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路過一個粉紅色店子的時候,聽著里面傳來的音樂邁不開腳步,一時沖動,就…進去了。”
松竹兒乖巧認錯,顯然是裝的。
李鐵柱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兒了,還裝模作樣道:“什么粉色店子啊?”
松竹兒說:“門口燈光特別炫,音樂賊帶勁兒,我心想,這不挑釁我嗎?我翻身就騎了上去,投了一個幣。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你聽,氣人不?這能忍?”
李鐵柱口歪眼邪:“這都啥?”
冷芭擠上來,蹭到李鐵柱身邊說:“就是一個電玩城門口的搖搖車,后來我們有進去開賽車玩射擊游戲,就忘了跟你匯報了。”
李鐵柱搖頭:“哎,你們都多大了?還去電玩城?沒追求。”
松竹兒和冷芭都乖巧的站在李鐵柱面前,演技一流。
李鐵柱嗯了一聲:“行吧,下不為例。”
松竹兒和冷芭就溜進屋里去了,丟下趙麗婭一個人還在那踹葡萄藤,活脫脫一個熊孩子,那可是被松竹兒種死了N次后,李鐵柱親手種活的。
能在松竹兒眼皮子地下種活一種植物,那是僥天之幸啊。
“你干嘛呢?”
趙麗婭轉身就朝屋里跑,被李鐵柱攔住。
李鐵柱:“你跟著瞎胡鬧什么?”
趙麗婭:“我跟你又沒什么奇怪的關系,你管我?”
李鐵柱無言以對。
趙麗婭順利溜進屋去了,哇哦,原定明天開始的修羅場,提前上演了,想想就激動。
李鐵柱想了想,轉身喊道:“怎么沒關系?你踹我…葡萄藤了!”
樓梯上,松竹兒和冷芭古怪的看著趙麗婭。
趙麗婭:“干嘛?”
冷芭:“兔砸,你為啥踹他葡萄?”
松竹兒:“還踹疼了。”
趙麗婭:“哼?我就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踹藤怎么了?不就是葡萄藤而已嗎,大驚小怪的!”
冷芭:“當然是真的!你這…屬于破壞公共資源!”
松竹兒:“嚴重影響動物園和諧共處!”
趙麗婭一臉茫然:“???”
神經病!
一棵葡萄藤而已,怎么就成公共資源了?
聽著三個女人嘰嘰喳喳上樓的聲音,李鐵柱掏出手機開始回鄭妍紫的信息:“她們才回來,我把她們訓了一頓,沒事了,你過來吧。”
那邊回復道:“呸!”
李鐵柱嘿嘿一笑,然后有點臉紅,我已經不純粹了,哎…人生的考驗我真是一個都沒邁過去,全陷進去了,陷得還很深。
這,很不道德,但…開心。
搖搖腦袋,李鐵柱摒棄掉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繼續拿鐵釬串肉,準備著今晚燒烤晚會的食物。
太陽西斜的時候,鄭妍紫來了,一如既往的英姿颯爽,沒有一點疲態,體質驚人。
“喲!忙著呢?竹兒她們呢?”
鄭妍紫拿著一瓶紅酒,故意提高了嗓門,嚷嚷道。
李鐵柱也很配合,吊著嗓子道:“她們在樓上呢,竹兒!熊二來啦!”
樓上,三只正躲在樓上窗簾后偷瞄呢,也不回話,保持靜默。
趙麗婭:
松竹兒反手就捂住她的嘴,低喝道:“兔砸你特么的,中毒了嗎?你都嘻嘻一下午了,消停會兒。”
冷芭:“還說自己高智商呢,切!要是咱們暴露,肯定是因為你。”
兔砸想反駁,松竹兒把她嘴捂得更嚴實了,佯怒道:“貓子不許亂說,兔砸是我們的軍師!沒有她,我們怎么執行‘培訓計劃’?你不許跟兔砸唱反調。”
冷芭立刻心領神會,局中局中局執行的首要先決條件就是穩住兔砸,于是,乖乖低頭:“對不起,我錯了。”
兔砸:“哼!”
然后,三只看著樓下的情形有一些怪異起來。
鄭妍紫:“竹兒?冷芭?”
李鐵柱也朝上看了看,大聲說:“她們可能在打麻將,你直接上去吧。”
鄭妍紫:“好!哎呀,不就是個大運會冠軍嗎?非要給我慶祝一下,我說沒什么必要嘛…”
李鐵柱略顯浮夸:“啊!你又拿冠軍啦?”
鄭妍紫:“小冠軍,不值一提。”
然后,李鐵柱就和鄭妍紫拉拉扯扯起來,李鐵柱接過鄭妍紫的紅酒,鄭妍紫踢了李鐵柱一腳,走了兩步,突然又跑回去捶小拳拳,最后還翻了個跟她氣質完全不搭嘎的風情白眼,才走進了屋子。
樓上窗簾后的三女,同時:“嘔!”
然后,其實是跑進了麻將室。
“真惡心!”
“好啦好啦,貓子你最粘人,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咦惹你們都是變態!嘻嘻嘻…二餅!”
