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刑罰員這么一告狀,剛剛洗了一個澡,正在準備前往良人家找嫂子的雨封也徹底愣了,思考了三分鐘,一巴掌把兩個人打翻在地。
“你們兩個白癡,是中幻術了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會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如果有,他會被你們兩個白癡抓住?”
兩個刑罰員摸著臉愣住了,想想也不是沒可能啊,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可是…我們身上的傷…不是假的啊!”
“白癡!絕對是你們自己中了幻術之后,互相鞭打對方了!這點都理解不了,怎么當忍者的!”雨封冷哼一聲,非常不滿意兩人打擾自己的美計。
“啊?是這樣嗎?…”一個人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隊長果然厲害,一眼就看穿了那家伙的把戲…只不過,我們真的對付不了他,還請隊長大人,親自出馬吧…”另一個趕緊拍馬屁。
“哼,真是廢物,打擾我的計劃!”雨封冷哼一聲,卻又不得不自己跑一趟地牢,解決這個麻煩。
三人再次回到地牢,已經是后半夜了。
咯吱一聲,生銹的鐵門打開,雨封立刻看到了正躺在骨頭板凳上睡覺的白木,身上依舊帶著鐐銬。
“睜大你們都狗眼,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嗎?”雨封狠狠地拍了兩下部下的后腦勺。
“…喂喂喂,那個外村人,醒醒!”他們兩個真的不信,明明一切都那么真實。
對!就連地上歪曲的鋼釘都還在,一定是真的。
“唔?又要開始了嗎?”白木揉了揉眼睛。
“那個…剛剛你做的事情,能不能再做一遍?”刑罰員小心翼翼道。
“剛剛?”白木疑惑臉。
“就是你剛剛唰的一下,突然出現在我們背后那種…”
“有嗎?我沒有啊…”
“不是啊,就是這樣,我們兩個交頭接耳的討論著…”兩個人滑稽的模擬著當時的情景,忽然又被雨封不耐煩的推開,對著白木平和的微笑著:
“呵呵…外村人,被關在這里感覺怎么樣?”
“唔…感覺很不錯,就是缺點吃的喝的,還有就是這兩個家伙看起來太傻了,最好找個女王來拷問我。”白木伸了個懶腰。
“呵呵,女王是不可能了,這里給你弄點吃的吧,以后說話別這么囂張了,在這里住一晚,算是一點教訓。”雨封又擺出了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行,酒淡了我可喝不習慣。”白木咧嘴一笑。
“去。”
兩個刑罰官在雨封的示意下走出牢房來到看守室,打開酒柜,拿出一瓶紅酒,又倒了一半,取出一瓶紫色毒液。
“再倒一點,多一點!”
“太多啦!”
“他這么硬,當然要多下一點毒,這種毒也下一點,這個也要加!”
“會被嘗出來的了啦!”
“去去去,讓我來…”
鼓搗鼓搗…
一瓶紅酒,就著兩片硬面包被兩人端給了白木。
白木舉起酒瓶在眼前晃了晃,這紅酒都變成黑酒了,虛空之眼分析了一下成分,驚訝的怪叫一聲:
“喲!這是往毒里摻酒呢!”
“咳咳…”一個刑罰員尷尬的咳嗽。
卻不想白木端起酒瓶就噸噸噸的喝著。
毒什么東西,進入血液循環可能還會給白木來點麻煩,但是對于一肚子虛空酸液的胃來說,都只不過是美味的蛋白質而已。
“納尼…知道是毒還喝嗎?這么自覺?”雨封愣了愣。
“82年的山椒魚毒液,再配上一丁點箭毒蛙和青葉蛇…很不錯的構想,但是在我嘴里就有點過勁了,澀嘴啊兄弟!”白木把空酒瓶往他們懷里一扔。
“!!!”兩人差點嚇得當場轉身就走,只是礙于雨封還在這里。
雨封扯了扯嘴角,終于也有點相信兩個白癡部下說的話,但是…怎么可能!如果他真有這樣的本事,怎么會被自己抓進來?
不是應該當場在酒館就把自己臉打了嗎?
