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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揪出幕后黑手

  當然了,參議員地位超然權力很大,但實際上,他們并沒有地方行政權力,也就是說他們是無法插手地方政務的,否則會被直接彈劾,他們是地方利益在聯邦的代言人,并且主導聯邦層面的立法以監督工作。

  珀西老爺當然可以用此來免疫林賽市長自爆時的沖擊波,但這終究是污點,參議員對本選區的一切情況理應負有道德義務。

  道德義務,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因為和法律沒關系,也正因為和法律無關,才可以讓人自由心證,到中期選舉的時候,難免會有人借此大做文章,這都是基本套路了,珀西老爺當然心知肚明。

  “好吧…林賽市長,你贏了。”

  林賽:“怎么說。”

  “我會想辦法去推動一下此事,從根源上來解決問題。但華爾街上的工作就靠你了!”

  “沒問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

  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

  珀西老爺嘆了口氣,片刻后幾名華盛頓的事務官員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

  雖然分屬行政和立法兩條線,但大家私下關系都不錯。

  沒準在未來的某天,珀西可能會成為財政部長,那么這些官員就是他的下屬。

  反過來,這些事務性官員雖然名頭不大,但屬于聯邦層面的中堅力量,私下串聯起來威力頗大。

  所以,雙方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頗為融洽。

  安德魯·珀西本來就是華爾街出身,對這里面的門道特別清楚。

  現在散戶這邊等于是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只有采取上街這種最后的方法來決一死戰。

  當然合眾國并不害怕上街,自打二戰結束太平了幾年,五十年代開始一直到現在,各種群體性事件愈演愈烈,但聯邦政府不是依然穩如老狗么?

  可是,這是全世界聞名的華爾街啊,而且在“全美院線”事件中,站在散戶對立面的群體,確實是昏招不斷。

  先是賣出了超過實際股本空單,其次梅爾菲斯特在電視上大放厥詞事情不大,但后果很惡劣把單純的金融問題變成了社會問題而且是眼下最火熱的民權問題,這等于是給對方提供了上街的借口,再有羅賓漢證券經濟公司的只允許賣出不允許買入政策。

  說實話,這三件事情,單獨拆開了,其實都不算大問題,屬于可以用法律糊弄過去的。

  可現在被有心人串聯在一起,并且掀起那么大波濤來。

  哪怕是資深參議員也是覺得頭痛的。

  他當然可以撒手不管,畢竟這是行政方面的事物,理論上參議員老爺只要在事后讓負責解決此事的官僚到國會山接受質詢即可,這是憲法所規定的正當處理程序。

  然而,事情真那么簡單就好了。

  珀西既要顧忌萬一事情失控,林賽市長的隔空甩鍋。

  其次,珀西老爺是真愛國的,維護合眾國的利益就是維護他自己的利益。

  此刻確保華爾街的公平公正公開的社會形象就是維護米國的利益,只有不作弊的賭場才能引來無數的資金,不光是國內,華爾街的客戶遍布全球,不光是盟友,就是莫斯科,也有人悄悄把錢匯過來,然后試圖賺點小外快…

  他和那些官員們談了兩個多小時,最終拿出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法來,自信能平衡各方利益了。

  已經11點多了。

  愛德華心情不錯,今天華爾街上的鬧劇都是由自己一手策劃的,并且效果相當不錯。

  不光是成為電視新聞的主要內容。

  同時,他的合伙人也紛紛傳來各種消息,比如斯坦·戈登就告訴他,FBI里的金融犯罪辦公室對此事就很感興趣,甚至有試圖介入調查的跡象。

  FBI作為聯邦警察按理說是不能插手紐約市的警務工作的,但是因為這會華爾街上一片,五湖四海皆兄弟的熱鬧景象。

  諸如黑白希特勒都是跨州遠征而且是早就上了FBI的黑名單,根據這些情況,FBI也確實能插手。

  但別忘了,斯坦·戈登是駐紐約辦公室的主管探員。

  論級別比不上總部的金融犯罪辦公室主任,但作為在此地混了十多年的地頭蛇,華盛頓司法大樓的那些行政官員也得賣她幾分面子。

  否則今后再有行動可沒法厚著臉皮找地頭蛇協調了,更何況,斯坦·戈登在系統內是出了名的能辦事,辦好事。

  這種人深得高層歡心,但反過來,能辦事的人通常更能壞事。

  雖然斯坦·戈登對于金融法律方面一竅不通,但他可以找到相關專業人士做咨詢,比如,紐約律政之星,聯邦檢察署駐紐約東區檢察官所羅門·布隆海姆!

