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
夏兔和張楚河在心里同時想著。
卻不知道是不是心電感應,兩人順著后視鏡對望了一眼。
夏兔翻了個白眼,張楚河則干笑了一下。
而韓迪,心里小鹿亂撞,震顫得厲害,她當初在電梯遇到張楚河,其實很有好感的。
帥哥誰不喜歡呢。
只是陰差陽錯卻遇到了夏兔。
她父親是個賭鬼,而且重男輕女很嚴重,每次喝醉了,都會打她和幾個姐姐,人生第一次被人疼愛,卻是來自于夏兔。
所以,就稀里糊涂成了夏兔的女人。
誰知道,現在又成了這樣 夏兔開車的技術很好。
不知不覺出了島外就上了高速,隨著車子平緩,韓迪暈車的感覺好了很多,便按著張楚河的身子坐了起來。
難免是有些尷尬的,畢竟沒什么感情,卻要這樣在一起,彼此裝糊涂還好,現在攤開,總覺得怪怪的。
后面又塞得滿滿當當,胳膊總會貼到彼此的肌膚,大腿上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每一次觸碰到一起,都感覺特別地別扭,卻又想要再繼續靠在一起,要多不自在又多不自在。
而兩人心思各異,卻沒發現夏兔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之前沒出發之前她已經看過地圖,要到中原,出島后走沙夏線,但從現在導航上看,好像走錯路了。
哪怕是夏兔臉皮厚,這種事也不好意思問后面倆人走的對不對,所以只好繼續往前開。
但又走了半個小時高速導向牌上看,似乎真的走錯了。
夏兔將車從快車道變道到了慢車道降低速度,一本正經問道:“張楚河,你看看咱們下個路口從哪邊走。”
張楚河老老實實和韓迪挨著,心里卻在幻想自己啥時候能后宮大被同眠,被夏兔一喊,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一下。
我擦!
這是跑哪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特么居然跑到浙杭方向了,再跑幾個小時,估計就到申城了。
就不該讓夏兔開車上高速,這個路癡。
張楚河深感蛋疼,連忙說道:“咱們好像走錯了。”
廢話,不是走錯了我問你干嘛。
夏兔沒好氣道:“我是問你從哪走。”
張楚河趕緊規劃了地圖,看了足足五分鐘。
眼看下高速的出口就要到了,夏兔連忙說道:“還沒弄好?”
張楚河深感頭疼,因為地圖一縮小,他就也不知道從哪里走了。
車子速度已經來不及降低,從出口開了過去。
韓迪錯愕看著兩個司機的反應,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上錯車了。
這不明顯從剛才那個路口下去,然后從附近上沙夏告訴么?
怎么這么簡單,都看不懂?
這就是強人所難了。
每個人的空間感是不一樣的,有的進超市都會迷路,有的人丟到荒郊野外都不會迷失方向。
夏兔和張楚河就屬于前者,永遠不會看地圖,同一家超市去了幾十次,每次不看路標都還是找不到出口,導航只要一個地方出點錯,就會南轅北轍。
終于,韓迪發現這倆人好像在看自己,等著自己拿主意。
第一次,韓迪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發現自己原來也很有用的,一種小竊喜和小驕傲油然而生。
不過,她不是驕傲的人,于是,連忙喊道:“夏姐,倒回去,趕緊倒回去,就是剛才那個路口,咱們下去到附近的一個入口上去就對了。”
這就是女司機吧!
夏兔和張楚河從后視鏡對視了一眼,活像是一對懵逼的呆兔。
“小迪啊,上次咱們不是說下個月你去考駕照,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夏兔打趣說道。
韓迪錯愕了下,連忙解釋道:“夏姐,我是說真的,剛才那個路口下去,咱們再上下一個入口就對了。”
張楚河一直繃著笑,聽韓迪還解釋,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我的天,我算是知道馬路殺手到底是怎么來的了。”
韓迪這回終于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被兩人連續取消,惱羞成怒在張楚河身上錘了起來:“你才是馬路殺手,還不是你來路癡連路都認不清。”
張楚河被韓迪錘的笑個不停,趕緊求饒道:“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咱們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哈哈”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韓迪臉色一紅,偷偷看了下夏兔,不敢再錘張楚河。
夏兔則是悄然一笑:“高速倒車很危險的,要是后面有貨車過來剎車不住,直接就完蛋了。”
還是夏姐對我好,這混蛋就會笑我。
韓迪瞪了一眼張楚河,不好意思道:“那我不考駕照了。”
夏兔啞然失笑:“我跟你說著玩的,多練練就好了,這個就跟槍一樣,掌握不好會傷到人,也會傷到別人,所以開始練橡膠子彈,然后上手了,就好了,只要多注意,就沒事。”
韓迪一聽槍,頓時來了興趣:“夏姐,你還打過槍?”
夏兔抿嘴一笑道:“恩。手槍,半自動,我都打過,不信你問張楚河,菲律賓那邊槍支很自由的,槍支不像國內嚴控。”
韓迪看了過來,張楚河點了點頭:“那邊治安很差,我還被人拿著槍指著腦袋,差點嚇死了。”
這時,夏兔又說道:“你要不要學打槍?”
一個讓任何人聽了就會感覺激動的東西。
因為對于國人來說,這種東西,那簡直太稀有了,誰都會很好奇,很感興趣。
韓迪滿眼都是小星星興奮道:“我也可以學嗎?”
張楚河也是充滿期待,上次在菲律賓,他就想拿保安的槍過過癮了,但跟人家不熟,又不好意思開口。
現在?
跟自家老婆,有啥不好意思的。
“兔兔姐,我也想學!”張楚河同樣激動道。
夏兔咬著牙,抿著嘴說道:“你還用我教啊。小迪,別理他,晚上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下,我就教你玩槍。”
韓迪被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夏兔以前是警察:“夏姐,離職不是配槍都要上交的嗎?你沒交?還帶身上了?”
夏兔一本正經說道:“那是我自己的配槍,現在放在張楚河那,這么遠路,咱們帶著防身。”
張楚河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再看后視鏡里夏兔抿嘴的壞笑,再不明白那就是豬了。
這老婆實在太妖了。
受不了啊!
太黃太暴力了。
韓迪終究沒有見過真槍,還沒聽出來,眨著眼興奮道:“張哥,在哪,能不能讓我看看!”
尷尬!
大寫的尷尬。
張楚河干笑一聲:“以后再說,這里危險。”
夏兔抿嘴笑道:‘車上是挺危險的,萬一有人玩不好,就擦槍走火打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