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警察局也毛了,立刻向紐約州和紐約市發出預警報告,認為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很可能會導致無法收拾的后果。
警察局長甚至信誓旦旦的表示,如果不加以干涉的話可能“會重演932年賓夕法尼亞大街慘劇。”
那是合眾國又一段不愿意被提起的黑歷史。
總所周知,紅色俄國向來用刺刀對付示威抗議的民眾實際上這是之前落伍的是說辭,最新的觀點是紅色俄國的示威和抗議都是平和的熱情的,因為是上級黨委組織和發起的但不管怎么說,上一次克里姆林宮門前的流血時間還得追朔到沙皇尼古拉二世時期。
但是…
參謀長麥克阿瑟少將就叼著玉米芯煙斗,冷漠地對艾森豪威爾說:調集坦克,把巴頓的第三騎兵團調來,由他干最合適。第2步兵團、第3工兵團、第34步兵團來。向阿伯丁試驗場、埃奇伍德兵工廠征用3000枚催淚彈。橋梁、重要地點布置好防御鎮定架設重刑機槍。
此刻麥克阿瑟年薪0400美元,并且可以使用參謀部唯一一輛豪華小汽車。
后者雖然表示疑慮并且試圖說服自己的上司最好別這么暴力 但最終巴頓腰間掛著那標志性的珍珠手柄左輪手槍,下令騎兵發動沖鋒,隨后是上著刺刀的步兵,壓陣的是六輛坦克…
要知道這個時候米國陸軍還沒有天下第一,在世界上僅僅排名6位,能夠出動坦克顯然是大手筆了…
光看描述,很多人會以為這應該是一戰中西線的某場戰斗。
但實際上發生在932年,地點就在賓夕法尼亞大街,騎兵和坦克的目標是那些參加過一戰的缺胳膊少腿的米國退伍老兵。
實際上這些老兵的要求并不多。
在924年《服役證明修正法》規定,將額外給予傷殘老兵沒人000美金的額外補助,應該承認在924年這不是一筆小錢,美國全國的平均年薪是不過00美元出頭,而且當時的物件低廉,000美元省著點花,足夠維持一家三口三年的生活。
要知道這年頭一輛全新的雪佛蘭也就450美元而已,順便此刻擔任麥克阿瑟少將副官的艾森豪威爾少校的年薪是3000美元。
但是!
因為合眾國經濟困難,這筆錢要等到945年才能實際發出。
好家伙,一竿子就支到20年之后,在這個人均壽命才50出頭的年代,20年的延后足以讓政府省掉至少一半的錢,這還不計算通貨膨脹造成的因素。
然而可愛的米國人民還是忍了,畢竟相忍為國嘛…
但隨后29年爆發的經濟危機,讓這些缺胳膊少腿的可憐人完全陷入生活的危機之中,工廠停業,世面蕭條,他們活不下去了。
于是聚集在賓夕法尼亞大街請愿,要求政府行行好,提前把錢發下來,他們愿意承擔利息損失也就是說不要945年的000美元,只要932年的500美元。
但胡佛總統并不愿意,并且最終喪失了耐心,而且總統認為“這里面有蘇聯人的陰謀”
的回憶錄,ps2:此回憶錄實在麥克阿瑟去世后才發表的。)
這成了合眾國建國以來最大的恥辱,尤其是負責直接軍事行動的巴頓少校,他在法國的阿爾貢森林和德國人作戰的時候差點送命,是一位戰友救了他,后者因此獲得杰出服務勛章,然而他也在賓夕法尼亞大街戰役中被敲得頭破血流。
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導致胡佛總統的任期被釘上最后一根棺材釘子,羅斯福將取得必然的勝利,因為在軍事行動中有兩名嬰兒因為吸入瓦斯而窒息死亡…
此事引起軒然大波。
被稱為“高院里的唐吉坷德”的雨果·布萊克大法官那時還是阿拉巴馬州參議員,為此憤怒的發表聲明,認為這是合眾國最大的恥辱,應該把下令者和執行者扔進監獄。
題外話雨果·布萊克大法官享有崇高聲譽,因為他在羅斯福的任內被提名為大法官后,做出了大量優秀裁決,是合眾國法律的瑰寶。
然而,這位大法官卻曾經是個…哦…3k黨徒,雖然在成為大法官之前,他已經表示辭職,實際上這挺好理解的,作為一個阿拉巴馬州的參議員不參加3k黨怎么能獲得那些“南方民主黨人”的支持?
