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話黎文彥不能告訴小輩。
小白臉司機覬覦主家太太,這種事講出來,只會讓男主人淪為笑柄!
一想起那狗東西坐在主臥床邊喂歐陽倩喝粥的畫面,黎文彥覺得自己那一桿還打輕了!
在那些會所里,這種想傍富婆的狗崽子要多少就有多少,哪一個不是尋準目標就拼命獻殷勤?別說讓他喂粥,就是讓他舔鞋面上的灰塵,恐怕都會乖乖趴下去。
正因為見得多了,當他看到那狗崽子喂粥喂一半、扯了紙巾想替歐陽倩擦嘴角,立刻就知道對方在盤算什么。
唐黎就像沒瞧見黎文彥陰沉的臉色,繼續說:“阿姨那么多珠寶,隨便丟失一件就得好幾萬。”
這話,直接被無視。
唐黎又道:“要是爸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劇組。”
“…”黎文彥找這個女兒找了一上午,現在人自個兒回來,他自然不可能叫唐黎就這么走掉。
“你跟我進來。”黎文彥先轉身。
黎鳶兒守在書房門外,是因為母親歐陽倩。
她不清楚父親為什么打小梁。
方才她本來在自己房間,忽然聽見父母的爭吵聲,等她趕去主臥,看見一臉血的小梁倒在地上,母親正與父親拉拉扯扯。
“黎文彥,你發什么神經!”
這是母親對父親說的唯一一句話。
不等她進屋勸架,家里新聘的吳嬸就大步上前,一舉奪下父親手中的球桿,為幫母親,還狠狠推了父親一把。
然后父親就告訴所有傭人,小梁溜進主臥想偷東西!
這個指控,解釋了父親為何動人。
可是她隱約察覺事實并非如此。
母親住院那些天,小梁負責給她們送三餐,有時候,病房里缺了什么,他都會采買好送來,做事這么細心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偷東西?
果然沒多久,母親又與父親在書房起了爭執。
唐黎過來之前,書房里才歇動靜。
此刻,見唐黎隨父親進書房,想到母親還在里面,黎鳶兒也準備進去,結果她剛邁腳,書房門就被唐黎反手‘砰’地關上。
黎鳶兒:“…”
她敢肯定唐黎是故意的。
哪怕她沒證據!
進書房瞧見歐陽倩,唐黎并未感到意外。
歐陽倩身上穿著酒紅睡裙,外面套了件緞質睡袍,正站在書桌前,當她看到唐黎入內,冷冷一笑,又望向黎文彥:“網上鬧成那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心里恐怕都已經有數,也只有你還敢把一條毒蛇留在身邊!”
“倩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歐陽倩聞言,再次把視線投向唐黎。
唐黎與她正眼相對:“這兩天爸頻繁上熱搜,明顯是有人不想讓爸繼續做參議員搞的鬼,所謂的舉報博文,未有任何實質性證據,我為什么要去相信?”
繼續裝!
歐陽倩怒極反笑,“除去你們唐家,還有誰跟他結過仇?!”
黎文彥果然扭頭望向唐黎。
無視那兩道銳利的審度目光,唐黎只沖歐陽倩抿唇:“這就要問倩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