“幺雞…”
“喲?誰來了?研紫啊?恭喜恭喜!又拿到一個冠軍。”
“熊二,來坐下來玩兩把。”
“鄭姐姐好厲害啊!嘻嘻嘻…”
“呵呵,一般一般,國內那些選手太弱了,沒意思。要不是學校想拿個獎杯充門面,我才懶得參加呢。低水平比賽打多了,其實很影響狀態的。”
趙麗婭笑呵呵點頭,心里道:田忌賽馬,凡爾賽人…
對面,冷芭一如既往的妖嬈,打個麻將都性感婀娜,丟出一張八筒,眼神迷離:“研紫,連續幾場比賽啊?你不累嗎?我看你氣質紅潤有光澤,精神不錯啊!”
趙麗婭偷偷給貓子挑了挑眉,干得漂亮,就要這樣瘋狂試探反復橫跳。
鄭妍紫:“三場小組賽,一場半決賽一場決賽,還好。強度不大!”
冷芭:“嘖!這運動員的身體就是好,哪像我們啊,真羨慕。我上次,就打了半場就下不來床…”
鄭妍紫皺眉:“冷芭姐也打網球?”
松竹兒:“不!她玩其他球。不過她身體不行,我都比她強。”
趙麗婭懵了:“什么球?”
松竹兒:“你還小。”
趙麗婭:“?”
四個漂亮女孩子打了兩圈麻將,話題也就開了,七嘴八舌聊了起來。
松竹兒突然道:“哎!鐵柱也是的,說是今天在家改劇本,結果我剛剛去檢查了一遍,一個字都沒改。”
鄭妍紫頓時緊張得牌都掉地上了。
趙麗婭給她撿起來:
鄭妍紫詭異的看了兔砸一眼,強行冷靜道:“什么劇本?他接下來要拍的電影嗎?這種事情急不來的!”
松竹兒說:“我理解,可是,他說他一直在家,可是我們去電玩城之前就回來過一趟了,他…不在家!”
冷芭慵懶道:“柱子撒謊了。”
趙麗婭:
鄭妍紫額頭微微冒汗,她要是早知道這樣,打死也不來:“那個…他,他…”
冷芭:“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嗎?”
鄭妍紫果斷搖頭:“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趙麗婭:
松竹兒說:“我大概能想到鐵柱干什么去了!他什么事都瞞不了我的,熊二。”
鄭妍紫一哆嗦:“啊?啊?怎…怎么了?”
這可比打比賽緊張多了。
松竹兒詭譎一笑:“這部電影投資不大但意義非凡!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電影。鐵柱是壓力太大了,出去散心去了。他怕我們擔心,所以,不愿意告訴我們。”
鄭妍紫長出一口氣,打出自己的第四個三條,道:“是吧?他也不容易,呵呵。”
三個女星,瞧著這位體育健將打出來的四個三條,若有所思。
鄭妍紫:“嗨!看我這運氣,打什么來什么。”
說罷,抹了一把汗,她很容易出汗,下午的時候李鐵柱都被嚇了一跳。
趙麗婭:
鄭妍紫抬手就給趙麗婭后腦勺來了一下:“老子忍你很久了!兔砸!再特么怪笑,我抽你!”
趙麗婭氣鼓鼓,想要發飆,被松竹兒在桌子下踩了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于是,兔砸忍了,心想,走著瞧,老子玩死你。
“哼!”
說起來,動物園四只里面,除了冷芭之外,一個比一個暴躁,都不是什么溫順的動物。
“九條。”
“胡了,我去趟洗手間。”
即便是如此慌張的一局,打錯了無數的牌,但鄭妍紫還是率先胡牌。她拿著手機出去了,然后偷偷給李鐵柱發消息:
“你今天不在家的事,她們知道了。但是,她們只以為你…”
牌室里,三小只互相對這眼神。
趙麗婭說:“干得不錯,就是這樣步步緊逼,媽蛋臭狗熊,別讓她活!”
松竹兒:“了解!你記得多說話,別老嘻嘻。”
冷芭打量這兔砸,冷笑:“對!別讓她活…嘻嘻嘻…”
夜幕降臨。
李鐵柱拿著一托盤的烤羊肉串上來了,道:“嘗嘗味道。”
每個人拿了一串,都說好吃。
李鐵柱拉了把椅子也坐下打麻將,大家都很熟了,熟透了,是很默契的,女孩子們默契地給他騰出空間。
血戰到底從四人局變成五人局。
“幺雞!萌哥說很多人想投資我的新電影,他那邊很頭疼。我這是小成本電影,哪用得了那么多投資啊,嗨…煩得我一天都沒心情弄劇本,出去散心去了。”
李鐵柱打出牌,努力平靜地說出自己剛剛在樓下編了快一個小時的謊言,雖然很是自責,但這事兒還能怎么辦呢。
松竹兒一臉天真:“鐵柱,你沒寫劇本嗎?”
李鐵柱:“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早知道這樣,我就跟你們去拍片了。”
松竹兒搖頭:“拍片一點都不好玩,是咱自己公司承辦的,沒意思。你應該去現場看熊二比賽,她又拿冠軍了,可惜你沒有親眼見證。”
李鐵柱偷瞄了鄭妍紫一眼,說:“我這不是之前也不知道她今天比賽嗎?”
趙麗婭刷著手機:“嘻嘻嘻…網上說鐵柱去看比賽了,還有圖!”
李鐵柱頓時如坐針氈,修羅地獄之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