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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吳風水來了

  不過緊那羅似乎也輕車熟路,拿過神原觀的游戲機,隨便在聊天框上回應了幾句,然后就拉著神原觀再次下了副本。

  那些人怎么都好,她現在只想和社長打游戲。

  時間慢慢過去,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慢慢昏暗,影子逐漸拉長。

  終于,太陽西沉,夜幕降臨。

  漆黑的房間里,兩人對著游戲屏幕一臉入迷。

  打完一把副本,神原觀率先清醒過來,打開床頭電燈,看了眼墻上的時鐘。

  原來不知不覺間就一下午時間過去,轉眼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兩人已經玩了差不多六七個小時了。

  玩游戲,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神原觀感嘆道。

  緊那羅揉了揉被光線刺激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天天熬夜,她的身體也有點頂不住了。

  神原觀此時也放下游戲機,覺得差不多了“你先回去睡覺吧,都陪了我一天了。”

  緊那羅顯然不想休息,她拍了拍臉頰,整個人似乎也精神了一點。

  “可是我好久沒玩這么開心了,社長要不我們今晚通宵吧,我去買點咖啡和能量飲料。”

  說到通宵,她似乎輕車熟路,而且格外興奮。

  可神原觀卻皺起了眉頭,緊那羅的眼圈都黑的不像樣了,昨天晚上她也沒怎么睡覺,只是在監護床上休酣了一會。

  “不行,熬夜對身體傷害很大,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也不用陪我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通宵,你想想,晚上就我們兩個,可以玩一整晚,會很開心噠。”

  緊那羅似乎想把神原觀也拉進她的頹廢生活里。

  看著神原觀板著臉,她連忙把頭埋在了神原觀腿上滾來滾去,耍起了無賴。

  神原觀是靠坐在病床上,下半身蓋著白色的被子,她這么滾,雖然碰不到神原觀的左臂和肋下傷處,但似乎有些不妥。

  有些地方,還是能碰到的。

  額...即使木訥如神原觀,也感覺有些不對。

  或者說,她是故意的....

  雖然現在他受了傷,緊那羅似乎正常了點,沒有動不動就吵著要生孩子或者做什么出格的舉動,不過還是不能大意。

  “哦,對了,社長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通宵。”

  緊那羅坐了起來,有些遺憾,不過很快又來了精神。

  “社長,晚上我們一起睡覺吧....”

  她語出驚人,神原觀都傻了。

  “我睡覺很老實的,而且我也瘦,不會壓到你的。”

  雖然病床不大,不過神原觀本身就不胖,緊那羅也很嬌小,兩個人還是睡得下的。

  見神原觀久久沒有反應,緊那羅又把頭埋在被子里,羞紅了臉小聲說道。

  “真的,陪護床太硬了,我晚上睡的不舒服,我想和社長一起睡..我知道社長身體還沒好,不會動手動腳的....”

  果然!

  她開始了!

  看著四下無人,就他們兩個獨處一室,她又開始了!

  神原觀一臉警惕。

  他知道緊那羅有些方面確實缺乏常識,可他要當個人!

  雖然....他....緊那羅也....

  可是,他們兩連關系都沒確定,怎么能睡一起呢!

  要是占了緊那羅便宜,他是一定要負責的啊。

  雖然每次他和緊那羅相處都會或多或少發生這種事,可神原觀每每冷靜下來思考兩人在一起的問題,都覺得不行。

  他的戀愛觀,一定是建立在結婚上的,兩人一起白頭偕老那種。

  可他負不了責,他給不了緊那羅穩定的生活,他沒錢....