不過無論怎么樣,趕緊讓他走才是真的。
“咳咳…這位兄弟,可能有一丁點小誤會,不如出來一敘吧?”雨封試意兩個人打開門。
“不,這里挺涼快,我就呆這里了。”白木翹著二郎腿。
“…”雨封這才想起來,白木說過,自己會求著他出去,還要表演一個什么來著?倒立舔/屁/屁?
“既然不想出去,那就呆著吧…”雨封故作鎮靜的轉身離開,量他膽子再大,實力再強,也不敢在半神的眼皮底下搞事情。
時間久了,待不下去就會想著出去了。
次日,白木還在睡覺,三個可憐蟲就被拖走,帶上了高塔,甚至還戴上了口枷,連跟半神告狀的機會都沒有。
半神一夜輾轉反側,想了很多想要知道的問題,好不容易等來雨封,已經等不及的用輪回眼汲取生命力。
“永生,我想要能夠讓我長生不老的藥!!”
半藏一夜思考后,終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現在已經老了,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體力正在下降,美女在懷,欲望都越來越低。
“淦哦,問一個死人要永生的秘方?你他媽有病吧?”白木吐槽道。
「土影的劉海」
「火影的腳心毛」
「水影的護心毛」
「風影的眉毛」
「雷影的屁股毛」
“集合忍界氣運最強的五毛,纏在一起燒成灰吃掉,方可不死。”
“…居然這么麻煩嗎?不過想來長生藥也不會是凡品,幸好只是一些毛發,不是要殺了他們,暗行術有哪個村子比得上我雨隱村?”半藏竟然對輪回眼的回復深信不疑,一聲令下,立刻派出了五個小隊,前往五大國偷取他們最強者的毛發。
剩下兩個預言讓他又看了一眼,那個不存在的美人,以及村子里還有哪些叛徒。
“lsp!”白木罵了一聲,給他幻想了個畫面,然后又隨手指出來一個當初在酒館見到的三人小隊。
隨后雨封出動,直接三人被抓,拷問誣陷索賄一條龍。
嘗過了美味佳肴之后,又怎么能甘心品嘗平淡的白饃,一大早就把三次預言用完了,半藏顯得有點無聊。
忽然考慮起了一件事情,這個輪回眼到底是吸取生命力還是查克拉,如果讓普通人來安裝輪回眼,是不是也能接受預言?
想到這里,半藏就抬頭看向了正在給自己倒酒的侍女,嘴角微微揚起,好像自己死亡的預言里就有一個侍女對自己發起進攻了?
“啊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塔頂,這次不同,很多人都聽了出來,這個慘叫的聲音是來自一個侍女。
很快就有人把侍女的干尸拖了下去,一路上見到的人,無不心涼半截。
“魔眼魔眼…告訴我,什么牌最有趣吧…”說真的,半藏對撲克和花牌都玩膩了,主要是手下沒有一個敢正經的跟他打牌,輸了自己脾氣不好,贏得太輕松又覺得無聊。
“淦哦,跟我在這卡Bug呢?給你點臉色,你是不是待會就去找只狗來敷衍我?”白木一邊罵著,一邊又把自己玩牌的靚照發給了半藏。
事實上,平民什么的無緣無故被殺,更容易激起內心的抗拒,因為每一個忍者都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而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家人。
“嗯?是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話說他的牌技還真不錯…一手爛牌能被他打出花來,想贏他真的很不容易。”半藏點了點頭,喊來雨封。
“跟我做交易的那個家伙還在村子嗎?如果沒有走遠的話,就把他給我帶過來。”
“呃…”雨封平時絕對是不多一句廢話的執行命令,但是今天只能壯著膽子多問一句:“半神大人,不知找這個人有什么事…”
“這家伙打牌打得不錯,找他過來跟我一起打牌,怎么?你把他殺了不成?”半藏皺著眉頭看著雨封。
“沒…沒有,他昨天還在酒館里喝酒,我這就把他帶過來!”雨封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地牢之中。
