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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節:女人可是很記仇的

  聽到這,容三娘美目一冷,面色也是變得冰寒,完全不復之前看待蘇言時的笑意盈盈。

  她直接停下車,隨后迅速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坐在車里的蘇言和李秋秋兩人很快聽到了她冰冷的聲音。

  “就是你一直舔著臉騷擾我家秋秋?是不是你家里沒人教你怎么好好做人?”

  本來有些不愿的蘇言,最后卻是盛情難卻,無奈的被女人拉上了車。

  不過等到他上車后,才發現跑車后座之上居然還坐著一個人。

  一身淺紅色制式校服,上衣左胸之上還繪著一朵艷紅的薔薇花,面色恬靜,睫毛修長,兩個馬尾靜靜垂在肩頭,是一個十分耐看的年輕女孩。

  看到這,就連坐在副駕駛的蘇言眉頭都是一皺,他盯著車前的這青年,眼底滿是惡心,很顯然這又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二世祖。

  連他都已經快看不下去,可以想象此時的容三娘該有多么憤怒。

  女人臉上已經冷到極致,手指都被她攥的微微發白,身周空氣似乎都有一絲凝固,但是她卻依舊強忍著沒有動手,最后只冷冷的丟下一句,“沒有教養的貨色!”

  說完,她便不再管這青年,直接轉身上了車,下一秒跑車的油門聲沖霄而起,直直的朝著前方碾去,竟是不管不顧,想要直接連人直接碾碎。

  見此,后座之上的李秋秋驚叫一聲,“老師,不要!!!”

  見此,蘇言卻是輕輕搖頭,用一股老氣橫秋的聲音暗自道,小丫頭到底還是見識太淺,看不出自己老師的深層用意。

  這青年只不過一個巔峰掠星學徒,其卻是敢在容三娘這個正式掠星師面前如此放肆,說他沒有后手誰會信?

  然后又加上靜海市尊嚴禁城內動手的禁令,這種種加起來不難看出,容三娘這是在強迫對方先行出手。

  當然,這也相當于一種變相的賭博,只不過兩種結果都對她有利而已。

  若是對方不動手,她自然可以直接離去,也不礙什么事。

  而若是對方先動手,那她便更好辦了,直接有足夠的理由還擊,到時若是市政府或是公安廳來人,全都算不到她頭上,不準動手不假,但難道還不能正當防衛了?

  蘇言轉頭仔細掃了眼專心駕車的容三娘,眼底滿是贊嘆,同時視線微微下移,轉到女人胸口位置,心道一聲“誰說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的?”

  剎車松掉的瞬間,紅色跑車瞬間疾駛沖出,朝著前方青年直直沖去。

  在即將撞到青年的剎那,果不其然,一股巨力驟然作用在跑車車身之上,在車中蘇言三人因為慣性前傾的同時,車前黑影一閃,下一刻原本只有青年一人的車前再次多出一道人影。

  白眉白須,皮膚褶皺,手掌更是干癟得如同兩只骨爪。

  這是一位已經蒼老到一定程度的白發老者,甚至能讓人直接從面容上看出其明顯已經日薄西山,不日即將湮滅的頹勢。

  然而此時的他身軀間依舊有強勁星力環繞,跑車撞在他身周的星力護盾之上就如同撞在了一塊鐵壁上般,再無法前進絲毫。

  見此,駕駛位上的容三娘紅潤的嘴角勾勒一抹冷笑,她要的便是這個契機。

  既然對方先出手,那么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還手,而且還是完全不需要負責任的那種。

  油門一松,徑直開門下車,隨后她全身有云霧狀星力翻涌而出,才剛跨出車門,下一刻她一級巔峰掠星師的氣勢已經全部釋放,沒有絲毫惺惺作態。

  俗話說“女人是極其極其極其記仇的一種生物”,這話并不是憑空捏造,而是整個華夏東方世界無數年久經流傳下來的箴言、真理。

  此時,這句話便體現得淋漓盡致。

  自一從車上下來,容三娘美目中射出的冰冷視線便一直停留在那青年身上,同時身上強橫的氣息更是沖天而起,下一刻直接越過老者直指其身后的青年。

  見此,前一刻還放肆無比的青年身體瞬間一哆嗦,整個人全都蜷縮在了老者身后,可即便如此,他全身依舊被一股刺骨寒冷所籠罩。

  老者面色一沉,原本環繞在他體表的星力護盾瞬間擴大,直到將身后的青年也一同覆蓋,這時青年才終于是好轉了不少。

  然而老者手中動作還未曾停止,右手手掌整個一抬,一道星力在掌心凝聚,不過眨眼間緩慢朝前拍出。

  可就是這看似速度慢到極致的一掌,卻是讓他對面的容三娘面色大變,全身被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所籠罩。