  想到這里,神原觀下意識看了眼角落里的箱子。

  里面裝了三千多萬,那是他打敗岡田一郎贏的...加上原本吳變造給的,他差不多有四千萬存款....這什么概念,一些小公司的流動資金都沒這么多,很多人奮斗到四十都未必有這種存款。

  不知不覺間,似乎他也算中產階級了。

  神原觀搖搖頭,雖然現在有了一點,不過還是不夠,他還沒車沒房,沒工作。

  他缺少的東西太多,他不會照顧人,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怎么辦。

  他雖然很喜歡緊那羅,可他負不了責。

  不能負責,就不要考慮戀愛關系,更加不能占人家便宜。

  神原觀沒有發覺他正在逃避,再給自己找理由。

  他越想越遠。

  而且他這么沖動,連什么時候死在擂臺上,或者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一切都不談,緊那羅才高中一年級,而他也才二年級。

  緊那羅十六,他十七,都是未成年人。

  而日本的法定成年年齡為男女性20周歲。

  只有到了20周歲,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年人,擁有公共場合的吸煙飲酒以及選舉權等一系列權利。

  不過好像....神原觀突然想起來,成年年齡不等于結婚年齡。

  雖然男女都要到20周歲才算成年人,可還有條規矩能十分有趣,即使不滿20周歲,只要結婚便能被視為成年人,被稱作‘婚姻成年擬制’。

  當然這只是私下成年,選舉權和一些其它權利任然都要到20周歲才能擁有。

  這就好比,雖然你沒成年,但是都結婚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夠履行撫養下一代的義務了,爸媽親戚朋友都會把你當做成年人看待。

  而法定結婚年齡分別是男性18周歲,女性16周歲。

  所以二十歲各個市區舉辦的成年禮上,經常會出現這么一幕。

  不少男女都是手牽手,抱著孩子去參加的!

  但是進入社會之后,普遍的結婚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上了。

  因為RB社會壓力太大,成年人的休閑時間少,沒時間談情說愛,基本靠聯誼。

  可話說回來,就算聯誼也很難找到滿意的,因為大家都是經歷過社會毒打成熟理性的成年人,在沒有高中時代那么淳樸沖動的感情了。

  在RB,要么早婚,要么晚婚。

  許多高中畢業就結婚嫁人的比比皆是。

  許多三四十還沒結婚的也不足為奇,甚至有人單身到老也正常。

  不過這個平行世界的RB兩年前進行過法規調整,男性的結婚年齡從18周歲變為了虛歲,也就是17周歲就行....

  似乎是為了鼓勵生育,應付RB人口老齡化,和工作壓力太大,普遍結婚人群都在30周歲左右做出的調整。

  也就是說,無論是緊那羅還是神原觀,現在都已經到了法定的適婚年齡...

  想了一圈,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神原觀還沒有那么畜生,他在天朝待了二十一年,在這個平行世界的RB才不過一個月,思想觀念自然是以天朝的標準為主。

  他堅決認為談情說愛對他們來說還是太早。

  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

  “不行,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再也不和你打游戲了。”

  神原觀拿出了殺手锏,打了一天游戲,他當然知道緊那羅有多喜歡玩。

  “明天和后天你必須去學校上課,我好像聽說你的成績也不太好,不能這么一直墮落下去,要知道對一個學生來說,學習才是本職工作。”

  “可是..”緊那羅坐起身來,看著神原觀淡藍的雙眼,這個狀態的社長她覺得很不好說話。

  不像是紅眼睛時候那么好忽悠,撒撒嬌就搞定了。

  不過藍眼睛的社長也不錯,游戲打的很好,他下午時好像為了測試什么變成紅眼睛打過幾次,操作一下子差了很多。

  看著神原觀不容拒絕的樣子,緊那羅又軟磨硬泡了一會,才不情不愿地答應下來。

  她雖然有些失望,不過沒關系,這段住院時間,社長那都去不了,學校里那個歐巴桑也沒機會接近他。

  社長傷的這么重,最少得躺個把月,這段時間里只有她能陪在他身邊,還有的是機會。

  完全不用著急啊....緊那羅心態調整好,心情又開始愉快,感覺自己穩操勝券。

  “那我大后天再過來,吃的什么的社長你就按鈴吧,會有護士過來送飯換藥的。”

  “好,你快回去吧。”

  房門緩緩關上,神原觀也松了口氣。

  面對這種事他毫無經驗,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就好比打架,他只知道本能的去死命防守,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他又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起來。

  他自己的想法也沒想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歡緊那羅?

  如果真的喜歡,他能不能照顧她一輩子?

  他有沒有能力去為她遮風擋雨?

  他能不能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夢想?

  真到那時候,緊那羅家里人不同意怎么辦?

