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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五年

  林照飛這個名字,路橋算是記住了。

  聽到喬克把話說道了這里,路橋算是什么都懂了。

  這顯然就是愚昧、無知、頑固的下場,當然反推到自己身上路橋也就明白了什么。

  自己和蘇月現在還能好好的生活在月球,估計和這個事情也脫不開關系。

  優米和滿月士兵下了懸崖,蟲族就開始定時入侵了。

  如果蘇月和路橋都死了,那么不是也就白瞎了兩個穿越者了嘛。所以如今安排上工作,還讓修飛機不就是想還原嗎?

  君月們其實害怕了,害怕外來接觸的事物再次判斷錯誤。

  但路橋此時想到的事情,優米的事情顯然還沒解決。

  能的得到的線索就是,優米的星球已經被蟲群占領五年了。

  路橋此時嘟囔著:“五年了,沒想到月球已經撐了五年蟲襲。等等,蟲族艦隊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是說蟲族都有戰艦嗎?”

  “每一段時間都會有蟲襲,每一年也幾乎都會有一次蟲群入境。就是蟲群帶著大批量的母艦和各式各樣的蟲子入侵,比蟲襲的種類更多。當然那個時候地球總會幫忙消滅大概八成到九成以上,所以每年幾乎都扛下來了。”喬克解釋道。

  “地球會消滅八成到九成?”路橋不解的說。

  “地球上有很強的防御設備,大概是一種光射炮。光的速度很快,蟲群真的大面積襲擊的時候這些光射炮就會進行打擊。沒有蟲族可以抵擋,這也是這些年沒有被攻陷的主要原因。”喬克解釋道。

  地球有那么高科技的設備,而月球似乎連皮毛都沒有學到。聽到這里路橋越發覺得月球上的這些人不過是一幫囚徒,地球上說不定還有別的居民。

  這五年來一直有斷斷續續的蟲襲入侵,一波接著一波居然撐了五年。但路橋真的不知道還能有幾個五年?

  路橋想起了星際的玩法,玩星際的都明白如果直接派兵過去很可能被對方知道自己是什么陣容。所以一般都會用先頭部隊試探,得知情況之后對其兵種壓制然后進行有針對的攻勢。

  現在看來,這一批批出動的蟲襲不過是偵察兵。

  每年都會來的蟲族母艦才是真正的重頭戲,而且聽之前的說法是越來越兇猛。

  當然事情也明了了,這五年來斷斷續續的蟲襲顯然都來自優米的星球。

  此時的路橋看著喬克:“我們有反擊的實力對吧?既然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為什么不能補救一下?現在去打下優米的星球,不是也能阻止蟲群嗎?”

  “因為君月有六位,他們的思想是獨立的。當年其實還有這另一份顧慮,你還記得你來的時候飛船為什么被擊毀嗎?正常流程,其實可以等你們落地在全部捕捉不對嗎?”喬克詢問道。

  “地球?他們怕我是難民要飛去地球?”路橋反應過來。

  喬克略微點頭:“當年沒看見蟲群之前,君月們就提前干掉了林照飛和優米。之后蟲群來了后悔莫及,當年其實并不是不在乎所謂的蟲群的說法。只是害怕真把飛船借給優米,優米會坐飛船去往地球。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君月們就違規了。而現在的狀況是我們確實應該有能力派小隊去攻打蟲族占據的星球,可我們根本不知道坐標。如果貿然派出飛船去探查,被什么人截獲都是巨大的損失。君月們不會答應的,所以只能抵擋一次次的蟲襲卻不做事情。”

  “所以完全被動了!這樣被動下去遲早會完蛋啊!”路橋無奈的說。

  “這就不是我們能擔心的事情了,還有這事情你知道了就藏在肚子里吧。禁忌中的禁忌,你貿然的去講述很可能迎來殺身之禍。”喬克說完往回走。

  “等等,貓斗小隊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路橋詢問道。

  喬克點著腦袋:“軍官們或許都知道,但士兵們知道這個事情也都只有五年以上的老兵。也你知道士兵們的折損率有多夸張,想馬龍和丁寧這些很多都是三年兵、兩年兵。他們并不知道,事情發生的時候都還在新兵營呢。”

  喬克回到了眾人身邊,路橋跟上之后看著眾人。

  這事情對于平民來說,就是忽然有一天天上開始出現蟲群。

  但對君月和一些高管甚至部分老兵來說,他們是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本來是一次可以提前預防的事故,卻演變成了現在的災難。

