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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角斗士

  雷恩又重新回了機械城上的“風車酒館”。

  畢竟,他的目的還是晚些時候的奴隸角斗賽。

  可他沒想到的,這一去,“風車酒館”居然關門歇業了!

  雷恩從小巷里走了出來,突然就覺得很納悶了。

  剛才還開的好好的,這就歇業了?

  雖然他隱隱覺得這和之前的事情有關系,可也覺得不可思議。

  出手救人的是自己,和別人有半毛錢的關系啊?

  他有點小郁悶地走上了街頭,打算再閑逛一下,順便找個住所。想著既然酒館都歇業了,角斗賽也應該黃了。

  卻沒想到,沒走多遠,又遇到了之前那個小胡子掮客。

  又是熟悉的攬客詞,只是換了一個酒館的名詞。

  “嘿,先生,要喝一杯么?今晚的‘橡樹酒館’有精彩的野蠻人奴隸角斗賽...”

  雷恩又被小胡子攬住了,然后那小胡子也認出了他。

  小胡子一臉夸張的熱情,地招呼道:“噢!尊貴的醫生先生,您剛才也是喝得沒盡興吧?抱歉,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突發事件。”

  雷恩聽到角斗賽,又停了下來,故作一臉不愉快的樣子,抱怨道:“你給我介紹的那家‘風車酒館’簡直糟糕透了!我花錢喝了一半,看中了一個不錯的小妞,特麼酒館居然歇業了!我就不該相信你的...”

  那小胡子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連忙解釋道:“尊貴的先生,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誰也沒想到那‘鬼丫頭’會來,還差點摔死在賭檔里...也幸虧有個倒霉蛋醫生把那‘鬼丫頭’給弄走了。噢,我當然不是說尊貴如的您這樣的醫生...”

  顯然,他并不知道那個“倒霉蛋醫生”就是雷恩。

  這家伙噼里啪啦解釋了一頓,大概就是說就關老板覺得晦氣,就關門了。然后,又給他介紹了一家新的去“橡樹酒館”。

  小胡子還在熱情地介紹:“那‘橡樹酒館’雖然賭檔小了點,可您要是喜歡賭牌,其實賭角斗比賽更刺激。要是能壓中幾場冷門,保準賺個盆滿缽滿...”

  雷恩故作這才有了點興趣,問道:“那什么角斗比賽,你之前不是說只有‘風車酒館’才有么?”

  小胡子:“就是‘風車酒館的’那場!但因為酒館歇業了,所以才換到了‘橡樹酒館’。您知道的,莊家已經開了盤口,今晚的比賽是一定會舉行的,不然那幾位大老板可是會狠虧一筆...”

  “哦?”

  雷恩被那熱情的小胡子擁著,半推半就就又去了“橡樹酒館”。

  “橡樹酒館”的格局差不多,也是在機械城的地下艙室里。

  而且,這里同樣熱鬧。

  但聽客人們的交談,似乎是因為很多都是跟他一樣“轉場”過來的。

  嘈雜酒館了,眾人談的最多的話題,自然就是之前的“風車酒館關門事件”。

  雷恩一路穿過了舞池,也豎起耳朵聽到了幾句。

  “那‘鬼丫頭’還真特麼邪門!以前是道聽途說,我還有點不相信,剛才一見血,老子頓時覺得一頓頭暈眼花。后來連輸了八把,氣得老子當場就走了。便宜了那狗莊家。”

  “莊家也沒好過,現在賭檔都歇業了,損失更大...”

  “呵呵,你們走早了,沒看到精彩的呢。聽說狗莊被一個家伙連贏了二十一臺,輸了好幾萬金幣。不然,那老板還不會宣布關門歇業呢。”

  “啊,居然還有人贏錢了?這特么遇到那瘟神,還能贏錢?”

  “呵呵,當然贏了啊...可那錢,給我我也不敢贏。”

  “到底發生什么了?”

  “就剛才,我聽說那家伙暴富了一把,想找了兩個小妞想玩一玩。直接剛來勁兒呢,就‘馬上風’死翹翹了,嚇得那兩小妞的光著白花花屁股就跑了出來,尖叫得半條街的人都知道了...”

  “這么邪門?”

  雷恩聽到這里,這才明白了他走后風車酒館到底發生了什么。

  之前只是聽說,現在也算親歷了。那個叫娜蕾塔的小姑娘“厄運纏身”BUFF好像真的很邪乎。

  小胡子直接領著雷恩去了再下一層的角斗場,隔得老遠都聽得了喧鬧聲。

  角斗場布局有點像是前世的室內籃球場,只不過中央的球場變成了八角鐵籠,面積足有四五百平。四周都有粗大結實的鋼索網密封。

  階梯型的看臺上已經坐了上千人,嘈雜無比。

  雷恩落了座,拿起了凳子上得賽事單,還有下注的表格。

  奴隸格斗是希德和奧瑪兩大帝國盛行已久的“娛樂活動”,深受上流社會人們的追捧。

  因為是死斗,所以格外血腥。

  角斗士們下手狠辣,這種殺招層出不窮。而絕大多數格斗士都是戰爭奴隸,這些戰場上的精銳上了角斗場,會展現出深居機械城享樂的貴族們看不到的兇殘一面,觀賞性也極強。

  也因為是死斗,不可預料因素很多,博彩娛樂性也很強。

  以前光輝城沒有奴隸,這種血腥決斗比賽也是明令禁止的。現在立了國,奧瑪希德貴族們玩的這一套也傳來了這邊,生意還越來越火熱。

  今晚的角斗有八場。

  賽事單上都有標注,什么“斷頭鬼”、“送葬者”、“無情鐵手”...都是角斗士的代號。

  賭單上面有賠率,和一些簡單的介紹,身高、體重、最大拳力,超凡幾階,擅長什么格斗術,以前是什么身份...

