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花嬌,四個字,讓唐黎臉頰微紅。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宋柏彥說這么直白的“情話”,有些突然,卻沒覺得肉麻,所以,從善如流地道:“既然這樣,那就允許你看。”
說完,她開始取蛋糕上的蠟燭。
宋柏彥看著她手上井然有序的動作,眼神更加溫情,握住她的細腕,拇指輕輕貼著她內腕:“剛才許了什么愿望?”
“我許愿…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到永遠。”
唐黎實話實說。
哪怕,愿望講出來會不靈。
宋柏彥得知她的愿望,有所感觸,重新把她攬進懷里,爾后道:“這個不難做到,倒是浪費了一個許愿的機會。”
“不浪費。”柔和的燈光下,唐黎輕彎唇瓣:“如果我不許這個愿望,你現在問我,我就不能這樣回答,也就得不到你的承諾。”
聽出她話里的狡黠,宋柏彥不由地失笑,輕嘆一聲:“敢情都已經算計好,就在那里等著我?”
唐黎道:“這叫唐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宋柏彥嘴邊的笑更深了些。
生日蛋糕,唐黎不餓,只吃了一小塊。
臨睡前,宋柏彥突然伸出手,給她的脖子戴上一條項鏈。
唐黎只覺得鎖骨處一涼。
她低頭去看,發現項鏈上有枚戒指,是她洗澡前擱在盥洗臺上的,原先她拴戒指的紅繩沒了。
至于項鏈,也不是鉑金或黃金。
拴在戒指旁邊的,是一塊小小的不銹鋼薄板。
唐黎幾乎條件反射地去摸。
摸到上面有字,她抬眸看向宋柏彥:“類似的牌子,我在阿喜脖子上看到過,山莊的管家告訴我,是你怕阿喜走丟,特意給它定制的。”說到這里,她面露恍然:“所以,你給我也做了一塊狗牌嗎?”
宋柏彥:“…”
隨后,宋柏彥似想到什么,倒是笑了笑:“這個東西,在部隊里確實也叫狗牌。”
話音未落,唐黎已經看到“狗牌”上刻著的字。
——不是她的名字。
宋柏彥三個字,鉆進她的視線。
又聽到他提及“部隊”,唐黎很快猜著這塊薄板是什么,在s國,但凡入伍的軍人,身上都有身份識別牌,上面載有士兵的個人信息,譬如兵種、部隊番號還有軍銜。
退役以后,士兵都會珍藏其佩戴過的身份識別牌。
對大部分男人來說,“身份識別牌”是他們效力于軍隊的榮譽象征。
唐黎摸著不銹鋼薄片上的刻痕,宋柏彥把這個送給她,是她想都想不到的,忍不住一再確認:“你真要把它給我嗎?”
宋柏彥反問:“嫌它不值錢?”
唐黎當即矢口否認。
對上宋柏彥噙著笑的眼眸,她的唇角也上翹:“你把它給我了,等于是把你自己給了我。”
宋柏彥抱著她:“已經送出去,也不好再拿回來。”
“你還想拿回去嗎?”
聞言,宋柏彥搭在唐黎肩頭的右手收攏:“至少這輩子不會。”
唐黎喔了一聲,笑著閉上眼。
然后,靠在宋柏彥的懷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