  這就是黑歷史啊,還是不能說的黑歷史。

  月球還能撐幾年路橋并不知道,但路橋明白自己和蘇月在月球上也沒有保障。

  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改變這一切。可要改變這一切,應該先要有足夠的話語權。

  喬克和路橋出來,喬克集結了貓斗小隊的眾人離開。

  鐵匠們也開始喊著要下班了,回貧民窟加班去了。

  此時路橋才知道這些鐵匠都是連軸轉的,用著自己休息的時間來給路橋干活。之后回貧民窟又要進行辛苦的廉價武器生產,只有這樣才能讓貧民窟的眾人不至于餓死。

  路橋有想過花點錢買下他們晚上生產的武器,也就意味著給這群鐵匠們晚上一個睡眠的時間。

  但路橋并沒有這樣做,因為路橋知道就算自己給錢讓他們休息。他們也應該會拿著休息的時間繼續去干活,因為流水線沒辦法停下來。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貧民窟。

  這群鐵匠肯來自己這里干活也就是為了養活貧民窟一幫子人,路橋養得起這群鐵匠但養不起鐵匠身后那一幫子人。

  這些鐵匠都是無私的,路橋也能如此無私。但路橋有心無力,路橋需要更多的錢。

  貓斗小隊的休息室內,路橋躺在睡眠艙內繼續寫日記。

  此時的錄取帶著想法,估計把十年的歌詞改成了五年。

  “五年之前,你們犯了錯沒余地挽留。蟲群從不溫柔,再也找不到蟲群的星球,月球最后難免淪為蟲窩…是你們的錯,可想過悔過?”蘇月彈著自制的吉他,唱著繞口的歌詞。

  路橋改的其實沒什么韻腳,也就是蘇月唱功比較好才能唱的出來。

  藍向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曲聽完自然明白路橋要說什么。

  “這歌?怎么是這樣的?”藍向陽詢問道。

  蘇月尷尬的笑著:“路橋做了一下兒改編,我想著是路橋想說的事情吧?蟲襲不是過去好幾天了嗎?怎么會用蟲子唱歌呢?而且這個歌詞?”

  蘇月此時的話,顯然是字字珠璣。

  此時的藍向陽低著頭拿著平板的手在顫抖。

  蘇月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開口道:“這歌不叫五年而是十年,我如果現在唱原版,你還想聽嗎?”

  蘇月也不等藍向陽說話,再度彈起了前奏唱了起來。

  “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蘇月唱完,之后望著藍向陽。

  十年的歌詞,講述兩個人從陌生人到戀人,再分手到云淡風輕。十年之后又相見還可以視為朋友。

  歌詞本來就帶著一絲悲涼,藍向陽聽完之后抽吸了一下鼻子。

  “他知道個屁!”“知道個屁!”“啊!”藍向陽嘴里嘟囔了兩句,隨后放聲大叫。

  蘇月能聽出藍向陽此時的心情,也不好意思插嘴在一旁被嚇到了。

  藍向陽轉頭,看見了嚇了一跳的蘇月。

  藍向陽收斂了脾氣搖著腦袋:“今天就到這里吧,謝謝你的歌。”

  藍向陽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子,留下蘇月站在原地。

  看過藍向陽的咆哮,蘇月真擔心下一次路橋寫過來的歌太激進。

  而蘇月明白自己這個也只能單向溝通,沒辦法把自己想說的傳遞給路橋。

  蘇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房間內是一位叫花花的滿月女軍官。

  這位女軍官是三天前到的,照顧蘇月的日常侍寢。

  這位就是藍向陽所謂的幫手,當然花花也幫了很多忙。

  比如蘇月的吉他鏤空,就是花花幫忙完成的。如何讓蘇月自己來的話,怕是沒有一個月沒法完成吉他。

  此時的花花鋪好了被子笑著:“蘇月,你唱歌真好聽,我在房間里都聽見了。話說,你睡吧我也離開了。對了,剛剛外面好像聽見什么叫聲?是君月的嗎?”

  “哦,一只小貓竄出來被君月嚇回去了。”蘇月笑著解釋道。

  花花點著腦袋,此時正要離開。

  蘇月拉住了花花手臂,花花的戰斗服給蘇月帶來了一種冰涼感。

  花花差點把蘇月拽倒,反應過來反手扶住蘇月:“怎么了?蘇月?”

  “那個,變調夾你還記得嗎?沒有把手的話不合適,明天可以給我帶一節長條金屬夾嘛?”蘇月松開了花花的手,此時顯然還是不信任花花。

  人是有感情的,但制度是冰冷的。蘇月摸上冰冷的戰斗服,就明白了自己和花花的關系不應該存在感情。自己的忙花花不會幫,應該會轉頭告訴藍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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