。
戴天連忙起身,將裝在塑料杯的尿液遞給了景夜。
景夜望了一下,點點頭:“恩,不錯,可以停止了,下面只要你繼續按我說的去做,好好表現就行了。”
“好的好的!景科長!”
戴天就收拾了一下,回到了牢房。
“哎呦哥們,幾天不見你終于回來了,但是你身上,臉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獄友問。
可是還沒等戴天說話,
他就情不自禁的瞳孔一縮,雙手捂著小腹,慘叫著:“哎呦!好痛!”
“啊啊啊…”
戴天一下子倒在了地面上,痛苦的掙扎著,“救…救我!”
獄友一看此景,頓時緊張起來了,為了不鬧出人命,連忙晃蕩著鐵欄桿,大聲呼救。
在不遠處等待多時的景科長連忙帶著幾個獄警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他剛進來就這樣了,誰知道他犯了什么病!反正這事啊,跟我們無關!”獄友連忙解釋,先洗清自己的嫌疑再說。
景夜立即戴著聽診器,在戴天身上聽了幾下,一臉嚴肅。
而后仔細看了看臉色,手指,又用強光手電筒照了他一下眼睛,戴天猛然閉上了眼睛。
景夜更加嚴肅了,招呼著身后的獄警:“不好了,他好像得了血樸啉病,快聯系醫院!”
醫院。
戴天昏迷的躺在床上,正在輸液。
而他的身旁,站著白起和他的手下,以及一個資深的老法醫。
“景科長?他得了血樸啉病?”白起問。
“我只是初步的判斷了一下,不僅僅只是得了血樸啉病,而且他的精神也有問題。所以我覺得戴天之前殺人,很有可能是在精神失常,無法控制的情況下才殺i人的。”景夜解釋。
白起并不相信,還冷笑一聲:“我倒怎么覺得他是在裝病啊?畢竟裝成精神病而不負刑事責任的罪犯,可真的太多太多了,快給他檢查一下吧。”
而后,
揮手示意。
身后的老法醫立即走上前來,喊醒了戴天。
戴天迷迷糊糊的,一副癡呆狀,嘴角流著口水,就這樣傻傻的望著老法醫。
但光憑外表是無法判定有精神病的,外表可以裝出來。
先是檢查了一下腦電波,有異常,得出了戴天有明顯的睡眠時間過短的癥狀。
而且波動很大,落差很大,說明長期處于一種受刺i激的環境下,初步判定為緊張型精神分裂癥。
不光如此,老法醫還問了幾個問題。
“你是誰,你知道嗎?”
“我…我是誰?”戴天的聲音很是沙啞,近乎無力。
“對,你是誰?你還記得嗎?”
“我…我就是我,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說明戴天的思想邏輯有點問題。
“你幾歲了?”
“今天28號啦!”
說明戴天的神經受損。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烏鴉!你是烏鴉!你好黑啊!”