  漂亮的所羅門,長的漂亮,說話辦事更加漂亮,他當即口述一份備忘錄,指明這次華爾街的問題純屬紐約紐約內政,不能因為參與者來自其他州就能由FBI介入,如果照此理論,今天下午還有塔斯社的記者在忙忙碌碌,那是不是該呈請國土安全局和CIA一塊兒進來?

  這份備忘錄很快被斯坦·戈登拿到,并發送了到相關人員的案頭。

  總部對此也心知肚明,下面有抵觸情緒了,既然斯坦·戈登明確表示反對總部介入,那總要賣個面子的,何況后面還有所羅門呢!

  要是真把這貨惹急了,所羅門沒準真能把他當過cia局長的舅舅拉下水。

  當然,艾倫·杜勒斯身份尊貴不會親自過問,但他老人家在CIA干了十年,總歸是有不少貼心下屬的,這些家伙要是愿意替所羅門出頭,都不用出面,直接幾份備忘錄扔到國會山,胡佛老爺就又要痛罵下屬不會辦事了。

  其實總部的這些家伙無非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和華爾街搭搭線,然后看看有沒有機會賣個人情什么的。

  對此,斯坦·戈登隱晦的表示,總之事情結束后不會讓哥們兒幾個失望的。

  大衛·希爾這邊傳來的消息也類似,有人想攪渾水,好乘機撈一票,但被他擋了下來。

  只是斯坦·戈登也好,大衛·希爾也罷,在表功的同時也都傳遞來了重要信息,“不要再鬧大了,注意適度。”

  這是臺面上的博弈,但說到底都是臺底下的較量,華爾街背后的力量深不可測,對于小波動他們或許可以容忍,但真鬧大了,鬧的華爾街停擺,這就觸及到底線了。

  若真是那樣,只怕這些人會借著政府的名義來硬的,到時候只怕就真的無法收拾了。

  原本愛德華性致勃勃,想借這個機會去把貝絲·哈蒙給吃了。

  但現在滿腦子都是漿糊。

  他這次理解那句話“比發動戰爭更困難的是停止戰爭”。

  可現在怎么停止?

  讓弗蘭克他們都撤回回來?

  顯然不可能,那樣的話羅賓漢方面可以繼續打著SEC規定的幌子裝死,散戶們的耐心和智力都是有限的,賣出不能買入的政策持續三天,那么YOLO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散戶好比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越想心越煩,索性從床上站起來,輕輕拉開房門,對面就是貝絲·哈蒙的臥室,房門虛掩著,顯然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此刻甩出去2個y,大概能讓腦子清楚些?

  有道理!

  愛德華深深為自己的聰明而感到自豪。

  唯一的問題是…

  梅根剛離開半個小時…

  眼下小愛同學正處于叫他他不應的狀態。

  當然,這怎么能難倒愛老司機?

  連忙縮回房間,拉開床頭柜,一排清華小瓷瓶,愛德華眼睛放光,抓起一個,倒了三粒就往嘴里塞,想了想,為了第一次給對方留個好印象,于是又是三粒…

  大約一刻鐘中,感覺一股熱氣從丹田其實就是前列腺涌出,一分為二,一路上腦,一路下墜…

  子彈已經上膛,就等扣動扳機!

  他拉開房門,臉上獰笑著往對門而去。

  “叮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愛德華充耳不聞,“肯定是詐騙電話…”

  然而,鈴聲不停…

  這個時間點,來電話,多半是真有要緊事情吧。

  他嘆了口氣,再度縮回自己房間,畢竟正經事重要啊。

  “喂,我是愛德華·楊”他帶著火氣說到,顯然藥性已經發作了。

  “我是瓦妮莎·霍奇斯”對面是個女性聲音,語速極快,咄咄逼人。

  “瓦妮莎·霍奇斯?”愛德華下意識的重復道。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他怎么也想不起來是在哪兒看到的,或者和對方是否打過交道。

  “你現在有空嘛?”對方繼續問道,并且聲音里顯然有一絲不耐煩。

  “我?現在?”

  “對,如果方便的話,我想來拜訪你一下。”說著對方報出了他的地址。

  “這…請問有什么事情嘛?”

  “等我來了詳細談,10分鐘后見”對方掛了電話。

  愛德華有點莫名其妙。

  現在丹田越來越熱,他琢磨著是不是借著這個機會先去對門,十分鐘雖然不算長但勉強也夠了?

