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漢森,是我,艾德!“某人黑著臉說道。
“艾德,干什么?現在已經是后半夜了,我最近工作非常繁忙你知道嗎?非常非常繁忙!你打擾一個辛勤工作員工的睡眠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只有盧比樣卡才會這樣對待別人!”
“工作辛苦的讓你直不起腰來了是吧!”愛德華冷冷的說道,現在他非常能理解古代太監為什么會心理變態了,自己僅僅是幾個小時那啥了,就已經恨不得飛到西海岸弄死漢森…那些太監看到正常男性花天酒地,確實是要眼睛都瞪出血來了…
雖然后者什么都沒有做錯。
不過,理性很快又回來了:“你換個地方,給我打電話!”
漢森一聽,頓時清醒過來,這是要談正經事情。
連滾帶爬的從king
size的大床上下來,顧不得穿衣服,直接裸著蹦跶到套房的客廳里。
“好了,艾德,說吧,什么事情…”
“該收場了…”愛德華非常干脆。
“是嘛…”漢森的聲音里帶著不滿與不甘“我還沒玩夠呢…艾德,你真該親自來感受一下民眾的熱情,我現在才知道為什么希特勒這個小胡子能夠把德國人弄得如癡如醉…或者說是民眾把小胡子弄得如癡如醉…你之前和我說的‘放手發動群眾,相信群眾’真是具有不可思議的魔力!”
“我親愛的阿道夫·漢森先生,我提醒你一下,這是合眾國而不是第三帝國,并且你手下也沒有沖鋒隊。如果玩過頭的話,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結果?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如果你不想某天清晨被環衛工人從下水道或者是哈得遜河上撈起起來…”
“艾德,你真是缺乏幽默感,我建議你什么時候來上一斗,那玩意能讓你飄飄欲仙…并且思維靈活的不像話”
“對不起,請不要在我面前提這玩意,你知道的,這會讓我非常,嗯,非常的不舒服…”
“好吧,我道歉。我以后會注意的,你的中國血統還真是奇怪。”
愛德華心說這主要還是穿越者身份啊,對d品的厭惡幾乎已經刻在每個正常國人的基因里。
“OK,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怎么撤退,你有想法嘛?”他問道 漢森現在是大名人,喜歡出風頭的性格加上恰逢時事,讓他成為譽滿全國的人物。
《真理報》都想去采訪他,但漢森革命立場卻相當堅決直接拒絕了采訪要求和金額不菲的“勞務費”,“絕不給境外勢力遞刀子!”這是他一直掛在嘴邊的信條。
眼下這場韭菜割鐮刀的風潮能刮的如此興旺,他應該記頭功,至少在韭菜看來,漢森是帶大家發財的天使,是赫爾墨斯在人間的先知,也是馬克思的嫡系傳人,也是大m與濫j之神的最高祭祀…
把攤子鋪開容易,但收攤卻是更加費心的事情。
要把事情做得光鮮漂亮,不能讓人抓到把柄,還有能繼續維持自己的人設。
其實漢森和摩根對人設是不怎么在乎的。
但愛德華在乎!
韭菜割鐮刀,聽起來非常美好,但那是用來騙韭菜的,一方面增加韭菜的自信心,讓他們錯以為團結起來之后能改變現狀。
其次,也是個煙霧彈,盡可能多的蒙蔽人,這樣萬一事情出了岔子,自己也好置身事外。
畢竟那人生經驗是怎么說來著“悶聲發大財,才是最吼的!”