說明戴天色盲。
為了更進一步檢測,老法醫繼續對戴天檢測起來。
前前后后檢查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結出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貧血,腹痛,畏光,便秘,色盲,視神經萎縮,皮膚蒼白,過敏,有紅斑,皰疹,黑色素沉著,多毛癥,聲音嘶啞,聲帶麻痹。
戴天的尿液也進行酸化處理了,最后呈現出紅色。
檢查完后,景夜立即讓醫院的人員給戴天做羥高鐵血紅素治療。
“白隊,從各個體征來看,這些都是血樸啉病的表現,應該是血樸啉病沒錯。”老法醫開始向白起匯報。
白起還是有點不相信:“就算他得了血樸啉病,可和精神病也沒有什么關系啊,他的精神病完全可以裝出來啊。”
“但精神失常確實是血樸啉病的臨床表現之一。”老法醫解釋。
“就算他得了精神病,可他殺人的時候,應該是正常的吧?”白起繼續質疑,畢竟身后可是還有幾個領i導看著呢,審查犯人之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老法醫說:“他的血樸啉病 現在的表現為都是晚期的癥狀,也就是說他得了血樸啉病能夠具體表現出來,起碼是一個長期性的結果。”
而白起旁邊的人員也開始給出了推理:“白隊,法醫說的有道理,戴天殺i人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不可能戴天是今天才得的吧?很顯然戴天的病情是前幾年就已經患上了,只不過正好今年處于發作時期,精神失了常,殺了人。”
“恩。”
白起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將剛才的檢測結果呈交給身后的領導們,讓他i們過目一下。
他們覺得,老法醫是個資深多年的人了,而且和病人并沒有任何的關系,再加上戴天確實顯示一臉的病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再加上先進的診斷儀器結果是當著自己的面親自完成的,所以也不可能摻假。
于是,
綜合種種表現進行推斷,可以判定戴天確實患上了血樸啉病,并且因為血樸啉病,而精神長期性的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再加上戴天殺了人之后,立即報案自首,這很顯然不符合一個犯人的正常心態。
種種現象表明,戴天確實是在精神失常的情況下才殺了人的,根據規定,精神患者殺i人不負刑事責任。
“恩,好,我這邊就提交一下結果。”
領導i們議論之后,意見達成一致,將結果匯報上去,很快就得到了一個通知:
釋放。
半個小時后。
病床上。
戴天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咿呀呀的亂叫著,像個患病的瘋子。
而此時,
景夜送走了白起等人。
現在病房里可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景科長,結束了嗎?”
戴天的聲音很輕,很小,小心翼翼的,他害怕隔墻有耳,以防被人聽見。
“恩,結束了。”
景夜點點頭,活動了一下筋骨,“你的家里人正在上樓,馬上就到了。”
“恩,太好了,謝謝你,景科長!若不是你…恐怕我只能在牢獄里度過后半生了。”戴天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和興奮,激動感謝道。
“這倒不用,不過請你出去之后,這幾天低調一些,最好休息幾天,避免外面的一些交通路段的攝像頭。”
“恩恩,知道了,謝謝景科長。”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后面有什么事情了,可以隨時聯系我。”景夜掏出了一張景科長的名片。
“哎,好嘞。”
很快。
戴天就被遠道而來的家人們給推著輪椅,緩緩離開了醫院。
從現在開始,戴天就算是正式的出獄了。
但他卻不知,就在他剛出獄的這一秒開始,他此后的整個24小時,都有便衣會密切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戴天的事情解決之后,剩下就是林淵了。
明天,林淵即將出獄。
出獄之后,他會如何繼續興風作浪,這也是景夜想要看到的。
但今天,總不可能無事可做吧?
不然的話,豈不是太讓景晨感到有些無聊了。
于是景夜的目光,再一次定準在了林羨魚的身上。
第二監區。
“7720,出來一下。”
獄警喊了一下編號,林羨魚就乖乖的走出來了。
林羨魚小聲問道:“是有人找我嗎?如果是探監的話,我可以拒絕嗎?”
