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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但其實帶人過來,我連五分鐘都不需要,只要你在前二十五分鐘里,都在這書房里面待著,我就會去帶人過來,哪怕那人是在一個軍營里。”
吳克如今的聽力極限差不多是在十公里左右,不巧對方說的那個地方距離這里并沒有超過這個極限距離,他卻是已經朝那個方向擴散出去一次自己的聽力了。
“我就知道,能夠無聲息潛入我的書房,解決內堡守衛的你還有其他的同伙!”
這人似乎誤會了一些事,但算了…
吳克望著一臉認真、正在戒備看向自己的特雷西斯,勸說道:“放棄你想要抵抗的想法,哪怕現在你的言行,已經證實了你剛才有很大概率在說謊。
但我仍愿意給你第二次機會,留下你的性命,只是俘虜你,直到你的一切被查清楚以后,再來考慮怎么處理你的問題。”
“卡茲戴爾的君主,從來都只有戰死的,而沒有被俘虜的,你想要俘虜我,像囚徒那般對待我,那你得到的只有我,特雷西斯、現任薩卡茲君主的頑抗…”
“你做了個錯誤的選擇,我勸人善良往往事不過三,而我現在已經勸了你兩次了。”
“卡茲戴爾的君主也是薩卡茲人,從來都不是那些只會舞文弄墨的別國君王,槍和劍我同樣擅長,來吧,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
高舉長劍、劍尖直指前方的特雷西斯,說話的聲音驟然停頓住。
突然就出現在眼前的人,以及胸口傳來的疼痛感,似乎在預兆著一件事。
此時,吳克的右手已經穿透了這人的胸口,一枚還在跳動的心臟正握在他的手中,卻是被他直接從對方的身體里,給扯了出來。
心臟是人的生命之源,失去了它,人就會像是失去電池的電器一樣,在短時間內失去絕大多數的行動能力,如果不是他的手臂還插在對方的胸口上作為支撐。
特雷西斯現在就應該是處于大噴血的狀態,然后像是軟腳蝦一樣地倒下去。
“你…”
“我這個人會對一些壞蛋說謊話,但有時候也會抱著一顆赤誠之心,對一些壞蛋說實話。”
吳克抓住特雷西斯的肩膀,把輕輕人推開,特雷西斯沒有抵抗,直接就往后仰倒下去。
他的眼睛睜大著,體會著自己的身體,迅速失去溫度的情況,就看著在別人手中慢慢放緩跳動、應該是自己心臟的東西。
這個世界,一名絕對是屬于梟雄的人物,就這樣看著自己停下跳動的野心,抱著未能實現走向權利巔峰的不甘怨念,失去最后的意識,陷入到生命永恒的黑暗之中。
特雷西斯死了,整個卡茲戴爾君主內堡今晚里面的其他人都沒有事,就他一個人有些孤零零的、死在了處理政務的書房門口。
吳克終究沒做出把心臟捏碎的事,好心地將之重新還給了人家,塞進了那個破開的胸口里。
等對方血流得差不多干凈后,他就在書房里拆了一面窗簾下來,用窗簾裹住尸體,將死去的人打包帶走。
羅德島艦船那邊,在吳克走后就開啟了會議,一群人對是否相信突然出現的人、所說的要解決特雷西斯的內容,展開了討論。
一番討論下來,得到的結果便是寧可信其有,在這個基礎結論下,她們又展開了新的討論,以特雷西斯若是突然完蛋,她們要如何快速接手、平定卡茲戴爾的亂局。
卡茲戴爾的動蕩和內戰已經持續夠久了,如果有平定下來的機會,無論是特雷西婭本人,還是巴別塔的其他成員,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特雷西婭政治團體的效率很快,又或者說這群人其實早就有一定的,對付特雷西斯的一些手段,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討論好了對策。
然而,在結束了關于善后事件的討論后,博士也不忘為有些興奮起來的巴別塔眾人頭上,澆下一盆冰冷的涼水。