愛德華對自己的將來是有安排,今后會離開紐約,去華盛頓,到那時,自己過往的歷史都會被記者們(尤其是政敵控制的媒體)翻出來,這就是所謂的扒糞運動。
面對這種全方面的攻擊,自己必須早做準備,至少要有個像樣的隱蔽所也就是合理的解釋,那么以此為基礎己方的媒體就可以反擊,鬧鬧哄哄一場后把水徹底攪渾,讓民眾對此事失去興趣,所謂的黑歷史也就隨風而逝了短時間大量的無效相互攻擊最終會讓所有人對主題產生厭倦情緒,進而幫助政客擺脫丑聞的困擾這也算是基本操作之一。
“我倒是好辦,主要是摩根…”漢森撓撓頭,“這個家伙現在知名度比我還高,而且他的調門也高,始終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宣稱這不是生意是私仇…如果貿然撤退,并且拋售股票的話,還真有點問題。”
“他好辦,干脆說PTSD復發,被送到療養院去修養…”愛德華建議 “我和他事先提起過,但他好像挺在乎自己的公眾形象,不大愿意這么做。艾德,聽我說,我不是個背后告密的小人,你是知道的,但摩根,怎么說呢,我覺得,他似乎有點膨脹了,他似乎覺得現在是我們離不開他,而不是他必須依附我們…”
“這樣啊…”
“是的,之前沒和你說是因為,我們的煽動工作依然在持續,他的狂熱有助于我們的計劃實施,但今天你說要撤退了…他還是太有主見的話,恐怕…”漢森有點擔心。
“是嘛…”愛德華也覺得頭痛。
尤其是現在這兩人都在西海岸,可以避開華爾街的鋒芒,但有利必有弊,這也讓自己無法完全掌握摩根。
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一個落魄了半輩子的中年人,忽然手頭的資產達到百萬級別,并且所到之處都是山呼海嘯般的歡迎。
無數的青年人視自己為偶像,無數的妞兒自發的往床上爬,是人都會飄的,飄了之后就會無法認清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對自己的能力產生錯覺,進而在這種錯覺的指引下越走越遠,直到栽跟頭,那是真正的害人害己。
愛德華兩世為人,這種事情見得多了。
“這樣吧…”他嘆了口氣“為了保險起見,撤退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他了。”
“那怎么辦?”
“你手里應該有不少藥吧?”他問道 “藥?是啊,我這里簡直是博物館從從阿拉伯人的巧茶開始,你能想到的東西都有…”
“LSD呢?”
“也有,但我不喜歡這玩意,據說抽多了會傷腦子…”
“那這樣…”
漢森聽完后并不做聲。
愛德華也沒有催促。
“艾德,真的要這樣?”漢森的聲音有點消沉。
“你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嘛?何況,這對大家都好,不是嘛?”
“是的,我承認,但說實話,讓我對自己的戰友這么搞,還真是讓人有點…”
“嘿,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漢森,他不是我們的朋友,只是利益相關而已,摩根現在不但背叛了我們的利益,實際上也背叛了他自己的利益。只是他蠢,他無法看到這一點,所以為了大家,我們必須把他從那邪路上拉回來。我們才是正確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是,道理我都懂…但是,但是”漢森的聲音低落下去“如果有一天,我也,我也…”
愛德華頭皮一麻,對方是個聰明人啊,舉一反三真是快,他沉聲道“漢森,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們不一樣,你是我的朋友,明白,我們是朋友。朋友是不可以用利益來衡量的。”
“如果哪天我做了讓你失望的事情”愛德華舔舔嘴唇“你會原諒我嘛?”
“我會的,當然會”漢森回答的很快“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因為你是艾德,不是摩根!”
“那就可以了,我可以向你承諾,如果那樣我也會原諒你,并且始終會用對待朋友的態度來對待你,這點你可以放心,你,卡爾,都是我的朋友,還有克里斯,朋友是不一樣的…我不會把你們和利益聯系起來,你們就是朋友,值得為之戰斗的朋友。”
“好吧,艾德”漢森長出一口氣“雖然我沒法確定你是不是在安慰我,但你這么說我還是很開心的…那就這么說定了,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華爾街方面就交給你了…”
“我明白,等你回來了,咱們好好放松放松!我估計費里切也快出來了,到時候讓他給你安排一個班的體重超過250磅的各色娘們兒…”
“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響起猖狂的笑聲“艾德,你是不是對我還不夠了解?漢森的大學學費是怎么來的?你忘記了嘛?這些事情對你而言是難以逾越的巔峰,對我而言就像吃曲奇餅干一樣…”
“我祝你到那時候還能這么樂觀,我會讓提亞哥在你房間門口守著,絕對不給你臨陣脫逃的機會。再見!”