“不是探監的,請你這幾天去禁閉室住上一段時間吧。”獄警道。
“啊?”林羨魚有點不敢相信。
“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自己不記得了?難道你忘記了你之前洗衣服的時候,你把水盆的水都倒在人家的頭上了?行為極其惡劣,且不知悔改,還讓人家受了傷,所以請你進去住幾天吧。”
獄警解釋。
但是林羨魚卻是非常驚訝:“什么?喬姐受傷了?不可能呀…我都沒有打她,只是往她頭上倒水了而已,真的,請你相信我。”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犯人說的話嗎?但凡是一個犯人進來之前,他們都會說自己沒有罪,如果沒有罪,那你們來監獄干什么?難道是我們還冤枉你了不成?真是笑話,快點走吧。”
聽完,
林羨魚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沒想到一進來就被人欺負,還沒有人陷害。
這監獄里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啊。
但她仔細一想,禁閉室畢竟沒有喬姐,那么這樣一來,自己就徹底擺脫掉了喬姐的欺負,自己也算是自 由了。
一想到這里,林羨魚就開心的笑了。
“呦,還笑了?別人關禁閉都是哭喪著臉,你關禁閉竟然還笑了?還真是個奇葩。”
林羨魚也沒有解釋什么,她只是端著臉盆,將日常用品放在盆里,就隨著獄警的步伐,緩緩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禁閉室。
女禁閉室就在男禁閉室的隔壁,只有一墻之隔。
“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里靜心思過吧,什么時候表現的好了,你自然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恩恩,好的,謝謝你。”
和獄警揮了揮手,林羨魚就主動關上了鐵門,然后自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雖然這個地方沒有床,什么都沒有,怪冷清的。
但是沒有了喬姐的存在,林羨魚簡直感覺這個地方幸福感爆棚啊。
“啊…”
林羨魚閉上眼,盡情的呼吸了一下這里的新鮮空氣。
果然,都比普通牢房里的空氣新鮮很多。
而此時,
隔壁的景晨陡然眉頭一皺。
他的耳朵很是靈敏,很是輕而易舉的聽到了隔壁,竟然傳來了一陣很是熟悉的聲音。
“林羨魚?林羨魚是你嗎?”
景晨連忙湊到墻壁上,喊道。
沒有回應。
他就大了點聲:“林羨魚!林羨魚!你聽到了嗎?是我啊!是我啊!”
“大哥,你在喊什么?”
高鶴眠連忙也湊了過來,給景晨捶捶肩,“大哥是在呼喚我嗎?”
“滾一邊去。”
“得嘞!”
高鶴眠立即躺在地上,然后從南到北,直接滾到了另一邊。
而隔壁的林羨魚也確實聽到了景晨的聲音。
開始覺得挺嚇人的,畢竟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來,讓她有點害怕,但是仔細一聽,這才發現聲音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而且聲音也很熟悉。
于是她也是湊到了墻壁邊上,答道:“恩我在,你是…”
“怎么,這才過去了一天的時間而已,你就把我這個大恩人給忘了?”
“是你呀?你怎么也被關在了這里?”
“哎,別提了,我是被人陷害進來的,你說我這么一個集純潔善良天真可愛帥氣溫柔于一身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呢?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啊!”
“好巧…我也是被陷害進來的。”
林羨魚覺得這也太有緣分了吧,心中就頓時涌出了一絲的小幸福。
“看來我們兩個確實有緣啊,你啥時候都出去啊?”為了靠近乎,景晨趁熱打鐵,繼續問道。
林羨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獄警說表現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出獄,什么時候出獄?”景晨解釋。
“哦哦,這個呀,我也不知道…”林羨魚摳了摳腦門。
“等你出獄了,一定要聯系我啊。”景晨是不會放過嘴邊的肥肉的。
“啊?你要干嘛?”林羨魚有點警惕性,充滿疑問。
“怎么…我冒著生命的風險去救你,難道你的內心里,就沒有絲毫的想要報恩的意愿嗎?如果你不愿意,想當白眼狼一個,那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哼。”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想報恩啊。”
“既然你想報恩,那就行,要不你先說說,你想要對我怎么報恩啊?”
“這個…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什么,你就送我什么是嗎?”
“恩對。”
“我喜歡你。”多么干脆利落的話語。
“啊…”林羨魚的腦袋有點空白,不知道說點什么才好。
“自古以來,英雄救美,美人都是以身相許,這叫一命抵一命,所以我也拿命換了,難道你不覺得,只有以身相許才是對我最好的回報嗎?”
“額…”
一想到以身相許,這種結婚的問題,林羨魚的腦袋就更加空白了,她連個正經的戀愛都沒有談過,突如襲來的結婚問題,讓她腦袋變得很大。、
“既然你在思考,那我就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來考慮吧,如果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默認嘍。”
景晨成竹在胸,對于林羨魚這個憨批小可愛,拿下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