還沒等他表明來意,早已等著他的白木,翹著二郎腿剔著牙:“不去,說啥都不去。”
“哎喲,我的大爺,小的有眼無珠冒犯您了,小的知錯了,就行行好,出來吧。”雨封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自扇巴掌的哀求著白木。
“你瞧我說什么來著,一會他就得來求我出去。”白木看著被捆在隔壁牢房的良人說道。
“嗚嗚嗚嗚…”良人帶著口枷,聽不出在說什么,但是那充血的眼睛表明它絕對是在罵人。
“聽到沒有,他說他要把你的腦袋裝進馬桶里,天天吃屎。”白木幫著翻譯道。
“…小的真知道錯了,大爺何必跟我這種狗一樣的人置氣,趕緊出來吧,半神那邊等著您呢!”雨封捏了捏拳頭,還是沒敢動粗。
“我說什么來著?表演一個什么?”白木抖了抖眉毛。
“…”雨封眼角瘋狂抽搐著,愣在原地三分鐘,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再久等半神就該發怒了。
終于不甘心的脫下褲子,努力的把腰折起來,盡全力的伸出舌頭,去舔自己的屁股…
“好家伙,絕活!加把勁,快夠到了!”白木大笑著鼓掌。
反折身體的雨封疼的滿頭大汗,脊椎骨嘎噠作響,依舊努力的曲卷著身體。
“不行…要來不及了!啊啊啊啊…”雨封一聲怒吼,將身體全力往下壓。
只聽咔嚓一聲,雨封的舌頭終于夠到了屁股,完成了表演。
“大爺…可以走…走…走…”
一抬眼,牢籠里哪里還有什么人,白木才懶得看什么絕活,早就虛空行走傳送走了,只剩下表演給了斬雨的良人看。
“這個混蛋…”雨封很想一刀結束了這個唯一目擊者,但是不行,他還要留著這家伙威脅他老婆。
誰都沒有發現,白木突兀的出現在半神高塔之上,通過三層塔樓,手指劃過稀里嘩啦的骨頭架子,慢慢走到了塔頂。
同樣的搜去所有武器,然后寬衣驗身,這才被允許通過。
“喲,半神閣下,又見面了,又想打牌了嗎?上次是因為不熟悉花牌才輸給你,這次玩我的牌,可是要把之前輸掉的都贏回來。”白木豪邁不羈的大步走進來。
半藏抬頭看著白木,忽然感覺有一點莫名的悸動。
所有人都畏懼他如虎,從小便是如此。
他從小就被當藥師的父親在體內植入了黑山椒魚的毒囊,每一次呼吸都會帶著劇毒,所有人都把他當作怪物一樣的躲著,用石頭扔他,恨不的殺掉他。
他沒有因此黑化,而是求學于一名新派武士,努力的學習刀術,也學得了一顆堅韌如鐵的武士心,帶上了呼吸面具回到村子,帶領著大家統一雨之國的混亂局面,建立了雨隱村政權。
即便如此,他得到的依舊是敬畏和疏遠,而不是羈絆,他從來沒有過朋友。
但是他今天從白木的眼中看到了那種沒有隔閡的距離,或許也只有這種膽大妄為,敢敲詐自己的家伙,才有膽量跟自己平等的交流。
“…你這個眼神什么意思?我對老男人沒興趣的哦!”白木摸著胸口一陣羞澀。
“咳…閣下請坐。”山椒魚半藏忽然也感覺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妥,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白木并不喜歡跪坐,大剌剌的斜躺在桌前,把兩套樓蘭傳說卡牌丟在桌上。
“想不到敲詐了我的錢,你居然還敢留在我的村子。”半藏并沒有直接去看這些牌,而是習慣性的威嚇。
“害,這里雖然是個鬼地方,但是這里的姑娘卻是每一個都這么溫柔可愛楚楚可憐,舍不得離開啊!”白木咂了咂嘴。
“你當雇傭忍者之前是哪個村子的?”半藏忽然問道。
“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村子罷了,在二戰時就被滅了,逃出來的時候,跟著老師學了點本領,拼著腦子和過人的膽子,才混成這樣。”白木隨口編了編。
“哼,膽子的確大,連老夫都敢敲詐!”半藏不滿的冷哼一聲,這點經歷倒是跟他很像,都是被五大國蹂躪的小村子出身。
