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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談談

  上野飛矢是何等高手。

  即使要斬神原觀的雙腿,他也始終把部分精神力集中在吳風水那邊。

  早在她開槍之前,上野飛矢就已經準備好了。

  他刀身一轉,在身前狠狠一斬,一團火星在面前炸開。

  在神原觀的視野中,隱約可見兩瓣子彈從上野飛矢身側滑落。

  這超出正常人理解,只在電影之中能看到的一幕,并沒有讓在場的人感到驚訝。

  不如說,達到了上野飛矢這種肉身和技術造詣,這才是正常。

  “你找死!”

  敢對他開槍,讓上野飛矢大怒,整個人化作一道閃電,當真如飛出的箭矢一般直接掠過神原觀,沖向吳風水。

  “要斬他的腿!你才找死!”

  吳風水面部紫色血管暴起,一雙眼睛怒火沖天,直接開啟了解放。

  如果說上野飛矢一身本事都在刀上,那么她一身本事都在槍械上。

  因此雖體能相差甚遠,但手中有槍,未免不能一搏。

  提升三成的體能直接讓她向后一躍,盡力拉開距離,手中的槍械在極近的距離下不間斷開火。

  砰砰砰!

  三發子彈呈品字形打向上野飛矢的胸腹要害。

  這種距離,這種開槍速度,即使是神仙也難躲。

  可對上野飛矢來說,沒用。

  他手臂如化作幻影,手中的刀在身前變為一張密不透風的銀網,子彈打上去火花四濺,絲毫不能穿透。

  然后剎那間沖至吳風水面前,對著她一刀迎頭斬下。

  這一刀吳風水已經沒有半點躲避空間。

  可正在這時,一只手抓在了上野飛矢的手肘上。

  神原觀本就距離吳風水不遠,早在上野飛矢掠過他時,他就已經開始后退。

  極限距離下,以手拒之終于勉強碰到了上野飛矢的手肘,抓住了這一刀。

  噗嗤。

  血花四濺。

  上野飛矢動真格的以后,力量實在驚人,神原觀根本握不住,雖延遲了這一刀的時間,卻還是被他斬了下去。

  好在吳風水最后關頭抬起左臂擋住了這一刀,上面出現了一條十幾公分長,深可見骨的口子。

  而上野飛矢卻沒有上去補刀,而是手臂猛然一震掙脫了神原觀的束縛,然后回頭就是一道直刺。

  “你也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雖然喊的兇,手上功夫也快,但這一刀卻是往神原觀左肩刺去,避開了要害。

  看著這快如閃電的一刀,神原觀心里清楚,實力差太多了。

  早在上野飛矢掠過他時,那種速度差距就讓他深深感受到了,兩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他從未遇見過這種強敵。

  但是。

  他也發現了上野飛矢的弱點。

  他的一身的實力全在刀上。

  當他的刀不夠狠辣時,他的實力再高也沒用。

  就比如現在。

  面對上野飛矢直刺來的一刀,神原觀不退反進,調整位置,放松肌肉狠狠往前一撞!

  他的左肩,直接被捅了個對穿,鮮血瞬間染紅了病服。

  “什么!”

  所有人都給神原觀的意外之舉嚇了一跳,可上野飛矢卻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他條件反射想拔刀抽出之時,卻被一股巨力死死卡住,整把刀就像是插在了石頭里,倉促發力只來得及抽出三寸。

  剛勁!

  神原觀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的左肩還狠狠向右一擰,與此同時右臂柔如扶柳,動若脫兔,打出一道惡風呼嘯的剛掌,狠狠拍在了這抽出的三寸刀身上。

  大摔碑手!

  夾,抽,擰,打。

  四股相反的勁道全部作用在這把小小的忍刀之上。

  只聽乓啷一聲響,上野飛矢踉蹌后退半步。

  后面的五位忍者也驚呆了。

  只見神原觀抓住露出的半分雪白刀身,緩緩往外拔,全部拔出后丟在地上。

  乒鈴一聲,染血的刀身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把傳世百年之久的忍刀,斷了。

  上野飛矢面色極度難看,一張臉沉的和死水一樣看著手中的刀柄。

  這把刀跟了他二十年,師父傳給他之前,已經傳了五代人。

  砍了快一百多年的人,上面連個缺口都沒有。

  按理來說,這種名將大師打造的神兵連子彈都砍得開,削鐵如泥,不可能這么輕易折斷。

  可奈何這把刀利是利,它的硬度相當高,但是柔韌性就差一些。

  被這么牢牢固定后橫向拍刀身,折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從病房里跑了出來。

  “怎么了!怎么有槍響?”