并且大法官本人對此似乎也頗為后悔,之后公開發表聲明承認自己“年輕時不懂事”而后坦承“我的一些最好和最親密的朋友是天主教徒和猶太人”并補充說,他已經雇了一個猶太人來執行他的遺囑。
話是挺好聽的,但有些事情做得就比價…比如支持羅斯福從西海岸某些指定地區“驅逐所有具有日本血統的人”,當然那是在偷襲珍珠港之后,這么做無可厚非。
但大法官是米國最后的守護者,承擔著與民粹抗衡的重任,他的選擇不能說錯,甚至可以是愛國者的表現,但對于大官發職位而言,則有些過于激進了。
但總體來說,雨果·布萊克大法官依然是非常受人尊敬的,眼下他還在最高法院里繼續發揮這重要的作用。
看起來932年的暴動和華爾街沒啥關系,但別忘了,米國的童謠曾經這么唱到“梅隆吹響哨子,胡佛敲打銅鼓,華爾街發出指示,米國直下地獄”,從傳播學和社會學的角度來講,這玩意和“千里草何青青”以及“十八孩兒主神器”屬于同一性質的產物,既是預言也是結果并且還是歷史的一部分。
財政部長安德魯·梅隆被各種華爾街控制的報紙譽為最好的財長,在他一系列妙手的財政政策下,經濟蒸蒸日上,全國進入了“鍍金時代”中最輝煌的篇章。
但如此繁榮的經濟和國力卻不愿意支付老兵的賣命錢…
924年啊,那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美好時代。
然而這位美好的財政部長卻要求聯邦稅務總局局長給他私人編寫一份備忘錄,詳細列明了2種避稅方法。
IRS老大親自出面幫政客提供避稅服務,這FXXK的還有天理嘛?
消息被捅出來后,全國震驚。
財政部不得不得派出專員對此進行調查,結果發現梅隆先生從善如流的采納了5條建議,比如虛報損失等。
為此參議員都坐不住了,立刻發起彈劾。
然而梅隆的律師卻跳出來指責,將此事捅出去的《紐約時報》“這是給激進分子提供彈藥”…
而梅隆恰恰是華爾街的寵兒。
這些事情,嬰兒潮一代人所知不多。
但警察局和政府官員都是親歷過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
市長林賽接到報告后立刻給華盛頓的熟人打電話,隨后又電話通知了紐約州的兩位民主黨參議員。
掛了電話后,報告的立刻被傳真到參議員老爺的辦公桌上。
資深參議員安德魯·珀西老爺,他在伯格曼案件中帶頭發起“給法院寫信”并且組織抗議游行。
他當然明白林賽市長電話里的威脅“雖然我是共和黨,你們可以給我下絆子,但別忘了現在行政權可是在共和黨手里,真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看。”
看完報告后,珀西老爺主動撥打電話給林賽市長。
眼下,尼克松坐了白宮,內閣全是共和黨,兩院雖然還是民主黨的天下,但比例是逐漸接近了。
珀西老爺這種人是政客,但也是愛國者。
至少在很多時候,他真誠的原意維護這個國家這個體制,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賺到更多的錢,他很清楚,如果在別的國家,他這樣的人很可能被吊死,甚至絞刑架都是奢望,“暴民們”最喜歡用的是路燈…
珀西“市長,我剛才認真研讀了你所提供的報告,不得不說,寫得很好。”
林賽“感謝夸獎,但是現在是需要下決定的時候。”
珀西“那么請問你有什么想法?”