“各位別高興的太早,雖說事情往好的方向想沒有錯,但如果那個人,并沒有解決特雷西斯呢,又或者那個人,其實也是有著別樣的心思,不,應該說一定有著自己的心思,我們必須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問題…”
于是,這群人又討論起種種可能局面的應對對策來,但由于可能性實在太多,直到吳克闖入討論對策的會議之中,她們也沒有得出一個實際有效、可以應對各種局面的方法。
然而,這也已經不需要有應對其他局面的方法了,當面色慘白、身體已經有些僵硬的特雷西斯尸體,出現在會議桌上的時候。
原本警惕闖進來的人,都已經把手握在武器上的巴別塔成員,直接就傻眼了。
就連在吳克闖進來之前,因為會議持續很久,有些口渴了正在端杯喝水的特雷西婭,也是一口涼白開,噴在了旁邊博士同樣扭過去看的腦袋上,水滴直接就淅瀝瀝地,沿著博士的兜帽邊緣在滴落。
在一個內亂不止、動蕩不休的國家中,改朝換代、統治的人突然換成了另一個人,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像是四年前,善良美麗的特雷西婭女王,被趕下王座的那一晚上一樣。
只是身在首都的薩卡茲人民沒有想到,在離開卡茲戴爾首都四年之后的女王大人,突然就回來了,也是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完成了重新奪回自己權利的活計。
沒有了特雷西斯這個奪權首腦,在薩卡茲人中原本聲望極高的特雷西婭,毫無意外地就將卡茲戴爾各地區的權利,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手中。
這里面有一直在暗地里活動巴別塔成員的功勞,也有特雷西婭自身身為卡茲戴爾王權正統繼承人,且在民間有著極佳聲望的原因。
以仁善為聞名的她,在對倒頭派做出寬恕、減輕罪行的許諾后,除了極少數特雷西斯的死忠派之后,其他人卻是紛紛改換了門庭,跳反到她的陣營上。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一個很長的噩夢,而如今這場噩夢,卻是因為突然的清醒而結束。
SB閣下,您就是將籠罩在卡茲戴爾上空的噩夢擊碎的人,我十分感激您。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我特雷西婭以薩卡茲女王的身份保證,必將全力給予您對卡茲戴爾,做出的貢獻所對應的相同回報。”
重新奪回政權的薩卡茲女王,臉上掛著無比真誠的微笑,仿佛哪怕對面是人,現在要她以身相許,她都會直接答應下來,并做好生孩子的準備。
不過,除此之外,若是對方提出可能危害卡茲戴爾的不合理要求,特雷西婭卻都有可能委婉地拒絕。
好在,吳克并無提出不合理要求的想法,這件事本身就是因為火神計劃被他撞見,所引起的一連串連鎖反應而已。
吳克與特雷西婭的接觸,更像兩個陌生人之間的一夜情,在一夜完事之后,少年換了身衣服,揮揮自己的衣袖,卻不打算帶走半分云彩。
只在最后留下了‘正義聯盟’的名號,并像是個路過的正義使者一般,給特雷西婭留下離開前的告誡。
卻是希對方做個卡茲戴爾的好女王,不忘讓人民獲得幸福的初心去管理這個國家。
另外,若是可以的話,除了薩卡茲人,吳克還希望這人在對待其他人種的時候,態度也要善良,而最好就是還能與拉特蘭化解世仇般的仇恨…
隨口交代完這些,吳克就往烏薩斯的方向飛走了,一夜辛勞的全速來回趕路,多少讓他感覺到一點身體上的疲累,特別是卡茲戴爾這邊,是日照較少、霧霾較多的環境。
“特雷西婭殿下,那人呢?”
在吳克離開后沒多久,博士就來到了這邊,看見特雷西婭是一個人,不由就詢問道。
“他走了,咻得一下,就像昨晚我們看到的那樣。”
特雷西婭回答。
“他沒有提要求嗎?”
