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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彪悍的瓦斯塔亞人(昨天標題又錯了,是七十三章)

  早在殤月與素云等人在悲哭之地轉移平民期間,塞勒斯的麾下就已經將芝云行省的大部分地區占領。

  隨著收到斯維因的協助邀請,他率領著3.5萬大軍在海軍的護送下,從芝云尼亞起航北上支援納沃利大島東部的軍事行動。

  將剩余的一萬五千人,全部交給了自己麾下,地位僅次于德萊厄斯的領軍上校,一個名字叫做艾彌絲坦的女人。

  這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女人,在全面占領了芝云之后,她幾乎每天都要讓自己的手下,去找一些艾歐尼亞人,用各種殘忍的手段殺死他們,所有的目的只是讓自己度過一個開心的一天。

  直到有一天,她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忘憂花園的傳說,從那天開始她將自己獲取樂趣的來源,從普通人類集中到了瓦斯塔亞人的身上。

  每次看著身體各處有著動物特征,卻被自己踩在腳下瀕死的瓦斯塔亞人,艾彌絲坦都會向他們詢問忘憂花園的存在。

  可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那些瓦斯塔亞人的寧死不屈,不知何時開始,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暴躁。

  甚至有一次連續七天的時間,她手中的彎刀不分敵我,有可能只是心情莫名的煩躁,她都會拔出腰間的彎刀殺死每一個自己觸手可及的人。

  直到那一天,在看著自己手下折磨一個瀕死的瓦斯塔亞人時,被折磨的對象終于無法承受身體與心理上的折磨,將忘憂花園的位置與進入的辦法告訴了艾彌絲坦。

  起初的時候,艾彌絲坦只是調集了5000精兵,并抓捕了幾百名瓦斯塔亞人,就從芝云尼亞出發,發動了東征忘憂花園的行動。

  大軍翻越高山在喀舒利休整一天以后繼續出發,五天之后前鋒部隊就到達了忘憂花園之外。

  在被那幾百名瓦斯塔亞人用魔法帶著他們進入了忘憂花園之后,艾彌絲坦看著那漂亮的城市徹底瘋狂了。

  當然,她不是因這震撼的美景而瘋狂,而是看到遠方那城市里密密麻麻的瓦斯塔亞人而瘋狂。

  大軍還沒開始做好準備,她就已經開始想象,幾萬瓦斯塔亞人尸體堆在自己面前的畫面,這讓她從瘋狂漸漸變得陶醉。

  5000大軍在忘憂花園完成了再次集結時,自己副官的提醒,才讓她從那血腥的幻想中清醒過來。

  雖然臉上掛著不悅,可將想象變為現實的期待,確沒有讓她生氣,而是開始發揮自己指揮的才能,命令自己麾下的士兵開始做戰爭的準備。

  士兵按照自己的職能列好了方陣,被拆散帶來的投石車重新組裝,煉金武器也已經放在了拋投籃里。

  諾克薩斯士兵一如既往的展現了自己的作戰素養,只等自己的指揮官一聲令下,就會發動猛烈的攻勢。

  當她下達命令的那一瞬間之前,她甚至一直都認為,眼前的這個瓦斯塔亞人構建的城市,與喀舒利和芝云尼亞一樣,大軍發動進攻之時,就是這些本地人的投降之時。

  只是當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后,她才發現自己想的實在太簡單了。

  被拋石機投過去的煉金武器,才剛剛到達空中的最高點,就有無數長著翅膀的人類,從城市里飛出,他們用雙腳夾住下落的木桶,然后又扔回給了諾克薩斯人。

  接下來諾克薩斯士兵,無論是使用血魔法,亦或是使用弓箭遠程攻擊,都會被城市里的瓦斯塔亞人輕松化解。

  要知道這些瓦斯塔亞人,是這片土地上最初的種族,瓦斯塔霞瑞所繁衍的后代,他們天生比人類更為親近源生魔法。

  而這里又是艾歐尼亞大部分瓦斯塔亞人的集中居住地,所以他們對于魔法的使用,甚至超過了人類中,許多高階魔法大師。

  艾彌絲坦注意到這一點之后,又讓自己的步兵軍團對這座城市發動進攻,可生活在這里,攜帶著肉食基因瓦斯塔亞人,用他們強健的體魄再一次粉碎了諾克薩斯人的進攻。

  到最后他甚至想要用自己在外面抓到的瓦斯塔亞人做人質,來迫使瓦斯塔亞人投降。

  不過讓艾彌絲坦沒想到的是,當她帶著自己的士兵,去臨時戰俘監獄提人的時候,除了發現地面上有幾個大洞以外,那些帶著自己進入忘憂花園的瓦斯塔亞人全都不見了。

  艾彌絲坦見狀,馬上命令士兵順著這里的地道爬進去,可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得到任何回復的信息。