  所有角斗士都是100勝率,沒有敗績。

  因為一旦開賽,就只有一個角斗士能活著走出八角籠。

  所有角斗士的區別就只是連勝了多少場。

  雷恩對這種看同類搏殺取樂的比賽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他把目光落在了最后一場的介紹上,眉頭微微皺起。

  第八場:‘野蠻人毒蛇’對戰‘鐵頭杰克’,勝負賠率1.12:4.8;比賽時間賠率三分鐘1:1.2,五分鐘1:12,八分鐘...

  雷恩還在看賽事單上的詳情,身邊的賭客們卻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喂,老帕克,今晚看好誰?”

  “前幾場都不好說,畢竟最近爆冷的場次不少,單看勝場的話,還真不好說買誰穩賺。只有最后一場有把握。”

  “呸,老子還知道最后一場穩賺呢。那野蠻人‘毒蛇’可是連勝了三十六場了,同階的人類角斗士,根本沒有對手!我就準備前幾場先買了,贏了最后都下注那野蠻人身上...”

  “呵呵,我也覺得,賠率雖然低一點,可好在穩賺啊。反正我是梭哈了,下了兩百萬。莊家白送的錢,不要白不要...”

  “不過話說回來,野蠻人戰斗力是真的強。格斗武技看上去套路很野,可絲毫不比格斗家序列的‘奧義六式’弱...”

  “也不好說。七天前爆冷那場,那個野蠻人不是被干掉了么?”

  “切!那明顯是莊家搞鬼好吧?那野蠻人連斬三場,最后重傷加賽才被干掉的...”

  雷恩聽著賭客們談論,神情閃過了一抹異色。

  他突然意識到,這角斗賽,似乎也是陷阱的一環,就等人跳進來。不過,今晚似乎只有一個科爾曼戰士,哈布那些“拍賣品”并不會出現。

  身邊的兔女郎還等著他下注,雷恩神情如常,隨便填了幾個賭注,下了一百來萬里索的賭注。

  角斗比賽開始,主持人登場,四周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先是介紹格斗士,給賭徒們看看狀態,好收最后一波賭注。

  雷恩看似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八角籠里的格斗士,余光卻在掃視著看臺上的所有人。

  如果這里是陷阱,那么必定有埋伏。

  只掃了一眼,不用他去分辨,“智腦”就辨別出了幾個目光沒在格斗場上的人。大概那些家伙,也在巡視看臺上的“異常觀眾”。

  雷恩收斂了心神,神色如常。

  “下面,第一場角斗,開始!”

  主持人宣布完畢,走出了鐵籠,然后鎖死了兩個出入口。

  第一場是開胃菜,上場的是兩個女角斗士。

  她們沒穿什么防具,都赤裸著上身,渾身唯一的衣物就是一條短皮褲。戰斗開始,她們便拿著粗糙的盾牌和鐵劍對峙在了那里,謹慎地游走了起來。

  這跟前世唐朝的“女子相撲”有點相似。光著膀子,說是角斗,也販賣澀情。

  兩個女角斗士都是一階的覺醒者,但看她們的步伐,都是戰斗經驗豐富的超凡者。賽事單上介紹說,一個是戰爭奴隸,曾經某個戰敗貴族麾下的女騎士;一個是某貴族家里豢養的職業格斗奴隸。

  看臺上,歡呼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殺!”

  “殺!”

  “殺!”

  而這時候,兩個女角斗士找準機會,沖撞在一起,劇烈的沖擊力讓她們的胸脯波瀾起伏,這也引得賭客們一陣潮水般的口哨和怪笑。

  雷恩心中沒有半點波瀾,卻也學著賭客們激動的樣子,吹著口哨,為他下注的一方吶喊著。

  角斗的觀賞性很強,但如果是點到為止的話。

  可這網箱一旦封死,就注定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下擂臺。

  兩個女格斗士戰斗經驗都十足,但哪怕最初勢均力敵,可漸漸也打出了火氣。

  輸的一方,死路一條,誰都沒留手。

  她們身上甚至連皮甲都沒有,一刀割刀皮膚上,必定會被劃開一大道皮開肉綻的恐怖傷口。又因為在劇烈運動中,血如滾滾泉涌,外流不止。

  一開始見血,后面的場面就變得極其血腥,變成了雙方的互砍。

  像是屠宰場一樣,鮮血飆射得遍地都是。溫熱的血腥味很快就飄散在了整個格斗場中。

  可就是這樣的一幕,那些衣冠楚楚的貴族老爺們夫人們一個興奮地嗷嗷叫喚。這對他們來說,是從未體驗過的“刺激”。

  最終,女騎士砍掉了另外一方的腦袋,擰著血淋淋的腦袋舉了起來,宣告決斗結束。

  獲得了勝利可她自己也像是個血人一樣,渾身上下留下了數條恐怖的刀疤。一路下臺,鮮血流淌了一地,又麻木地習以為常。

  看著那女騎士一刀砍掉對手腦袋的時候,贏錢賭客們爆發了歇斯底里的歡呼。

  “哈哈,我贏了!小賺了五十萬!”

  “我就說嘛,戰場下來的女騎士更厲害...”

  雷恩也贏了,他跟著身邊的賭客隨便買的,心理卻沒有半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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