  是緊那羅,由于之前的談話和交手動靜還算小,而且過程極快,她是聽到槍聲后才反應過來。

  此時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看到場面上的劍拔弩張后一愣。

  “社長你的..還有風水姐..”

  她看著半條胳膊垂下的吳風水,還有鮮血染紅病服的神原觀一臉震驚,正欲走來,吳風水連忙將神原觀拉到了身后,舉起手槍對準上野飛矢。

  “緊那羅你別過來!這些人很危險!你快跑,去叫人,叫你父親,把醫院的警衛隊都喊過來!”

  “哦哦。”

  緊那羅也知道情況不對,連忙回頭往另一邊的樓梯跑去。

  那五名忍者見狀,從身上摸出一些奇怪的武器,有長長的棱形匕首,折疊的鐮刀和一些四邊形的手里劍。

  其中舌看向跑遠的緊那羅,伸出自己的雙叉舌頭舔了舔嘴唇,臉上冷血無情,像極了一條吐著信子的蛇,詢問面色陰沉的上野飛矢。“大將,要不要。”

  “你想都別想。”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神原觀擺出縮地架勢,死死盯著舌,而吳風水垂著左手,也將手中的槍對準舌。

  場面上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

  上野飛矢整了整身上的紅色開領和服,深深看了神原觀一眼。

  “算了,沒必要,今天我們也不是來殺人的。”

  可話音剛落,他的背后就傳來一個女聲。

  “你們在干什么?父親?!”

  所有人轉頭看去,病房門口,原本躺在床上的上野純子,此時坐在輪椅上,此時她一臉震驚,后面還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推著輪椅。

  面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神原觀左肩開了個對穿的窟窿,流了一灘血,衣服都濕透了,而父親提著斷刀與其對峙。

  見她出門,圍在門旁邊的五位忍者反倒是收起了武器,都低頭喊了句小姐,態度十分恭敬。

  上野飛矢沒有回話,而是撿起地上的斷刃來到了女兒面前,問詢著推輪椅的女子。

  “金蜂,處理的怎么樣了。”

  金蜂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年約三十多歲,她的手上戴著九個金環戒指,此時拿著一根金針掰彎,將其彎曲成圈成為一個圓環,戴在食指上。

  “用了秘藥,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小姐的腿傷太嚴重,時間可能有點長,最少要兩個月。”

  上野飛矢遺憾道:“兩個月,看來是趕不上了。”

  他們那邊說著話,兩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緩和了很多,吳風水還是舉著槍,抱有很大的警惕。

  她一邊和神原觀向后退去,一邊低聲詢問神原觀的傷勢:“你怎么樣了?”

  “沒什么事,避開了血管和骨頭,兩天就能好。”

  神原觀左肩上的口子已經止血,這么細的口子,他可以用部分剛勁夾緊肌肉收縮傷口,也算是勁道的一種小運用技巧。

  “那就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砍你的腿,沒人能在我們的地盤上放肆。”

  神原觀嘴動了動。

  “你沒必要插手這件事,這是我的私事,這雙腿也是我欠人家的。”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欠她再多,五天前都已經還清了,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要找也是找我,要砍也是砍我的腿。”

  吳風水氣的不輕,臉色有些發白,她左臂被切到動脈了,流了一大攤血,可此時因為右臂要舉槍防范,無力處理傷勢。

  正在此時,樓梯傳來了蹬蹬蹬的響動。

  一大票全副武裝的八部會部隊從樓梯跑了上來,是聽到槍聲動員的警備人員。

  他們把走廊圍的水泄不通,全部站在神原觀這邊,手里的家伙統統對準上野飛矢一行人。

  一瞬間,攻防互換。

  可上野飛矢等人卻并沒有露出什么慌張之色,依舊是在自顧自說話。

  而吳族這邊也沒有動靜,他們也在等著主事人到來。

  約莫十幾分鐘的對峙,終于,緊那羅帶著因為這幾天處理英武組后事一臉疲憊的吳釋天到來之時,這種凝固的氣氛才終于被打破。

  吳釋天從人群中走出,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西裝,緊皺著眉頭,一臉難看的看著上野飛矢。

  “蜈臉男,我讓你進來看女兒,可不是讓你進來砍人的,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聽到這件事后他馬上就過來了,這件事也讓他大吃一驚,本以為一切都水落石出,上野飛矢也不會在他的地頭上再惹出什么亂子,結果這群瘋子的腦回路,真不是他能預料的。

  名刀落櫻斷了,上野飛矢此時已經從隨行的五位忍者拿了把把普通忍刀插在腰間。

  他神色平靜,完全沒有之前的殺氣凜然,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在成堆的槍械指向他的情況下一臉淡然的看向神原觀。

  “我們好好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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