  氣急敗壞的艾彌絲坦實在沒有辦法了,隨著戰斗一天天過去,她每天都在以最少幾百人的速度減員。

  她不得不再次調兵,將駐扎在芝云尼亞的一萬大軍,一次次的調集過來,想要憑借人數優勢拿下這場戰役。

  可沒想到的是,就算一萬大軍全部調集過來,面對全民皆是戰士的忘憂花園,仍舊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前前后后到現在加起來,幾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艾彌絲坦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反而還搭進去了至少6000多諾克薩斯士兵的性命。

  當一個頂著鼬鼠腦袋,身高只有150cm的瓦斯塔亞人,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卉卉四人后,四人唏噓一陣不由得在心里驚嘆道:

  “這里的瓦斯塔亞人不是一般的彪悍啊!”

  驚嘆了一番后,白狼突然想到了個問題,然后轉身看著眼前這個面容蒼老的瓦斯塔亞人問道:

  “那個...老人家,我看那些諾克薩斯人的防備似乎并不嚴格,你們為什么不在晚間對他們發動突襲啊?”

  “啊!?”下意識的抬手扶了一下自己下顎處,那一縷長長的胡須,老人家滿是疑惑的反問道:

  “突襲那是什么東西啊?還有,孩子,你是怎么知道他們防備那么松懈啊?”

  老者的話音落下后,白狼和身旁的阿妍對視了一眼,兩人頓時明白,之前他們對諾克薩斯人的戰斗,所憑借的詮釋自己的強悍的力量,對于戰法什么的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白狼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前坐著的卉卉,在看到她眼中同意了自己的目光后,白狼開口說道:

  “老人家,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外面那些敵人一夜之間徹底潰散,你們愿意接受么?”

  “哦!”老人家挑了一下眉頭,轉頭看向白狼,嚴肅的問道:“小伙子,你是認真的么?”

  看著老者不可思議的目光,白狼笑著俯身,讓自己在老者的身邊,用稍微大有點的聲音說道:

  “現在是晚上,人類在這個時候精神是最松懈的時候,如果我們這個時候突然發動攻擊,他們無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在紛亂的環境里,人類會有不知所措的感覺,如果我們鬧的動靜足夠大,他們會遵從自己心底的本能,下意識的四處逃跑。”

  “而現在外面那個軍營有好幾千人,他們四處奔逃,再加上我們的攻擊,甚至能做出殺死自己同類的事情的。”

  老者聞言點點頭,沉思了半晌之后,然后看著白狼和卉卉說道:

  “你們幾個是從人類世界里過來的,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人類了,不太懂他們的想法,不過你們只要確定這樣做有效果的話,我想忘憂花園里的同胞們,都會鼎力相助的。”

  卉卉、阿貍、白狼和阿妍四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后卉卉起身對老者點點頭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老人家,您可以相信我們,不管最后的結果如何,我們絕對不會拿瓦斯塔亞同胞的性命去冒險的。”

  渾濁的雙眼再次打量了一番眾人,老者這才點點頭,然后轉身想外面走去,邊走邊說:“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叫那些有聲望的小子們過來,你跟他們說怎么辦吧!”

  對于這些瓦斯塔亞人來說,雖然他們體內有著各種動物的基因,但他們說到底也還是人類的一個分支。

  就像不管是肉食動物和食草動物,只要他們到了河邊就不會互相攻擊一樣,對于這些瓦斯塔亞人來說,他們的潛意識里告訴自己,晚上是人類通用的休息時間,而在這個休息的時間是不能打仗的。

  所以當白狼把自己的夜襲計劃告訴了老者找來的人之后,他們紛紛覺得不可思議,見到他們臉上拒絕的表情,卉卉突然站了出來,她只問了一個問題:

  “諾克薩斯人來到這里之初,他們有沒有在夜間對我們發動進攻!”

  房間里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其中一個頭長著長長鹿角的瓦斯塔亞人面露不甘的說道:

  “剛開始他們確實晚上向我們發動進攻過,不過后來他們沒得逞之后,也就不再這樣了,應該是他們也意識到晚上打架是不道德的吧?”