博士問。
“沒有。”
特雷西婭搖搖頭。
“啊,這…”
博士感到不可思議,政變奪權這么大的事,結果有人隨便就做到了,但卻在做完后,什么要求都沒提,拍拍屁股就走人…
“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做好事,卻完全不求回報的人嗎?”
“或許,那不是人也說不定…”
兩人同時想到了在這個世界,流傳的一些神話傳說,卻是有些懷疑起,自身是不是也遇到了類似的玄奇事情。
畢竟,仔細想想看,誰能在沒有任何物件輔助,或者施展特殊源石技藝的情況下,就能在天上肆意飛行的?
“那他有留下什么名號沒有?”
“正義聯盟,以及SB…”
“我覺得那人這么大功績,對卡茲戴爾、對殿下你有這么大恩情,完全不做表示不好。”
“我也這么覺得,博士,你有什么想法?”
“我們給對方塑身銅像吧,另外,可以把現在的事情往殿下您獲得神人相助,這種具備神話色彩的故事上傳。
正好,巴別塔也可以順勢推出有利于卡茲戴爾人的正確信仰來,讓更多的人民或者薩卡茲傭兵認同您朝向和平、對內進行穩定發展的執政理念。”
“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我擔心…”
“您是擔心這樣神化式的宣傳,可能會讓聲望轉移到那人的身上,而如果對方以后起了一些壞心思,就有可能對卡茲戴爾造成巨大的麻煩,對么?”
特雷西婭點頭。
“沒問題,這事簡單,我們只需要在宣傳的時候,強調SB的代號,至于在面目上則進行模糊化的處理,甚至是舍去所謂的面貌。”
“誒,這樣真的行么?”
“當然可以,殿下,那人并沒有提出任何要求,說明也是個淡泊名利的人物,我們這樣做,既表達了自身記住了這份恩情,卻也沒有暴露他的身份…”
回歸卡茲戴爾王位的女王,和自己的心腹博士嘰里咕嚕地商討了一番,就在吳克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留下的名號給掛上了自家巴別塔,準備大肆向下宣傳的信仰上。
巴別塔是特雷西婭創建的組織,而這個組織創建之初的目的,便是為了正確引導薩卡茲人的信仰,讓崇尚自由(混亂)的薩卡茲人,朝向被要引導的方向,即有方向性的、對國家發展有好處的自由。
只可惜,這個天性引導的目的還未達成,特雷西婭就遭遇到了政變。
而現在則只是計劃再度啟航,并多了一個加入進去只是作為表示謝意、借東風而行,實際卻不是那么重要的、指向性信仰對象而已。
如果并沒有神格的存在,目標對象真的就只是一個單純的人類的話,的確就是這樣子的。
歷經十萬八千里,沒有九九八十一難,但愣是打出九九八十一難氣勢的往返路程,折磨了一堆妖魔鬼怪。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吳克總算是帶著一幫人,平平安安、沒有再起波瀾,抵達了烏薩斯北境這邊的地區。
寒冷的環境,時不時能在遙遠處看見的白頭雪山,都有些讓盾衛感到懷念。
車隊里的眾人,也已經穿戴起了保暖的厚棉襖,從未對雪有過了解的艾雅法拉,小臉哪怕被凍得紅撲撲的,卻還是會冒著寒冷的環境,跑出有暖氣溫暖的車子內部,在車隊停下休息的時候,對地面上一些積雪在好奇地打量著。
想來,在適應烏薩斯北境到處都有的這些白雪之前,她還是會對這樣的環境,保持著自身的興奮勁頭。
當然,也許在看習慣了這些白雪后,艾雅法拉還會熱衷于另一種游戲項目。
“啪!”
一顆雪球正正地砸在她的右角上,突然受到的襲擊卻是驚得這只小綿羊,抱起自己的腦袋。
“哈哈,我厲害吧,一下子就砸中了!”
距離艾雅法拉五米開外,一個穿得很厚實的薩卡茲小女孩,收回自己投擲的動作,有些興奮得跟身邊的同伴,炫耀著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