“害,戰爭也基本結束了,五大國都元氣大傷,都要休養生息,接下來雇傭忍者的生意估計也黃了,干完這一票大的,就該退休找個不大不小的村子,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當老婆,開個熱鬧的酒館,每天喝喝酒打打牌了。”白木舒服的抱著后腦勺。
“哼,年紀輕輕就這么沒有干勁!想當年老夫在你這個年齡,還在刀和血之間起舞呢!”半藏自豪的斜眼看了一眼白木。
“娃娃魚就別說蛤蟆長得丑了,你現在不也退休了嘛,我只不過比你早退休幾十年,早享受幾十年罷了。”白木翻了翻白眼。
“哼…如果換一個人對我這么說,我可能已經把他腦袋掛在塔外了!”半藏最討厭別人說他不努力了。
“說什么呢,駱駝吃仙人掌不就圖個刺激,人活著不就圖個安逸,有錢了誰不想坐擁美人在懷,誰規定年輕人一定要奮斗了?誰規定老驥一定要伏櫪了?說多了都是道德綁架!”
“要是我有一個國家,一定把它打造成天堂之城,誰都不用上班,天天吃喝玩樂就行!”
白木更是憧憬著感嘆著,雖然他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哈哈哈!誰規定老驥一定要伏櫪!好!說得好!!小子不知道你…”半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跟他志同道合的人,甚至想把他留下。
“別說了,這鬼地方天天下雨,把我的手氣都下霉了,就算你把女兒嫁給我,我也是絕對不會留在這里的。”白木已經否決。
“小子不知好歹!只要在這個塔頂,我什么都可以滿足你,可以給你大名一樣舒服的生活,女人,酒,安全,歌舞,我的部下都會一一給我帶來!”半藏怒道。
“你要是個富婆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天天看著你個糟老頭還是算了吧!”白木嫌棄道。
“信不信我殺了你!”半藏殺意爆發。
“你到底打不打牌?”
“好的,我一定能把被你敲詐的錢都贏回來!”
“你怎么這么能笨呢,說了查克拉不夠,用不了這張牌!數學是娃娃魚教你的嗎?”
“攻擊帶嘲諷的忍者啊!人家都罵你了,你怎么能不打他?”
白木跟半藏解釋了游戲規則,半藏也像個學生一樣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學著。
甚至雨封敲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都嚇得身體都在發抖。
“像個傻子一樣杵在那里干嘛?倒酒啊?!”白木像是主人一樣呼喝著他。
“是是是…”雨封點頭哈腰的,像狗一樣的服侍著。
“混蛋,這個樓蘭傳說哪個人發明的,什么破樓蘭都算一個勢力,憑什么我雨隱不算?”半藏不滿的咒罵著。
“為什么沒你們,心里沒點逼數嗎?”白木翻了翻白眼:“除了你一個人拿的出手,還有誰能組合成套路?”
“…那我好歹也是半神,憑什么只是傳說卡?就不能搞張神話卡?”半藏憤怒把自己的卡牌扔在桌上。
「半神山椒魚半藏」
「傳說」
「7點查克拉」
「7攻擊6生命」
「劇毒吐息:在回合結束時,對場上的所有其他角色造成2點傷害」
“還有這屬性,我難道只有毒嗎?我堪比空間忍術的瞬身術呢?還有比暴風更快的刀術呢?”
“起碼再加個沖鋒和風襲不過分吧?”
“不要讓我知道這牌是誰發明的,我干他全家!”
半藏憤怒至極。
“你去把宇智波斑干了,我就幫你改成這樣!”白木鄙夷道。
“要不是他死的早,我一定干他!”半藏不服道。
“嘁,呂布死后,人人都有呂布之勇!”白木翻了翻白眼。
“呂布又是誰?”
“你爹。”
雨封聽著兩人的聊天,背后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能跟半神這么說話,還能不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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