林賽“警察力量是絕對不夠的,現在華爾街上多了幾百頂帳篷還有數不清的睡袋,你知道紐約的警力并不充裕…”
珀西“所以你想調集國民警衛隊?這你該找州長,我表示支持,但是我要提醒一下,這可能會讓形式惡化”
林賽“是的,這點你我都非常清楚,這次參與的人員非常復雜,并且有足夠證據確信其中可能混雜暴力份子,但警察現在無法采取行動,因為這可能導致矛盾激化升級。坦白的說,現在他們的口號是‘占領華爾街’。但時間長了,很可能失控變成摧毀華爾街。”
珀西“我同意你的判斷”
林賽“并且,今天下午開始俄國駐紐約領館仿佛在過圣誕節一樣,塔斯社和真理報的辦公室也是如此,他們恨不得把清潔工都派出來。我可不認為他們僅僅是為了采訪拿點新聞而已。”
珀西“你的意思,他們會策劃行動?”
林賽“不好說,但我覺得他們肯定有這種想法,雖然紐約人不會與他們合作,但現在極端情況下有可能造成混亂,這種可能性很好。”
珀西老爺嘆了口氣“市長先生,如果你下一步目標是進入國會山的話,我得承認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行了,我知道了。”
珀西老爺是參議院司法委員會二把手,這是參議院里歷史最悠久的三個常設委員會之一。
但他之前一直在銀行、住房和城市事務委員會里廝混,在相關行當擁有相當不錯的人脈基礎。
而se每年會在國會進行述職,主要就是有銀行、住房和城市事務委員負責的。
半個小時后,林賽市長的電話再度響起 林賽:“參議員閣下,情況進展還順利嘛?”
珀西:“我給SE的約翰打了電話,實際上,今天一天他們都沒閑著,對于羅賓漢的問題,他們也一直在開會討論。實際上羅賓漢并沒有我錯。”
林賽:“我明白,但現在不是錯不錯的問題。我打斷kgb已經開始混到那些人的隊伍中去了,并且我還無法請求FBI插手,因為就算抓住了也沒用。除非我們能把他們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扔到哈得遜河底去。”
珀西:“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想法,約翰說他們會連夜開會,爭取在明天早晨拿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出來。說實話,這次我其實是站在這些示威者這邊的。”
林賽市長一愣,珀西老爺自己和華爾街關系匪淺,否則也不會在銀行委員會里一干就是20年,但今天他怎么轉性了?“這個…”
珀西:“很奇怪嗎?我并沒有欺騙你的必要…”
這是實話,爾虞我詐是不假,但當著對方的面撒謊,也不是成熟政客的做派,這是會讓人看不起的。
林賽“我當然相信你的誠實。”
珀西“這次是梅爾·菲斯特過分了…包括沙克·海恩和尼古拉斯·莫耶維奇。全美院線是在紐交所上市的股票,這是在合眾國內部。金融投機當然不是問題,但是,如果因為極度貪婪…”說到這兒他少見的打了個格愣 “因為極度的貪婪”再次說到這個短語的時候珀西老爺的語氣不自覺的輕了不少,聽起來似乎有點心虛的樣子“而導致無視正確的經濟學原理和定價規則,妄圖讓金融市場淪為純粹的資金角斗場,這顯然不符合合眾國的利益。”
“我明白”林賽市長回答道“此刻我們的目標是一致。”
“是的”珀西參議員表示贊同“我希望金融市場穩定,而你希望華爾街明天就能正常開市…”珀西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是剛才約翰的態度,他作為業內資深人士,他的觀點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SE的意見…”
“但是”雖然面對的是資深參議員但林賽顯然并不害怕對方,自己可是全球第一大都市的市長,參議員可以有00個,但紐約市長只能是唯一,這讓他說話也頗有底氣,“珀西先生”至始至終,兩人在電話中只以姓氏互稱。
“珀西先生,我想問問,se方面是不是有專門的解釋政策出來?”
“抱歉,我現在無法回答你,并非我可以隱瞞,實際上SE,金融監管局,甚至議員們都非常關注此事,但并沒有先例可以參考,所以,他們也需要花時間來討論問題。但我這個可以向你再次承諾,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希望明天能正常開市。”
林賽市長“但…”,很顯然,他主動聯系珀西老爺的目的可不僅僅是要對方承諾。
確實雙方目標是一致的,林賽市長的目的就是把珀西一起拉下水,萬一這事情弄到最后無法收場的話,林賽肯定要引咎辭職,但作為共和黨的忠誠黨員,自己怎么也要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