  不行,不能那么不紳士,好歹是第一次和貝絲·哈蒙,前x要做足,這樣才能讓雙方一起達到生命的大和諧,那種蘸著唾沫就上的渣男行為,萬萬不可取,萬萬不可取…

  想了想,嘆了口氣,沖到浴室里,洗了個冷水澡壓一壓吧…

  然而,他想錯了。

  五月份的紐約夜晚還挺冷的,熱水可以讓血管擴張,而冷水是讓血管收縮的,于是某個地方的壓強劉更大了。

  愛德華無奈,原本想穿得正式點,可這個時代的男性的褲裝已經開始緊身,他本錢不差,牛仔褲穿著顯得鼓鼓囊囊,好像不大禮貌,畢竟人家是來找自己談事情而不是來找鴨子的。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走海夫納路線吧,從衣柜里摸出一件高檔絲綢睡衣套上。

  一方面能遮掩丑態,另一方面對對方也是一種心理威懾,強調自己的主場優勢。

  與此同時心里在哀嚎,要是梅根或者伊蓮娜在就好辦了,以她們的能力,五分鐘就能解決一切浮腫。

  其實,這里也有人具有這個能力,但打死愛德華都不敢去找他卡爾·賴特,梅根曾悄悄告訴他,卡爾·賴特曾經有個綽號真空吸塵器,兩人還私下交流過技巧,總之梅根是覺得受益良多…

  正胡思亂想呢,門鈴聲響起。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臉…

  提亞哥,這家伙現在雖然接了費里切的位置,但做人倒是不忘本,只要有空就來愛德華門口值班。

  愛德華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提亞哥說得倒也清楚,“我是個nger,不懂得太多,但我知道現在情況很微妙,你沒事,就能帶著我們發財,其他那些家伙讓他們收保護費可以,但這種事情上,fxxk的還是我自己來吧。”

  對此提亞哥還表示這是民權運動的偉大進步,雖然在佐治亞州的奴隸主和奴隸的兒子還沒能坐在一張桌子前共敘友情,但至少在紐約黑幫里,大家倒真是兄弟相稱親密無間…

  提亞哥歪歪頭,順便朝旁邊一讓,一個年約35上下的白人女性出現在他面前。

  從五官上她應該有亞洲人的血統,面部線條柔和,眼睛很大,但眼窩卻淺,眉毛也不濃密,鼻梁不高不低,嘴唇略有些薄,鵝蛋臉,畫著淡妝,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痕跡,但看得出這是個生活條件相當不錯的女性,保養得體,看上去最多也就30歲,并且充滿韻味。

  這讓他想起南希來…

  “愛德華·楊”他伸出手,“歡迎,請進吧…”

  “瓦妮莎·霍奇斯”對方與他握手,愛德華能感覺到對方出手迅捷有力,甚至不像是個女性。

  他這才想起來,瓦妮莎女士和自己雖然沒見過面,但“神交已久”…

  伯格曼案件中,給老家伙扣帽子的三人組。

  資深國會參議員安德魯·珀西老爺打頭,眾議員文森特·柯奇老爺在各大媒體發文跟進,但出力最大的,始終跳在臺前的就是這位瓦妮莎女士,紐約資深市政參議這個職位就理解為紐約市參議員吧。

  紐約市是個奇葩的地方,建市比建國早,這個早不單純是指行命名建立的時間。

  而且紐約市作為最早的新大陸貿易中心,實際上一開始就具備相當完善的行政司法體系,紐約市的公檢法議會行會等等市政行政機構的年紀都比合眾國要大。

  這樣一來,當合眾國成立后,也得講個先來后到的順序,所以紐約市的各種機構都得以保留,并且權力非常大,大到聯邦管不著,甚至連紐約州都拿紐約市沒啥辦法。

  畢竟紐約市沒有紐約州依然活得很好,但紐約州沒有紐約市,那,那,誰還知道啊…

  瓦妮莎作為市政參議,是紐約名人。

  在伯格曼案件中她跳得最高,雖然游戲是珀西老爺帶頭的,但里面的串聯后勤等工作都是瓦妮莎在操辦,可以稱為是珀西老爺的忠實盟友與馬前卒。

  這些事情實在伯格曼案子結束后,外公和愛德華復盤聊天時提起的,當時某人也沒怎么往心里去。

  沒想到,今天竟然碰頭了。

  “看來你混得很不錯,竟然還有私人衛隊保安?”進屋后,瓦妮莎并沒有落座,言語犀,帶著火藥味。

  愛德華今非昔比,當作沒聽到,笑容可掬的問道:“喝點什么?咖啡,茶,還是別的?”

  “給我一杯水,謝謝…”

  “好的,請隨便坐吧。這么晚了,不知道你來…”

  “我代表安德魯·珀西參議員。”她一開口就把愛德華嚇了一跳。

  “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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