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唐黎睜開眼,宋柏彥已經起來。
就像半夜醒來那樣,主臥里只有她。
想起昨晚的種種,如同南柯一夢,等她瞧見長幾上的蛋糕,又抬手摸到脖子上的識別牌,這些都在告訴她,一切都真實發生過。
唐黎的衣服,被拿去清洗還沒送過來。
她重新套上宋柏彥的睡衣,簡單洗漱一番,拉開主臥的房門出去。
這會兒,宋柏彥正在書房打電話。
也是怕吵醒唐黎,所以拿了手機來這里。
“…簡報就放在辦公室,讓白財長下午再過來一趟。”
唐黎并未立即下樓,在走廊上逛了逛,經過書房,聽到里面男人傳來的說話聲,不小心聽了兩句,確定不是機密的事,她腳下的方向一改,伸手去推虛掩的書房門。
宋柏彥正逆光站在窗前位置。
他身上還是睡衣,不同于凌晨所見,現在的宋柏彥,落在唐黎眼里,讓她心底生出更多的依賴來。
悄然過去,唐黎伸手從后面抱住宋柏彥。
宋柏彥剛好掛掉電話。
突然被抱住,他并不驚訝,似猜到身后的人是誰,只捏著她纖細的手腕,用指腹輕輕磨蹭:“起來了?”
唐黎沒出聲回答,只是安靜擁著他。
半晌,宋柏彥才把她拉過去,仔細打量她一番,眼角有笑:“現在就起來,今天要去拍早戲?”
“那倒不是。”唐黎雙手纏上他的腰:“就是睡不著,干脆起了。”
宋柏彥突然拿話問她:“身體有沒有不適?”
唐黎:“…”
提及這個問題,男人低沉的嗓音愈發溫柔繾綣,唐黎聽得耳根一熱,自然明白宋柏彥指的是什么。
其實除了宋柏彥剛進來時她有疼痛,后來完全是別的感覺,唐黎還記得她是個女孩,特別在床事上,畢竟是第一次,應該表現得矜持,不好和宋柏彥討論某種“欲仙欲死”的感受。
唐黎心里也有好奇,就像用戶體驗后,好奇著結果,所以,遲疑幾秒,她出聲問:“那你感覺怎么樣,舒不舒服?”
“…”宋先生。
唐黎又道:“我覺得不錯,這項運動以后可以多做做。”
宋柏彥的薄唇輕勾:“常做不怕累著自己?”
空氣里,出現短暫的沉默。
隨后唐黎問:“你腰是不是不好?”
“…”作為男人,宋柏彥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唐黎質疑生理有問題,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要不改天,我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唐黎想起前世他的身體,當即點頭:“這個可以有,到一定年紀,確實需要每年體檢,有什么問題可以早發現早治療。”
這番話,怎么聽都有些怪異。
直到宋柏彥坐在餐桌前,終于想起來,類似的話他每年都對蕭明蘭說,再看向吃三明治的唐黎,不知該怪她機靈還是壞心,到最后,自己先笑起來,只在心里嘆息:“真是個壞東西!”
唐黎有所察覺,抬眸望過來:“怎么啦?”
“沒事。”宋柏彥翻了一頁報紙,余光注意到唐黎腮邊的花生醬,不知是怎么沾上去的,他伸出右手,用拇指替她擦掉:“準備留著當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