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彥又問:“那外省的呢?”
雖說好律師大多在首都,可是這種時候,已經計較不了這個,倘若沒律師為黎盛夏辯護,等于是束手就擒。
“外省的倒是有。”老朋友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再打電話問問,如果有人肯接,我給你回電話。”
與此同時,歐陽倩接到特助回電。
今天遇上這種意外,很多事需要秘書去處理。
歐陽倩叫特助去聯系秘書,讓秘書盡快來一趟警局,結果被告知,秘書關了機,人也不知所蹤。
“那他父母家里呢?”
“打了電話,也說沒回去。”
聞言,歐陽倩有些急躁,卻也只能作罷。
她收線后,黎文彥也掛了電話。
黎老夫人由小孫女陪著坐在椅子上,想到大孫女的處境,握緊黎鳶兒的小手:“那些律師不都見錢眼開嗎?怎么一下子都不接案子,要是嫌錢不夠,咱們再加就是!”
黎文彥沒接話,神色不太好。
電話里,朋友也告訴他,哪怕沒具體文件下來,這次的事影響甚廣,上頭可能打算嚴查嚴辦。
黎鳶兒忍不住開口:“那把唐黎叫過來,再讓她幫姐姐作證!”
歐陽倩夫婦不像小女兒想得單純。
事情發展到現在,唐黎的證詞已經不重要,因為警方手上掌握了實際證據!
刑事案件,就算當事人不追責,警方也會把犯人捉拿歸案。
黎老夫人想起另一件事:“要不,你們誰去趟檀宮?”
宋柏彥對鳶兒有意,鳶兒的姐姐出事,只要黎家求上門,宋柏彥不會坐視不管。
有些事看著難,一旦宋柏彥插手,也就那么回事。
歐陽倩聽了,明顯有些意動。
是呀,只要宋柏彥出面,肯定能壓下來!
除了這個主意,黎文彥也想不到其它辦法,只有把夏夏撈出來,很多事才有回旋的余地。
黎鳶兒沒聽明白:“為什么要去檀宮?”
事到如今,歐陽倩不再瞞著女兒。
她拉過黎鳶兒的右手:“有件事家里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讓你去傅家,是因為閣下中意于你。”
閣下?
黎鳶兒面露不解。
“前幾天你爸和宋柏彥在球場相遇,一塊吃的晚飯,宋柏彥在飯桌上提起你,聽他話里的意思,對你頗為特別。”
黎鳶兒自然是知道宋柏彥的。
宋柏彥和她表姨有一段,還來黎家參加過壽宴。
只不過,她先前都把宋柏彥當成長輩。
黎鳶兒還記得新總統的就任儀式,宋柏彥不過三十出頭,比她的父親年輕,比普通男生沉穩,又是那樣的高位,聽母親這樣說,她的小臉不禁泛紅。
長到十九歲,黎鳶兒不是沒喜歡過異性,想到宋柏彥,心跳不由地加快。
一位男性長輩看上自己,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再加上——
不說宋柏彥外型如何,單憑他如今的身份,已經是一份旁人無法企及的魅力。
見小女兒沒反應,歐陽倩繼續往下說:“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爸媽也不想用這種方式。”