  這時已經跟殤月等人混的久了的阿貍,聽到自己同胞的話都不由自主的咯咯笑了起來,然后風情萬種的對他說道:

  “傻樣吧!他們那哪是意識到不道德啊!分明是打不過我們,所以就不白費力氣了。咱們現在有機會把他們趕走,你們不抓住這個機會,難道還要讓他們這么多人都死在我們的秘境里,然后還繼續把尸體都扔到我家附近么?”

  阿貍在忘憂花園可是一直都留有傳說的,所以當她這句話一說出口,這些人頓時聯想到他們拋尸地附近的那口溫泉,所有人都意識到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就是阿貍。

  在所有人眼中透露著些許的恐懼中,阿貍一轉身抬起一支藕臂放在桌上,撐著自己的下巴滿不在乎的繼續說道:

  “別管用什么辦法,趕緊結束,我可不想我下次再回來之后,發現我的地方還是現在的鬼樣子。”

  這話一說完,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而那個有著麋鹿基因的瓦斯塔亞人,半晌之后再次開口了,只是這一次的態度與剛剛截然相反,只見他轉頭對白狼說道:

  “這位兄弟,你說咱們怎么搞?實在不行,今晚就搞他一次,爭取早點結束這該死的戰爭。”

  有了這個人的話,接下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很順利,有阿貍撐腰和卉卉的授意,白狼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一番調兵遣將之后,就為所有人安排好了作戰計劃。

  一個半小時之后,忘憂花園內諾克薩斯軍營門口。

  距離天亮還有2個多小時,此刻是人類最為疲憊的時候,營門口的哨兵是最早跟隨艾彌絲坦來到這里的5000人中的兩個。

  可以說他是現在還存活的幾千諾克薩斯人中,對忘憂花園內瓦斯塔亞人最為了解的人之一。

  本來他以為今天又將是與之前一樣的一晚,等天亮的時候,會有自己的戰友接替自己,然后白天美美的睡一覺,等晚上自己還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過沒想到的是,剛剛閉眼瞇了一會,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突然發現距離營門200米之外,有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影。

  從身形上來看,那兩個人似乎是個女人,而且看不出他們身上的瓦斯塔亞人的特征,也分不清她們體內具體是什么動物的基因。

  下意識叫醒了身邊的戰友,就在他們想要采取行動的時候,只見其中一個長著一條白色尾巴的女人高舉雙手,一顆乳白色的法球在她頭頂滴溜溜亂轉。

  這一看就是在準備什么魔法,營門前的兩個哨兵對視一眼,就在他們之中一個人準備回到大營內叫人的時候。

  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時飄起了無數瓣銀色的花瓣,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就沉淪在了自己內心中最為執著的畫面。

  而且不止是這兩個哨兵,隨著花瓣隨風飄向軍營的深處,越來越越多的士兵,被這銀色的花瓣所吸引,他們遵從心中的幻境指引,全部來到了營門之前。

  營門處,靈魂寶珠此刻已經變的如天空皓月一般,阿貍雙腿離地虛托著那輪圓月似是在準備著驚天動地的魔法。

  一旁的卉卉一對白藕玉臂伸展,身形翩然輾轉間,頭頂木釵上一朵巨大的銀花,向外灑出由純粹妖力構成的花瓣,向著那些渾渾噩噩的士兵飄去。

  慕然間卉卉停止了旋轉,將頭頂木釵上的花朵摘下,雙手在花下的根莖一搓,只見這朵巨大的銀花,在空中婉如水燈一般向著遠處的諾克薩斯士兵游去。

  做完這些之后,卉卉轉頭對身旁的阿貍說道:“行了!”

  飄在空中的阿貍聞言雙手沖著頭頂輕輕一推,那顆由靈魂寶珠凝成的魔法球,猛然向著遠處軍營門口劃去。

  乳白色“皓月”劃過夜空,照亮的營盤的大門,隨著“皓月”猛然炸裂。

  那些被卉卉銀花迷惑的諾克薩斯士兵,伴隨著“眼前”的畫面,帶著滿足的表情中,只覺得自己的靈魂被一陣火焰掠過后,只剩下滿地空虛的尸體。

  之前被卉卉搓走的銀花,這一刻飄到了夜空之上也跟著炸裂,化作漫天得音色星光,悄悄的墜入下方軍營中最大的帳篷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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