  吳釋天的八部會勢力這么大,緊那羅怎么說也是富家千金,他和緊那羅們兩個連門當戶對都算不上。

  誰會同意這種事情?

  緊那羅可以不去想這些事,可他得考慮清楚。

  在他心里,喜歡一個人不是說空話,他得去努力,得去放棄,得為了所愛之人做出改變。

  這就是神原觀的觀念,他是真的把愛情看的很神圣的那種人。

  就像他之前費勁心思也要拒絕吳風水一樣,他可以在利益交換上沒有節操,賣血賣j啥的他都無所謂,因為他是窮苦過來的,被生活逼的什么都干過。

  可愛情又不一樣了,他沒有親人,所以對以后能和他組建家庭,過一輩子的家人非常看重,也非常珍惜。

  對他來說,愛情,婚姻,那就是締結了一輩子關系,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他可以為了對方付出一切。

  可是,他想不明白,他下定不了決心,他和緊那羅認識的時間不長,光是他的夢想就不可能為了她放棄。

  越想越頭疼,越想壓力越大,想著想著,他連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緊那羅都搞不懂。

  一團亂麻,一團亂麻。

  調整了很久,神原觀才勉強理好了心態,他是真想不清楚。

  也只能先放下,走一步算一步了。

  按鈴叫護士送來了一大堆吃食,神原觀切換為憤怒,他今天一下午都在平靜姿態中度過,測試了不少勤學漸進具體功效,但也拖慢了傷勢恢復。

  不過無妨,反正也就幾個小時而已,他在狂宴的效果下吃完東西,護士也把餐盒收走了。

  昨天到現在,連續幾次進食恢復傷勢,神原觀感覺好了很多。

  雖然右肋還是有點疼,不過他摸索著也能下地行走了。

  勉強撐著身體上了個廁所,洗漱了一番,神原觀拖著左臂用右手把床搖了下來,關上燈,緩緩合上了眼睛。

  .......

  第二天。

  神原觀緩緩睜開雙眼。

  純白的天花板,一條條黑色的瓷磚縫隙,還有日光燈。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伴隨著窗外淡淡的花香。

  才剛剛睜眼,他就感覺到了身體上的僵硬,一晚上維持一個姿勢睡覺,連身都沒法翻。

  果然,住院的日子就是那么難熬,受了這種傷,即使是每天把鍛煉當成習慣的神原觀也只能作罷,好生休養著。

  只不過沒有游戲玩,也沒人聊天,好在他勉強能夠下地,看來今天他得去外面走一走,打發打發時間才行。

  揉了揉眼睛,神原觀用右臂支撐著自己慢慢坐起來,不過這個動作對現在右肋有傷的他來說,還是有些勉強。

  比起躺下,坐起來要困難許多。

  昨天一直是緊那羅在幫他,今天只有他一個人了。

  有些莫名的寂寞是怎么回事。

  正當神原觀咬著牙,準備強撐身體起來時。

  一雙溫暖的手拖住了他的身體,把他慢慢扶起。

  神原觀看著面前穿著淡黃吊帶背心,胸部鼓鼓的身影愣了愣,一股好聞的香氣傳入鼻尖。

  抬頭一看,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黑底白瞳,茂密的漆黑短發從兩旁分開貼至下巴,白皙的肌膚和小巧的鼻子,這個角度還能看到粉嫩欲滴的紅唇。

  神原觀張了張嘴,在她的幫助下坐起了身。

  “吳風水,你怎么來了。”

  吳風水穿著一件綠黑外套,里面是一件淡黃色的吊帶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破洞牛仔,看起來非常休閑和街頭。

  RB的天氣很好,四月的氣溫一般在20-24度左右浮動,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有些微涼,可像是神原觀和吳族這種身體好的,這種季節無論是短袖還是長衫都能往身上穿。

  吳風水臉上掛著笑容,從懷里慢慢拿出一把彈簧刀。

  這把刀通體黑色,像是軍用的戰術刀,她輕輕一按,唰地一聲雪白的刀鋒便彈射出來。

  她直勾勾的看著神原觀,臉上的笑容似乎也變得不懷好意起來。

  “....”

  神原觀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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