  隨后兩人正中的空間一陣劇烈的扭曲,等到空間再次恢復平靜時,一道足有數米大的掌印已然浮現,朝著容三娘極速拍來。

  容三娘面色大變間,口中嬌喝一聲。

  如果有熟悉容三娘的人在此,定會驚呼一聲,是“云霧合氣罩”。

  嗡嗡嗡!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沖擊波,坐在跑車之內的蘇言兩人還好,在蘇言用星力悄悄護住了車身四周后,車體只產生了一陣微微晃蕩,便再沒了任何異樣。

  但是遠遠站在外部看戲的一眾路人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站的遠的還好,只是晃悠悠的被震退了數步,那些站的進的,卻是一個個全都被掀飛十數米,摔得頭破血流,不過好在并沒有出人命。

  而經過這番動蕩,眾人聰明的再次退出一大截,給中心的容三娘和老者留出更大的空間。

  強烈的星力能量散去,中心的兩人身影重新出現在眾人眼中,此時的兩人依舊纖塵不染,身上都未有一絲一毫的傷口。

  看在普通圍觀人群眼中,兩人自然是平分秋色,誰也不弱于誰,但是看在那些見識不淺的人眼中,卻是明白容三娘是處于劣勢的。

  兩者雖然看上去都毫發無損,但是容三娘那掩在衣袖下的素白手掌卻是明顯在輕輕顫抖,面色更是有幾絲蒼白,顯然接下老者這一擊的她并不像表面那么云淡風輕。

  車上,蘇言眼眸一凝,雖然老者身上散發的氣息很隱晦,但是他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一股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如同淵海般的氣息,那絕不是一級掠星師能擁有的。

  但是這股深沉氣息卻又讓他總感覺有絲絲別扭,具體他無法形容,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只能勉強用色厲內茬來概括。

  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全力催動自己大腦,想要找出這種感覺的原因,良久之后他眼前一亮,以前在圣十字掠星學府圖書館中看過的一本古籍上敘說過這種情況。

  等到將這份記憶翻涌出來,很快他便明白了問題所在,隨后他心底念叨道:

  “原來這老頭之前是二級掠星師,只不過現在因為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緣故,一身實力下滑嚴重,所以只能發揮出一級巔峰的力量,但依舊不是一般的一級巔峰掠星師可以抗衡的。”

  而在他找到答案后,此時的戰斗已經快要陷入一邊倒,容三娘雖然極力周旋,但是卻依舊被老者一點一點壓制。

  看著車外自己老師嘴角已經微微溢血,李秋秋眼珠一紅,滾滾淚珠瞬間滑落,下一刻她就準備打開車門,卻被蘇言直接喝止。

  “你一個巔峰掠星學徒,現在出去給你老師當累贅?”

  掃過一眼后他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身側駕駛位的容三娘。

  容三娘微微抿嘴,隨后介紹道:

  而看到車前的人影,這時后座的李秋秋忙的開口:“老師,就是他一直在學校找各種理由騷擾我。”

  她聲音中帶著絲絲顫抖和柔柔的憤怒,聽得出其對車前這人影的憤怒與無奈。

  “是要去賀家么?來,上車,我順道送你!”

  “小弟子,李秋秋,你可以叫她秋秋。”

  聽完之后,蘇言又轉眼朝女孩點點頭,對于女孩是容三娘小弟子的身份,并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聽到這,容三娘美目一轉,微微詫異蘇言直接出口的紅薔薇三字,但也沒多問,反而咯咯笑道:

  “紅薔薇一位導師的后輩最近一直追著這丫頭不放,無奈之下只能讓她先回靜海避避。”

  蘇言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的確有些不好辦,能成為天元十大名校導師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很快,跑車油門聲響起,可正待容三娘要發動車時,一道人影卻是突然從側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了跑車前方,同時其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笑容。

  所以剛剛第一眼看到女孩制度上那朵艷紅薔薇時,他便已經對其身份有了些猜測,現在自然不覺意外。

  “紅薔薇學府放假?還是說你這弟子已經畢業了?”蘇言轉而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話語極為刺人,也毫不客氣。

  然而車前的這青年卻不僅絲毫不生氣,其嘴角甚至還反常的一勾,隨后其臉上露出一抹淫穢笑容,一雙眼睛更是極不禮貌的上下打量容三娘豐腴的身體,甚至一度在一些敏感位置肆意停留,極為放肆。

  “蘇言弟弟說笑了,秋秋才三十出頭,怎么可能畢業?你同樣作為天元十大名校的學生,想必應該很清楚它們的畢業條件吧!”

  聽此,蘇言也不意外,本就是試探性的一問而已,也沒當真。

  事實上早在當年賀家宴席上他便已經聽說過,記得那時有人夸贊賀舟賀瑩兩兄妹,結果賀家老爺子以容三娘小弟子“紅薔薇學府高材生”做比,呵呵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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