漢森掛了電話后,聳聳肩又回到臥室里,很快臥室里的大床開始不停的搖晃。
如果愛德華得知這一切的話只怕要氣得當場切腹來抗議老天爺的不公。
第二天,按照計劃,摩根和漢森回去加州大學河濱分校進行煽動…哦,演講。
加州大學是全世界最大的公立行政教育系統,河濱分校是其中比較年輕的,建立于1954年,位于內陸的里弗賽德市。
因為圣安娜河流經此地,故而以riverside命名,直譯的話就是里弗賽德,意譯為河濱。
河濱分校不如前輩伯克利,圣迭戈等出名,但也是優秀的公立大學,充滿著大量騷動不安的大學生,這是漢森和摩根最喜歡的目標地點。
下午河濱分校的大草坪上,臨時搭起來的講臺。
漢森和摩根作為壓軸嘉賓坐在一旁,喝著啤酒抽煙閑聊,順便聽聽臺上學生的演講。
這就和拳擊比賽一樣,開始幾場都是墊賽,純粹是求個熱鬧,大伙兒都是沖著最后那場來的。
短短一個月,摩根今非昔比。
雖然外貌還是那樣,可看人眼神卻不再是當初的畏畏縮縮,相反,百戰老兵的血氣似乎又被激發出來。
這讓整天沒正行的漢森覺得非常難受,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無形中拉開了。
漢森在意的是反抗這個邪惡當局與邪惡的征兵政策,他熱愛合眾國,真誠的希望能通過自己那些花樣百出的行為藝術來喚醒國民,讓帝國再次強大,喊MAAG的時候嗓門也拔的特別高。
摩根一開始差不多,但隨后,他似乎非常享受自己作為財經專業人士的身份和榮譽,這讓他有些看不起“只會”煽動群眾的漢森。
作為一個中年人他對金錢的渴望無以復加,并且深信,只要功夫深,韭菜變鋼棍…
YOLO掛在嘴邊,并且不停宣傳全美院線的股價早晚到200美元/股…
100倍的漲幅…
漢森也被他的豪言嚇了一大跳,私下提醒他是不是要收著點,然而摩根卻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反問道:“漢森,難倒你不相信嘛?”
老兵的殺氣對漢森這種溫室中的泰坦魔芋來說簡直是碾壓式的打擊。
但眼下雙方總目標依然一致,這些小小的罅隙彼此心里有數就好。
原本兩人上場的順序是摩根先,漢森作為最后的主角登場。
但近來卻反了過來,漢森知道這是對方在爭奪話語權,但一來他并不在乎這些,其次計算他想在乎也因為打不過對方,也就聽之任之了。
今天倒成個機會。
他先上場,照例捏著話筒從該死的抽簽征兵開始噴,一直講到和尚自f,陸戰隊在中南半島搞三光政策等等,這套話術經過無數次實踐演練,已經爐火純青,對于聽眾的情緒調動達到如臂使指的境界。
最終在全場的MAAG聲中,他洋洋得意的下臺。
摩根喊著YOLO的口號,從他手里接過話筒,會場氣氛被推向高潮。
摩根在臺上慷慨激昂,和漢森不同,他的沉穩和滄桑讓他的言語變得更有說服力。
漢森在旁邊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不失看看手表,在摩根講到1/3處的時候,他快步走上臺去。
“嘿,摩根,喝點啤酒,加州的天氣簡直比這兒同學的氣氛更加熱,你說話的這些時候,我已經喝了三罐了…”說著遞上一罐已經打開的啤酒,順便打出一個巨大的酒嗝。
摩根毫不懷疑的接過來就往嘴里倒,天氣確實很熱,尤其是扯著嗓子喊口號多了,嘴里都沒啥唾沫了。
此時的啤酒不啻于沙漠里的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